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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慢走。”林夕落起身送至门口,齐氏则带着丫鬟们离去。
青叶与秋红收拢好物件,不免过来说:“夫人,都是格外贵重的补品,上次您送了罗夫人与罗小姐才是一小包,而四夫人则拿来一大包。”
“这得多少银子啊?四房这么阔绰?”
林夕落摆手让她们收起来,“先放起来,回头乔太医来时候,让他看看这些东西是否有古怪。”
秋翠应下,拿着库房的钥匙便去做事,冬荷在一旁提醒道:
“今儿跟着四夫人的丫鬟不是细雨”
林夕落道:“嗯?不是细雨?那是谁?”
细雨乃是齐氏的贴身丫鬟,若非有别的急事,都会跟随齐氏不会换成别人。
冬荷摇头,“奴婢也不认识。”
“那就再看着吧,四房的事,咱们也管不着。”林夕落想起齐氏如今在帮侯夫人管侯府的杂事,那三夫人如今在作何?是否该寻个机会去探望一下这位三嫂了
魏青岩从宣阳侯那里出来便直接去了“麒麟楼”,临走时则派了侍卫来告知林夕落,林夕落则即刻让人去三房的院子看一看姜氏在不在,如若在她则要过去。
丫鬟即刻来回三夫人等着五夫人,林夕落则带着冬荷、秋翠往那方行去。
姜氏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帮孩子们收拢书箱,林夕落进去时她正在叮嘱那个小的,上课不许胡乱说话,更不许睡觉,而几个孩子见到林夕落来则即刻转身行礼,接着便向五婶娘要大萝卜印章。
“听仲恒哥哥说起过印章,如今要上学了,五婶娘也赏一个”魏仲岚与春菱在一旁厚脸皮开口,姜氏埋怨的撵他道:
“少在这里瞎胡闹,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婶娘”春菱害怕,即刻撒娇的扑了林夕落的怀里,林夕落抱着她:
“嫂子,瞧你把孩子们吓的,去吧,拿个萝卜来婶娘给你刻就是了。”
魏仲岚一听当即大喜,即刻跑至厨房去取萝卜,姜氏摇头苦笑:
“可是难为你了,这几个孩子倒是喜欢你,你一来就都缠着不走。”
春菱认认真真的点头,林夕落则一边喂着她吃果子一边道:
“都是自家的侄子侄女,什么缠不缠的?我也喜欢跟她们一起玩。”
姜氏笑容更多一些,林夕落则说起齐氏去送了物件:
“说起来可吓我一跳,三嫂,并非是我多心,四嫂曾说过家中出身一般,可如今瞧她送的东西可比我花销还大,按说这不该得了便宜还卖乖,收了人家的礼还在背后排揎人家,可我怎么就心里头不稳当呢”
姜氏听她这话不免惊讶,“送了你何物?”
“人参鹿茸燕窝雪蛤,而且都是精品的物件,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膏品,而且每样都是一整盒子,够用好些年的。”林夕落说完,姜氏的脸色也有疑惑,“昨儿晚间倒是也来送了我不少物件,虽说没有送你的多,可也不是寻常的物件,我还在纳闷她这是什么意思。”
姜氏说完,则又说起孩子们,“早间还特意来说请了先生,让我这几个也都跟着去学一学,三爷觉得如此甚好,这不,还给她们收拢书箱。”
“纵使侯夫人让她帮衬着管理侯府的内宅杂事,也不至于这样的张扬吧?大夫人就没意见?”
林夕落话中带有试探,姜氏自当听得出,“大夫人?大夫人如今寡居,出来能说什么?如今侯夫人也不提世子位了,用不上她在一旁出主意,五弟妹,你可要盯好自己的身子。”
姜氏豁然这么一句,倒是让林夕落有些惊诧,“三嫂?”
“说句不中听的,你可莫生气,想当初五弟过世的那位夫人,可就是侯夫人护着她生孩子护出了事,嫂子知道你更有主意,可该叮嘱的还得说,你三哥与我虽在府里说不上话,可这眼睛都没瞎”
姜氏豁然把这话说完,不免苦笑着舒口气,“说出来就痛快了,不然我憋了好些天心里这个难受。”
“嫂子”林夕落对姜氏更亲一层,“这话怎会怪您?您跟三哥都是好心,这事儿也正是我担忧的,可如今侯夫人不再似以往对我横眉瞪眼,反倒是齐氏接二连三的绕着不停,我心里颇有顾忌。”
“她?她也不过是个跑腿儿的罢了。”姜氏说起齐氏,不免多有袒护,“你也不必对她太过上心,她能拿得出这么多礼,恐怕背后也有侯夫人的影子,好歹方太姨娘还在,她也着实没辙。”
林夕落对姜氏的话并不赞同,可却没有立即反驳,是否真的别有用心,可不是单纯的一两句话可以评价。
而近日姜氏这般提醒,林夕落的心里也更谨慎一分。
与其防着他们下手,不妨就先看看她们想怎样下手,她们盯着自己,她则不能坐以待毙,魏青岩在侯府不像以前那般没话语权了,她也该出手动一动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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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设套
过了几日,林夕落又将乔高升给叫来,这一次问的不是她自己的身子,问的则是侯夫人。
“说起来你好似为宣阳侯府的各位夫人诊脉探病许久了。”
林夕落开门见山就这一句,让乔高升有些不知所以,这上门就如此问,五夫人想干嘛?
乔高升心中忐忑,可也只得点头道:
“有些年头了,公侯伯府的夫人们多数都愿寻卑职诊脉下药。”
“是因为只要给你的银子多,你什么药都能下吧?”林夕落的话,让乔高升缩了脖子,满脸苦笑的道:“五夫人,您怎么又提起了”
林夕落扭头让冬荷将屋中的丫鬟们都带走,冬荷与秋翠也在门口守着。
屋中只有乔高升与林夕落,乔高升不免有些心焦,左右探看半晌,忍不住道:
“五夫人,您这是有何吩咐?”
“五爷的前夫人难产而死,与你可有关系?”林夕落这话豁然一问,吓的乔高升当即跪了地上,只差没哭出来
“哎呦,五夫人,这话您可不能随意乱说,卑职这老脖子可还想要呢”
“你慌什么,这不是将丫鬟们都清出去了?你给我说说,当时侯夫人都让你用了什么法子?我不过是为了戒备一二而已,不会找你算旧账的。”林夕落话语随意,乔高升听着可不敢随意的答,独自在那里挣扎踌躇半天,这才开口道:
“五夫人,这事儿您让卑职说,卑职也不能完完全全保证说了您就没事了,毕竟不止卑职一个大夫,女人生子,无论是凉了、冷了、受风了都容易出事儿,何况还要依着不同人的不同体质而定,譬如五夫人您是个身子康健的,这就无大碍。”
乔高升开口说的磕磕巴巴,格外的慢,而后才开始教林夕落都预防些什么事,“这些东西都比不过人心情低落,这些对您是没妨碍的,您的脾气谁敢惹?”点上火就着,这说不定有了孩子脾气更大了
后半句乔高升自然是心中腹诽没说出口,而林夕落用心记下,不免问道:“前夫人的性子很软么?”
“曾探脉时在侯夫人那里见过,印象最深的就是说话如蚊吟般细弱”乔高升仔细想想,“别的似乎不太知道了。”
乔高升的模样不像是有隐瞒,林夕落也曾听人说起过那位夫人性子弱。
而刚刚乔高升提及心情低落,又提及前夫人性子软,虽未明说,无非也是在给林夕落提个醒。
侯夫人的手段可够阴损的,合着在医药上不做明显的手脚,更是半丝孕妇禁药都没有,她自然无责任,只是药量加大,而且整日里让人家受气憋屈,心里不舒坦
这样养到临盆之时,再动上点儿手脚,这位前夫人哪还有命了?
正面的对峙林夕落也不怕,可她怕的就是暗波涌动,这种事儿防不胜防了
又与乔高升仔细吩咐了一番,而他刚出门,就见到侯夫人派来的丫鬟,直接将他请去了“筱福居”。
林夕落听着秋翠说完后,不免冷笑,“看着吧,这老婆子指不定会出什么动作。”
“这乔太医靠得住吗?”秋翠有些不放心,“五夫人,这可不是小事儿。”
“自当不会,何况我如今还不到那时候。”林夕落摸摸自己的肚子,缓缓的道:“但我可以先让她们预演一次”
侯夫人未留乔高升太久便让他离去了,而林夕落这方没去见侯夫人,她也没有派人来请,二人互相盯着对方的动作,表面上却一片平静。
平静太久终究会有人忍不住要打破,过了几日的功夫,便有人忍不住登了“郁林阁”的院门,而前来探望林夕落的人不是侯夫人,却是齐氏。
齐氏的豁然到访并没有让林夕落太过惊讶,让冬荷上了茶,林夕落却有些疲倦之色的呆在一旁,齐氏忍不住道:“可是打扰了五弟妹?”
“四嫂可别这般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这两日就是困的厉害,这什么时辰了?却仍然想睡。”
“五弟妹是太劳累了,听说前些日子乔太医来为弟妹诊脉?怎么样?可说了身子调养的还好?”
齐氏想问的事自是可否有喜,可这话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而是盯着林夕落瞧,她是生过孩子的人,对这等事最眼熟了,根本不用问的清楚,否则将来若出了事,岂不是会赖到她的头上
林夕落眨了眨眼睛,“那是好久了吧?冬荷,乔太医是不是又该过来了?”
“五夫人,乔太医上一次是说十日后再来,如今才过去四天。”
“才四天,怎么觉得这般长似的。”林夕落嘀咕着,而冬荷特意送来一杯暖茶,与齐氏的茶则不同。
齐氏看到这杯茶豁然一惊,而见到林夕落拿了茶后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
“五弟妹怎么喜好暖茶了?”齐氏笑着问,“平时都看你品饮花茶,可是嫌最近天气凉了?”
“四嫂说的是,这两天总觉得屋中冷,怎么天气变的这般快?”林夕落在一旁抿了一口,随即捧着茶杯暖手,齐氏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天气,而林夕落则手拄着额头,没一会儿就闭了眼睛。
齐氏看在眼中,可嘴上仍在不停的说着,豁然停下,欲看林夕落是否睡着了,却见林夕落猛然醒来,连忙道:
“嗯?四嫂说哪儿了?我这却是睡过去了”
“五弟妹这是太累了,这可不行,女人家最要紧的就是身子,何况你还这般年轻?还是进去歇歇,我这就回了。”齐氏一句都没有再多问,起了身便欲离去,林夕落好似巴不得她赶紧走一般,即刻让冬荷去送。
齐氏又叮嘱几句连忙出门,而林夕落这会儿却睡意全无,眼睛瞪的比谁都大。
过了一会儿,冬荷从外归来,“这一路上都在叮嘱要为五夫人做什么样的补品,奴婢说如今五夫人的饭食都由陈妈妈一个人负责,别人都不允插手,改日让陈妈妈与四夫人学一学,四夫人就没再问了。”
秋翠在一旁忍不住笑,“冬荷姐姐可真是会说。”
“夫人的饭食的确是陈妈妈负责的,奴婢可没说谎蒙人。”冬荷自己说着,也忍不住吐了舌头。
林夕落叹口气,“如今就看她们有何动作了。”林夕落心里倒不希望齐氏真的有什么祸心,魏青山与魏青岩的兄弟感情也不错,比不得与魏青羽更深,却也比魏青焕要亲上许多。
如若齐氏对她下手,魏青岩会怎么办?
他已是格外怜惜这两个兄弟的情分,如若再失一位,他的心里恐怕也很难受吧?
“郁林阁”的院子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甚至比以往更静几分。
想着今天与林夕落见面的场景,再见“郁林阁”丫鬟婆子们的窃窃模样,倒是让齐氏忍不住心里头的事,晚间用过饭就奔着“筱福居”而去,但她去见的并非是侯夫人,而是方太姨娘。
“今儿又去见了五夫人,疲惫困倦,而且连寻常的茶都不喝了,用的是暖茶,媳妇儿在琢磨她是否有孕了?”齐氏私下与方太姨娘在一起,自是没有了在侯夫人面前的刻意逢迎巴结,如以往那般平淡。
“嗯?”方太姨娘挑了眉,“单纯只是这样也不见得是有喜了,你何必如此紧张?”
“媳妇儿倒是问了她的贴身丫鬟,说是吃食都由陪嫁来的妈妈盯着,如今天气虽已深秋,可还未入寒冬,她却怕冷的厉害,这种状况不是有喜了还能是何?”齐氏叹了口气,不免道:
“说起来媳妇儿还真不盼着她有了,四爷与五爷的情意深厚,而侯夫人又让媳妇儿去盯紧了,媳妇儿夹在中间真难做人。”
“你能嫁了这府里来,还不是侯夫人选的?自当要听侯夫人的话。”方太姨娘变了脸色,齐氏苦涩道:
“可可四爷怪我,我可怎么办?”齐氏心里也有犹豫,“而且林夕落这丫头一乃林家大族出身,二来为人也不错,何况她已对我有所戒备,不似与三嫂那般亲近。”
方太姨娘也叹了气,“这事儿先沉一沉,看侯夫人的意思吧,如今她也只是有那么点儿小反应,还说不上是怀了。”
“到那时再告诉侯夫人,她又要斥骂媳妇儿无能窝囊了。”齐氏说起府中事,“整日里在侯夫人面前听呵斥,就是个跑腿儿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