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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林竖贤林大人来了。”
先生来了林夕落对此略有惊讶。自魏青岩出征之后。林竖贤鲜少主动上门,多数都是林夕落先派人找他,他才会有反应。
今日主动上门是为何事?
林夕落撂下雕刀,看向冬荷道:“带着肉滚儿。咱们回去。”
“是。”冬荷即刻去抱小家伙儿,林夕落将其搂抱在怀中上了船。
林竖贤此时正在岸边看着远处的湖心岛。一叶轻舟缓缓而来,日芒映照在水面上,层层波纹轻动,佳人怀抱婴儿站立小舟之上,倒是颇有一番风姿。
林竖贤心中沉叹,随即苦笑,这幅景色虽美,可一旦林夕落下了船开了口,佳人的泼辣显现,美景便被全破坏了!
可她压根儿不是这等性情的人,自己又何必偏要为其划上这样的标示?
林竖贤豁然明白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会遭到林夕落的抵制和不悦,因为他在以自我的性情强加给她,而林夕落,却是个骨子里比他还要硬的女人。
她不需要别人的赋予,她的天资与生俱来
林竖贤的思绪繁杂,而这一会儿,林夕落也从湖心岛到了岸边。
“先生今日怎么忽然来了?”
林夕落自不知林竖贤刚刚心中的小波浪,将小肉滚儿交与了曹嬷嬷与玉棠,则专心与林竖贤攀谈起来。
“是福陵王传信与我,仲恒少爷有信写给你,觉得不方便直接传去侯府,随同福陵王的信件给了我,再由我转交。”林竖贤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林夕落,林夕落脸上露出喜色,“是仲恒的?”
自魏仲恒随同福陵王去西北之后,林夕落一直对他也有惦念。
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身边都没有亲眷,孰知福陵王会否薄待他?
如今正是心中焦虑不喜的时候,能得到这孩子的来信,林夕落格外迫切的便拆开来看,厚厚的一叠纸,是魏仲恒将离开幽州城之后每日的见闻、听闻以及感想都详细的写了下来。
林夕落仔仔细细的读阅,她能够体会到魏仲恒的喜悦和欢心,能够体会到他这只牢笼中放飞的鸟儿寻找到自由的欢畅。
一共十多页纸张,密密麻麻的小字,林夕落就站在原地读了约一刻钟的功夫,而最后一句乃是仲恒题留下唯一一句与他行途见闻无关的话:
“婶娘,侄儿想念您。”
林夕落的眼圈略有湿润,嘀咕着:“这傻孩子。”
林竖贤见林夕落会如此动情格外惊愕,他还从未见过此情此景,泼辣的性子居然会被感动落泪?简直是难得一见!
“先生。”林夕落将信件收好放起来,则问起福陵王的事,“王爷可有什么话传来?”
林竖贤收敛了思绪,将心转到正事上来,说起福陵王在西北的状况:
“福陵王得皇上之命在西北修建行宫,这却是一个很长的工期,无三年五载的恐怕做不完,而福陵王更不想快些将此事做定,他在拖。”
“拖?这是为何?”林夕落对此甚是不明。
林竖贤知道林夕落会这般问,便析解开来:
“三年五载也好、八年十年也罢,福陵王无非是不想再进幽州城门,如今他也明确表示在等着公爷胜战归来,看皇上会对行衍公有何样的安排。”
“这我却是不懂了,先生不妨细说些。”林夕落让人搬来的椅凳,上了茶点,她与林竖贤毕竟男女有防,故而也没有私下到书房等地叙话,就在外面吹着小风喝茶谈事,周围一圈人瞧着,林竖贤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皇上年迈,齐献王无子,福陵王未成婚,如今只有太子殿下诞有子嗣,而齐献王因无后,其背后的势力已有所松动,这些人如今也在观察着朝堂的变革,皇上让行衍公率众出征,如今的军权无人敢沾手,连太子也不敢多言一句,待行衍公战胜归来,皇上定当要有赏赐,而这一赏赐也是军权的另行分配,不单单是胜仗那么简单了。”
林竖贤的话让林夕落沉思很久,她需要慢慢的消化,毕竟她一个女人来想这些事有些吃力。
“福陵王有这样的想法,青岩知道吗?”
林夕落更重视魏青岩的态度
“我也不知,所以来找你商议一下,看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将这些事告诉行衍公?想必福陵王会与行衍公有直谈,但所谈的内容与方式不会与同我所讲的一样。”
林竖贤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林夕落也点了头,“那容我想一想,随后传一封信问询一下。”
“对了,我临来之前,家主那里也要让我告诉你,林家准备正式的分家了,是三老爷与六老爷提的,大房也同意了,如今七表叔父在等候你的意见,但近日来你的事情繁多,所以还没顾得上问。”
林竖贤说罢,则想起林夕落让林政辛捐了半个林家的家产给粮行,则笑着道:
“恐怕你也要受点儿官司,毕竟林家的家财有一半儿是给了你的粮行”
“他们敢!”
林夕落态度格外坚定,“这件事由不得大房他们同意不同意的,回头我自会去办,如今粮行的财力物力全都在供给边境之战,他们还想找我要回捐来的银子不成?”
“此事是你去做的,我不会参与。”林竖贤格外淡定,他早就预料到林夕落的态度会是这样的犀利,但前思后想,林竖贤不免仍说了他的态度:
“我觉得此事要有一个步骤,起码你要先问一问行衍公的想法,或许他的消息传回,再为林家的前途做打算更好,毕竟现在不是往日,皇上的身体不乐观。”
“先生的提醒我心中明了了。”林夕落没有反驳,让林竖贤沉下心来,他就怕与林夕落说不明白其中的关系,本早已想好了一系列的话语来说服她,可孰料一句没用上,她就点头了。
林竖贤将这些事说完,便起身离去,如若寻常林夕落会留他在此用饭,可此时即便开口,他这骨子里都带着规礼的酸腐气也会婉拒,故而林夕落也没有说。
看着他仍一副文人风雅翩翩公子的背影离去,林夕落则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人能合适他这奇怪的性子呢?
未有更多的心思来思忖这些杂事,林夕落则将心思全都放回到林竖贤说起的那个问题上。
看来给魏青岩的信要再多加上福陵王的事,林夕落独自一人回到湖心岛,静心的细雕这些事件于木条之上
此时德贵妃正在与齐献王说着皇上下令责怪太子妃的事: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这孩子还没到月份呢,也生不出来,看不出是个小子丫头的,儿臣能怎么办?”齐献王摊手无策,德贵妃不屑一笑,“傻子,上一次本宫已经告诉过你,你怎么分毫不往心里去?”
“儿臣知道,可这事儿难免会露出口风。”齐献王对替换个孩子略有犹豫。
德贵妃冷笑,“怎会露出口风?孩子让你的侧妃生,无论生男生女所有的人全都处死,这个男孩儿交由素云带,她正是不能生育的,自当会视如己出,你也安稳了,还怕什么?”
第四百一十九章野种
林绮兰这些时日一直心头焦躁不安。
林家大夫人为她寻到了一个同样产期的孕妇养在偏僻的院落之中,经几位妇科的大夫确诊,这一胎应该是个男婴。
这件事情林绮兰知道以后,则每一日睁眼都开始细细的琢磨那个孕妇是否安稳,而只有一个同期产妇,林绮兰总觉得不靠谱,硬是逼着林家大夫人许氏又找了两名孕妇一同养着。
故而每日清早,林绮兰睁眼之后所问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三个孕妇的身子可好,而后每当她出现强烈的妊娠反应时,她都会问起那三个孕妇的情况,一日不知开多少次口,但几乎每一次都是烫手的话题,让丫鬟们跟随着战战兢兢,也都不敢招惹她。
她吃了什么东西吐,就问那三个孕妇是否也吐,林绮兰并非关心,而是怕她们腹中的孩子不合心意,只寻思到时候若自己生不下男婴,也要从这三人的孩子中挑一挑才可。
“什么时辰了?”林绮兰躺卧在床上问着丫鬟。
丫鬟连忙回道:
“回林侧妃的话,此时已经快午时了,您可是要用午饭?”
“都午时了,母亲说好今儿来的,怎么还没来?”林绮兰嘀嘀咕咕,也觉得自己是有一些饿了,刚要吩咐丫鬟们摆饭,就听院子里一个大嗓门子吵嚷,正是齐献王。
“把这个院子给本王封了,所有人都撵出去!”
齐献王这一声令下可让林绮兰惊了,急忙起身,由丫鬟扶着欲出门看一看究竟,就见齐献王正朝她而来,拽着她就推到床上,命令道:
“往后没有本王下令,你不允许随意见任何人,也不允许与外界的人有往来。都等生了儿子之后再说!”
“王爷,这是为何?”林绮兰震惊之余尽管害怕,却也忍不住问出口,她腹中可是齐献王的孩子。她怎能受到如此苛待?
齐献王本就不喜她,皱眉道:
“问什么问?本王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闭上你的嘴,老老实实的养身子。”齐献王朝门口一指,立即进来四位中年的宫嬷,“这四位是母妃赏你的,往后就在你身边侍奉你。其余的丫鬟都走!”
林绮兰见这四个陌生面孔忍不住慌了!
就这样不允她见外人,她母亲在外已经布置好的事不是瞎了吗?
“王爷,婢妾能够自行照料好自己,您何必要让这些宫嬷陪伴呢?婢妾还是熟悉了小丫鬟和院子里的下人们,王爷您还是请这些人走吧”
“放屁!”
齐献王不得林绮兰苦求完就斥骂开来:“甭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本王的孩子就是本王的,外面的野种也想往院子里带?你活腻歪了你!”
齐献王斥骂过后转身就走,林绮兰欲追。却被四个宫嬷给堵住,虽恭敬却也带着冷意,“林侧妃。您要多保重身子,腹中的小主子禁不住您的哭闹,您还是莫惹王爷生气了。”
林绮兰恐惧的左右探看一二,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心中翻江倒海,齐献王居然知道她有这样的计划,居然识破了她的计划!
可母亲不是说他不会管吗?
为何齐献王会这样的反应?
林绮兰很想寻一个人来给她拿主意,可看着眼前这四个德贵妃派来的宫嬷,她哪里还能开得了口?
只觉得心中绞痛厉害,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很久才舒缓过来。眼角流着泪,心中道:“我的命怎能这样的苦?怎么能?”
秦素云得知齐献王派人去了林绮兰的院子,并且加派了王府的侍卫,不允任何人靠近时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从德贵妃派来那四个宫嬷,秦素云就已经明白德贵妃要有动作了,而且这个动作不小。她根本管不了也没法管。
谁让她不能生育呢?
一旁的妈妈还在继续的说着:
“连林侧妃的陪嫁丫鬟王爷都给撵走了,而且今日林家的大夫人还来探望林侧妃,被侍卫堵在门外不允见,王妃,这件事您是否要出面缓和一下?否则林家大夫人若闹起来可不太好。”
“听说林家最近在闹着分家?”秦素云问起一句,妈妈立即点了头,“听说是的,这一次林家大夫人前来寻侧妃就为了此事。”
秦素云豁然淡笑,“这林家大夫人是个顺杆儿就爬的,本妃现在也不见她,就拒之门外不用理她,也借着此事卖行衍公夫人一个人情。”
“可就怕外人说起来咱们没理?”
秦素云淡笑,“跟咱们王爷讲什么理?”
一旁的妈妈忍不住捂嘴偷笑,秦素云想着林夕落,心中也拿捏不定,虽说她有意卖林夕落这人情,可就怕她不肯接。
这个女人啊,着实让人摸不透她
许氏被齐献王府的侍卫赶走,不允她登门相见可让许氏心里彻底的凉了!
好似一盆冰水从头灌到了脚,尽管是午时太阳高照最暖之时,她的心里也冰的哆嗦,无数的可能性涌上心头,而最让许氏不能接受的便是她们安排的事被发现了!
可许氏心中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能。
齐献王爷不是个傻子,她们这样做对王爷不是更有利?
如若不是此事,那还能是什么事?会不会都是齐献王妃下的手,而齐献王根本不得知呢?
许氏慌乱之余,则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到了秦素云的身上!
一定是!一定是齐献王妃,可这件事该怎么办?林家正闹着分家,她原本寻思有绮兰出面,大房能够稳稳当当的划得嫡长的一份,否则也不会认同林家分家的事。
许氏顿首捶足,实在焦躁不得,只寻思再找个什么法子能够探得林绮兰,也能知道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一行回到了林府,正听着丫鬟婆子们都在院子里议论纷纷。
许氏本就心情不佳,上前吼道:
“这都在做什么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眼见大夫人发了脾气,婆子们都缩头缩脑的离去,许氏叫了一个丫鬟问道:“怎么回事?是出什么事了?”
丫鬟见许氏开口问,则战战兢兢的道:
“大夫人,不好了,今儿十三爷又不知起了什么心,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