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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荷花眉目间的错愕也只是一闪而过,夜千狐不喜人触碰,如今自己犯了他的忌讳,再加上出言不逊,估计下场会死的很难看。
田荷花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可以自救的方法,大脑急速运转,分析每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手指悄然地覆在玉镯上。
夜千狐双眸晦暗不明,深邃的仿佛一潭幽蓝的湖水,让人无法窥见其深处的色彩。
“荷花,药煎好了。”门外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屋内一触即发的氛围骤停。
夜千狐动作闲适的收好银线,靠在床背上,慵懒的像只沐浴阳光的狐狸,“去给本尊把药端来。”
语气分明是命令的,又懒散十足,透着几分邪魅。
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刚刚那个浑身散发着嗜血残忍气息的修罗不是他。
田荷花抚摸了一下玉镯以示安抚,镯中的束灵索蠢蠢欲动,转身离开房间。
夜千狐随意的打量着房间,一张床,中间一张四方桌子,摆放了一盏茶壶和几个茶杯,材质简陋,贴着竹篾纸的草窗支起,旁边的架子上挂着晒干的草药。
夜千狐感觉这房间看起来就和田荷花的人一样简单朴素。
修长莹玉的手指覆在银色清冷的面具上,掀开。
田荷花端着汤药走进屋内,不经意的抬头,手中的汤药差点脱了手。
听闻魔教教主俊美如神袛,对于被人们描述成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貌,如此夸张说法,田荷花嗤之以鼻,今日所见,果真名不虚传。
鬼魂以幻境色诱,变妖艳貌美之人,田荷花所见不少,皆无动于衷,在她看来,美人皮,白骨粉,今天却是差点失了态。
那细长的眉眼,眼角风流尽显,犹如神笔细细勾勒而成,肌肤弹指可破,细腻如层层花瓣下包裹的花蕊。
精致绝伦的轮廓,每一处无懈可击,唇瓣线条优美,娇嫩堪比三月桃花瓣。
精致高挺的鼻子光洁如玉,宛若精心雕琢。
翩若惊鸿,仙人之姿。
夜千狐对于田荷花过分淡然的神态不满,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的剑眉轻轻颦起,那无意有意露出的娇嗔叫田荷花差点软了双腿。
田荷花心道,好在她够沉稳,虽然夜千狐貌美,但她还不至于那么不争气。
刚轻移莲步,田荷花便惊觉手上一阵疼痛袭来。
端着汤药放到桌子上,侧身挡住夜千狐的视线,摊开手心,已是被烫的红彤彤一片。
“”她刚才居然只顾着看夜千狐而不知道痛!
这也算是沉稳吧
田荷花端起碗递给夜千狐,语气生硬道:“喝!”
早不掀晚不掀,偏偏在她端药进来的时候掀开面具,还掀的那么销魂和撩人,她还以为他这面具是不会随意拿下来的,哪曾知道,害的她没个心里准备,烫了双手。
这样想着,愈发觉得夜千狐可恶,有一种想把手中的碗扣在他脑袋上的冲动。
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夜千狐嫌弃的皱了皱精致的鼻子。
“哈,堂堂魔教教主竟然怕喝药。”田荷花看到夜千狐那嫌弃的模样,幸灾乐祸道。
“区区小药,本座又岂会怕。”说罢,夜千狐从田荷花的手中接过汤药一仰而尽。
从唇角溢出的汤药顺着优美的下颚滑落,不急不缓的流动速度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有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带给人唯美的享受。
田荷花挑了挑眉,喝个药都喝的这么带感,而后坏笑道:“既然你不怕,那想必准备的糖果你是不用了。”
夜千狐本想很骨气的说不用,但是奈何檀口中一股苦味横冲直撞,“本座要糖!”
看到田荷花掏出的糖果,夜千狐颇为嫌弃的说道:“这么劣质的糖你也敢给本座?一枚铜板就能买一个吧。”
“错,一枚铜板买十个。”田荷花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把夜千狐着实气得不轻。
“十个?这能吃吗?”夜千狐怀疑的蹙起了剑眉,那模样可真是我见犹怜。
田荷花从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像他这般,娇嗔中没有娘气,反倒是魅惑十足,那双眸子千般琉璃,雾气蒙蒙,摄人心魂,比女子还要惹人怜爱,只要微微露出不满的表情,便让人软了心,恨不得掏心掏肺出来,寻遍世间万法,只为美人淡淡一笑。
邪魅如妖,田荷花心思已百转千回,作为一个具有专业性的道士,哪怕只是兼职的,田荷花怀疑夜千狐是妖精,可是她并没有发现夜千狐身上有一丝妖气。
不由的感叹老天爷不公,让一个男人的美貌将她甩到爪哇国去,相貌差距不是一条银河可以跨越的。
田荷花扔进嘴里一颗,砸吧着嘴道:“味道不错。”
“怎么没有蜜饯?”夜千狐不情不愿的伸出白净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莹白的光泽。
“小户人家只有这个了。”蜜饯不是寻常百姓家吃得起的,那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奢侈品,她在周大夫那里只讨到糖果,这用的草药全是周大夫家的,“对了,治疗费用一共是二两银子。”
夜千狐本来还为田荷花连蜜饯都吃不起感到心疼,听到田荷花讨钱,那一丝丝心疼消失殆尽,“本座岂会赖账?”
随后指着身上的薄被挑剔道:“这被子是人盖的吗?竟然给本座用这么硬的床,还有这是什么枕头?如此粗糙的床具,你看,本座的手臂刮红了一片。也不知道你晚上是怎么睡的?”
夜千狐嫌弃的指着床铺好一番嫌弃,身子却像是粘在床上一样,岿然不动。
田荷花眨了眨眼睛,怔然道:“这不是我的床啊。你不会以为这是我家吧?我们现在都在周大夫家里,吃的用的全是他的,那二两银子到时候给他就成了。”
“不是你床?!”
第三十二章 菊花浴
仿佛身下是洪水猛兽,夜千狐从床上弹跳起来,身形一闪,便站在田荷花的面前,“本座要沐浴。”
田荷花只觉得眼前一花,夜千狐那祸国殃民的俊脸便近在咫尺,鼻尖是萦绕的冷香。
“不行,你胸口有伤,不能近水。”对于夜千狐这种跳跃性的思维,田荷花只感觉他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若是夜千狐的手下在此,定会为田荷花的想法汗颜,都说伴君如伴虎,在他们看来比帝王还阴晴不定的教主,田荷花竟然看成小孩子,叫他们战战兢兢地的模样情何以堪。
“无碍。”夜千狐撩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
田荷花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的抬手抚摸上伤痕,喃喃道:“怎么可能?”
伤口上一阵酥痒的感觉传来,带着一点小疼痛,田荷花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这种感觉不讨厌,但是也不习惯,夜千狐整理好衣服。
田荷花带着满腹疑惑转身离开房间,难道夜千狐是特殊体质?
田荷花替夜千狐准备了浴桶,白色的方巾挂在浴桶的边缘,桶内氤氲着袅袅热气的温水。
刚踏出门槛,身后又传来夜千狐不满的声音,“怎么没有花瓣?”
语气中的控诉仿佛田荷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田荷花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抽着嘴角回头看向夜千狐,一个大男人还洗什么花瓣浴。
这突然的要她去哪里弄些花瓣来?
田荷花看到周大夫院子里种的菊花正盛开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花瓣,先拿这个充数了。
“菊花?”夜千狐细长的眼睛一挑,眼眸中意味深长,嘴角含笑看向田荷花,笑意中几分危险。
“菊花怎么了?菊花也是花?”田荷花正义凛然道,不过脑海里闪过在市井听到的流言蜚语,魔教教主的菊花好像是很多人狂热的对象,甚至是毕生追求的目标。
“你笑什么?”细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声音暗沉的问道。
“我没笑啊。”田荷花耸了耸肩以示清白,眼睛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夜千狐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
田荷花适时的退了出去,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时,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响起。
吓得田荷花差点从靠椅上滚了下来,忙不迭的跑到房门口朝内喊道:“喂!夜千狐,你没事吧?”
“臭荷花,你快给本座滚进来!”从房内传来夜千狐怒火滔天的声音,贴着门的田荷花掏了掏耳朵。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木桶已经四分五裂,破裂的残块散落一地,满地的水渍,上面还躺着奄奄的菊花瓣。
“浴桶里竟然有虫子,臭荷花,你是何居心?”夜千狐刚跨入浴桶中,便眼尖的发现一条虫子趴在菊花上蠕动身子,当下便恶心的跃离三尺,几乎在同一时间浴桶被他的内力击碎。
在听到夜千狐的话后,夜千狐似乎听到了田荷花磨牙的声音。
田荷花深呼吸了几口气,他就不能安分点?在地上巡视了几遍,终于看到了一条很小很小的虫子,已经气绝身亡的贴在一片黄色花瓣上。
田荷花刚下去的怒火又噌的冒了上来,她是何居心?!
对哦,她是何居心?她为什么要照顾他,她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夜千狐也没事了,她凭什么还要照顾他?
田荷花一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身离开。
“站住,你去哪里?”夜千狐正欣赏着田荷花脸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却看见田荷花点着头离开,不明所以。
“老娘他妈的不干了!”田荷花自认为自己的脾气算是温和的,夜千狐能够把她逼到说脏话,实属不易。
怎么一碰到夜千狐,淡定神马的都不存在了,胸腔里就和装了火药和子弹似的,就想突突突的乱扫一通。
“没有本座的命令,你哪都不能去。”夜千狐一挥手,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神态高傲如帝王一般,夜千狐的眸光沉了沉。
田荷花冷笑一声,走至夜千狐的面前,一字一顿道:“我不是你的下属,让隐匿在暗处的人帮你吧。”
刚刚那一瞬间她感受到杀气,并非来自夜千狐,而是来自隐匿在暗处的人,随后在夜千狐的一个手势下,那杀气便立刻消失了。
夜千狐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语气暧昧不明道:“好荷花,本座就想让你照顾。”眼神却危险的看向某一处。
暗处的尹右冷汗涔涔,没想到被发现了,太丢人了,而且而且教主的眼神好可怕,他扪心自问,做的没错啊。
在刚刚田荷花出言不逊的那一刻,他欲出手了结她的生命,却没曾想到被夜千狐阻止了动作,不禁在心中好一阵腹诽,教主又做出让他揣摩不透的事情了,不跟着他回魔教处理这次叛乱的事情,反倒是留在这里吃粗茶淡饭,睡简陋的屋子,要知道夜千狐平日里挑剔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不能忍受一丝一毫的不舒服,现在简直就是惊爆他的眼球。
对着田荷花打量了几番,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长相算是端正,这种姿色若入教的话只能在下层混混,想要见教主的话,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尹右和女子一样秀气的眉毛都快皱成川字,他的聪明脑袋遇上教主时就跟不上转了,被夜千狐阻挡了动作,心里不甘不愿,要知道,在以前,像田荷花这样,早已毙命,而且是死相极惨。
夜千狐语气转化之快,让人跟不上他的节奏,田荷花烦躁的扒拉下头发,也跟着软了语气,“我不想打水了,手很酸。”
“尹右,打水。”不想打水了没关系,这里还有一个现成跑腿的。
尹右眼神极其幽怨的看向夜千狐,可惜人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田荷花。
“是,教主!”尹右似春风沐浴的声音传来,然后速度极快的离去,空气中传来尹右渐渐远去自言自语的嘀咕声,“教主没穿裤子,我要不要提醒他?”
第三十三章 纸轿子
听到尹右的话,田荷花条件反射的低头朝夜千狐看去。
夜千狐旋身离开浴桶时,只随意扯了件外袍披上,薄薄的布料贴着肌肤,被身上的水珠浸湿的通透一片,露出袍下修长而笔直的双腿若隐若现,好一片春光乍泄。
再将视线往上移几分,田荷花霎时脸颊浮上一抹红晕,一股热血冲上脑门,竟是流鼻血的征兆。
感受到鼻间一股热流,在红色的血流显露在外之前,田荷花转身丢了句“我先走了。”
便脚步匆忙的朝外走去,鲜血已经顺着嘴唇流出唇缝间,血腥的味道弥漫在齿间,田荷花镇定十足没有抬手去擦拭。
细微的血腥味当然逃不过夜千狐敏锐的嗅觉,俊美一挑,邪笑道:“你流鼻血了?”
言语间竟是没有被窥探到禁地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