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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早已忘了她,也只有她才傻乎乎的等着十年的约定,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夜千醉有什么事情什么原因耽搁了,或者是记错了日期,不过是她自欺欺人,她一厢情愿的独角戏。
泪水潸然而落,泣血的心被伤的每跳一下便割下一片血肉,痛彻心扉。
冷依霜成了夜家的一把剑,一把锋利冰冷的剑,她的双手浸满鲜血,凡是和夜家作对的人,都会悄无声息的死在这把沁着妖异血红的剑下,只有这样,冷依霜才感觉自己对于夜家是有价值的。
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很好,不是吗?夜千醉能够每次在险境中化险为夷,能够在众多兄弟中脱引而出,一颗“弃子”能够当上明夜派的掌门,她在暗处替他铲除了多少敌人,可惜这些他都不知道。
每一次接到任务的通知,冷依霜嘴角都会泛起苦涩的笑容,任务越来越艰巨,从第一次就没有容易过,夜千醉就这么厌恶她,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她,成亲后她便没有见过他,除了那一次她任务失败,伤痕累累硬生生的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是那唯一的一次见面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他说出的话依旧是那么的冷酷无情。
“一丈天上有一棵还魂草,据说有起死回生之效,是否真有此效,贫道也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试上一试。”
“那还魂草有秃鹰守护,百年来想摘取还魂草的人不在少数,可惜都已命丧黄泉。”
“我别无选择。”
后面的谈话冷依霜已经听不下去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直到力气在狂奔中被慢慢抽空,才靠着青竹颓然的滑落身子。
他为了别的女子可以生死不顾,而对于她,连怜悯都做不到,冷依霜自嘲的笑了笑。
靠着沁着凉意的青竹,冷依霜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漂浮,她还是舍不得,为什么要爱的如此卑微,这次也许是真的要踏入阎王殿了,只希望能够在夜千醉的心里留下那么一点点位置,也是值得的。
不过在出发前,她要做一件事情
既然得不到夜千醉的心,要亲手将他推给别人,那也要得到他的身,这也算是,他是她的人了。
入夜,夜千醉浑身燥热难耐,一股热流冲击全身,霸道无比,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冷依霜一袭红色薄纱,姣好的身姿若隐若现,曼妙的曲线撩人心弦,丝丝妩媚勾魂摄魄。
夜千醉只觉全身热的连血液都要沸腾一般,喉咙干涩的要冒烟,双目腥红的盯着冷依霜,“贱人!你这个荡妇!”
薄入蝉翼的轻纱顺着光洁雪白的肌肤滑落,冷依霜赤着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夜千醉走去。
夜千醉喘着粗气,玲珑有致的身躯将他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烧断,化身为狼,如凶猛的饿狼一样朝着冷依霜冲去。
没有任何怜惜,冷依霜流淌着眼泪默默地忍受着夜千醉的暴戾,纤细的身子像风雨中飘零的船舶。
身体的契合达到灵魂的共鸣,夜漫漫长,从明月高挂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弥漫一室的情欲气息才渐渐消散开。
凌乱的衣裳散落一地,冷依霜忍着全身的酸痛起身,脚尖刚落地,便无力的倒在地上,缱绻的目光看向夜千醉那张深刻雕琢的俊脸,轻轻地闭上眼睛,再次睁眸时,满是决绝。
夜千醉醒来时头疼欲裂,脑海中那狂乱旖旎的景象不断浮现,狠狠地捶拳砸向木板,目光冷冽的扫向四周,当视线触及到地毯上刺目的血渍时,眸光暗了暗。
桌子上压着一张书信,夜千醉抽出目光极快的掠过,“该死的!”顷刻间,书信尽成粉末。
飞扬的袖摆卷散白色的粉末,只留下一室的凌乱不堪。
马蹄声哒哒的响着,骏马矫健的四肢在空中划过流畅的弧度,不羁的墨发飞扬,夜千醉手臂肌肉绷的紧实,神色冷峻,“驾!”
快点!再快点!
第六十七章 红色巨蟒
夜千醉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冷依霜这般对自己心狠。
秃鹰发出嘹亮高亢的叫声,锋利的尖爪勾起,向胆敢闯入领地的入侵者示威。
冷依霜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悬崖壁,身下是万丈深渊,弥漫着白雾,若是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袖带的一段系在崖壁上的一颗弯树上,另一段系在腰间,脚下正好踩着内凹的石壁。
几步之遥外,一株还魂草青葱翠绿,生机勃勃,展现着诱人的风姿。
三只体型庞大,目光如炬的秃鹰盘旋在还魂草的周围,尖锐的鸣叫声似要穿透云霄划破天空。
冷依霜手中三枚淬毒的暗器朝着三只秃鹰射去,碧绿的尖端泛着寒芒。
几乎在冷依霜动手的一瞬间,其中俩只秃鹰朝着冷依霜俯身而去,黑色的翅膀在崖壁上投下一块阴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
暗器射中了其中一只秃鹰的翅膀,毒性很快便扩散开,那只秃鹰在空中打着转,如同失控的飞机,撞向崖壁,在崖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而后坠下山崖。
一只红色巨蟒从黑黝黝的山洞中快速的钻出,一口吞下秃鹰,又退入洞中,铜铃般的双眼在黑暗中幽光毕露。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被剩下俩只秃鹰纠缠的冷依霜自然没有注意到那抹红色的残影。
利刃被紧紧地握在手中,血花四溅,滚烫的浇在冰冷的石壁上,冷依霜横握匕首,当秃鹰冲来时,身子向后翻转,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刀刃割向从脸上险险掠过的鹰爪,娇嫩的脸颊似乎能够感受到那利爪冰冷的温度。
齐齐斩断秃鹰的鹰爪,冷依霜揪住秃鹰的翅膀狠狠地砸向崖壁,霎时,黑色的羽毛纷纷洒洒的落下。
当冷依霜解决掉俩只秃鹰时,已经精疲力尽,衣裳被血液染成红色,分不清是秃鹰的还是她自己的,所以当她看到游移上来的红色三角巨蟒时,勾唇一笑,如同妖异的地狱之花,美眸中闪过一抹绝望。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株开在悬崖上的还魂草,咬紧唇瓣,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手臂,口中咬住药瓶,一刀割下,毫不拖泥带水,药瓶中的药水瞬间倾倒而下,血肉模糊的豁口上“噗嗤”冒起一股白烟,疼痛蚀骨锥心。
将断掌扔向张开腥口的巨蟒,趁着巨蟒粗壮的身子卷向断掌时,冷依霜拼劲全力蹬向还魂草,素手揪住还魂草,便立刻扯住袖带借力飞向崖顶。
巨蟒追击而上,腥臭的嘴巴大张,鲜美的食物近在咫尺。
强烈的疼痛刺激着冷依霜的神经,就在她做好葬身蛇腹的时候,生出四根尾巴而后暴涨,直戳巨蟒的双目,巨蟒猝不及防下被钢筋一样的尾巴深深的刺入眼中,痛苦的嚎叫一声后跌下山崖。
当夜千醉赶到时,不敢相信那看不清面容的血人是冷依霜,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之地,当他看向那鲜血淋漓的断臂时,瞳孔俱缩。
冷依霜的手中紧紧地拽住还魂草,气息薄弱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
心在这一刻不可抑止的骤痛。
还魂草确实起了作用,依依醒了,可惜不会笑不会哭,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夜千醉尽心照顾着依依,哪怕她这样傻一辈子,他都不离不弃。
而独自舔伤的冷依霜痛恨自己真是贱命一条,连这样都死不掉,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着。
冷依霜更加痛恨自己的是男人被那个女子抢了,她却讨厌不起来那个女子,反倒是觉得亲切。
看着夜千醉露出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温柔,冷依霜黯然神伤。
她想离开,却被夜千醉禁锢了,不久后,外界传来消息,魔教教主冷依霜暴毙身亡,而夜千醉将迎娶新夫人。
暴毙身亡,众人自然不信,自作聪明的心知肚明,为夜千醉的大义灭亲所喝彩,为女魔头的死拍案叫绝。
明夜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不可同日而语。
连离开都是一种奢望,夜千醉怎么如此狠心,让她每日看着他和别的女子秀恩爱,连她最后一丝尊严都要无情的践踏,恨意在逐渐消磨的爱意中滋生,一发不可收拾。
却在此时,冷依霜怀孕了,夜千醉对她的态度渐渐好转,似乎是慢慢的容纳她,她终于在他的心中挤的一丝丝位置。
若是事情就这样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个不悲不喜的结果。
可是却偏偏要冷依霜听到了夜千醉和流云道长的谈话,而且是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
“道长,现在该怎么做?”
“过魂,将现在冷姑娘身上的魂魄过到令夫人的身上,到时候令夫人自然会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还魂草能够起死回生,是因为染上了冷依霜的鲜血,原来冷依霜就是依依,只不过被狐妖夺了魂魄,成为灵胄。
夜千醉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冷依霜,他要好好宠她爱她,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然而此时冷依霜已经离开了夜府,恨意在这一刻如绝提的洪水一样爆发,原来这些天来夜千醉对她的好不过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她的魂魄,治好他心爱的女子。
冷依霜回到了教中,躲进密室中好好待产,不管她如何恨这个男人,但是这是她的骨肉,她一定好好会生下他。
夜千醉苦苦寻觅无果,冷依霜却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同年,明夜派惨遭魔教灭门,一切发生的迅速而安静,因为明夜派的掌门早已失踪多日。
没人知道夜千醉去了哪里,很多人都说他已经死在那次的灭门惨案中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本来无一物,言空未必空。世事皆有定,奈何费思冥。”
夜千醉跟着流云道长去了清虚观,无欲无求,潜心修炼。
十月怀胎,夜千狐呱呱坠地,
在冷依霜最虚弱的时候,有关狐狸的记忆还有她自己的丢失的记忆全部在脑海中浮现,冷依霜已经分不清是她夺走了狐狸的身体,还是狐狸夺走了她的魂魄。
现在这个躺在床上的虚弱女子是冷依霜还是那只狐狸。
不过她明白的是原来夜千醉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们的约定,床上苍白瘦弱的女子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无论这个女子是狐狸还是冷依霜,她们都同样爱上了夜千醉,爱的那般刻苦铭心。
这一日,清虚观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冷依霜断臂处套着锋利的铁爪,身穿如火般艳丽的千层裙,凤眸上挑,肌肤细润如玉,峨眉淡扫,樱桃小嘴娇艳欲滴,一举一动间风情万种,又透着丝丝冷意。
第六十八章 得道飞升
“叫夜千醉给我出来。”冷依霜身后五条尾巴悠闲的摇晃着,娇喝道。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统一青布长衫的清虚观弟子,揉着身体痛苦的呻吟着。
“大胆狐狸精,竟敢送上门来,待贫道收了你!”白云道长正义凛然的大喝一声,拂尘一扫,身体朝着冷依霜激射出去。
“不自量力!”冷依霜冷哼一声,五条尾巴如同章鱼伸出触手卷住猎物一般,快如闪电的袭向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的身子被扫到墙壁上,又重重的摔落在地,痛呼间听到其他道士的嗤笑声,恶狠狠的朝着地上啜了一口血沫。
“千醉!”看着一袭清风淡淡款款而来的夜千醉,冷依霜收回了摇摆的尾巴,朝着他跑去,却在靠近他的一瞬间撞在屏障上。
清虚观的大门门口有一块透明的屏障,当有异物碰到它时,屏障通体荧光流转,一道道电流纵横交错。
夜千醉看着冷依霜脸上无悲无喜,淡漠无痕,“小姐你认错人了,过往云烟,何必苦苦执着不放。”
他现在已经不是明夜派的掌门夜千醉,只是清虚观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而眼前的女子是吞了依依魂魄的狐妖。
“你难道就不想看看我们的儿子?”
夜千醉全身一震,淡漠似完美的面具被敲碎。
“千醉,我们回家吧。”冷依霜伸出纤美的柔荑,冰肌玉骨,细腻白嫩。
夜千醉向前一步,屏障微微晃动了下,握住冷依霜的素手一把拉入怀中,压抑的情感喷涌,闭眸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她现在是谁,他们的羁绊太深,恐怕这辈子都已牵扯不断。
“观主得道飞升了!观主——”
炫目的白光席卷而来,犹如原子弹爆炸的瞬间,带着势不可挡之势。
白光射向屏障,蕴含强大法力由符神尊祖筑成的屏障竟然出现了裂缝,摇摇欲坠。
白光骤然出现又退潮一般消失,清虚观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放眼望去,无一活人,连尸体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