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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你们看守门户的走卒,不会不认识吧?”
旋即他一脚踏向拓跋云尘,“此人明知山下遭受走卒祸害,还敢放任不理,更堂而皇之的认为蝼蚁没有资格取得同情。献祭女子是犒劳走卒的封赏,并无大错。”
“我请问,你们拓跋世家就是这样行事的?普天下连小孩子都知道,修士不得干预凡人生活更不可残害凡人,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宁无痕声若铜钟,震得天地轰鸣,非常厚道。
“那又如何,凡人本就是蝼蚁,死不足惜。能为我拓跋世家所用,乃是他们的荣幸。”玉门后一位年轻人自信满满的插嘴道。
宁无痕眸光烈烈,穿过众人,厉视于他,“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人被盯得毛孔悚然,全身森寒,一时间竟然不敢回话。
“我若记得不错,万载前帝皇封令天下,修士克己守律,不得干扰凡人,如此才能换得盛世太平。作为帝皇麾下的神将后人,更应该以此为律,没想到你们竟然容忍门人将一座城镇残害的仅剩百户。”
“更可耻的是这个人竟敢妄称山神,拿着神灵的身份做丧尽天良的事,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宁无痕大声斥责道。
今日所遇之事,令他极为愤怒,言语之下毫不留情面。
“放肆,拓跋世家万载前为子民尽心尽责,备受世人尊敬,岂是你可以羞辱的?”有人大声呵斥道。
“那也是你们先祖造就的功德,不是你们的功德。”宁无痕直言不讳,无情揭开他们虚伪的面纱。
为首的老者倒是安静,面色沉寂如水,旋即眸光绽放扫视拓跋云尘,“此事当真?你负责山门一事,给我明确答复,是不是真的?”
“我、”拓跋云尘症结,喉结蠕动,最后撕心裂肺道,“没有的事,全是这小贼捏造的事实,我没有这么做,请大长老明鉴。”
“啪、”宁无痕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小镇就在山下,要不要下去取证?用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拓跋云尘顿时气势萎靡,沉默不语。
至于刘洪早就吓得亡魂皆冒,此事他是始作俑者,是罪恶的源头,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窝囊事,简直是耻辱。”为首老者呵斥,看样子并不知情。
宁无痕看在眼里,他的神色并不作假,不存在伪装的意思。
“老夫拓跋云天,这事确实有失公允,愧对先祖,多谢小友告之。”唤作拓跋云天的老者客气道。
“纵使有错,也不是外人可以出手,毕竟是我拓跋世家的人,他伤我拓跋世家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建议将他擒住,投进监牢,以抵消罪过。”先前出言的年轻男子再度建议,看向宁无痕眸光很是不善。
“你拓跋世家的人不剪除杂碎,我出手难道还错了?”宁无痕瞪视于他,“你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灭了你?”
“你,放肆。”
“雨儿,不得乱言。”拓跋云天制止道。
年轻男子拓跋雨面色不善,誓不屈服,“大长老,此人太嚣张了,完全无视家族的荣耀和地位,若是不拿下,日后入世如何立威于天下?”
“荣耀?地位?”宁无痕冷笑,反唇相讥,“昔年先祖拼下的荣耀地位,被你们这群不分青红皂白,作威作福的后人败尽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犬吠,真是丢脸。”
“你找死。”拓跋雨大怒,抬手轰杀向宁无痕。
宁无痕无惧,祭出赤剑,连挥一十八剑芒,将拓跋雨整截袖子挑断,若不是反应及时,这条手臂都废掉。
“呼、”拓跋雨惊呼,一步三退,撤了出来,唯留下片片断裂的绸缎。
“嘶嘶,这年轻人好厉害的手段,雨儿竟然不敌于他。”
周边拓跋世家的族人眉头乱跳,预感今天事情不对劲,但不好发话,毕竟有拓跋云天镇场。
“你再放肆,我直接灭了你,无良后人留之何用?给你的先祖蒙羞罢了。”宁无痕嗤笑道。
拓跋雨面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跳,恨不得当场折杀宁无痕。
“我山门多年不曾开启,竟然犯下如此罪责确实为过,今日之事老夫代为赔罪。”拓跋云天恭敬言语,旋即话峰一转,“但拓跋云尘毕竟是我拓跋后人,有罪也是由族中执行,望小友放手。”
拓跋云尘被宁无痕踩在脚下,稍有反抗,立马就会毙命,这就是这些人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宁无痕微笑摇头,“我敬你处世公道,但今日的事情必须指明一二,第一你们犯下的罪责理应向镇中人道歉,我没资格接受,也不会接受。”
“第二拓跋云尘纵容手下犯事,罔顾凡人性命,其罪与主事人等同。这两人我要亲自处置。”宁无痕停顿半晌,继而眸中绽放杀光,“一并斩杀。”
“放肆,你谈何有资格处置我拓跋后人?”
“简直放肆,当我拓跋是软柿子,得理不饶人,想捏就捏?”
前一句是拓跋族人所言,后一句是拓跋雨呵斥,此人对宁无痕始终不善,处处针对。
宁无痕冷晒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这恐怕不妥吧?”拓跋云天神色淡定,拱拳回礼,“毕竟是拓跋后人,外人确无资格处置。”
“触犯帝皇禁令,任何人都有资格斩杀这两个败类,为何不妥?”宁无痕态度强硬道,“我说能杀就能杀!”
“小友,这是在为难老夫。”拓跋云天口气转硬,极力争取处置权。
宁无痕淡而笑之,铿锵出言道,“不是为难而是事实,我要杀人何人敢阻拦?”
“你太放肆了,杀了人你今天走的出去吗?”拓跋雨再度叫嚣道。
“哼、”宁无痕冷哼一声,直视拓跋云天,“我不但要斩杀败类,还要昭告你们拓跋世家,即日入世,助我踏平天下叛贼。”
“昭告?”拓跋云天神色收敛,“此话何意。”
“轰、”宁无痕抖出龙印战旗,“帝皇令旗在此,尔等还不下跪?”
“天啊,龙印战旗,是帝皇的战旗,它竟然还在尘世间。”
“、、、”
“真是令旗!”拓跋云天长出一口气,面色刹那郑重,迅速跪下,“参见帝皇!”旋即数人跪伏,全部面色郑重。唯有拓跋雨恍然失神,错愕不已。
“帝皇在此,给我跪下!”宁无痕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打向拓跋雨。
“你,你找死、”拓跋雨醒悟,大怒道。
拓跋云天喝令道,“雨儿,跪下。”
“今日我要代帝皇斩败类,可有异议?”
“遵从帝皇行令,当斩!”
“噗!”宁无痕并指如刀,抬手斩下拓跋云尘和刘洪的头颅。
第617章 神山贵客
“噗、”“噗、”
两束血红刹那纷飞,溅入漫天白雪中,稍可即融,唯有刺鼻的腥味袭来。
时下场地沉默,一群老中青三辈人物悉数跪在雪地中,任由雪水打湿长袍。他们虽然贵为昔年太古人杰的后人,但宁无痕手握帝皇令旗,犹如帝皇亲至,由不得他们不跪下。
“都起来吧。”宁无痕收起龙印战旗,双手附后,如此说道。
“嘶嘶、”
许久,白雪中传来阵阵出气声,拓跋云天稍稍看了眼拓跋云尘的尸体,平淡道,“将尸体拖走,不可入祖坟,另外择地安葬。”
毕竟是拓跋世家的后人,纵使罪责不可饶恕,但人已死去,宁无痕任他们去处置。
“今日斩杀败类,为你门人除害,莫要怪罪。”宁无痕看了眼拓跋云天,淡淡说道。
“不敢。”拓跋云天神色平静,看不清喜怒哀乐。
旋即宁无痕转移目光,落向拓跋雨的身上,“希望你的后人不要再无端生事,不然悉数镇杀。”
“令旗可斩你拓跋世家任何人物,你明白我的意思。”
拓跋云天知道宁无痕的意思,倒是拓跋雨浑身一震,通体寒意,那双眼神太可怖,让他隐隐心悸。他迅速低下头,侧身躲在一位老辈人物后面,不再言语。
帝皇令旗所代表的是三界最强者的法令,一旦挥令,谁也救不了他。
这个时候还要想着招惹宁无痕,等于是在找死。
“请进山门。”拓跋云天侧身让路,恭请宁无痕进山。
宁无痕微微点头,最前动身。
却见玉质山门流光闪动,一方别致世界昭然若见,成千上万根通天神木傲立,虽然时有大雪沉坠渲染苍穹,却没有丝毫寒冷之气。
霞光喷涌,瑞气挥散,给人一股通畅愉悦的感觉,全身暖意连连,非常舒适。
“嗡嗡嗡、”
一条笔直大道连贯天地,缓缓高昂,仿佛登天之路,沿边神材扑鼻,药香徐徐,并有白鹤飞空,瑞鸟低鸣,真的犹如不染人间烟火的仙境。
若不是偶遇山神传说,宁无痕断然不会这番轻易的找寻到西凉神山的具体位置。
毕竟避世万载,平日里山门不显,外人极难锁定位置。
越往深处,高阁林立,古色古香,更是雕刻有唯美图腾,徐徐如生。旋即风景一转,一百零八座悬空神山沉沉浮浮,仙光冲霄,绚烂纷呈。
“果然不愧为拓跋神将的后裔,光是这些建筑就不简单。”宁无痕心中自语,颇为感慨。
“嘶嘶、”
一汪飞瀑犹如九天冲下,浩浩荡荡,轰鸣滔滔,冲击起的浪花清澈晶莹,闪烁发光。
“请、”拓跋云天带路,岂会是一众跟随。
“这人是谁?怎么大长老如此恭敬?”
“看样貌不大,难道是哪位隐蔽世家出来的贵公子?”
周边有拓跋世家的族人出现,低头议论,皆对宁无痕产生浓厚的兴趣。拓跋世家传承已达万载,后人理应很多,但这座神山似乎没有想象中人员繁多。
兴许是观察出宁无痕的疑惑,拓跋云天解释道,“西凉神山只是主脉,属于拓跋先祖的直系血亲,至于支脉都分派到其他地方去了。”
“原来如此。”宁无痕默然,并未继续追问。
随后拓跋云天将宁无痕安置于一座神岛,便带人离去,言道召集族人,商议入世一事。
这座神岛空灵秀美,宫殿更是富丽堂皇,皆由知名玉石打造而成。徐徐白雾旋绕,唯美中带着一股出尘绝艳之美,宛若仙女长袖歌舞,令人迷恋。
今日宁无痕携带帝皇令旗进山,意在昭告拓跋世家入世,所谓入世自然是走入尘世间,不再隐蔽山门,暗居幕后。
这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家族,若是为宁无痕所用,足可踏平世间任何一座王朝。
其实当宁无痕拿出令旗之际,心中也颇为紧张,毕竟是万年之后,他们认不认令旗还真不好说。不过目前来看,事态并没有失控,现下就等拓跋世家表态了。
不过午后时分,一人的到访让宁无痕惊觉有点麻烦。
“没想到你竟然有帝皇的令旗。”来人一席紫衣,头角峥嵘,气血充足,正是当初在荒海有一面之缘的拓跋风。
宁无痕微笑,“拓跋兄,好久不见。”
“客气了。”拓跋风抱拳还礼,他也是早先时刻听到说家族来了贵客,一问名字居然叫宁无痕,随即便来到此地。
“听说你要我拓跋家族入世,随你征战天下?”拓跋风好奇问道。
宁无痕觉得拓跋风性格豪爽,并没有隐瞒,默默点头,“确实如此,现下尘世大变,需要你们拓跋世家出面镇场子。”
“你有帝皇令旗,按理说确实有资格这般要求,况且我拓跋先祖作为帝皇陛下的神将,一生忠主。现在令旗来了,我神将后人也该出世了。”拓跋风感慨长叹,眸中泛出精湛的光芒。
“但现在你来的不是时候、”拓跋风旋即话风一转,叹息道。
宁无痕神色收敛,感觉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拓跋风看了眼宁无痕,回复道,“凡是家族,只要涉及重要的决断总会出现麻烦。”
“嗯?家族矛盾?”宁无痕试探性的问道。
拓跋风点头,“我族现任族长寿元将尽,时下家族面临族长换届,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先前接见你的大长老是族长的候选人,还有另外一位也有意竞选族长。”
“时下拓跋家族分成两派,各自不服,暗中打压,已经乱成套了。”拓跋风抚摸额头,面色难堪。
宁无痕暗感麻烦,竟然遇到了族长换届,他不想过于掺和,“这是你们族中的事情,我大可等你们决定下来再出面言谈我们的事情。”
这是保守计划,静等拓跋世家稳定,随即谈后事。这样两边都不掺和,不会卷入拓跋世家争权夺位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