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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岩不松手,只轻轻一拽,就将她拎起扛在肩上,“没你陪着我洗不干净。”
“借口”林夕落索性将他的头发狠狠的揉乱,魏青岩只露笑意却不阻拦,又是将她扔进了浴桶,亲昵一番,才容她说话。
林夕落趴在他的身上,轻喘着埋怨道:
“让你弄的,都忘记想说什么了。”
“那就明儿再说。”魏青岩轻吻着她的耳垂,让林夕落浑身酥麻,连忙躲开,嘴上连忙说着正事:
“秦素云有意与我做个交易,她的筹码是告知我谁弄死了大爷,我没应,不过依着她之意,好似此人你我都得罪不起。”
魏青岩的手仍在上下乱摸,可脸上的表情没了刚刚的畅怀,眉头蹙紧,淡言道:
“她还说什么了?”
林夕落想起她说林绮兰的事,但这终归乃林家府事,她不愿让魏青岩插手。
“她虽说是忌讳侧妃得宠,可我却觉得她不为此事,但为何来此说这般话,让我有些不解,你觉得呢?”
魏青岩看着她,狭长的眼角中蕴含温情:
“就不肯说上一次你与林竖贤通信之事,乃是林绮兰出的主意?”
林夕落瞪了眼,一手没扶住他滑了浴桶里,呛了口水咳嗽不止,魏青岩哈哈一笑,搂着她的小脸拍她的后背,调侃道:
“想瞒着我?至于如此模样?”
“讨厌,你早就知道,为何不与我说?”林夕落小拳头捶着他,可看他目光中的宠溺却豁然下不去手,“都说我是个跋扈的,可无非也就是打打骂骂,从没想过置人于死地,如今看来,我倒是成了良善的人。”
“你这丫头,脑子就是笨。”魏青岩捏了她的小鼻子,“旁人都斥我刑克,难不成我还真是阎王爷托生的?这府里头呆久了,你这随心所欲的性子都开始僵了。”
被魏青岩这般斥,林夕落倒觉得还真是对,“我要出去”
“要想真的随心所欲,便要争势争利”魏青岩似是自言自语,“而不是只离开这一个笼子。”
林夕落不愿对此多说,而是又转回秦素云身上,“她这个人我该如何对待?来这里寻我对付林绮兰,这会不会是齐献王的主意?”
魏青岩脸上淡笑:
“齐献王只想让林府乱,你祖父乃左都御史,岳丈大人以及林家的那几位都是四五六品的官职,而且人还不少,我与齐献王的争锋却让林府得了便宜,他如今想明白这一点,怎能容林府坐享渔翁之利?齐献王狭隘之心,看不得旁人半点儿舒坦。”
“你的意思是秦素云还会来找我?即便我不动,林绮兰也不会消停。”林夕落想明这一点,豁然道:
“那就让她闹腾去,我玩我的就是了。”
魏青岩不再与其说这等事,二人亲昵半晌,便擦干回了寝房休歇。
一连几日的折腾,林夕落也是脑子用的过多,躺了床上即刻便睡过去,小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魏青岩只在她磨的过久之时将手指塞入其口,过半晌,她又开始磨
周周折折,至二日清晨,魏青岩依旧早早进宫,林夕落起身时,只看到枕头上湿润半片,抹了抹嘴,心中嘀咕:不是又被半夜偷袭了吧?
洗漱之后便去用早饭,林夕落坐在桌前喝粥,而这一会儿,秋翠从外进来,“五夫人,奴婢的兄弟们都到了,您这会儿可要见一见?”
“春桃来了么?”林夕落心里还真有些想她。
“春桃姐姐已经到了。”秋翠话音刚说完,林夕落当即便道:
“那还不让她进来。”
秋翠连忙出去,春桃从外款款走进屋内,这一身小妇人打扮,也着实的喜庆端庄。
“五夫人。”春桃行了礼,林夕落歪头看她便是笑,“坐吧,瞧这小模样,一脸的喜气儿,脸都胖圆了,不用问也知小日子过的舒坦。”
“五夫人就调侃奴婢,这不是来见您怕失了脸面,特意的换上周整的衣装,旁日里在家也不过是粗布衣裳,那模样更轻松。”春桃笑着回话,秋翠主动为其拿来了小凳子,口中不忘顺从林夕落,附和道:
“夫人说的没错儿,春桃姐姐就是看着比以前更漂亮了。”
“这丫头,嘴都学的甜话了。”春桃又是行了礼,随即便坐在小凳子上:
“侍卫院子那边的事都归公公管着,秋翠的大哥做的也不错,如今二门处缺个跑腿儿的,倒是能让奴婢的公公搭上边儿,五夫人若有意,奴婢就去与公公商量一下。”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缺儿?”林夕落与春桃自不客套,她能在这府里头安插多少双眼睛,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内宅之中若能最先得知外面的消息才是主要的,否则说不准何时迈进旁人早已挖好的坑里去。
春桃思忖半晌,才又回道:
“其余的缺儿也要等,更是要寻机会找门路,奴婢说句不中听的,官宦们争当官品级,可这官府的宅邸,下人们可争的厉害,别看宣阳侯府里的奴才签的都是死契,这也巴巴的都想挖门盗洞的往里钻,您又吩咐这事儿不能做的明显,奴婢自要谨慎的去找机会。”
“你是个聪颖的,我自不担心。”林夕落对春桃更是看重,否则也不会让她去嫁了魏海。
好在魏海那个人脾气直、对魏青岩更是忠心不二,如今瞧着对春桃也不错,这院子里的人是被盯紧了,可侍卫营府邸那一方,恐怕旁人还不太会注意。
直路走不通,那便要绕路走,林夕落想起昨晚魏青岩的话,要想随心所欲,宣阳侯府不能放弃。
又与春桃闲聊几句,说的都乃府邸里的杂事,春桃瞧着秋翠在一旁焦急的停不住脚,不免道:
“她都站不住了,夫人还是先见一见她的那几个兄弟吧。”
话语带几分调侃,可秋翠却知这是春桃的警告,主子话没说完,她在一旁乱蹦,这不合规矩。
秋翠也不傻,即刻赔罪道:“奴婢的错儿,不急,不急。”
话还未等说完,门外又有人来传话,“夫人,二姨奶奶来了,有意探一探仲恒少爷。”
第一百九十四章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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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闹事
林夕落一直都没见过魏仲恒的生母,这位二姨奶奶。
早先听花妈妈说起过她,以前曾是孙氏的贴身丫鬟,而后成了通房,生了魏仲恒之后被提了侍妾之位。
可孙氏爱戴庶子之名众人皆知,这位二姨奶奶却连名字都无人知晓,到底是孙氏大度?还是她过于低调?
但如今能主动来看望魏仲恒,着实让林夕落有些纳罕不已。
被孙氏打死了的丫鬟可口口声声说是传话给这位二姨奶奶,可去孙氏面前挑拨离间的是宋氏,这里面错综复杂、乱七八糟的关系着实让林夕落不喜,连带着这位二姨奶奶,她也彻底的不想见,也不愿让魏仲恒见。
这孩子刚刚算是有几分定力能安稳的读书,她跑来撩拨什么?
虽说这位二姨奶奶是其生母,可林夕落却觉得她用意不纯。
“秋翠,你过去看看,如若是送些吃食给仲恒少爷,那就接过来,拿去给陈妈妈看好了没问题再做给仲恒少爷吃,如若她什么都不拿,就过来看两眼,那就让她回吧,大爷出殡当日我会带他去‘雅香居’,那时再见也不迟。”
林夕落这般吩咐着,随后琢磨下又道:
“她如若说想念的不得了,那你就替我问一问她,不是都贿赂了丫鬟来瞧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然后她是什么说辞、有什么表情都记清楚了,回来仔细的说给我听,秋红,你也跟着去。”
秋翠、秋红应下后便连忙离去,林夕落则在屋中继续吃着粥点,与春桃叙着话。
春桃也知这位二姨奶奶的事,不免当即就与林夕落说了:
“旁日里从来没见过她,不过她有一位弟弟也在侍卫营,归魏海统领,也是个闷声不语的脾气,但对她这位姐姐略有不屑,提都不愿意提起。”
“那倒是有些奇怪了。”林夕落纳闷,姐弟之间多少都有些情分的,这位二姨奶奶就这么遭恨么?
春桃在一旁道:
“也不见得是姐弟之间不合,您想啊,能跟着魏海的,自是跟随五爷的,那边又是大房的”春桃没把后续的话说完,可意思已是很明显。
林夕落微微点头,“趁这会儿功夫让秋翠那三位兄弟就进来吧。”
春桃应下,也未即刻就走,亲自到门口吩咐一声,这等候许久的三人才陆陆续续进来。
陈妈妈在门口守着,却见春桃亲自出来传话,倒是心里又惊又怕,这位可乃五夫人身边最得信任的人了,比之冬荷都要贴心,她能站出来?她这三个儿子岂不是都要被从头挑到尾,可别出什么差错啊
陈妈妈这般想并没有错,林夕落让秋翠去传话,为的就是秋翠别在场。
这丫头什么事都挺好,就是做事无分寸春桃也明白林夕落是何意,故而才主动出面去叫他三人进来,也是让陈妈妈明白点儿事,这三个人如若五夫人瞧不上,纵使谁给说情都是无用的。
三人挨个的为林夕落行了礼,林夕落让众人起身:
“虽说都跟了我许久,可时至今日我连你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这却是我的疏忽了”
林夕落这般说,这家的兄长立即出面,躬身拱手道:
“这怎能是夫人的疏忽,都乃奴才等人不懂规矩,第一日就应该来为夫人请安的。奴才陈才、三弟陈土、五弟陈笑,给夫人请安了”
说罢,这三个人又重新跪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林夕落磕了三个头。
“都起来吧。”林夕落倒觉得这陈才还是个懂事的,终归是曾随其父出过征,不似两个小的,看着略有拘谨,除了咧嘴龇牙笑之外,好似没了别的表情。
林夕落看了看春桃,春桃朝其点头,在侍卫营打杂的人正是这个陈才
春桃觉得放心的人,林夕落自不会再多问,看向陈土、陈笑两兄弟,她则点着道:
“这小身子骨,都等累了吧?坐了小凳子上说话吧。”
陈笑傻傻的不免往凳子上看一眼,陈土立即龇牙,“奴才怎敢在五夫人这里坐着说话,五夫人抬举奴才了。”
他这般一说,陈笑则立即低头闷声不吭。
“瞧你说的,好似我多苛刻似的。”林夕落扫一眼,“如今这二门处又有个跑腿儿的差事,你们兄弟俩觉得谁去更合适?”
陈才欲上前说话,却被春桃一眼给瞪了回去,陈土挠了挠头:
“奴才去更合适,弟弟年纪小,跑腿儿的事过于劳累,奴才怕他出错,再丢了差事,扫了夫人的颜面。”
“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的。”林夕落看着陈笑,“你觉得呢?”
“奴才奴才都听哥哥的。”陈笑被陈土踹一脚,连忙改口:“都听五夫人的”
“那就陈笑去二门处当差吧。”林夕落看着春桃,春桃立即应下,二人没对此事当着众人的面再有更多的说辞。
让冬荷取了银子赏给三人,也不再多问便让这三兄弟离开了。
陈妈妈在门口看着,见三人离去急忙追上去问个究竟
春桃在门口瞧着,嘴上不免道:
“这陈家的人还都是急性子。”
“回头把这个陈土送出侯府,给天诩当个贴身伺候的人吧。”林夕落也觉得陈家人在她这方人数太多,秋翠和秋红她暂时离不了,陈妈妈又管着大厨房,如若这三兄弟再全都在侯府里头扎了根儿,将来是否有变可就不知了。
“夫人还是良善人。”春桃为其捏着肩膀笑着说道:
“如若是其他夫人,恐怕都不会让这么多人进院子。”
“你也知道,身边没几个得力人,只得先用着,好歹这娘三个对我还算忠心。”林夕落回头瞪她一眼,“本是你来主这院子的,谁料被魏海给娶走不放回来了,可是让我少了贴心的,这事儿都得赖在他身上”
“夫人也甭赖着了,他如今可被魏大人指使惨了,连家都回不了。”春桃这一说,林夕落却哈哈大笑,“好,真好”
春桃被气的直笑,冬荷都在一旁捂嘴乐,主仆仨人轻松调侃了半晌,秋翠与秋红已经回来了。
秋翠的脸上带了几分别扭,上前回话道:
“夫人,这位二姨奶奶还真是难搪塞,带了一堆用的物件,没有吃食,也说了是怕夫人不愿收,为夫人着想,奴婢说了夫人的话,她也没推托,只说隔了远处看一看便好,说是听丫鬟们提起仲恒少爷病了,故而才急急忙忙前来探望,如若夫人这方觉得不妥当,她就回去的好。”
秋翠撇了撇嘴,一哆嗦道:
“整个人柔情似水的模样,奴婢瞧见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不起来了。”
“按说大爷过世,她理应是呆在院子里不出来的”春桃在一旁补了话,“怎么会这时候出的门?”
春桃看着秋翠,秋翠略微怔住,“对啊,忘了问了。”
“她一位姨娘,未经过大夫人允许,是出不得院子的,她可是得了大夫人的应允?”林夕落接过话,秋翠又是挠头,“奴婢也没问。”
“她可是已经离开了?”林夕落没有半句的斥责,这却是让秋翠心里更没了底。
秋红接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