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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林夕落一早便穿戴好,随同林政孝与胡氏去了林府。
今日乃林绮兰嫁齐献王为侧妃的大婚之日,纵使一家不合,这一日也无法缺席。
行至门口,却见魏青岩也在马上,林夕落纳罕,“大人也去?”
“怎能不去?齐献王不允我缺席。”魏青岩看着林政孝与胡氏,有心带林夕落走,可又觉如此不妥,便是道:
“先随你去添妆,你再同我去齐献王府。”
林夕落点头应了,天诩在地上蹦,“姐夫,我也去”
众人皆惊,胡氏连忙捂住他的嘴,“还未到时候,怎能乱叫”
天诩瞪眼,指向魏海,“是魏首领让我这样叫的”
林夕落瞪去,魏海连忙转话题,“对了,泊言呢?他可是从远地归来,可一直没见人影。”
这话不提还罢,这时提起,倒是更添尴尬
魏青岩没再多话,而是将林天诩拽至马上,带他先往林府行去,林夕落与胡氏上了马车,胡氏感叹,“泊言虽自称你兄长,可他心中恐怕难过这个坎儿。”
林夕落想着他,也想起了林竖贤,“今日可能见到先生?”
胡氏点头,“应当见到,这个年一过,他也应出仕了。”
林夕落忆起他二人,嘀咕道:
“先生便是先生,师兄也乃师兄,我自会寻他二人好生说清,莫因一件喜事闹成哀事,父亲那方不好开口。”
“魏大人可是会否介怀?”胡氏对此多有担心,林夕落摇头,“他有这份胸襟。”
母女不再多此多言,魏青岩已经到了林府,可众人瞧见他身旁一矮小的家伙儿居然是林天诩,门房迎客的林大总管眼睛都快瞪出来,即刻派人去通禀。
“魏大人到此,实乃不知,多有怠慢,还望不要介怀。”林大总管脑袋冒汗,只得看向天诩,“十三爷安。”
林天诩早先在族学里被拘着,如今到了景苏苑,跟随魏青岩与魏海接连学文、练拳已是褪去了小文生情怀,张口便道:
“十哥呢?让他出来,我要跟他比试比试,看能不能打过他,让他之前总欺负我”
说罢,林天诩就往院子里跑,林大总管一把揽住,魏青岩道:
“怎么?不让进?还是不让打?”
林大总管额头冒汗,“魏大人,孩童之间玩闹,怎能当真。”
魏青岩拍着林天诩的小脑袋,“都说了是玩闹,那你去欺负他就是了。”
林天诩立即往里跑,魏海在后跟随,而此时,林夕落等人也已下了马车往这方走近,林忠德正从往门口赶来,祖父子三代人子再此相见,各自多几分异样之味儿
第一百二十一章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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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刁难
魏青岩在此,林忠德自是连连相邀其往正堂而去,胡氏随林夕落到“紫苑”,为林绮兰添妆。
林绮兰今儿格外的不舒坦,喜服不是正红、连带的首饰都有规矩不能逾越了正室,虽有人在为其上妆,可她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许氏在一旁连连劝慰,可她却哭的更厉害:
“娘,为何我的命就如此之苦?”
“不许乱说,如此多人在,你这话若是被听去,可要出大事”许氏连连捂住她的嘴,林绮兰又正坐了身子,由全福夫人上妆。
林夕落与胡氏到此,许氏微怔,却也笑着迎其进门,林绮兰与林夕落对视一眼,带几分不屑道:
“你来作何?别瞧我这一身不是正红,可嫁的也比你强。”
许氏阻道:“绮兰,今儿是喜日。”
林绮兰扫其一眼,继续上妆,林夕落让人将为林绮兰添妆的物件取出,直接扔了嫁妆箱子里,看向许氏道:
“来此除却为六姐姐添妆,也还另有两件事,其一,我要肖金杰的死契,往后这个人我带走;其二,冬荷和她娘,我也要带走,身边的人不够用,自要从林府中挑两个,大伯母不会不舍得吧?”
冬荷?许氏有些不知这丫头的名字,不免问道:“冬荷之前做过何事?”
林夕落提醒道:“早前二姨太太送了我院子里的,我离开后,只带了春桃走,她便被留下了。”
许氏有心回驳两句,可外面已有人来此拽着林夕落和胡氏叙话,许氏接连逢迎讨好,随即又吩咐丫鬟上茶果点心,走至林夕落身边道:
“冬荷和她娘给了你可以,但肖金杰那奴才的死契不能给,人你用着即可,他的死契留在林府,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林夕落道:“怎么着?大夫人还舍不得那奴才?那我就派人给您送回来。”
许氏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要不要我去寻老太爷说?”林夕落正说着,林大总管则亲自到此,“九姑娘,魏大人在外等您。”
林夕落点了头,与胡氏打了一声招呼便往外走,许氏满脸铁青,与正跟旁府的夫人叙话的胡氏道:“这好好的添妆,又走了?”
“魏大人带她去王府,稍后从那方来迎亲,等等就回。”胡氏随口应喝,许氏不免唠叨:“这还未大婚就在一起,这”
胡氏沉下脸色:“规矩二字就甭说了,若真按规矩来,这账可有得算呢”
许氏没等还嘴,小厮跑来道:“大夫人,不好了,十三爷把十爷给打了”
胡氏在一旁瞪眼道:“哟,这孩子,不瞧着就出事。”
说罢,她则匆匆就往那方赶去,许氏在外拍着额头道: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家人,再也不想”
林夕落往门口行去,却忽然见到远处有人在朝其招手,春桃跑上几步看去,连忙道:“是二姨太太。”
这老婆娘叫她作甚?林夕落让人落了轿,二姨太太那方急忙催促快些
“您有何事?今儿正房娶亲,按说您是不该露面的。”林夕落没下轿,只在一旁撩了轿帘子叙话,二姨太太沉口气,“你惦记着绮兰,就不惦记芳懿?还都是姐妹,都姓一个林字。”
林夕落仔细想一想,“您有话不妨直说?”
二姨太太比她离开林府时多了几分沧桑之感,苦求道:
“芳懿入了宫,被太子妃瞧上了,留在身边伺候着,皇上为魏大人与你指定二月初二大婚,这二月匆匆嫁人,她怎能心甘情愿?夕落,纵使她之前跋扈,对你有所不敬,可姐妹一场,你还要多帮衬帮衬她?”
“她早先不就有这份打算了么?如今能进得宫,也算是她的造化,但您可求错人了,我不过是与魏大人定了亲,还未正式大婚,您应该去求大夫人和六姐姐?她所嫁之人可乃齐献王。”林夕落不再多说,吩咐春桃道:
“莫让魏大人久等,走吧。”
春桃即刻吩咐起轿,二姨太太在后一直看着她的轿子远行,身旁的妈妈道:
“这位九姑娘的心肠可够硬的,您如此委婉说辞,她脸上一丝动容都未有。”
二姨太太揉额,言道:
“早前小看了她,如今不被她放入眼中也并非无理,不过有此一句,倒是能护着老三和老六的平安,他二人如今的位子不稳,可别被自个儿人再踩上几脚,我就知足了”
“这二姨太太怎么会与您说这等话,真是奇怪”春桃一边走,一边问,林夕落想着林芳懿:
“她若真能稳下心来,兴许还真能做出点儿模样,就怕她心思不正,那恐怕就前程堪忧了。”
春桃听的迷糊,林夕落也不再说,林府就是个无形的洞,只要你的心肠略微软半分,立即便被吸进去榨的干干净净,林政孝与胡氏二人不就是例子?
对林府的这些人,她只愿敬而远之,绝不愿再沾手半分。
行至门口,林夕落看到魏青岩,脸上少了那几分踌躇,涌上一分笑意,魏青岩让她上马,她则不肯,“多人瞧着,还是马车为好。”
魏青岩点了头,嘱咐道:
“齐献王刚刚又派人来催,我若不去,他便不来迎亲,如若他有何刁难,你千万不要应承。”
林夕落瞪眼,“我跟随您去可否合适?”
“他定会将我灌醉,前来迎亲时,我不在你身旁,我担忧出别的岔子。”魏青岩未挑明,但林夕落心里已多几分阴霾,这位齐献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能做出捅破天的事,谁都无法预测。
林夕落上了车,侍卫在前引路,这一行人便离开了林府。
齐献王今儿脸上笑灿如花,还未等去迎亲,便已是被灌了不少的酒,瞧见魏青岩带着林夕落到此,他则拎着酒壶上前来:
“魏崽子,本王就在等着你来,你不来,这亲本王还不迎了,不过你把这丫头带来,你这是何意?想以她来推脱本王灌你酒?你这鬼心眼子也着实太多了”
“自是来为王爷庆贺。”魏青岩依旧那副冷漠之色,齐献王则多几分不悦,林夕落福身道:“给王爷道喜了。”
周围一群人围上,都乃各王公贵戚之辈,虽说旁日里都爱玩耍闹事,可今儿乃娶亲之事,各个都在劝慰:
“王爷,魏大人已来了,这时辰也快到了,您该准备去迎亲了。”
“就是,喜事儿重要啊,可别耽搁了”
众人意图将此话题转开,齐献王却不依,压根儿不搭理,语出调侃之意,言道:
“你这丫头来给本王道喜?好歹今儿过后,你得称本王一声姐夫,你若把这一壶酒都喝了,我就认了你这份喜,你若不喝,那便是不给本王这面子,哼哼,今儿这亲事本王就不迎了,你跟魏崽子的婚事也甭想成”
说罢,他则将酒壶拎至林夕落面前,林夕落吓一跳,险些将酒壶扔了地上,魏青岩一把接住,“我喝”
“你不成,你又不是这丫头。”齐献王上下打量着她,“怎么?你不敢?”
周围的人不免摇头,所有人都知魏青岩到此,齐献王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可他不来?这位又拖着不去娶亲,带着女眷来,这齐献王还不依不饶了,何时较劲儿不成?偏偏选在今日?
齐献王一副耍赖的模样,索性让人搬了椅子来就坐在那里等,魏青岩面色阴沉,林夕落不敢吭声。
这位王爷明摆着是欲找茬,魏青岩之前预料果真无错,他就是在刁难
可这般僵持怎么办?
时间越抻越慢,已是快过了迎亲的吉时,魏青岩给一旁的人使着眼色,一年轻男子立即上前:
“王爷,娶亲重要,这可是您跟皇上自请的喜上加喜,可别为一壶酒耽搁了”
“这怎能怪本王?不过一壶酒而已,这丫头喝了又能如何?若是耽搁喜上加喜,都是她的事,与本王无关”齐献王指着林夕落:“喝不喝?”
林夕落忍不住道:“王爷何苦刁难民女?”
“就是刁难你,那又如何?”齐献王醉酒直言,让周围的人不免翻了白眼,林夕落拽着魏青岩衣角,从他手中拿过酒壶,“王爷如此说辞,民女喝了便是”
林夕落举起便灌至口中,一壶酒汩汩入腹,她长吸一口气,擦干了嘴,魏青岩急忙扶她,却见她丝毫反应未有,春桃递过帕子给她擦嘴,林夕落道:“王爷,迎亲的吉时到了”
众人瞪眼,这一壶酒他们这群老爷们儿喝下都得醉上几分,这丫头怎么跟喝水似的?
齐献王被噎住,“你你再喝一壶,不然本王不依”
“胡闹”
一声叱喝,众人皆让开路,却是宣阳侯到此,林夕落即刻行礼。
齐献王看向宣阳侯气焰也软几分,“您这崽子故意不随我迎亲。”
“迎个屁让林家人把那闺女抬来便罢,战事又紧,你二人都随本侯走。”宣阳侯说完便离开王府,魏青岩即刻拉林夕落便往外走,齐献王追喊:
“战事要这丫头作甚?”
无人再理睬,只看着魏青岩将林夕落拽上马,跟随宣阳侯而去。
齐献王摸着下巴,吩咐人道:
“跟着去,看魏青岩把那小娘们儿带去何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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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礼让
林夕落跟随宣阳侯与魏青岩去了“麒麟楼”。
宣阳侯口叙,林夕落的手中便持雕针刻字,魏青岩亲自动手将木条捆绑于鹰隼腿上,放飞空中。
三人俱都无多言,一直到傍晚,才算将事情彻底的完成。
林夕落的手指已被雕针硌出血印,沉叹口气才想起问道:
“那方可有会看信的人?”
魏青岩道:“张子清在。”
林夕落心沉稳下来,起身站在一旁不多话,只等宣阳侯与魏青岩二人谈此次紧急事务,待过半晌,宣阳侯则叫着她,“这手可还能再行字?”
“侯爷吩咐。”林夕落又要持刀,魏青岩道:“用笔即可。”
林夕落松了口气,寻了笔墨,铺好纸张,宣阳侯则开始叙传于各个营地之令,林夕落手起笔落,这方说完、她那方不差多时便已写出,一封接着一封,盖上宣阳侯之印,便由侍卫送出。
手腕好酸林夕落硬挺着,她知宣阳侯乃有意如此,若说雕字,那无人能比,自要她亲自动手,可这撰写书信可还用她?
无非是想瞧瞧,她到底能承受多重的压力。
林夕落心中已明,便咬牙坚持着,魏青岩时而投来目光,她便回以无事之笑,却让魏青岩更为担忧。
该传的令都已由侍卫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