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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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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忠义伯夫人?我这一句在您耳中可还上佳?”

臣下同心合合合,这一句虽不是在夸赞皇上圣明,可她若说个不字,定会被追问她为何如此说辞?

朝中重臣一二三四五品,何止百官,她总不能挑剔个边辖县令来斥责?那也不是她忠义伯夫人能做的事?

可就这么应下她的诗句好?

忠义伯夫人就好似心里头吞了个癞蛤蟆,怎么咽唾沫都觉得不是滋味儿。

侯夫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压根儿就当做此事无她一般,两耳好似堵上了棉花,魏仲恒刚刚被揪了出去,此时早已捂上了嘴,纵使心中想乐,也彻底的憋了回去。

宋氏抽抽着嘴,只低头看着这素阁的砖地,怎么这么不平,其余众府的夫人们不免看向秦素云,这荒唐事,不如就算了吧?

秦素云不开口,只笑意涔涔的看着,忠义伯夫人乐于出来闹事,不让她把这亏咽至腹中,她怎能得个教训?何况她若不是借着自己在此时机挑剔林夕落,侯夫人也绝对不会理她

故而,秦素云就是不开口,忠义伯夫人也实在没了辙,不由得又咬着牙赞了一句:“好诗”

众人接连长叹一声,便是看向林夕落,目光之中不免都有你好歹赶紧把这事儿了了算了,可别再折磨人了

林夕落也知这事儿要适可而止,不免开了口:

“又得忠义伯夫人夸赞,我真是欣喜若狂,接着再下一句忠义长流千千古再后一句是什么呢?”

林夕落故作凝眉思忖,众人心里不免都开始顺着这话语心中接了句:

“她不会是想再来一句‘朝廷永固万万年’吧?”

可心思还未等完全落定,林夕落不免惊喜的道:“朝廷绝对没有错”

侯夫人一口水呛咳在嗓子眼儿,猛咳不止,秦素云捂着嘴笑上半晌,连连责怪林夕落故意作恶

人群之中不免有位夫人忍不住道:

“五夫人这话语倒是对,但这也叫诗”

林夕落听到耳中,不免即刻问:“有错吗?”

众人哑口无言,无人敢回,她刚刚一句“朝廷绝对没有错”,此时这般相问,谁敢说出个“有错”来?那还要不要这颗脑袋了?

刚刚口中呢喃的夫人被众人看着,顿时也是面红耳赤,答不上来。

忠义伯夫人不免也投目望去,想借个话题把这事儿引至旁人身上,她也算松一口气,可她还没等开口,那位夫人即刻就问:

“忠义伯夫人,有错吗?”

“没没错”忠义伯夫人咬着牙,道出这最后一句,林夕落在那方叉腰道:

“既是如此,那我可算过了您的考校,往后可莫再拿我说事,您若觉得我大才多采,自可派人向侯夫人请求,派我教习,我倒很是乐意,不过今儿这事儿我倒格外感怀,三月三不妨笔墨一诗,让众位夫人也跟随着留个念想”

说罢,林夕落即刻吩咐冬荷取来笔墨纸砚,铺张开来,思忖片刻,即刻提笔行字书写:

“春事倏已晚,飞花送啼莺。

上巳三月三,清音尽可倾。”

“青鸟忽飞去,素鳞盘水精,

往事谁复识,梦绕幽州京。”

一首诗罢,林夕落即刻拿出自己所雕的花章印于其上,其字、诗、章无一不让人瞪眼惊叹

刚刚那皇上圣明、朝廷无错无非是林夕落故意调侃着忠义伯夫人,而非她腹中无墨,这一结果无非是又给了忠义伯夫人脸上狠狠的一巴掌

林夕落捧于侯夫人面前,“母亲,不妨品评一二?”

侯夫人即刻快扫一眼,这一颗心当即落于腹中,送至秦素云面前,“齐献王妃在此,不妨请他赏颜品评如何?”

秦素云拿至手中,脸上笑意甚浓,可心中更对林夕落格外好奇

她欣赏林夕落的胆大直率,可如今再看,她果真有自傲的资本

秦素云知侯夫人拿至她的面前,只为得一夸字,自是要卖这份颜面,当即道:

“五夫人果真不负众望,本妃自当一个‘好’字”

忠义伯夫人肉颤的脸恨不得钻入地缝儿,可众人却还都盯着她,让她的脸铁青如墨,火辣辣的难受。

而就在此时,门外豁然有疾速赶至此地的侍卫来报:

“回禀侯夫人,侯爷有要事,请五夫人即刻回去”

侯爷来请?众人入耳不免当即皆惊

第一百五十八章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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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起因

耳听侍卫来报,自有惊愕之人,更有人不信这耳朵,不会是请侯夫人回去,侍卫说错了话吧?

旁人都觉有错,但侯夫人心中可是清清楚楚,刚刚好似被冰盆灭了火,如今这却又撒了一把辣椒,让她的心里是说不出的痛。

林夕落自知此为何事,也不多耽搁,为侯夫人行了礼,随即便欲出门。

魏仲恒忽然上前拽着林夕落的衣裳,“五婶娘”

小眼巴巴的看着她,明摆着想跟她走。

林夕落有些迟疑,这事儿毕竟是侯爷的吩咐,带着魏仲恒恐怕不妥,可魏仲恒已经被交给她,往后甚至都要住去“郁林阁”,这时候若松了手也不合适。

何况魏仲恒绝对不敢擅自上来,他刚刚跟随宋氏在一起,想必是宋氏的吩咐?

“母亲,我先将仲恒少爷带回去,为其布置院子,您看可好?”

林夕落这话无非是给了侯夫人个台阶,侯夫人瞪了一眼宋氏,随即摆手,“先去吧。”

“是。”林夕落带着魏仲恒行了礼,随即即刻上了马车,跟随侍卫离去。

林夕落一走,这素阁内开始议论纷纷,秦素云略有疑惑,但却未开口,林绮兰瞧见,不免主动当这个多嘴的,出口问道:

“侯夫人大度,我这九妹妹旁日里也无个规矩,这可是又闯了什么祸事,惹了侯爷不悦?如若有这类事,还望侯夫人能帮她说上一二句话,饶过她这一次。”

侯夫人的面色更是阴,宋氏在一旁道:

“侧妃不知,如今的五夫人在侯府可是厉害得很,侯爷这可不是去训她,而是让她做事,哪里来的规矩祸事,虽说五弟妹过往与您争执不宁,可如今并非过往了。”

宋氏虽是在讽林绮兰,抹去林夕落身上的污点,可这话说出可让众人更为惊讶

侯爷让她去帮忙?这恐怕不是个小事,五夫人何时有了这本事?

她嫁入侯府好似才一个月的功夫,若是旁人恐怕还在婆婆面前立规矩,她都能被侯爷任用?

一时间,素阁内的嘈杂声音响起,侯夫人不免斥了宋氏一句,尽管心头不悦,可仍得为此事添一块遮羞布:

“帮她说两句公道话也不必这般夸大,老五忙的归不了家,有了她们院子的事,自然得让她回去,否则还能怎么办?”

侯夫人故作叹了口气,苦笑的出言遮掩:

“我们府上的五爷你们也都知道,为人霸道,自幼就性子冷僻、孤傲,养的那一批鹰隼连侯爷都不允碰,夕落这丫头还真是胆子大,愣是将这些鸟禽的,都给治的规规矩矩,估计这又是侯爷和侍卫们摆弄不好,只得把她叫了回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五爷与五夫人的喜事,如今还有人津津谈论。”秦素云接话,将话题转至旁处。

此时更有旁府的夫人接了话,如今三月还有哪一家有喜事欲操办,接二连三的,便将此事遮过。

侯夫人也未着急走,她越是着急,自越惹人怀疑,直至秦素云等人离去,她才带着宋氏离开。

上了马车,侯夫人气恼的将茶碗捏碎,心中只道:这个丫头,绝对不能让她再舒坦着了

林夕落回到宣阳侯府,让冬荷与秋翠带着魏仲恒回院子收拢物件,她则直接由侍卫引领去寻宣阳侯。

雕具与木料已摆在桌案之上,周旁则有各类纸条信件,林夕落给宣阳侯行了礼,随即便持刀开始雕字。

雕出一封,便由宣阳侯亲自捆于鹰隼抓上送出,这一封接着一封雕出,林夕落只在中间用了半刻钟的功夫,往嘴中填了几口吃食,随即便继续埋头雕字。

待此事全部做完,已经是三更深夜。

宣阳侯将最后一只鹰隼放飞,不免坐回椅凳上好生喝了一壶茶。

林夕落将雕具木料收拾好,准备离开,宣阳侯却阻止,“稍等片刻,本侯有事与你说。”

“儿媳也有事与侯爷相商。”林夕落这番接话,倒是让宣阳侯一怔,“有何事,你先说无妨。”

林夕落行了礼,随即便道:

“侯夫人对儿媳行字颇有称赞,故而让儿媳辅佐先生教习仲恒少爷行字,更让仲恒少爷搬去了儿媳的院子”

“你是不想管那孩子?回头我自会与侯夫人说清楚。”宣阳侯皱紧了眉,带几丝不屑之意,可话音未等全落,林夕落便道:

“儿媳并非此意。”

“你欲如何?”宣阳侯目光中有几分审度不满,一乃军事紧张,二嫌女人多事。

林夕落也不急,缓缓的开口道:

“儿媳认为教习仲恒少爷倒是个好事,但这刻字传信,终乃我一人也着实不妥,侯爷不妨选上一人,儿媳将此手艺教习给他,一来能更好的在侯爷身旁辅佐,二来,儿媳也轻松些许,何况儿媳终归是一女眷,总不能跟着去军营。”

宣阳侯一怔,他刚刚本就欲说此事,孰料这丫头倒先开了口?

本还以为她会拒绝,孰料

“这是老五教你说的吧?”宣阳侯不免将此事想到魏青岩的身上,冷哼一声,“否则你怎懂这番话语。”

“儿媳自与五爷商议过,他也觉如此上好,何况儿媳曾随五爷去过军营,也知军营之苦。”林夕落并未否认,反而是坦然应承。

宣阳侯并非是皇亲国戚,而是单纯用刀砍出个“宣阳侯”的爵位,这在大周国仅此一例,林夕落若随口说两句瞎话,在他眼中又如何能看不出?

故而林夕落就这般直说,倒是让宣阳侯少了几分疑虑。

刚刚宣阳侯开口说有事相商,林夕落便知他欲说之事定与雕字有关,索性她先开口,也好为推举人选做一铺垫。

被侯爷下令教习与她主动教习可是天壤之别,她更倾向于主动

宣阳侯没再续说,而是看着林夕落,“你还有何打算,不妨都说一说。”

林夕落也不隐藏她的想法,直言道:

“如若侯爷觉此意尚可,儿媳愿推举学此雕艺之人选,还望侯爷能答应。”

宣阳侯道:“何人?”

“李泊言李千总。”

林夕落这话说出,却让宣阳侯皱了眉头,“你倒是会选人”

“他乃儿媳之义兄,二乃五爷之心腹手下,何况其终归是科举文人出身,后期才从文转武,无暇是一合适人选,何况,儿媳也信得过他。”林夕落话语说的足够坦白,宣阳侯看着她,目光中带几分冷意,林夕落也不躲,就任由他这般瞪视。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林夕落也不着急,就这般等着宣阳侯的答复。

“若本侯不同意是他呢?”宣阳侯忽然蹦出一句话,林夕落倒不惊讶,只是笑着道:

“若是李千总,儿媳可保其半年之内小有成果,换做他人,儿媳便不知,他要多久才能帮得上侯爷的忙了。”

宣阳侯冷哼一声,“本侯思忖一二再议不迟,你先回吧。”

林夕落即刻行了礼往外走,魏青岩依旧在这院子中等他。

风尘仆仆,连脸上都沾了几许灰泥,应是知晓她被宣阳侯带走而即刻赶了回来。

宣阳侯站在门口冷哼一声,转身回了屋子,魏青岩则看向林夕落,也并未多话,直接带着她回了“郁林阁”。

冬荷与秋翠二人已经帮着魏仲恒选好了屋子,安顿下来,本欲上前回禀一声,可魏青岩拽着林夕落便往屋中走,压根儿不允她二人上前说话。

林夕落朝后方摆了摆手,秋翠送上茶点、温水随后离开,冬荷即刻关好了门。

“你与父亲提及要让李泊言跟随你学刻字之事?”魏青岩当即问出口,林夕落点头,“侯爷已有意与我说此事,我何不先开口。”

魏青岩斩钉截铁,“你的胆子可太大了,你在威胁他。”

“那又如何?”林夕落当即反斥,“如今已是有把刀架了脖子上,我何必再怕?不提侯爷,单是侯夫人这一方,我都不知何时会被动手脚,怕也无用,不妨主动一些。”

魏青岩沉半晌才开了口:“你心中对我有怨。”

“没有。”林夕落即刻作答,“我只是在想,若非我会雕字,你想娶的人,是否还是我”

魏青岩噎住,不知如何回答,林夕落坐其腿上,靠在他的怀里,谁都未再多说一句话。

秦素云与林绮兰回了王府,齐献王正巧归来。

林绮兰本是欲回自个儿的院子,可见齐献王在,不免又坐了些许时候。

秦素云未撵她走,林绮兰主动说起今日与侯夫人、林夕落等人相见,话语说着,不免转到林夕落逗弄忠义伯夫人之上。

“旁日里倒真不知她肚子里有股子墨水,本还欲再让她说上几句,可孰料被侯爷特意派人叫走了。”

“恩?被谁?”齐献王一惊,林绮兰连忙道:“被宣阳侯叫走。”

秦素云接话道:“侯夫人称魏五爷不在,所需其养的鹰隼传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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