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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笨了,怎么着吧”林夕落就是不肯服软,“你心里头怀疑我,我还委屈呢”
魏青岩蹙紧眉头,微眯着眼睛看她,“难不成还要我哄哄你?”
“你哄我”林夕落带股子倔强的蛮气,算是要硬到底。
魏青岩坐起身,林夕落即刻跑下了床榻,生怕被他逮住,即刻道:
“你做什么?这里可是罗大人府上,不是侯府。”
魏青岩被她彻底的惹恼,起身跨下床榻,林夕落转身便跑,可却未等走两步,就被魏青岩给揪在手中,拽上了床
“这里可不是侯府”林夕落叫嚷,她的身子被其压住,一动都动不得。
“你错了没有?”魏青岩冷颜相问,林夕落咬着下唇,“我没错”
“啪啪”两巴掌落了她的屁股上,魏青岩再问:“错没错?”
“没错”
又是两巴掌
“我就是没错,有本事你打死我”林夕落眼睛里含了泪,可嘴上依旧不肯认错,之前心底那丝愧疚如今已压制心底,绝不肯低头。
魏青岩的手颤抖僵持在其面前,无法落下,“认个错,就这么难吗?”
林夕落眼中的泪珠儿滚下,嘴唇颤抖,不肯再说话。
“拿到信件却不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我,自作主张出府,你若在府外出了事,怎么办?”
魏青岩咬牙训斥,声音越发的咆哮如雷:
“胆子倒是够大,不愿被拘管,可你也要能担当得起,林竖贤终归是个翰林院的修撰,他即便遇事,不去寻岳父也会寻我,寻你个内宅里的丫头管个屁用,旁日里觉得你聪明,这脑子都用至何地?自作主张,荒唐至极”
“我也知此事有不对之地,故而才先去了钱庄”林夕落话未等说完,魏青岩冷道:
“若非你身边有二十个侍卫护着,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到钱庄?还能这般叉腰跟我梗着脖子叫嚷?”
林夕落怔住,抹着眼泪儿,窝了他怀里泣声不停,哽咽嚷道:
“我我就是害怕了,害怕都不行吗?”
这一句怕,魏青岩的气恼、怒意被彻底的融了
长舒了几口气,伸出手臂将其抱在怀里,更是替她揉着屁股,半晌才口中道:
“夕落,我承认娶你另有目的,可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担心你。”
林夕落哭的更甚,嚎啕之声让魏青岩有些惊吓,可她就是不肯把头抬起
“抬头”魏青岩捏着她的小脸,却又不能太过用力,免得她疼,林夕落扎其怀中呜咽:“我不抬”
魏青岩继续道:“为何不肯抬头?”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魏青岩纳罕,林夕落掐他一把,“说刚才那一句”
“抬头”
“不是这句,上一句”
魏青岩恍然,硬是扳过她的小脸,瞧着她湿润的小红脸,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不由得轻声畅笑。
“看什么?丑死了”林夕落意欲从其手中挣脱,他却不肯放,抹着她脸上的泪痕印迹,“我喜欢你。”
林夕落抽泣之余不免又露几分会心羞涩的笑,魏青岩不免问道:
“你刚刚哭什么?”
“我错了”林夕落说完,则又将脑袋扎了魏青岩怀中,不肯看他。
魏青岩捏着她的小脸,有心再说两句,却又怕伤了她,只得就这般抱着不动,只听窗外微风吹拂柳梢的瑟瑟风声
月光柔弱淡去,远方一道澄光绽放,为整片天空渲染出朝气之色。
屋外鸟儿晨起轻声鸣啼,飞去池塘边用翅膀上扑几下水,便朝向升起的旭日飞去
林夕落未醒,被魏青岩用披风包裹上,抱在怀中朝外走去。
罗夫人本有意带罗涵雨来见一见面,可听伺候的妈妈如此说辞,便即刻将这心思消了,急忙过来问道:
“这么焦急便要走?”
“侍卫刚刚传来消息,昨日中毒之人已醒来。”魏青岩没提林竖贤的名字,罗夫人也知是谁,瞧着林夕落,“可她实在太累了。”
“她心思敏感,这事儿让她亲眼看一遍,往后也不会再做鲁莽之事。”魏青岩话语说着,不免将其轻轻放置车上,天色大亮她才睡过去,这会儿恐怕不会醒来。
罗夫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让下人把预备好的吃食送上,另还有梳洗的妆奁物件搬上车:
“都是些简单的物件,钱庄周围虽有,可现去寻也是麻烦事。”
魏青岩拱手道谢,则上了马车吩咐启程。
罗夫人一直带人送至门外,目送车驾消失在眼眸之中,她身旁的妈妈才道:
“昨晚魏大人与其夫人争吵许久,这位夫人瞧着柔弱女子,可果真够厉害的,传闻说她泼辣,老奴可是听见了。”
“咱家的大小姐要有林夕落这般泼辣劲儿我也知足。”罗夫人脸上带一分微笑:
“二人其实都一个脾气,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可终归那是个女子,魏大人也只得退让一步。”
此事再提也无用,罗夫人则问起罗大人和少爷,“可是已经离去?”
“少爷天色未亮就走了。”
罗夫人点了头,似是自言自语:“就看能不能套出来,是谁下的毒了”
林夕落这一路上都未醒,待快至钱庄之时,她才缓缓睁眼,待发现是在马车之上,她则叹气又将眼睛合上。
昨日实在是太过疲累,并非体力,而是这颗心。
她承认自己昨日的强硬着实无理取闹,魏青岩说是打她的屁股,其实并非有多疼,而是那股子气,让她心中卓然恐惧,她害怕失去。
前一世,她缺失的太多,可并非她能左右;
这一世,她想将所有的情意挽留来弥补心中的缺憾,可越抓的紧反而流失的越快,其实她是在为自己叩一个隔绝的木板,这块木板就在其心。
她太累了怪不得别人,全都是自找的。
昨日魏青岩骂的无错,她就是无脑子,虽说纳罕林竖贤寻她到底是何事,她为何就不想想,他纵使有了天大的麻烦,她能帮得上什么忙?
当初对父母、对家人便是如此,如今嫁为她人,她仍改不了这瞎操心的习惯,骂的也无错,她的确就是个笨女人,还是自以为是的笨
林夕落心里头在不停的骂着自个儿,眼睛虽合着,可不免被光线扫拂,眼皮一动一动。
“醒来了还不肯睁开眼?”
这清冷之声响起,林夕落不免将眼睛又是闭紧,纵使心里头觉他骂的对,可也不是昨儿一句“喜欢她”就能了事的?
林夕落故意装睡,不肯睁眼。
魏青岩继续道:“睁眼。”
林夕落依旧不肯睁眼,孰料却有一只手捏上了她的鼻子
“讨厌”林夕落叫嚷推开,只得睁眼瞪他,魏青岩扯了扯嘴角,“心里头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我能想什么鬼主意?”林夕落依旧躺在席榻上,“又累又不舒服。”
“怎么才能舒服?”魏青岩过去抱起她,那两只大手抓着她的胳膊,就好似两把巨大的钳子,果真将其捏的酸疼。
林夕落琢磨半晌,不免道:“说几句好听的。”
“你笨。”
“你才笨”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还要听”
“我喜欢你。”
“坏了”
“怎么?”
“忘记了,小日子来了”林夕落只觉下身湿润,抽搐嘴角,这怎么办?
魏青岩捏紧了拳头,青筋暴露,咬牙道:“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林夕落寻了一块干净的棉巾暂且垫好,可拱拱魏青岩的身下,二人刚刚柔腻之余这方已经坚硬如柱。
林夕落恍然大笑,而且笑个不停,连眼泪儿都迸出,魏青岩拽过她,狠狠的咬其小嘴一口
“呜呜,疼”
“看我过几天如何治你”
“哈哈哎呦”
第一百六十四章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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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通房
“一锦钱庄”今日大门紧闭,门口侯府侍卫密集守候,连过路行客走过此地,不免都疾速离开,不敢在这里停留半步。
魏青岩吩咐马车直接行至后方院落,从小门驶进,带着林夕落下了马车便即刻进去。
林竖贤此时正在喝药,看到魏青岩与林夕落进门,不免想下床行礼,却又苦药入口,犹豫之间呛咳不止,脸都快憋绿了
“慢点儿,慢点儿,别中毒没事儿,再咳死”
林政辛在一旁帮着递水,拿棉巾,嘴里还在挤兑着,魏青岩则拽着林夕落离开这间屋子,去了外间等候。
林竖贤收拾妥当,随同林政辛从内间出来,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泛起一层干裂,走路略有摇晃,还需身旁的书童跟随着搀扶。
林夕落看着他,林竖贤依旧走至魏青岩跟前行了礼,魏青岩摆手让其坐下,言道:
“昨儿的事,仔细说一下,毕竟不是你一人之事,也不必有忌讳。”
“那封信的确出自我的手笔,但并非是我写给五夫人的。”林竖贤轻咳几声继续道:
“昨儿去了学士府,学士大人宴请宾朋众多,身旁的同僚更有带家人同去,故而热闹非凡之间,我倒是也有喜乐之感,但众人酒醉,我却未饮酒,有一位大人的下人回禀急事,可他屡屡落笔,手又抖的厉害,故而求我帮忙,便是他念字、我行字,而那最后一个印章,并非是我的。”
林竖贤说到此,停顿片刻继续道:
“后期气氛热闹,被人强行的灌上一杯酒,却不知怎的,就那般倒了过去,实在是给魏大人与五夫人添了麻烦,惭愧”
林竖贤又有意起身赔罪行礼,林政辛一把将其摁住:
“老实的歇着吧,你这体格子像个纸人”
魏青岩沉默半晌,“那位请你行字的人是谁?”
林竖贤仔细思忖,随即道:
“并非是翰林院之同僚,乃是学士大人额外请来的,因此人乃初次相见,又格外低调,与我同坐才算知晓他在大理寺任职,但是何职位,他不提、我故而也未追问,好似好似是姓钱。”
大理寺、姓钱,林夕落的脑中豁然蹦出钟奈良的嫡姐,那位焦躁的钱夫人
看向林夕落惊愕的神色,魏青岩则拍拍她的手,“别急,无事,这件事由我处理。”
他的叮嘱让林夕落心底涌起的怒恼压制而下,并非是隐忍,而是学着将这些自己无力做成的事交给他
林政辛瞧见如此状况,不免道:
“侄女,那账目你可还看一看?”魏青岩终归还是要与林竖贤私谈几句,林夕落在场,可绝不合适。
林夕落点头应下,随着林政辛离开这间屋子。
林政辛拿出账册,林夕落无心去看,她昨儿想的没有错,这事儿必定与齐献王有关
林绮兰、秦素云,这两个人谁更盼着她死?
“十三叔。”林夕落忽然想起林政辛,“如若有人问起雕字之事,你不要与任何人说起你曾随同我一起把玩这些物件。”
林政辛摊手苦笑:“我也着实不会啊”
“即便不会,也不要详说,只说我最喜好雕茶罐、笔筒这等小杂物即可。”林夕落这般叮嘱,林政辛坚定点头,“放心吧,我心中明白。”
林夕落点了头,沉上片刻便继续看了账册。
过上小半晌,魏青岩则从屋内出来,带着林夕落去“福鼎楼”用过饭,而后便回了宣阳侯府。
林夕落自始至终都未问过他与林政辛谈的是何事、结果如何,她要放弃那份固执的自大和恐惧。
放弃,或许才能获得她所需的安全感。
昨晚彻夜未归,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归来,院中的丫鬟婆子们并没有太多关注,反倒是常妈妈进了门,回禀道:
“五爷、五夫人,昨儿五夫人彻夜未归,侯夫人可是惦记了,屡次派人来问,让老奴通传,若是五夫人归来,请五夫人去见她一下。”
“我知道了。”林夕落未反驳,可也没表态是否过去,常妈妈怔愣之余,魏青岩看她,“你还有事?”
常妈妈吓一跳,没寻思五爷会开口,即刻道:
“无事,不知五爷与五夫人还有何吩咐?”
魏青岩冷道:“没有。”
常妈妈不敢再多停留,连忙行礼离去,林夕落坐在一旁笑,“你若是整日都在院中就好,这些人看了你,好似连心眼儿都不会动了”
“你这是在夸我?”魏青岩本有意伸手抱她,可一寻思她正是小日子,这下了手也是他受罪,不免又撂下,“我随你一同去见侯夫人。”
林夕落应下,便跟随魏青岩一同出门。
侯夫人瞧见他二人同来,脸上的厌恶更甚,林夕落自那日去清音寺烧香至今还从未再来见过她
“给母亲请安了。”
林夕落行了礼,魏青岩只随意拱手敷衍,侯夫人冷哼一声:
“昨晚你擅自离府,是去何地?居然也不派人来通禀一句,你当这里是何地?杂院子吗?”
“昨晚我寻她有急事。”
未等林夕落说话,魏青岩先开了口,目光看向侯夫人,没有丝毫的歉意和退让:
“事情紧急,忘记与您通禀一声,往后您不必就此过多担心,踏踏实实休息便罢。”
侯夫人当即怒恼,口出言道:
“你这话是何意?我倒是多管闲事了?如今在这府中一日,那便要听我一日,除非你离开宣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