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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嫁-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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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不是自讨苦吃?”说罢,掏出一封信递给林夕落,“今早收到侍卫回报,皇上在半月后回来。”

“还有半个月。”林夕落情绪低落,孰料福陵王豁然道:

“不过魏五应该会在这之前归来。”

“为什么?”林夕落纳罕的道:“他不是皇上贴身侍卫长?”

福陵王耸肩,“本王怎能知道?不过本王刚刚来此的路上看到他进宫了,这也一个时辰过去了应该是在来此的路上吧?”

林夕落脸上喜色涌出,“真的?”

“信不信由你。”福陵王面色不愉,林夕落顾不得这么多,这个惊喜来的实在太突然,当即道:

“我去门口接他。”

话语说着,林夕落已经拎着裙子往门口跑,福陵王在其后连连感叹,还以为她对谁都是冰冷无情,却对那个刑克阎王这般上心?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不过早间人多,他顾不得多问,魏青岩提早归来能为何事呢?

林夕落一门心思往外跑,而这时,恰好门外一人驾马疾驰而来

豁然见她,此人即刻揪紧缰绳停马,翻身跃下,林夕落顾不得门口高高的悬台,直接往下跳去他拥美人入怀,她有宽胸依傍。

林夕落忍不住朝着他的嘴狠咬一口,“你终于回来了”

魏青岩风尘仆仆,发髻散落在后,多日未刮胡子,已是络腮髯面,狭长双眸之中,除却疲惫之外还有着挂念担忧,任由她将嘴唇咬出血,也是微微一笑,“爷想你了。”

林夕落眼角涌出湿润,却抿着嘴笑,魏青岩直接将她抱起,大步的往里走,林夕落的眼中只有他一人,才不管周围众人的目光。

福陵王站在远处看二人甜腻的模样连连摇头,而后见到一旁的李泊言,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心酸?”

“那是我妹。”李泊言腰板挺直,而后补了一句:“还有我妹夫”

福陵王怔一刻,随即哈哈大笑迎上前,而魏青岩压根儿没理他,直接抱着林夕落上了船至湖心岛,待欲进屋之时,才有声音传来:“不许走,都等着我”

“霸气”

“土匪”

福陵王与李泊言二人异口同声,随即互相看了一眼,便有侍卫上茶,二人则在此地下棋等候。

湖心岛,林夕落独自一人之时从没有踏上此地,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带她踏上这座岛,他为她所修葺之地。

幻想过多少次此地的模样,如今被他抱在怀中,虽匆匆而过,可那些熟悉的景致全都映入眼中、记在心里,那片竹林躺椅、那座八角凉亭无一不是她与他相处之地,也是她与他萌生互相欣赏情意之地。

有人说,这一辈子最难的便是回忆,回忆就是历史,尽管那是美的,却也无法再经历一遍,所以回忆就是痛苦。

而他如今,将回忆之景筑建出来,而其中的爱意则比之前更浓。

林夕落眼角划下一滴眼泪,却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言语,亲自侍奉他沐浴,摘去他头发上的灰苒,刮掉那刺手的凌乱胡须,林夕落轻手慢动,而他的目光就这样平静的看她,看她喜、笑,看她调皮、柔媚,好似生怕闭上眼,她就失去一般。

终究,他忍耐不住,不顾胡须刚刚刮至一半,捧水冲洗,随即将她拽入怀中抱起,奔向那张红帐红床。

林夕落被放置床上,忽然惊叫一声,“什么呀?这么硌的慌”

撩开褥子,大枣、花生、桂圆、瓜子

“又不是新婚了,还放这些东西作甚?”林夕落揉着被硌疼的屁股抱怨,魏青岩看她,“何时生出儿子何时撤掉。”

“我硌呜呜,嗯”

不等她再开口,他已附身压下

屋内莹烛红红的光芒,将她白皙的皮肤映出桃红之色,而他健硕的古铜发光,那曾为她抵挡一箭的伤口、曾出生入死搏杀的痕迹历历在目。

抚摸在手,她格外疼惜,二人痴缠一起,娇腻的声音若有若无,而他宽大的手掌在其身上抚摸而下,柔润,嫩滑,而每触一地,她好似酥麻一般扭捏一动,却更引起他之意。

小别新婚,这一刻欢好的美妙和情欲交融,都是在倾诉着各自心中的思念。

动作越发激烈,而他反而放轻节奏,生怕因急迫伤了她,林夕落的手臂紧紧抓住他宽厚的臂膀,一声快意的长吟,炙热如火,红烛燃尽,他与她依旧难舍难分,这一场春雨不知何时才能收尽

日落、日沉、繁星映空,湖心岛的那一只小船仍然在岸边随着水波浮荡。

福陵王与李泊言二人实在等不下去,下了棋、用了饭,可这二人还不出来?

“这魏五不会是怕本王笑他时间短,故意不出来吧?”福陵王恶意猜度,李泊言抽搐着嘴,却半个字都不说。

他能说什么?下不去嘴。

“不如本王与李千总也去寻一风流之地潇洒一晚?”福陵王摸着下巴,“昨日那女子不错”

李泊言看他如此风流之色不免皱眉,可一琢磨自己的年岁也不小了?该有个女人了吧?

二人各自揣着心思,而这一会儿,湖心岛豁然亮起,转而便有二人站在湖边缓缓的步行至船边,游玩一般的划船而来,却让福陵王打开折扇不停的扇,“他是舒畅了,本王还憋一肚子火呢”

李泊言则撂下“女人”之事,专心想听一听魏大人如今率先归来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二人行船上岸,魏青岩扶着林夕落叮嘱道:“小心些。”

林夕落莞尔一笑,夫妻二人的手自始至终没有分开

福陵王忍不住挖苦:“回来就如此急色,更是呵护备至,早先怎没看出你还有这细腻心思?看来外人都被蒙骗了,若非亲眼所见,本王是绝不信魏五爷能对女人如此柔情。”

“你们还在?”魏青岩随意一句,却让福陵王瞪眼,“不是你让本王等着的?”

“皇上之言王爷都能不听,我一句话王爷就能听入心中,这比猪能爬树还稀奇。”魏青岩说着,则牵着林夕落的手,“晚间风大,咱们进去说。”

林夕落点了头,二人迈步进屋,李泊言自然跟随,福陵王在后扇捶手心,“本王忍你”

进屋之中,众人自无心再斗嘴调侃,说及魏青岩提前归来,他的神色则更重一分,“提前归来乃是皇上伤了。”

“伤了?怎么回事?”福陵王满脸惊诧与担忧,那一张俊颜冷起来也狠意极重,“是谁干的?”

“怀疑是那一位,故而皇上决定暂时不回幽州城了,如今对外所说是喜好西北清爽,要建行宫,对内又下了一封敕令,往后每隔三日由皇卫奏折送至西北,皇上亲自审阅。”魏青岩想起今日看到周青扬的模样,却将话憋在心中没说出口。

这一小动作外人自不得知,林夕落却看在眼中。

福陵王沉默了,沉默之后则是气郁难平,“这是想早早继位,等不及了”

“难道不会是别人么?”林夕落豁然问出口,福陵王率先摇头,析解道:

“不会是别人,齐献王争权,但对皇位无心,他一个儿子都不生的要皇位作甚?除他之外便是本王,本王如今忙碌着开雕木铺子,哪有这等心思?其他王爷暂且都无动机,何况能在魏大人面前还让皇上伤了的话,那下手的人恐怕不是寻常之人了。”

福陵王说完看向魏青岩,“其实你知道是谁。”

“我不知道。”魏青岩即刻回答,李泊言忍不住问:“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后续的事应该如何安排?”

李泊言问出,福陵王不免也在看他,林夕落攥着他的手,生怕他再被带走,而魏青岩面色轻松:

“各做各的事,还能怎么办”

“那你这阵子要忙何事?”福陵王见他又要带着林夕落要走,即刻拦问。

“生儿子”

二人身影不见,又划船回了湖心岛,福陵王咬牙切齿,看着李泊言道:“本王今天请客开荤”

“不去”

“不去也得去”

“胁迫不成?”

“胁迫”

“从了要魁娘”

“”



PS:下午写出一章,便是忍不住更啦。(^__^)嘻嘻

第二百五十五章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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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野心

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便小手朝一旁摸去,待摸到那坚实的胸膛时她的嘴角轻笑,有他在,心里格外的放松。

转过身扎入他的怀中,林夕落赖着不肯起身,魏青岩摸着她的发丝,宠溺道:

“不想起?那就再睡一会儿。”

“不睡,也不想起身。”林夕落撒娇的拽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上,魏青岩轻轻的揉捏脊背,林夕落则想起昨晚他与福陵王等人所说之事。

“皇上真的伤了?”

林夕落对此格外怀疑,如若真的伤了,魏青岩不会在此时回来,即便归来恐怕也会立即就走。

魏青岩捏了她小鼻子一下,“聪明。”

“到底怎么回事?”林夕落知道他昨日与福陵王等人所言有诈,倒是睁开眼看着他,她不好奇朝堂争势,只担忧他。

“的确有刺客前去,皇上小伤,却是逼问刺客之时,愤恨的用脚去踹,结果崴了一下。”魏青岩叹口气,“皇上想知道如若他真的出了事,会出现什么状况罢了。”

“他怀疑是太子动手?”林夕落对皇上没有任何印象,可却见过太子周青扬,一副病容做伪装,其实乃一阴险狭隘之人。

但如若不知他逼迫宣阳侯上供雕字传信一事,还真难看出他心怀叵测,野心极大。

林夕落一直很好奇,他已经是太子,为何还要如此亟不可待,问及魏青岩,魏青岩则道:

“不提一统天下之位,但看侯府的世子位就有多少人惦记着?大哥过世,世子位还未得皇允,却已出了多少贼心恶事,如若世子位得仲良承继,你当他不盼着早日成为侯爷而不是世子?”

“连一个侯府的破位子都争的头破血流,而太子已经身居皇储之位四十余年,怎能不心痒难耐?”魏青岩说到此,神色不由得冷嘲一笑,“人能有耐性是因为向往之物还有距离,而当他马上就能握至在手,挥毫天下,那度日如年的滋味儿格外不好受,人心也不会再那般平稳了。”

林夕落听及此事倒也是感叹,说起当初传信的事以及侯爷的动摇,魏青岩则问的更细,林夕落也一一作答,而后道:

“传信于你之事也是豁然闪念,更知道即便木条之上半个字没有,你也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自那以后,侯爷再也没逼迫过,想必是他没搞清楚这字应该如何看,不过福陵王的心眼儿太多,你归来之前他已在猜度我是否动了手脚。”

“你怎么回答?”

“我承认了,他反倒不信了。”林夕落轻撇小嘴,“你若再不回来,我却要累死了。”

“仲恒已经开始与你学雕字?”

“已经开始了。”林夕落想起魏仲恒,不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何时才能有个呢?”

魏青岩的手揉至她圆俏的臀部之上,用力的捏了一把,“要不再努力一次?”

林夕落也与他分别许久,小别胜新婚,这时也没了最初的羞涩,主动的褪去胸衣,钻了他的被窝

“他回来了?”

宣阳侯府之中,侯夫人听花妈妈说起昨晚五夫人没回府,而后派人去问,才知道是魏青岩回来了。

“怎么一丝消息都没有?”侯夫人如今是说不清对魏青岩是喜是恼,是怨是恨。

侯府前阵子的动荡不安,侯爷已经完完全全的告知了她,而如今魏青岩归来,倒是让侯府众人踏实许多,这种感觉尽管她不想承认,可却无法蒙骗自己,连皇上都能允他成为贴身侍卫长,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侯爷可知道了?”侯夫人这口气不知是该松下还是提起,脸上僵笑复杂,反倒是更难受了。

花妈妈点头,“侯爷已经知道了。”

“昨日归来怎么不回来?居然还居住‘麒麟楼’,这这还有没有规矩。”侯夫人忍不住心底的怨恨又挑了刺儿。

花妈妈无奈的安抚,“夫人,若非五爷与五夫人成亲,他不一直都居于麒麟楼?”

“可现在已经成家了。”侯夫人当即心中有了主意,“如今大房有二个遗子,二房就不说了,根毛不生,青羽与青山子嗣众多,那丫头与老五二人也不能没有动静儿,自当早日调补,诞下孙子才行。”

“夫人,您这是想开了?”花妈妈心有期待,她一直希望侯夫人能将过往的心结放下。

“想开什么?不这般做怎能将那女人摁在府中?万一那刑克的崽子有了根基想要离开侯府,仲良怎么办?绝对不行,大不了先容她怀上,能不能生就看她的造化了”侯夫人这话出口却让花妈妈心里一凉。

这过往的事,怎么就过不去呢?

一直到下晌时分,魏青岩才带着林夕落回了侯府。

本来林天诩见到魏青岩归来,一阵子上蹿下跳好不快活,可转而就被林竖贤揪回书屋,因他已经要考童生试,这些时日都跟随林竖贤习课,连“景苏苑”都不回了,至于还想玩乐耍闹那是绝对不行了。

原本林天诩振振有词,他姐夫都说了,这些圣人之道全是狗屁

可当林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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