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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风和徐子媚是道宗的人,当然知晓如何避开欺天大阵成功进山,换句话说宁无痕的能够轻而易举的靠近宗门,至于能不能进则要看道宗的态度,拦或者不拦。
“这小子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然在我宗门尚未发出邀请的情况下,强行押着南朝风登山,他这是在硬闯。”
“也是,我道宗是何等圣地?他纵使再惊艳才绝,也不可如此行事,这简直是对我宗的侮辱。”
先前宁无痕跟南朝风一战,让他们对宁无痕产生了不少好感,但他眼下做出的事情,让此地汇拢的道宗弟子很是气愤。
“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无敌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去会会他。”
言语间,一精瘦的男子出列,准备出门‘迎接’宁无痕。
宁无痕此刻还在山下,距离宗门还有一段距离,但南朝风被其挟持,宁无痕迟早要登门。
周围的人闹哄哄的议论,开始着手准备宁无痕的出现。
因为宁无痕是擅自进入道宗腹地,等于亵渎道宗的威严,作为门中弟子当然不会任由宁无痕如此放肆。
精瘦男子第一个出声,紧接着第二个,再者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既然如此,我们到宗门口去等他,我倒是要瞧瞧,他哪来的胆子敢擅闯道宗。”
“好,我等一起去。”
精瘦男子牵头,一语落毕,刚欲动身,身后传来沉稳的声音,“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仞天涯和索笑尘并肩而来。
“大师兄,三师兄。”
作为道宗最杰出的两位弟子,这些人都很尊敬。
尤其是仞天涯只需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仞天涯点点头,而后沉声道,“都给我留在宗门中,谁也不许去。”
此话一出诸人都猜到仞天涯也知晓了此事,事实上他比在场所有人更早的预料到宁无痕要强闯道宗。
诸人沉默些许,开始有人愤怒的出声道,“难道就放任这小子造次?一个无名之辈就刚强闯道宗,他将我道宗还放在眼里吗?”
“他不是无名之辈。”仞天涯笑笑,“他是宁枪王的后人,我想你们在很久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少年吧?即使这是他第一次在南庭出手。”
“宁枪王的后人?”
先前一战除却在场的仞天涯和索笑尘知道宁无痕的真实身份,余下的都被蒙在鼓里。
此刻仞天涯点破玄机,让在场的道宗弟子先是一愣,最后猛然发声道,“大师兄说他是宁,宁无痕?”
“宁无痕是谁?”有人后知后觉,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是在东皇城横扫的那位堪称无敌的少年,据说宁无痕在那边凭一己之力荡平了一座百年世家。”
“荡平一座世家?”人群惊讶,这才想起宁无痕究竟是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宁无痕。”
“这还不是更狠的,更狠的是这家伙连石之谦都敢出手,一拳就将石之谦轰回了北帝城。”
此话一出,全场都沉默起来。
东皇大战群雄过场,风雪十席上的大人物都出现了,但那一日最令人震惊的是,有一位年方十六的少年竟然敢对阵石之谦,并在东皇郊外将石之谦打回了北帝城,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而这位少年就是宁无痕。
在场人大致知晓这件事,此刻再经由他人一番点拨才反应过来,竟然是怎样的人物出现在了道宗的脚下。
“原来这家伙真的敢做出这等惊为天人的大事。”
“石之谦好歹是风云十席上的人物,就是我等也不敢贸然出手对付这样的人,这宁无痕胆子也太大了。”
石之谦虽然在三月前一战败北,但毕竟成名三十年,实力远超一线强者,他们知晓宁无痕跟他交手意味着什么。
“南朝风在我宗排名第九,连这号人物都败在宁无痕的手中,你们确信能拦得住他?”仞天涯笑吟吟道,“他虽不是我道宗的人,但实力摆在那儿,这点不得不服,你们确实不行。”
此话看似玩笑,但让在场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宁无痕将号称第九的南朝风都打废了,等于说道宗能赢他的人已经被剪除了一大半,他们出去阻拦宁无痕无异于自找不痛快。
“那就让他造次,肆意侵犯我道宗的威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仞天涯的身上,“既然我等对付不了他,大师兄出手镇压绝对不在话下。”
号称道宗三杰之首,并且是道宗近百位弟子中的最强之人,实力自不会差。
“我的确可以镇压他。”仞天涯嘴角含笑点点头,旋即话风一转,“但我不准备出手。”
“这?这就放任他进我宗门?”
仞天涯摇摇头,解释道,“有人会拦的。”
“你们要记住一句话,道宗最强的永远是人,而非大阵亦或者一些神兵利器,宗门外可以拦下宁无痕的绝对不是一座大阵,很快你们就知晓了。”
“都站在这里看着吧。”
诸人沉默的点点头,没有回话,而是转头望向宗门外。
“这就是你给宁无痕设下的第二道关卡?”
始终站在其身侧的索笑尘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询问道。
“恩。”仞天涯轻声道,“就看他能支撑几天了。”
“哎。”索笑尘叹了口气,无奈道,“你也太狠了,连他都动用上了。”
两人相继一笑,抬头看向宗门外。
宗门外并没有其他人,唯有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道士低着头打扫着山上坠落的枯叶。
他移动的速度很慢,似乎每踏一步都要耗竭不少的力气,摇摇欲坠的让人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断气。
山下宁无痕挟持着南朝风朝着道宗步步逼近。
随着步伐的渐进,山峦两侧的古树越来越茂密,很快的将太阳都遮住,唯有点点阳光穿透密叶洒落在周边。
脚下是坚硬的青石板道,踩在下面发出厚重的声音,似乎存在了很久的岁月,已经出现苔藓。
南朝风和徐子媚咬着牙走在前面,宁无痕则跟在后面。
刹那间,斗转星移,光芒密布,周边不断有光辉闪现,流动,如同一道流星划破云霄,转瞬即逝。
渐而虚空扭曲,出现一道屏障,微微的泛着如波浪般的光芒,将他们阻挡在道路中央。
宁无痕沉默不语,他知道是欺天大阵在发挥作用,而这道屏障其实是最后的防御网,一旦穿过,道宗将会出现。
“宁无痕,你想好了?真的要找死?”南朝风盯着宁无痕一眼,漠然道。
“你废话真多,带路。”
“唰!”
南朝风见宁无痕意义已决,没有出声,而是拿出一块黑色方石,轻轻一挥便将眼前的屏障刺破,露出一条裂隙。
“希望你死的没那么快。”南朝风阴森一语,抬脚走进,徐子媚紧随其后,最后是宁无痕。
跨过裂隙,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山峦之巅,一座威严的建筑横亘在袅袅白云中。
周侧是银白色的瀑布飞流而下,期间更有青鸟盘旋,白鹤争鸣,恍若一处人间仙境,如梦如幻。
至于脚下是九十九道褐色台阶,直达道宗。
“道宗,我宁无痕来了。”
宁无痕自语一声,抬脚跨上石阶,寻步而上。
此刻道宗的所有屏障都被消除,南朝风对他已经没有作用,宁无痕将其晾在身后,独自登上台阶。
台阶九十九,绵延三百丈,一路通往道宗。
“宁无痕来了。”
“没想到他真的敢如此淡然的登阶进宗。”
道宗弟子缄默的看着宗门外登阶而上的宁无痕,面色开始不平静,都在想道宗该如何去拦他。
“咚咚咚!”
沉重的步伐声在天地间交响,如大道之音轰鸣,响彻整个山峦。
似乎天地已然沉寂,唯有此音不绝,逐步扩散。
第九十八步落下,朱红色的大门呈现在宁无痕的面前,此刻再下一步便可进入这方圣地。
“呼!”
宁无痕长舒一口气,面色平静,刚欲抬脚,一阵微风袭来。
“砂砂砂!”
枯叶旋转,飘飘坠坠,最后落在宁无痕的脚下。
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提着一根扫帚,平静的出现在了宁无痕的面前。
继而两人相视一眼,沉默无言。
“后生,请回吧。”
旋即,老者一挥手,将宁无痕挡在了这里。
届时,宁无痕距离道宗仅一步之遥。
第264章 请回
宁无痕循声望去,寂静的看着眼前的佝偻老者。
黑色的道袍很大,遮住他骨瘦嶙峋的身子显得很滑稽。一头黑色长发被一柄褐色如蛇般的木杈随意穿插而过,似乎微风一吹就要松散。
干瘪的双掌握着一柄扫帚,站在风中摇摇欲坠。
老者的右眼黑而明亮,如暗夜中的星辰非常惹眼,但是左眼却布满白芒,一动不动。
“竟然是瞎子。”宁无痕瞧出端倪,这是一位左眼目盲的瞎子。
目盲老者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唯有右眼闪着精光盯住宁无痕,但就是如此让宁无痕有一股心悸感。
那种感觉就想站在一片风平浪静的海洋中央,随时都要被下一刻出现的狂风骇浪打翻在地的可能。
“可否让我进宗?”宁无痕抱拳还以一礼,躬身道,“晚辈确有要事,此次并无冒犯之意,望前辈借道让行。”
宁无痕三个月前就在道宗脚下等待机会,如今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就绝对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请回’而打道回府。
而且耽搁三个月时间,宁无痕不知道沐青阳到底还在不在道宗。
但北帝城一战,这里是他们最后的落脚点,道宗等于是宁无痕找寻沐青阳最后的希望。
无论结局如何,宁无痕一定要问清楚。
兴许是道宗曹敬轩对他父亲等人多有招抚,让宁无痕对这一整座人间圣地始终抱有敬重之情。
所以他现在表现的毕恭毕敬完全是出于尊重,而不是他怕了。
“可曾受到邀请。”目盲老者盯着宁无痕出声道。
若是没有道宗的邀请,外人不可进宗,这是铁律,任何人都不能破。
宁无痕摇摇头,以动作代表回复。
他今日是闯进来的,确实不曾受到邀请。
“按照道宗的规矩,外人没有受到邀请不得进宗。”目盲老人面色如终年不化的大雪,纹丝不动,“请回吧。”
然后他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言外之意是要宁无痕自行下山。
“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宁无痕希望事情有回旋的余地,坚持道。
目盲老者摇摇头,依旧拒绝。
道宗内众多弟子静静的看着门外的动作,虽然他们不知道宁无痕跟老者再谈论着什么,但基本上确定宁无痕被拦在了门外。
至于南朝风和徐子媚是道宗的弟子,已经先一步进宗,目盲老者并未阻拦,放其通过。
“瞎老道几十年都是负责打扫门外的卫生,怎么今日做起了拦人的事情?”
“看瞎老道今日的样子似乎不对劲啊。”
瞎老道毕竟在道宗呆了几十年,而宗中弟子几乎不知晓他的来历,只是平日里称呼他为瞎老道,并没有多加关注。
此话一出诸人好奇的盯向仞天涯,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仞天涯眸光淡然,轻笑道,“他才是我道宗最强的大阵,用以抵御擅闯宗门的外敌。因为你们从未看过有人闯宗门,所以并不清楚他的作用。”
“我道宗卧虎藏龙之辈诸多,又岂会平白无故的收拢一位普通的扫地老道?”
诸人点点头,感觉此话有理,旋即长舒一口气,顿感放心。
既然瞎老道才是道宗最强的防御网,那么宁无痕必然进不了道宗。
宗门外,宁无痕还在跟瞎老道协商,希望对方能通融,让他进宗。
但是瞎老道的态度非常坚决,挡在宁无痕的面前纹丝不动。
“难道就一点机会都不给?”宁无痕做最后一次的协商,他沉声道。
瞎老道面无表情,摇摇头。
“哎。”宁无痕长叹一口气,捏捏手指头,然后抬起长袍子冲着瞎老道深深的弯躬以表示敬意,“前辈,请受晚辈一拜,若是无痕有冒犯之处,请谅解。”
瞎老道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旋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礼毕后,宁无痕转身走下台阶。
“他走了?”
“应该是知道进不来,所有自动放弃了,都说了我道宗绝非凡尘俗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纵使他是宁无痕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