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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是好看,但我不需要这么多衣服,你这不是浪费钱嘛。”对于平日里就挑着俩三件衣服穿来换去的田荷花而言,数量如此之多的衣裳,肯定很多都穿不到,田荷花不由的可惜道。
“娘子就是娶来花相公钱的,不然相公我哪里来赚钱的乐趣,我还把人家鞋店也给搬来了。”夜千狐打开鞋柜,绣花鞋,金缕鞋,凤鞋,高筒靴子,应有尽有,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架子上。
看着自己的鞋子旁边放着田荷花的鞋子,房间里多添置了一个脸盆,一个杯子,一个牙刷
一种家的感觉充盈着夜千狐的全身。
“每天早上起床都不知道该穿哪双。”每一双都好看的让人爱不释手,田荷花瞥了夜千狐一眼后微低着头揉着眉心。
被田荷花纠结的小表情逗乐了,夜千狐揽过她的肩膀,“那就从第一双开始,往后一天穿一双。”
田荷花靠在夜千狐的怀里伸臂圈住他的腰肢,闭上眼睛轻声道:“你这般对我好,让我变得恃宠而骄了怎么办?变得不讲理,喜欢耍小脾气,霸道善妒,指使你做这做那的”
半晌没有听到夜千狐吭声,田荷花抬起头来看向他,笑问:“被吓到了?”
一抬头正对上夜千狐眼波荡漾的含笑双眸。
“傻瓜。”夜千狐伸手捏了捏田荷花的脸颊,“那样正好,我把你宠的无法无天,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你这辈子就得乖乖跟着我了。”
“笑得那么奸诈,果然是狐狸。”田荷花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嘴角却抿出一道向上弯弯的弧度。
“打痛了你的手我心疼。”夜千狐抓起田荷花的素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下。
“夜千狐,我发现你这嘴巴是越来越甜了,甜言蜜语的信手拈来,老实交代,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田荷花双手叉腰,眯着眼睛质问道。
“嘴巴越来越甜啊”夜千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的狡黠而又邪佞,“还不是被你亲出来的。”
说完便立即闪身躲开了。
田荷花挽起袖子,活动着手腕,冷笑几声,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呀!谁亲你了!”
“你不亲我怎么知道我嘴甜的?”夜千狐一边避开田荷花的张牙舞爪,一边轻佻的邪笑道,“恼羞成怒了?”
“你小子有种别给我跑!九阴白骨爪,看招!”田荷花五指成爪一把扣向夜千狐。
夜千狐一个弯身便从田荷花的手掌下逃脱,明明是被田荷花抓到肩膀,夜千狐捂住胸口发出一声妖魅的痛呼声,“唔荷花,你怎么可以抓人家这里。”
“夜千狐!”田荷花咬牙切齿道,这家伙没事叫的这么响这么媚干嘛,还做出一副一副**的样子,让人看得面红耳赤。
一阵旋风刮过,刚刚开花的草药左右摇晃了几下。
握住水瓢的尹月目光一直追随着花瓣飘啊飘啊的落到泥土上,纤长的手指蓦地攥紧,寒刀似的眸光射向空中,“哪个不长眼的——”
表情怔住,而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前一后的俩道身影。
大喊大叫,动作暴力,头发散乱,正张牙舞爪的女子真的是他印象中那个淡然冷柔的田荷花吗?
还有前面那个笑得一脸白痴的人真的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夜千狐吗?
收回张大的嘴巴,回过神来的尹月眼睛随意一瞟后立即痛心疾首的大喊起来,“我的药!”
“脚下留情!我的药啊”
嬉笑打闹的声音中夹杂着捶胸顿足声,波荡在苍穹顶的上空。
——
透明的露珠凝在细长的草叶上,晨风吹来,露珠顺着叶子弯成的弧度滑落,溅出细碎的水粒。
田荷花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轻轻移开,掀开轻薄的锦被,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荷花。”夜千狐嘟囔了一声,刚被田荷花挪开的手臂又缠了上去,将俊脸搁在田荷花的腿上蹭了蹭。
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又被夜千狐长臂一伸一把捞了回去。
陪着夜千狐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后,田荷花总算是起了床,从衣柜里随手挑了件淡雅的抹胸青竹留仙裙,穿戴整齐,梳洗好用了早膳。
“千狐,我走了。”田荷花将在药水中泡了一宿,淬了药汁的银针一一刺入棉包中。
“去哪里?”夜千狐趴在枕头上,睡眼惺忪的问道。
“前日不是和你说好了,去澈王府。”装好东西后,田荷花将药箱子盖上。
夜千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看着穿了抹胸青竹留仙裙的田荷花玲珑有致,亭亭玉立,暗赞自己的眼光和把握的尺寸都正好。
不过脸上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这件衣服不好看,换掉。”
绣着竹叶的抹胸裹住挺翘的双峰,上面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小巧精致的锁骨,温华如玉。
“啊?”田荷花惊讶的看向夜千狐,而后皱着秀眉低头摆了摆裙角,“我觉得很好看,这不都是你选的吗。”
“过来。”夜千狐舔了下嘴角,冲着田荷花招了招手。
田荷花闻言走了过去,夜千狐坐起身来又道:“弯身。”
流畅圆润的弧度让人口干舌燥,干净清爽的肌肤白嫩的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田荷花刚依言弯下腰就直起身来,点了一下夜千狐的额头,“你老盯着我胸部看干嘛,色狐狸。”
“谁叫你是我娘子,其他人脱光了给我看我还不看呢。”言罢,夜千狐凑上去重重的在那嫩白的肌肤上吮了一口。
“疼!”田荷花倒吸了一口凉气,推开夜千狐,懊恼的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红色痕迹。
满意的看着自己“咬出”的印痕,夜千狐得瑟的抖了抖腿,砸吧着嘴,身上却越来越热,身后的尾巴不由的长了出来。
激动的左右摇晃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在床榻上。
“宣誓所有权啊你,男人早上果然容易冲动。”没办法田荷花只好重新挑了件衣服出来换上,对襟绣纹领口,将脖子下方显眼的痕迹遮住。
“我走了。”提上药箱,田荷花对着夜千狐挥了挥手。
夜千狐盘膝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田荷花走出房间,可怜兮兮模样的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他现在好热,怎么办?
身后毛茸茸的尾巴也无力的拉耸着。
见到折回来的田荷花,尾巴噌的一下就竖直了,而后频率贼快的摇晃着,夜千狐的眼眸霎时亮晶晶的。
“我很快就回来。”田荷花轻拍了下他的头顶,在薄唇上落了一吻,而后转身离开。
在超大尺寸的床上打着滚,夜千狐欢快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
进了澈王府,由管家领着在九曲回廊的幽径中穿行,田荷花明显感觉出管家比起第一次来时候的不冷不热此时要热情的多。
经过一处月季花园时,对面的岔道上走来一对主仆。
女子戴着白色的面纱,淡粉色的云行千水裙逶迤曳地,肩若削成,身段窈窕,手腕上戴着银质手镯,碰撞间发出叮咛声音。
“田大夫,这边走。”管家不着痕迹的移了一步正好挡住了田荷花望向那边的视线。
田荷花本就是随意瞥到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对于管家的动作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那女子倒是改了方向径直走向田荷花这边。
“听澈哥哥提起田姑娘小小年纪便医术高明,今日一见果真是气质不凡,淡雅如兰。”
声音如黄莺啼叫,轻灵悦耳,秦香朝着田荷花盈盈一拜,端的是那秀丽天成。
“都道是田神医妙手回春,我本以为是徒有虚名,见了田姑娘后,光是这一身气度就让人相信了所传不假,澈哥哥现在双腿好多了,多亏了你,秦——”
“王爷已等候多时了。”管家打断了秦香的话。
田荷花微微歉意一笑,抬步跟在管家的身后,突然一块丝白的手帕溢着香气飘落在地,边角上绣了一个针脚缜密的字。
第二十五章 糖醋荷包蛋
娟秀的“秦”字飘逸遒丽,衬着轻透的布料虚淡如烟。
“小姐,你的帕子掉了。”丫鬟忙捡起飘落在地的手帕抖掉沾染上去的尘灰。
田荷花若有所思,这女子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京城第一美人秦香,丞相之女,也是内定的太子妃。
传言秦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若天仙,但她深居简出,外人极少能够窥探到她的容颜。
皇后娘娘欲拉拢秦丞相,钦定秦香为太子妃,丞相大人也是人精,现如今局势不稳,虽不敢推辞掉但也没有一口答应下,只以小女年幼待其及笄打诨过去了。
没想到早是已经和澈王爷暗度陈仓,太子当真是不敌澈王爷的千分之一,估计不知不觉中姜天澈的势力已经深入朝廷内部,蚕食了大部分政权。
被人挖了墙脚尚不自知,仍是花前月下,太子大势已去。
不过秦香此举倒是有点让人莫名其妙,这是笃定了她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亦或者是即便她说出去也有恃无恐。
那巧笑嫣兮的美眸中闪过的张狂虽然隐藏的极深,但田荷花依旧捕捉到了一丝,想起那女主人般高傲的姿态,不由的哑然失笑,看来这秦小姐是到她面前来立一下威,托她看得起把她当作假想情敌。
推开阿宁的搀扶,姜天澈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扶栏,套了白袜的双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
姜天澈每走一步,阿宁的脸上就抽痛一下,仿佛是他打着赤脚踩在石子上。
如果不是王爷说好像有了些效果,他要怀疑是不是田荷花故意来整人的。
双脚移动的极慢,僵硬的如用石块筑成,短短的几米姜天澈一趟走下来后额头上便已冒出了细汗。
碎发贴着脸颊,汗珠沾在密长的睫毛上,一眨眼,眼睛里面涩涩的,姜天澈顾不得去擦拭,紧扣着扶栏慢慢的转身。
“王爷,休息一下吧。”看着姜天澈手背上隐忍骤起的青筋,阿宁出声提议道。
“不用。”姜天澈淡淡的应了一句。
阿宁不再言语,候立在一旁,待听到脚步声转头看见田荷花的身影时,眼睛一亮,似找到了救兵一般,“王爷,田大夫来了。”
“扶本王下去。”姜天澈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如一团让人看不清的迷雾。
坐上轮椅,姜天澈从阿宁手中接过湿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动作优雅出尘。
“嗯,气色好多了。”将药箱放在院子里的木桩桌子上,田荷花含笑点了下头。
“你的心情不错。”姜天澈也难得的露出一丝丝发自肺腑的笑意,促狭了一句。
“洗干净脚了吧?”在姜天澈微怔的表情下,田荷花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道,“不用穿鞋了,脱袜子。”
“脱袜子?这”管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田荷花,虽说一个大男人露下脚的没什么,但是这也不太好吧。
“你家王爷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看一下还少了块肉不成?”田荷花从药箱里拿出玉质的瓶子递给姜天澈,“喝了后我给再给你扎几针,你这腿差不多就好了。”
风轻云淡的声音就和谈论今天是什么天气一般,管家拧着眉怀疑的看着田荷花手中的瓶子,这瓶子里难不成是装了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阿宁套靴的动作也一顿,抬眸看向姜天澈。
在姜天澈颔首的示意下将暗金黑底的靴子放在一旁,伸手脱了白色的袜子。
接过田荷花手中的玉瓶,旋开瓶盖,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飘散开。
平静的眸子掠了田荷花一眼后,没有犹豫,姜天澈抬手将玉瓶里的药汁一饮而尽。
玉颜上俊雅的剑眉隐隐抽动,淡色的唇瓣抿的紧紧,姜天澈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爷!”虽然姜天澈极力隐忍着,但是伺候他多年的阿宁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大掌慢慢的抚上自己腰间的佩剑。
“水。”姜天澈极是自然的吩咐了一句,那苦涩的味道从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仿佛是将整个舌头浸入黄莲水中,苦到麻木,一开口一种苦涩的气味便冲向鼻腔。
管家连忙跑进房间内,倒了杯温水出来递给姜天澈。
见姜天澈似乎还要再喝的意思,管家试探的问:“王爷,要不要老奴拿点糖来。”
平日里姜天澈喝了汤药后都不喝纯水,任由那苦味蔓延到心里,后来对药的苦味已经麻木了,这次破天荒的开口要水喝,看来是药苦到了极致,管家不禁看了一眼田荷花,这得是要多苦的药。
收回目光看向姜天澈时,那波澜不兴的黑眸让人身躯一颤,管家忙不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