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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装作非常惊讶道,“谁?我杀了谁?”
“滚蛋。”宁无痕懒得嗦,一脚踹过去,继续道,“你就给爷装,黑瞎子修为那么高,就那么干脆的死了,不是你会是谁?”
老鬼擦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摇摇头,“这事跟我没半点关系,人,不是我杀的。”
“嗯?”宁无痕眉毛一瞪,望向远方,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有点震惊。
“不错,黑瞎子是你父亲杀的。”老鬼低声道。
宁无痕沉默一阵,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虽然他心里隐隐猜到了结果,可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金刚境三阶的高手被那么干脆的杀掉,那他的父亲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老鬼见宁无痕不说话,轻笑道,“其实,你父亲是个人物,而且相当牛逼。只是这些年为了你,选择沉寂罢了。”
“人物。”宁无痕呢喃一句,“他究竟有多强?”
两人同时望向远方,那里有宁川的住所。
“强到你无法想象。”老鬼笑了笑,“你记住一句话,你爹若是在西桑城发飙,可以横着走,五个徐家庄的高手尽出也未必拦的住他。”
老鬼本想说,这还是在宁川弃枪不用的情况下,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宁无痕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如果父亲真如老鬼所说的那般厉害,为何当日不去救姐姐。
老鬼似乎猜到了宁无痕心有所想,平静的解释道,“那件事不怪你父亲,因为谁也不知道你会突然开九窍,他隐藏修为说到底还是为了保全你。不太可能为了小姐,让他自己的修为浮出水面,所以你放开点。”
“至于杀黑瞎子,那是藏在暗中,无人知晓。”
宁无痕没有问宁川为什么要隐瞒修为,因为他知道这后面藏着一段宁川的经年往事,宁无痕迟早要知道。
宁无痕沉默的擦了擦手指,点头道,“嗯,我知道,不怪他,父亲有父亲的难处。”
老鬼少有的摸了摸宁无痕的头,轻声道,“至于那一天我为什么不及时出手,是因为我发现你姐姐暗中吞食了十日必死丹,已经没有生路了。”
宁无痕持续沉默,老鬼低声道,“你不会怪我吧?”
宁无痕摇摇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只是没想到那一天会发生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十日必死丹,一旦吞服,十日之内必死无疑,此药无解。
现在心结悉数打开,宁无痕也没必要为了以前的事情纠结,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踏徐家再杀往东皇。
“东皇之行,老鬼陪你走一遭。”
“嗯,我们杀翻整个东皇城。”
阳光倾泻,一老一少安静的坐在院子中,谋划未来的争锋之路。
“也许,我该杀快一点。”宁无痕暗中紧紧的握着拳头,准备改变计划,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他要尽早解决西桑城的事情,然后离开西桑,去外面的大千世界磨砺自己,顺带杀那百世名门,柳家。
花满楼是西桑城最富盛名的花柳之地,此地向来是纸醉金迷之处,不仅有价值不菲的名酒佳酿还有姿色艳绝群芳的花魁。
晚间还未到,花满楼的生意已经如火如荼,往来皆是富贵之人。
时下,一年轻男子带着一众随从进入花满楼。
“无干人等都给我滚,今天我家少爷要包场子。”
一声大喝震住在场的所有人,真怒斥是谁家的杂粹子胆子大到让在场的人都滚。定睛一看发现是徐家少主徐家,众人都识趣的闭嘴,不敢回击。
徐朗背负着双手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很多人吓得直接后退。
不多时,一中年打扮不俗的妇人快速赶来,赔笑道,“原来是徐少爷,有段日子没来了,今天真是贵客临门,贵客临门呐。”
徐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声道,“云娘,你给我速度清场子,今天我不想看到无关人等,少爷我要喝花酒,都给我快点滚。”
唤作云娘实际为花满楼老鸨的妇人笑了笑,深谙待客之道的她心理很清楚,徐家的人惹不起,既然徐朗要清场子,那她只能做。
云娘赔笑的摇摇头,让花满楼内部人员速度送走酒楼的人。
至于徐朗则带着众人登上了二楼。
被扫了雅兴的诸人只能闷着头离开,心里虽然不爽,只能强压着。徐家这段时日在西桑城大动干戈本就吓坏了他们,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了徐家,被顺带咔嚓了,那就亏大了。
不消片刻,花满楼被清的一干二净,除了姑娘还是姑娘。
云娘收了收头发,快速奔上二楼,却接待这位突然登门的徐家少爷。
一处装修的极度奢华的包厢内,徐朗左右手各环抱一名女子,任由女子替他喂食,上酒。
而徐朗则面色阴沉不定,不发一声。
那些保护在他身侧的众人更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妈的,父亲居然警告我不准动斗笼场,这口气要我如何去咽下。”
徐朗因为心情不佳,所以气势冲冲的跑到花满楼喝酒解愁。
一想到不久前父亲的警告,他心里就是一肚子火,被一个娘们连番打压,最后跟缩头乌龟似的选择平淡处理。
这还是他徐朗数年来第一次低头。
“少爷,现在不急,庄主只是暂时压着,后面应该不会任由斗笼场放肆。”一直相随左右的徐明奉承道,“毕竟我徐家才是真正的豪门,真正的皇土霸族,敢惹徐家下场只会很惨。”
“皇土霸族。”徐朗沉声,“去他娘的皇土霸族,连个娘们开的斗笼场都不敢动,难不成真要赔上那八千万?那可是八千万啊,够老子买下上千座花满楼了。”
徐朗一想到八千万的债务,心里就堵的慌,再想到青鱼到时候要上门要债,他就更气愤。
不然也不至于在徐家全城搜捕青玄的节骨眼上跑来喝闷酒。
徐明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此时,天色已晚,花满楼大门紧闭,因为已经被人徐朗包了场子,就不会再接门客。
花满楼紫檀木打造的正门内部,两位仆人正在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徐朗包下整个花满楼,他们自然清闲下来,现下正在等着徐朗什么时候离开,然后回去睡觉。
“吱!”
却在这时,紫檀木门缓缓开启,从外面走入一年轻男子。
两人瞪着大眼睛,感觉不可思议,紫檀大门重达百斤,需要从里面才能开启,可此刻门庭大开,他们没有动手,那只能是从外面推开的。
也道是混迹花满楼数年,深谙待客之道,既然来人不是普通人,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其中一人笑脸相迎,歉意道,“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里被人包下了场子,不再接客了,往公子海涵,另寻他处。”
年轻男子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这里被徐朗包了下来,所以特地赶过来。”
“去见见这位故人。”
后面一句堪堪落下,人已经走远。
两位仆人愣了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才追问出一句,“不知公子贵姓?”
“宁无痕!”
第63章 死字怎么写
宁无痕踩着轻盈的步伐登上二楼。
一楼两人迟疑半晌也没有上前阻拦,因为明显看出宁无痕深藏不露,修为不弱,上去阻止铁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再说,宁无痕既然说是见故人,那么他们潜在的意识里,宁无痕定和徐朗相识。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殊不知,所谓‘见’其实是‘杀’!
宁无痕要杀徐朗!
花满楼随着宁无痕的出现,一场杀局正在暗中酝酿。
徐朗此刻正在悠悠的喝着酒,话题已经转了几道,现在正和徐明等人相商,如何猎杀青玄。
“父亲这次亲自出马,我就不信青玄还不死。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父亲的修为高深莫测,杀个人易如反掌。能逼迫父亲出手,青玄死的不冤。”徐朗喝下一杯酒,阴狠道,“到时候我要鞭尸,更要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城墙,让西桑城的人看看,惹我徐家的下场。”
徐朗生性毒辣,对这些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段向来喜欢,不然徐恶少也不会在西桑城恶名昭彰,是个人都怕他。
徐明尴尬一笑,感觉浑身不自在,心道丧心病狂的少主到时又不知道会整出什么花样。
“我听族中人说,庄主亲自出马并不一定全是为了青玄,似乎暗中又出现了棘手的人物。”徐明出声道,“黑瞎子死的太干脆也太蹊跷,庄主说是另有他人。”
徐明一想起黑瞎子那爆裂的喉骨,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徐朗点了点头,回复道,“不管如何,只要站在徐家对立面都得死。父亲既然选择出手自然有把握。这段时间我们就看着,青玄蹦不了几天了。”
“如果真的有人暗中插手,只要找到青玄,那个人自然要浮出水面,彼时一举灭掉,杀个干干净净。”
徐朗沉闷的喝下一杯酒,抚头沉思。
随着徐朗的沉默,周围都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厢内的大门缓缓开启,白衣如飞雪的宁无痕淡淡的走了进来。
“嗯?”徐朗疑惑的抬起头,发现站在门前的男子丰神如玉,神色淡定,很是年轻,而且正在对他轻笑。
“你是谁?这里不是被我包下来了?怎么还有人进来,花满楼是怎么做事的?怎么随便是个人都能打扰本公子?”徐朗看宁无痕身姿挺拔,隐隐有一股富家公子之气,显然不是花满楼的奴仆。
既然不是奴仆,那就是外面进来的人。
徐朗本来就心情不佳,现在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贸贸然的闯进来,让他大发雷霆,他怒骂道,“哪里来的杂粹,赶紧给我滚蛋,再不滚蛋我杀了你,信不信?徐家包的场子也敢乱闯,你活腻味了不成?”
徐朗若是仅凭面相自然不认识没有带上银色面甲的宁无痕,但徐明等人认识,徐明嘴里蹦出三个字,“宁无痕?”
西桑宁家宁无痕天生废物,在早前就被人传的满城尽知,但真正让宁无痕出名的还是西桑城下截杀柳家的那一战。
徐明知道这个少年,也见过,只是这段时间忙着围捕青玄,倒是有点面生。仔细瞧了许久才看出,这个少年确实是宁无痕。
只是不知道,此刻宁无痕来到这里做什么?
“宁无痕?”徐朗怔了怔,仔细回忆,嘀咕道,“那个宁家废物少主?”
宁家的事情他也知晓一二,被徐明一提点,他也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徐明点了点头。
徐朗继续道,“我听说后面不是废物了,还一个人跑去西桑城城墙下截杀柳家的人?渍渍,少年血性一朝爆发,当时我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少年有点骨气。”
“确实如此。”徐明点头道。
“嗯。”徐朗鼻息哼哼,看了一眼宁无痕,夸赞一番态度急速下转,不痛不痒道,“但可惜你那位姐姐了,国色天香绝世无双,最后他娘的死了,真是暴殄天物,哎。”
徐朗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突然走出一个人,而且是个曾经被人辱没数年的废物,自然要好好打击一番,权当作乐。
至于说什么宁无痕有血性,鬼都知道徐朗是在刻有调侃宁无痕,在徐朗眼里,只有家世才是硬道理。
只是,他忘记了一个细节,宁无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徐朗调侃了宁无痕几句,立马逗乐了在场的数位,皆意味分明的多看了几眼宁无痕。
宁无痕笑了笑,居然反问道,“你说完了?”
“咦?”徐朗有点诧异,一个二流世家的公子竟然用这种口气跟他交谈,心中隐隐有点火,“你这是在跟我说话?知道尊卑吗?”
“你一个不过刚刚开窍的废物,居然敢在我徐朗面前冒充大爷?你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那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宁无痕摸了摸鼻子,戏谑道,“还有,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知道。”徐朗翘起二郎腿,将一杯酒放在嘴边,轻飘飘道,“宁家废物宁无痕嘛,西桑城只有是个人都知道。”
“说对也对,说错也错。”宁无痕摇摇头,突然改变声线,“我还有个名字叫,青玄。”
我叫青玄!
宁无痕在西桑城抛头露面皆带银甲,且改变声线,知道他身份的人知之甚少,徐朗也未见过宁无痕的真容。但此时宁无痕突然改变声线,量他再肆无忌惮,也猜到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