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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院子里的姨娘们被她折腾的病死两个,二姨太太她也不放过,你三伯父被你大伯父小话递的已经被停了职,若非老太爷怒了,他恐怕官儿都要被下了大狱,可惜芳懿那方始终没有音讯,否则你三伯母怎会巴结到你的头上?”
“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林夕落不免又想起林竖贤曾教谕她的这一句话,“让他们折腾着,您与父亲过的舒坦,我就安心了。”
母女二人絮絮叨叨,说不尽的话,而这一会儿,林政孝也从外进来,显然魏青岩刚刚已经说起晚间去见通政使之事,他则看着胡氏道:
“你也不愿久留在此,不妨借此机会,我们就回了‘景苏苑’吧。”
胡氏见他有此打算,不免道:“魏大人如何说?”
“还魏大人,如今乃是你的女婿了。”林政孝道:“这乃你我二人之事,哪能问他。”
“还是要问一问,姑爷心中是有主意的。”胡氏这话出口,却让林政孝无奈摇头,林夕落笑道:
“母亲,您若想回去不妨就定下,在这儿您也不爽利,何况不知何时大伯母便拿了您做筏子,还是离去的好,这事儿便这般定下,您与父亲好生商议。”
林夕落起了身,带着冬荷与秋翠暂且离开,由他们夫妻二人叙话,常妈妈在院中等候,林夕落道:“不妨在侧间歇歇,院子中可不暖。”
“劳五夫人挂念。”常妈妈谢过,也知这乃林府,不易乱走,何况她乃侯府中出来的管事妈妈,也要为侯夫人做脸?
林夕落在一旁歇息,这时林政辛等人也已经到此,扎下心来将粮行、钱庄的事分派完,林夕落豁然想起金四儿,不免问道:“金四儿怎么没来?”
林政辛嘿嘿一乐,“他怎会再踏入这个府中?”
“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林夕落扶额,不免看向冬荷,这丫头的脸上也挂了几分幽怨,显然当初被六夫人硬逼着给六伯父时受的苦,心中仍有芥蒂。
送走了林政辛和方一柱,林夕落不免把冬荷叫过,“心里头还不舒坦?叫你留在侯府好了,都是我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五夫人不必挂念奴婢,奴婢没事。”冬荷目光中涌了几分感激:
“若非五夫人提点,恐怕奴婢也没这么好命瞧着刚刚进门时,以前的姐妹们都一副艳羡的模样,奴婢也知足了”
林夕落拍拍她,“艳羡?是嫉妒吧?带着秋翠一同去见一见那些姐妹,如今你是我的贴身一等丫鬟,也做足脸面硬起来,既是她们愿意嫉妒,你不妨去好生显摆一番,也把憋在心里头的那口气撒出去,秋翠会护着你。”
林夕落给秋翠使了眼色,秋翠立即架着冬荷便道:“冬荷姐姐带妹妹去哪里玩?”
两个丫鬟给打发走,林夕落有心去见一见林忠德。
以前迈出林家之门,她巴不得永远不进来,几次相见,都不免扫兴而散,可这终归不是长久之事,林忠德已过花甲之年,还能撑多久,谁人能知?
把冬荷与秋翠赶走,她如今身边倒没了人相陪,只得让秋红与常妈妈跟随。
派人去探问,林忠德已经回了“书闲庭”,魏青岩正与林政武、林政齐等人叙谈。
林夕落直奔“书闲庭”,林忠德倒没想到她会主动前来。
“坐吧。”林忠德将身边的杂役撵走,只留下林大总管,审度林夕落半晌,随即开口道:
“你这丫头厉害,如今风风光光嫁入侯府,更得魏大人独宠,林府里的人,你也接二连三的把持着,连政辛你都未放过,你要把老夫给挖空了。”
话语虽为感慨,可不免带几分怨恨责备,林夕落道:
“祖父何必如此说辞?您不过是不愿承认自个儿老了,把控不住满堂儿孙,何必怪罪在我的身上?”
“你是来讽刺老夫?”林忠德颜面乍怒,林夕落摇头,“您仍听不进去告诫劝慰。”
林忠德别过头冷哼不语,林夕落缓缓言道:
“您如今虽贵为二品左都御史,可齐献王把绮兰娶为侧妃,大伯父在其后巴结的像一条狗,可其乃林家嫡长子,即便您不愿认,这众人也都将林府归了那一方,当初您之所以纵容,无非也想稳住您林家家主的名号,大房依着您的心思成了气候,二房、三房破落下去,可却未成想,大伯父把您也给架了起来,您是作何都不对了。”
林忠德目光乍冷,林夕落仍继续道:
“孙女嫁入宣阳侯府,您接连几次都迎至门口,也乃为孙女提了气,我心里头记着这份好,可您也要想一想,如此下去林府可就只剩下当狗的命,三伯父与六伯父如何作为,孙女不管,您最好莫将父亲拉下那污坛脏水,这可是您自个儿的一条后路了。”
“你在警告老夫?”林忠德冷道:“别以为嫁入了宣阳侯府,你便成了多大的气候,先把你自个儿稳住再说”
林夕落道:“我可欲依仗着林府的百年名声,您想把这名声彻底的败了,我不依。”
“你有何打算?”林忠德问出口,林夕落道:“三伯父为人油滑,倒是会办几分场面事,您的孙女婿身边还缺一文人当哈巴狗,您不妨考虑一二。”
林忠德瞪了眼,“你妄想”
林夕落冷笑:“兴许您不愿,可自已有人主动上门,您不想被气死,那就好生的闭上眼睛,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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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律的话:这本书很猥琐、很搞笑、很喷饭,大家抑郁的时候可以看看,哈哈哈
第一百四十一章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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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醋味
林夕落离开了“书闲庭”,对这个地方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厌恶。
可门前那一宽敞的空院子,她仍能忆起魏青岩为其及笄插簪时的场景。
站在这空场之地,林夕落闭上眼眸,回想着那时的紧张、怒气、回想着魏青岩出现后的众人震惊、恐惧还有她的仰头大笑任何事,都抵不过时间的催促,无论这以后的路有多么坎坷难行,她都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重新的睁开眼,林夕落下意识的朝向岸边看去,幼童朗朗书生依旧,可那岸边依旧有一个男人,还是他。
林竖贤一直在望向这方,冬荷顺着林夕落的目光看去,连忙凑她身边道:
“夫人,那是林先生。”
林夕落点了头,轻言道:“我们过去。”
冬荷左右看看,生怕被人发现似的,林夕落倒足够坦然,就这般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里。
林竖贤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行走而来,脸上带几分尴尬,拱手道:
“今日本不想来此,而后得魏大人亲自派人去寻,这才来此地等候。”
“晚间父亲与母亲欲同见通政使,五爷让先生到此,想必也有让您随同之意,先生如今乃是皇上宠信的翰林院修撰,与朝臣私下谈叙广为结交也是好事,越是结交甚广,越无人敢轻易动您了。”
林夕落这话无非是在说齐献王的纠缠,林竖贤怎能不懂?
嘴角抽搐,他不免揉额,“能得修撰一职也乃魏大人提点,旁日只觉满腹古文通略,如今真进了翰林院,只觉蝼蚁之矣,让魏大人失望了。”
林夕落知他是在遮掩心虚,否则也不会句句提及魏青岩?
“这事儿我倒不清楚了,先生可是欲见他?不妨同去。”林夕落侧身引让,林竖贤拱手道好,二人则一同前往正堂去寻魏青岩。
瞧见这二人一同来此,林政齐的眼光立即看向魏青岩,魏青岩的嘴角上扬,看着林夕落道:
“你已知林竖贤到此?我倒不必再派人去寻你了。”
“刚刚去见了祖父,正巧先生也在‘书闲庭’,便一同来了。”林夕落说起林忠德,她立即看到林政武的脸色不对,林政齐多几分猜度。
林政孝看着林竖贤道:“晚间随同表叔父出门一趟。”
虽这般说,可林政孝未提去至何处,林竖贤刚刚已得林夕落的消息,自然不会再问,只点头应下便罢。
林夕落寻了时机与魏青岩说起林政孝与胡氏欲回“景苏苑”之事,魏青岩满口答应,更是道:
“这话我来提较好,免得岳父为难。”
林夕落笑道:“本就是想让你来做这恶人。”
魏青岩紧攥一把她的小手,随即便等候林府宴请。
众人齐聚正堂,林忠德的目光则时时看向林夕落与林竖贤,可魏青岩分毫不忌,倒是让林忠德颇为纳罕
饭菜吃用过后,魏青岩则直接道:
“稍后离去,岳父、岳母大人与我同行,便不再回林府。”
林忠德的脸瞬间一冷,“回来还欲再走?这不合适吧?”
“那里离侯府较近,夕落想念她们随时都可见到。”魏青岩看向林政孝面容之上的为难,开口道:“岳父大人可有异议?”
林政孝见他这般问,则是道:
“我自当愿意时常能见到夕落这丫头,寻常她吵闹惹事,如今嫁了,身边倒觉得空落,离不开了”
魏青岩当即拍板,“那就这样定了。”吩咐侍卫道:“去‘宗秀园’将行囊装车,送回‘景苏苑’。”
侍卫即刻领命前去,林忠德这未等把腹中之言说出口,那方连行囊都收妥好,热络的宴请好似被淋了一层冰,瞬间乍冷,林忠德心中满腹狠话,却一个字都不敢出口
林政武倒更愿意林政孝等人搬走,这几日他整日见林忠德将他叫至身旁相谈,便格外不爽,这林府是他这嫡长子的,哪能容一庶子出风头?不过是凭借女儿嫁的好才能接连高升,不过都是些没油水的官职,去太仆寺养个马,还能吃马肉不成?
林政武看了林政孝一眼,随即与林忠德道:
“父亲,七弟还是惦念九侄女,您也惦念他,可寻常七弟自会前来探望您,战事一停,太仆寺也没那么多辛劳之事,您自可放心。”
但凡长了耳朵的,都知这话语中有讽刺之意,林政孝是惯于凡事退让二步,魏青岩的身份若与他争辩此事,不免太过自贬。
林竖贤在一旁道:
“愿辛劳总好过怨辛劳,七表叔父乃前者,否则也不会得通政司通政使宴请。”
这一句话可是让林忠德都瞪了眼,林政孝没想到林竖贤会突然出这一句,则是道:“何来宴请?不过是晚间小聚。”
林政武好似嘴巴里吞了个癞蛤蟆,通政司那是何地?那是检查内外奏章和申诉文书之地,是皇上格外看重之地,他他居然与通政使相见,难不成要去那里?
刚刚讽刺完其是个养马的,随即便传来如此消息,林政武虽知这乃是魏青岩的手段,可他却半句话都说不出
林绮兰嫁的还乃是王爷,他不还在这一礼部五品闲官上分毫未动?
这巴掌虽抽了出去,结果反倒是抽了自个儿脸上,林政武目光阴狠的看向林竖贤,都是他在此拆台,否则哪会如此?
林忠德哆嗦了两下嘴,故作欣慰的道:
“政孝有此出息,为父欣慰”
林政孝起身行礼,也未多叙,只言道:
“儿子也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门外侍卫前来回禀行囊已经收拾妥当,魏青岩则起了身,林夕落见那方已有离去之意,拽了拽胡氏的衣角,胡氏立即与田氏道:“这就要走了。”
田氏自也知晓她们与回“景苏苑”,便是道:“改日我再去看你。”
胡氏点了点头,带着天诩便往外走,魏青岩主动走到林夕落这方来,柔声道:
“你随同我骑马,还是我陪你坐马车?”
魏青岩这一做派,倒是让周围的女眷脸上挂了惊愕之意,魏大人这一冷面之人在林夕落面前如此柔情?这实在太难让人相信了
林夕落知他这是故意而为,便是道:“马车。”
魏青岩点头,到门口吩咐侍卫套车,林夕落顿时耳边一阵乌鸦般的艳羡好奇之声,连胡氏都被问的推不开身,还是魏青岩又亲自进门,才将众人带出。
随着魏青岩上了马车,离开林府,林夕落捂着耳朵抱怨道:
“我现在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魏青岩将她搂在怀里,“怎么?我当众对你好,还是错了?”
林夕落瞪他,撇嘴道:“小气。”
“为何如此说辞?”魏青岩的脸上没有意外之色,而是平淡等她把这层窗户纸揭破。
林夕落也不隐藏,直接道:
“先生与我同去见你,你心中酸溜溜的,自会寻找机会来报复一下,连天诩与我亲近,你都不允,这还不是小气?”
“你全都猜中了。”魏青岩不否认,林夕落主动坐他腿上,解开领子,指着那红印道:“这也是你故意的”
魏青岩不由得笑出口:“你是我的女人。”
“那也不用这样证明,霸道”林夕落抱怨着,魏青岩“啪啪”打了她几下屁股,“还敢指责我?”
林夕落捂着屁股,“你不信任我”
魏青岩大手替她揉着,口中道:“信,可这瞧见了,心里头就是过不去,怎么办?你总要补偿一二?”
林夕落被他摩挲的难受,“这是马车上”
“那又如何?”魏青岩如此说辞,林夕落倒起了坏意,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