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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星晔擎起自己的手腕,上面隐约可见血丝,他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扯过纯瑕的手,做出咬的姿势道:“那让我特尝尝你的味道,看看是不是和我的一样臭!”
“不要!”纯瑕抽出手,跑到床里道:“你敢咬我我就把你踹下床去!”
“呦,胆子还不小,我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踹下过床呢,来,让朕尝尝贵妃的脚力如何!”说着慕容星晔爬上了床,纯瑕伸脚就踢,被他一掌抓了住,“你还真踢啊?!”
“那还跟你客气不成?!”纯瑕刚要抬起另一只脚,慕容星晔却怕她动了胎气,忙制止道:“不许踢了,小心腹中的胎儿。”
“哦。”纯瑕老老实实的收回脚,在慕容星晔的搀扶下慢慢躺好。
花开并蒂
褪下衣衫,慕容星晔一手撑头的看着枕边的纯瑕,笑而不语。
纯瑕似是对慕容星晔还不放心,遂问道:“从今往后,真的只宠我一人么?”
“嗯。”慕容星晔漫不经心的应着,其实纯瑕不说,他也用实际行动一直这样做的。
纯瑕满意的笑了笑,贴近慕容星晔的脸,轻触了一下他的唇。
在爱的世界里,女人就是这样自私,纯瑕也是,她骗的了自己,骗不了心,她以为的事,总是在发生了之后逆转成一种无法承受的隐痛,好在慕容星晔并没有让它无法回旋,这个余地为了纯瑕,也同样是为了他自己。
“星晔,等我生下孩子,我们去蓝蝶湖看绢蝶好不好?”
“好。”
慕容星晔看着纯瑕的脸,就算天仙也无法与她相比较,在他眼里,她如莲般清洁,如芙蓉般脱俗。
窗外,月静星稀,泄了一地的幽暗。
春风一吹再吹,吹来了夏季,吹来了炎热。
时值七月,挺着肚子的纯瑕,越加的圆润了起来,慕容星晔接过叶芷手中的扇子,看着纯瑕挂着笑意的睡颜,忍不住的想,她的梦中可曾有他的出现?
自从有了身孕,纯瑕在后宫一日比一日尊贵,慕容星晔恨不能一天十炷香的把她供奉起来,任何对纯瑕不利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严惩不贷,杀一儆百。
苏皇后也十分小心的关切着纯瑕的安危,生怕她出任何差池。
纯瑕倒是不以为意,该吃吃该睡睡,上午盼着慕容星晔批好折子过来,中午盼着与他一同用膳,下午盼着夕阳西下,夜里盼着枕边如一。
纯瑕越是快要临盆,慕容星晔越是紧张不已,纯瑕便忍不住调笑道:“到底是你生还是我生啊,我没怎么样,倒把你紧张的够呛。”
“这是你给我生的第一胎,我怎么能不紧张?”
慕容星晔执了一勺薏米粥喂进纯瑕的口中,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连这种小事都不肯假手于人。
纯瑕躺在贵妃椅上,手里翻看着婴孩衣服图案册道:“胡太医说还要一些日子才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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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有身孕时也这样说,你看,转眼都要生了。”
慕容星晔擦了擦纯瑕的嘴角,俊逸的面容彷佛从来不曾出现过嗜血的残暴,俨然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体贴周道的夫君。
“哎呦!”
纯瑕眉心一绞,慕容星晔心里“咯噔”一下,一碗粥险些扣在地上,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纯瑕抚了抚小腹,摇头笑道:“不是,是孩子他踢了我一脚。”
“是么?”慕容星晔放下瓷碗,一脸好奇的俯身贴在纯瑕的小腹上,侧耳听着里面的声响,“我怎么感觉不到?”
“就踢了那么一下子,你当然感觉不到了。”
纯瑕看着慕容星晔傻傻的样子,脸上不自觉的扬起温婉的笑意,她或许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吧,嫁给英俊的君王,而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慕容星晔笑笑,抚着纯瑕的小腹,对尚未出世的孩子道:“澈儿你要乖一点,不许再踢你母后了,否则等你出生后父皇可不饶你。”
纯瑕眉眼轻弯,“他听不到也听不懂,你说了也是白说。”
“这叫父子连心。”
纯瑕挑眉,“那你与我呢?”
“这还用问,你我自然是心有灵犀!”
纯瑕含笑,“油嘴滑舌,小心澈儿也随了你!”
“那不更好,这样才更讨你喜欢呐!”
慕容星晔抬眼,星子般夺目的眸子晃得纯瑕心里微微一荡,美的令她百看不厌。
两人正谈笑着,小续子进来一打欠儿的道:“陛下,周太史已经在绿临阁等候了。”
慕容星晔“唔”了一声起身,对着纯瑕的脸颊轻轻的落了一吻,“我去去就来。”
纯瑕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慕容星晔离去,然后继续躺在贵妃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发呆。
清风徐徐,间或的飘来桂花的香气,纯瑕心绪飘飘,突然想来曲界和王蕴儿来,算算时间,上次他们来信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说要赶在她临盆前回来,可至今却不见人影。
想当初,王蕴儿也是千百个不舍得离开纯瑕,可出嫁之后不还是整日腻在夫君身边,将她这个姐姐忘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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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请留步!”
接着有女子轻蔑的大喝道:“放肆,本宫的路你们也敢挡,活的不耐烦了么?!”
“娘娘恕罪,陛下有旨,没有陛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阡华宫半步。”
殿外突然的传来的吵嚷,打断了纯瑕的思索,她转眸看向叶芷,叶芷会意嵌开门缝看了看,蹙眉嫌恶的道:“主子,是珍淑仪。”
纯瑕抬眸,圆喜成了珍淑仪后就再未来过阡华宫,姐妹一场,她也不想与圆喜太过决绝,“让她进来罢。”
“主子,您就不怕她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叶芷见识过了圆喜的阴鹜恶毒,对她为人行事很不放心,眼下纯瑕都已经怀胎九个月,若是有个闪失
纯瑕微笑道:“去罢。”
叶芷迟疑着打开殿门,对门外嚣张跋扈的圆喜,恨恨的一字一顿道:“珍淑仪,宝贵妃有请。”
圆喜得意的冲拦着她的几个内侍白了一眼,扯着绫罗红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正殿,一进殿门,见纯瑕倚靠在贵妃椅上,肚子高凸圆挺,眼中不自然的闪过一丝妒恨,服了服身道:“妹妹见过宝贵妃,宝贵妃好。”
叶芷立在纯瑕身旁,听圆喜自称为纯瑕的妹妹,胃里一阵翻涌直感觉恶心,纯瑕倒是一脸和善,点头笑道:“起来坐吧,不必拘谨。”
“谢姐姐。”圆喜笑着起身,驾轻就熟的坐到纯瑕经常坐的椅子上,手指抚弄着翠绿的耳环道:“几日不见,姐姐好似丰盈了不少呢。”
叶芷“哧”的一声冷笑,嘴里嘀嘀咕咕的道:“哪里是几日不见,分明是几月不见了。”
圆喜凶恶的目色随即扫过叶芷的脸,纯瑕轻咳了一声,叶芷立刻乖乖的站好,不敢再放声。
纯瑕看向圆喜,微微一笑道:“吃吃睡睡,身子是越发的胖了。”
圆喜的视线移致纯瑕的小腹,摆出一脸关切的说道:“妹妹瞧着姐姐的肚型来看,怕是不久就要为陛下诞下个麟儿了。”
纯瑕抚了抚小腹,眼中流露出不难察觉的母爱来,“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能健健康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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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只要是姐姐生的,无论男女陛下都会喜欢的不得了的。”
圆喜起身走向纯瑕,叶芷警惕盯着圆喜,一旦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她即刻就会冲过去制止她。
纯瑕并不防备圆喜,任由圆喜莲步靠近,发生了那么多事,纯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圆喜,就是想让她知道,何为姐妹情深,纯瑕再气再怨也终究还是原谅了她。
圆喜走到贵妃椅旁,手试探的伸向纯瑕的小腹,又缩回去道:“姐姐,我可以摸摸他么?”
叶芷刚欲阻拦圆喜,却听到纯瑕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圆喜看着纯瑕,迟疑的问道:“真的可以么?”
“嗯,可以。”
纯瑕一把抓住圆喜的手放置在隆起小腹上,看着圆喜先是好奇后是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圆喜眸色一凛,她看着纯瑕满足的笑就恶心,为什么纯瑕不争不抢却什么都能拥有,而她费尽心思也换不来慕容星晔微微一瞥?
圆喜的眼中突然风云变化般弥漫出阴暗的浊光来,纯瑕低头看着小腹间,她突然从头上拔出一只削尖的金钗,猛的向纯瑕刺去,并骂道:“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与此同时,叶芷伸臂扑向圆喜,嘴里大呼道:“来人!快来人呐!!”
纯瑕猛然一惊,万万没想到圆喜会毒手,她本能的护着小腹翻身欲逃,岂料圆喜用金钗狠狠刺了一下叶芷,顺势将叶芷推倒在地,疯了一样的扯住纯瑕的衣裳,扬起手臂朝她身上刺去。
纯瑕扣住圆喜的手臂,惊慌中摸索到一样瓷器,来不及思考朝着圆喜便砸了去,圆喜机敏的偏过头,顺利夺过纯瑕的攻击,拉扯间,锋利的金钗划伤了纯瑕的肩膀,鲜血涓涓而出,染红了大片纱衣,叶芷连滚带爬的起身奔来,拼命的去夺圆喜手中的金钗。
就在这时,殿门“哐”的一声打开,一群人飞身冲进来,三两下将癫狂的圆喜制服。
纯瑕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原地,惊魂未定的看着圆喜猖狂的脸,心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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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贤子见纯瑕满身血迹,忙差了一个内侍去请太医,叶芷仇视的刮了一眼圆喜,转眼对打量着纯瑕的小腹,担心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纯瑕摇摇头,拂开叶芷,上前几步对圆喜道:“圆喜,你三番五次对我下毒手,当真就那么恨我么?”
纯瑕念及旧情,始终不愿与圆喜恩断义绝,可圆喜却从来都没有顾及过她们的情意,一切的一切都是纯瑕自己在自作多情。
“是,我对你恨之入骨,你不死,陛下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
圆喜被小源子和小贤子两人双双扣住肩膀,死死的按在地上,嘴上却不见丝毫的悔过。可她不懂,就算纯瑕死了,她也不会扶摇直上,成为慕容星晔的最爱独霸恩宠,这是命,也是定数。
“好,既然如此,你就等候陛下发落罢!”
纯瑕对圆喜再无仁慈可言,圆喜刚刚来势汹汹,确实要置她于死地,将心比心,她从未亏待过圆喜,更未欺弱过她半次,到头来,纯瑕作茧自缚,因为善良险些断送了自己和胎儿的命。
“哈哈哈哈,你终于肯让陛下赐死我了,你个毒妇,你小心生下来的是死胎啊!”
圆喜出言恶毒,简直令人发指,纯瑕气的浑身颤抖,她真是有眼无珠,结交了连猪狗都不如的圆喜!
“把她拖出去,我不想看她!”
纯瑕伸手指向门外,再多看圆喜一眼,她非气绝身亡不可,一群内侍领命拖着还谩骂不休的圆喜离开正殿,皆等着看她最后的下场。
纯瑕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中泪水盈盈,叶芷扶着她坐下道:“主子别难过,咱犯不上为这种没心的人伤心!”
“是我错了么?”
纯瑕喃喃自语,扪心自问,她从未伤害过圆喜,为何到了今时今日,一切都变的面目全非了呢?
叶芷握紧纯瑕冰凉的手指,安慰道:“主子并没有什么错,不要太过自责,您还有身孕千万不可太过伤心。”
纯瑕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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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与慕容星晔恰巧同时赶到,慕容星晔见到圆喜第一眼时,不由分说的便甩了狠厉的一掌在她脸上,随即传来一声盖过一声的撕心裂肺的哭嚎。
慕容星晔一脸怒色,瞧见纯瑕满是血污,低声咒骂了一句,急迫的上前寻找着伤口。
“哪里受伤了?”
纯瑕从难过中勉强扯出一抹笑,指了指肩膀道:“一点小伤而已,让陛下担忧了。”
慕容星晔伸手挑起已经和皮肉粘连在一起的纱衣,满腔怒火的吼道:“来人,将珍淑仪拖出去乱棍处死!”
纯瑕嘴唇微动,慕容星晔一个厉色逼来,顿时将她求情的话噎回了肚子里,可是不开口,圆喜就当真没了性命。
“陛下”
“什么都不要说。”慕容星晔看向候在一旁的胡太医道:“告诉朕怎么包扎,朕亲自来。”
胡太医颔首上前,将药箱里的止血药和纱布一一拿出,详尽的说了包扎的步骤和要注意的地方,慕容星晔只听了一遍就亲手为纯瑕包扎起伤口来。
纯瑕忍着痛楚,拧眉看着慕容星晔,一开口却还是想要留圆喜一命,“请陛下将圆喜逐出宫去罢,赐死并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