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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瑕扶着慕容星晔重新躺好,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丝酸楚,慕容星晔目色低垂,他缓缓拉住纯瑕的手,捧在脸庞轻轻的摩挲着,“朕又让你担心了。”
“陛下若是不想臣妾担心,就快点好起来。”
“朕刚刚有对你凶了。”
“臣妾不会挂怀于心的。”
纯瑕莞尔一笑,如果慕容星晔不对她凶,那就不是慕容星晔了。
“梨落朕亏欠你太多太多”
慕容星晔想起他对纯瑕的折磨、伤害就无比痛心,早知道有一日会这样彻骨的爱着她,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她分毫呢。
“所以陛下才要快点好起来,才能偿还臣妾不是?”
慕容星晔望着纯瑕的眼睛,那水润的眸子总是那么清澈,像一朵无邪的莲花淤泥不染般。
纯瑕伺候慕容星晔用过晚膳,听小续子说各宫娘娘来来去去一个下午也没见到慕容星晔一面,她只好求道:“宫妃们惦记着陛下的安危,陛下总不能一直这样拒她们于千里之外吧?”
慕容星晔极其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朕不想见她们。”
“臣妾回宫去换身衣裳,陛下就见见她们好不好?”
“朕说了朕不想见!”慕容星晔固执了起来,他就是不想见那些女人,除了纯瑕,他谁都不想见。
纯瑕盯紧慕容星晔的眼睛,一刻不转的看向他,“陛下当真要如此薄情么?”
“你一定要朕见了她们才罢休么?”
“是。”纯瑕坚定的答道。
“好,朕见。”
慕容星晔微微不悦,后宫的女人向来只会争宠,他就没见过一个像纯瑕这样的,竟然逼着他去理会其他宫妃。
纯瑕出了菊欢宫,正巧与那些妃嫔走个碰面,不屑的,鄙夷的,嘲讽的,讥笑的,总之都是不怀好意,各怀鬼胎,可说到底,昨夜发生的事也已经传开了去,眼下谁还不知道,慕容星晔冒死救出纯瑕一事?
两难
宫妃再妒恨纯瑕夺了盛宠,也只能在暗地里找找痛快,嘴角,始终是弯的。
纯瑕回到阡华宫时,蕴贵嫔已经等的疲累,一手支头小憩着,纯瑕轻手轻脚将滑落在地的毯子重新为她盖上,叫来宫人去了偏殿。
圆喜比较挂念慕容星晔的安慰,不分时候的问道:“主子,陛下的伤如何了?”
纯瑕幽幽叹气,无论圆喜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始终都无法怨恨圆喜,“已经上药包扎过了,若是不放心,等下随我去菊欢宫看看陛下。”
圆喜喜上眉梢,抿唇浅笑,当初她执迷不悟,现在又多了一个纯瑕,感情一事当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谁也无法预料。
秋瑶姑姑看着纯瑕一脸倦色,关切的问道:“主子昨夜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么?”
纯瑕会心一笑,“睡了一觉早就没事了,还让姑姑挂念了。”
正说着,小贤子和小源子抱着一包东西进来,然后放到地上打开,里面零零碎碎的,有梳子、扣子、扇子、杯子、发带,耳环、丝帕,还有一块类似人皮的东西,吓的圆喜和叶芷不由的向墙边缩,小贤子胆大的拎了起来,细细瞧了一番,严肃说道:“主子,这个像似用来易容的面具。”
“易容的面具?”纯瑕的眉头渐渐拧成一团,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安子的房间里,难道说
“确定找到的只有这些东西么?”纯瑕正声问道,心里不由的涌上一股不安。
“是的主子,我和小贤子把小安子的房间翻个底朝天,里里外外就这么些东西。”小源子接过小贤子手里的人皮面具,不停的翻看着,“难道小安子易容了么?”
话音未落,骇然了在场的人,纯瑕目光一凛道:“也就是说,他并非小安子本人!”
“那他是谁?”叶芷抱着圆喜,害怕的问道。
纯瑕摇摇头,答案恐怕要去过天牢才知晓,转头看向秋瑶姑姑,见她脸色不好,纯瑕上前道:“姑姑怎么了,莫不是也被那人皮面具吓到了?”
两难
秋瑶姑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捏在一起,浑身发颤,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见状,纯瑕扶着她道:“姑姑随我回正殿吧。”然后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吩咐道:“你们俩个将东西收拾好,切不可被人瞧见。”
“是,主子放心。”小贤子应了声,然后随着小源子一同收拾地上凌乱的东西,叶芷和圆喜跳过地上的物件离开偏殿,再与那面具多共室一刻,她们就要吐了出来。
纯瑕扶着秋瑶姑姑回到正殿,蕴贵嫔已经醒来,岔岔的看着纯瑕道:“姐姐回来也不说一声,害我等的好辛苦。”
纯瑕放秋瑶姑姑坐好才道:“回来的时候瞧见你在小憩,遂不忍心打扰便由着你睡了。”
“哦,这反倒是蕴儿的不是了?”蕴贵嫔嘟囔着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纯瑕倒了杯茶水给秋瑶姑姑,转身哄道:“知道贵嫔深明大义、心胸宽广,妹妹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蕴贵嫔“哼”了一声,抱臂问道:“那现在蕴贵嫔来问你,身子可有不舒服?”
纯瑕笑着欠身道:“回蕴贵嫔,臣妾已无大碍,让您担忧了。”
蕴贵嫔探开手掌,一本正经的说道:“起身吧。”然后看着纯瑕,两人“扑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纯瑕见秋瑶姑姑脸色还是十分不好,叫来叶芷扶她回房休息后,看着夜色森森,若再不去菊欢宫,怕是那个嗜血的慕容星晔又要乱发脾气了,叫来圆喜,转身对蕴贵嫔道:“蕴儿,姐姐送你回宫可好?”
蕴贵嫔本来还想缠着纯瑕晚上与她同睡,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她是有了陛下忘了妹妹,撇嘴道:“好吧,本宫就不耽搁你去承恩之宠啦。”
“你这丫头,乱说小心我掌你嘴。”纯瑕凶神恶煞的嗔怪着,嘴角却禁不住上扬。
“啧啧,世态炎凉啊,姐姐成了宠妃连妹妹都不认得了!”
“你这嘴刁的小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两难
说罢,纯瑕猛的捏了一下蕴贵嫔的纤腰,惹来她一声痛叫,提前裙摆就跑,岂料纯瑕并不罢休,拔腿追了上去,她只好求饶道:“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啊!”
“饶命?今天饶了你,下次你定是要变本加厉了!”纯瑕顺着环廊一路坠去,边追边笑道。
“哎呀姐姐,蕴儿哪还敢有下次啊?!”蕴贵嫔回头看向穷追不舍的纯瑕,怏怏求道。
纯瑕追累了停下来,掐腰笑道:“好吧,这次就此作罢,再有下次,我非捏断你的纤腰不可!”
蕴贵嫔一边跑一边回身调皮笑道:“心肠这么恶毒,小心陛下不要你喽!”
“吭,你还敢乱说!”
蕴贵嫔确定纯瑕已经追不上她,肆无忌惮的喊道:“我就说,怎样,怎样,你来追我啊,追我啊!”
一路嬉笑打闹,直至送蕴贵嫔回了寝宫,纯瑕拉着她的手道:“昨夜的事害你跟着担忧受惊了,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得空了姐姐再陪你。”
蕴贵嫔扭捏着纯瑕的手指,楚楚的说道:“姐姐,蕴儿不想出宫了呢,就这样陪在姐姐身边一辈子,不好么?”
好是好,可是可若是共侍一夫,她愿意,妹妹会愿意么?纯瑕想了又想,“好,只要蕴儿愿意,姐姐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蕴贵嫔也她想的太过简单,留下有留下的烦恼,离开有离开的不舍,总之,还是当她随口一说最好,“姐,你别不舍得就好,妹妹和你开玩笑呢!”
“蕴儿”
纯瑕不知说什么是好,蕴贵嫔的样子根本不似在开玩笑,而她又何尝不想蕴贵嫔留下来,当初是因为错看了慕容星晔的本质,现在一切都恢复到原由的表面,她自然不介意与蕴贵嫔共侍一夫,只怕这样委屈了她罢了。
“姐姐快去吧,陛下等急了是要发火的!”蕴贵嫔推着纯瑕往外走,不停的催促道,“快去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那你早点休息。”
“嗯,知道啦。”
两难
离开漪梦宫,纯瑕不禁仰天长叹,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
圆喜跟在身后笑的合不拢嘴,她只想着慕容星晔,全然忽视了纯瑕的存在,即便是亲眼见到慕容星晔舍身救纯瑕,她仍旧不死心。
月过树梢,纯瑕暗暗的想,若是慕容星晔没睡可就糟糕了。
果然不出所料,慕容星晔擎着一卷书,正边看边等纯瑕回来,瞧见她进来,眼都没抬就冷声说道:“纯妃是不是走错寝宫了?”
圆喜不明所以,兀自替纯瑕答道:“陛下,娘娘没走错,娘娘就是来菊欢宫看望陛下的。”
纯瑕知道慕容星晔话里话外的意思,忙示意圆喜噤声。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慕容星晔正憋的一肚子火没处发,竟然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出气。
圆喜一怔,眼圈随即红了起来,纯瑕也跟着不悦道:“陛下就不能以宽和的态度对待下人么?”
慕容星晔丢下手里的书卷,恼着脸看向纯瑕,她逼他见那些妃嫔也就算了,竟然一走就是一个时辰,回来还不带半点歉意,跟他顶嘴。
“你敢用这种口气与朕说话,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纯瑕气劲上来,也不示弱道:“陛下就直截了当的问臣妾好了,是不是当菊欢宫是阡华宫了,不分时候的就可回来?”
“你既然知道还敢犯?!”
“那臣妾明明白白的回禀陛下,臣妾走错寝宫了,臣妾告退!”
“梨落!”
慕容星晔一怒,胸口闷痛了起来,他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力气与纯瑕叫嚣,既然她要走,就随她去吧,到了今时今日,她若是还能对他熟视无睹,就只能怪他自己自讨没趣、一厢情愿了。
圆喜眼睛湿红,偷偷扯了扯纯瑕的衣袖,小声道:“主子,陛下还有伤在身,别为了奴婢伤了和气。”
纯瑕也自知这个时候不该与慕容星晔顶嘴,可见他伤成这样还一副臭脸,不忘凶神恶煞一番,她就不舒坦。
“圆喜你退下吧,这里有我伺候着就行了。”到底是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纯瑕不禁嘲笑自己,只会说慕容星晔,她还不是一样。
称呼
圆喜踟躇了下,行礼慢慢退了出去,烛灯明明灭灭,幽幽暗暗,恍照着纯瑕的侧脸,慕容星晔绞着眉心说道:“朕不需要你伺候。”
纯瑕看了慕容星晔一眼,上前将丢弃在一旁的书卷拾起放好,又将磨好的药沫添到金倪兽香炉里,转身解着衣带,笑看慕容星晔不自然的瞥过眼去。
衣衫渐次的褪下,纯瑕着了一件里衣,吹灭了六盏烛灯,只剩下两盏用来照亮,然后走到床边不禁失笑,刚刚还要赶她走的人,现在却腾出位置,等她去躺。
幽淡的光线里,慕容星晔的脸色极其难看,苍白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全然没了刚刚的伪装来的势气,他深情的看着纯瑕,等待这她那双柔软的纤手扶他躺下。
纯瑕的笑恍惚而又逼真的映入慕容星晔的眼,她放他躺好,然后依偎在他身旁躺下,逾越的将手臂搭在慕容星晔的胸膛,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缓缓合上了眼眸。
曾经几何,他们也是如斯的睡在一起,可心却怎么也无法相通,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怎么转身逃避还是回到应有的原点,扯不断,理还乱。
慕容星晔按住胸前的小手,他还真是要感谢那场大火,不然他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不分白天昼夜,不分春夏秋冬的牵牢着只纤纤玉手。
“陛下”纯瑕轻唤着,声音渺渺如泉水叮咚。
“以后没有外人在时,就用‘你我’相称吧。”慕容星晔扣紧掌心下的手,表情坚定,他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只是纯瑕的态度一直碍于兑现。
“这恐怕不妥。”
纯瑕眼色垂虑,她到底还是宫妃,这样没有礼数,迟早又要惹出事来。
闻言,慕容星晔刚刚还是征求的口气,随即转变成了霸道的强迫,“我说什么是什么,容不得你反对!”
纯瑕暗暗努嘴,心想慕容星晔这急躁的脾性何时才能改改?
见纯瑕毫无反应,慕容星晔微恼的命令道:“先叫一声‘星晔’听听。”
称呼
纯瑕当即红了脸,这样的称呼,她如何叫的出口,别别扭扭的,怎么都觉得奇怪。
“叫啊!”慕容星晔一眼期许,按奈不住的催促道。
纯瑕檀口微张,明明是“星”字的口型,结果吐出的却是,“陛下”
“嗯?”慕容星晔声音上挑,不满的侧了侧身,一双璀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