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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
难道还真的将她留下来作抵押?看着两匹马儿一前一后沿着官道向前跑,刚刚被清洗过的官道被马蹄扬起小范围的尘土,若离尖声惊叫起来。
马上的人似乎没听到她的声音,自顾自的向前跑去,眼看就要消失在山脚处。若离悲催的蹲了下来,难道是要被抛弃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还偷走了人家两匹马,她要怎样应对。
眼泪不由自己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被欺骗被羞辱的感觉太难受了。
“好了,上来吧,跟你玩的。”
正在暗自雪耻,鲍天麟的声音在头顶炸开,一只大手抓小鸡般的将她提到了马鞍上。
若离像都没想翻身对着他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鲍天麟听到风声忙将头一偏。巴掌打偏,有的力气太猛,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趴在了鲍天麟身上。
“你干什么?玩不起啊。”鲍天麟从巴掌的力道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担心她再反击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
“玩,有你这么玩的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地方。把我丢下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的好。”
若离扯开嗓门喊了起来,泪水流成河。
鲍天麟被若离剧烈的的反应吓了一跳,见她满脸泪水,语气哽咽,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心里一紧。陪着小心将她的两只手抓了起来,附在她耳边说:“金若离,只是跟你开了玩笑。怎么会将你扔下,就是留下我和一脉,也不能留下你吧。”
“你那里是开玩笑,明明就是当真的。”若离慢慢停止了抽泣,狠狠地抽出了手。
“真的还能又回来找你。好了好了,知道你玩不起。以后不玩了。”
被泪水清洗过的脸庞光洁而又润泽,嘴唇也越发的嫣红,鲍天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小声的赔着不是。
“不是玩不起,是一点都不好玩。”
发泄完了怨气,若离转过头看着前面,愤愤地说,刚才的难以控制的绝望渐渐散去。
马儿先是慢悠悠的甩开四个蹄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接着小跑起来。
“骑马了!”若离小声惊叫一声。
在官道上骑着马儿,这样的场面只是在影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她也会经历。
鲍天麟骑在她身后 听着轻轻的惊叹,心也跟着颤了颤,想起她柔柔的身躯,向前挪了挪。
若离正感受着骑马的喜悦,忽然觉得硬硬的东西抵在身后,心里一惊,脸一红转过脸去,小声呵斥:“鲍天麟,靠后一点,男女授受不亲的。”
鲍天麟也觉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微微俯下身子:“什么授受不亲的,这不是权宜之计吗,只有一匹马只能这样了。”
“那我要去和一脉一起。”若离用胳膊肘子捅了捅他,指了指前面。
“你要是和一脉一起,是你在后面还是他在后面啊。你在后面你不会骑马,在前面他那么小。”鲍天麟俯下脸来很恬不知耻的说。
也是,如果她和甄一脉共乘一骑,她在后面紧紧地抱着甄一脉,她又坐不稳,很不好看,如果她在前边,小小的甄一脉紧紧地抱着她更不好看。
她只好转过脸去对鲍天麟说:“那你靠后一点,离得太近了。”
她这么一转脸,刚好就贴在了鲍天麟的脸上,凉凉的,润润的。
鲍天麟乘机将脸庞往下压了压,他觉得自己想要这样,若离忙转过脸来,有点小小的心跳,这是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
便自己往前挪了挪,双手抱着马鞍眼睛看着前面。
“金若离,不用害怕,我不会吃了你的,你那么大了。”
鲍天麟感觉到了若离的警觉,俯下脑袋轻轻的说,身体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但是思维还是清楚地。
若离听他这么一说,放下心来,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么大的男孩子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属于正常范畴。
便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我害怕,我害怕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害怕你一个小孩子。”
“谁是小孩子?”被若离说成小孩子,鲍天麟很不高兴地往后靠了靠::“我哪里小了?”
“不小不小,很大。”若离随口说了一句了略微带着一点点黄色的话题:“以后会更大。”
“只要你觉得大就好。”鲍天麟不知道懂不懂,继续嬉皮笑脸的:“那么大了是不是很好。”
“我怎么知道,这个死小孩。”若离不知道这个鲍天麟懂不懂她的话,如果懂的话,那就不但是早熟而且是太早熟了。
“你不知道啊。”鲍天麟嘻嘻笑着:“不知道就慢慢知道吧。金若离,快要到县城了,一脉在前面等着。”
果然甄一脉的马停在前面正在低头啃食着路边的青草,边吃边在原地打转。
若离忙扬了扬手:“一脉,你跑着这么快啊。”
甄一脉低下头去,若离看见旁边的岔路上走过来好几个人,有穿的干干净净补满补丁的庄稼汉,有挽着发髻穿着过膝长褂绣花鞋的小媳妇,还有几个垂髻孩童。
“鲍天麟,终于见到人了。”若离小声说,这么长时间见到自由自在的人们还真是不容易。
“见到人有什么好惊奇地,你不是天天见常婆婆和随心吗,还有蔡小姐黎宝根的。”
鲍天麟见她又显出惊奇兴奋之色,笑她大惊小怪。
若离很兴奋的小声说:“那不一样啊,常婆婆随心就不说了,别人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能看得到,而今天见到的人,都不知道我们是流放之人。”、
若离兴奋地情绪感染了鲍天麟,他也跟着笑了笑,随后对着甄一脉挥了挥手:“一脉,走吧,赶在下午之前进城。”
甄一脉扭转马头,轻轻怕了拍马屁股向前慢慢走去。
“哎,鲍天麟,。你说马的主人会不会追了过来,要是被他追上的话我们就成了偷马贼。”
鲍天麟也策马向前,若离转过头看了看后面,忽然很担心的问。
“说不定,所以我们的赶快进城,然后将马寄存在马店。”
鲍天麟加快了速度,带着一点的戏谑对若离小声说。
若离却没有听出来戏谑,这么贫穷的地方,这么好的马匹一定是那个村庄的大财主家的,就这么丢了,放马之人该有多着急,应该就是配上身家也赔不起吧。
“可是我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我们将马骑走了,放马之人该怎么办?”
若离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担心说了出来。
“谁让他不和马在一起,这就怨不得咱们,你说这么远的路,我们要是不骑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如果晚上……”
鲍天麟说的若无其事,若离打断了他的话:“鲍天麟,你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我们倒是方便了,可是给别人带来了麻烦,这样很不好。”
鲍天麟见她说的很认真,嘻嘻笑了笑:“我们反正还要回去,回去的时候还给他就是了,如果他受到了什么损失,我们陪给他就是了。”
若离这才笑了笑:“也只好这样了。做错了事不要紧,关键是要有面对错误的措施。”
鲍天麟嘻嘻一笑,伸手怕了拍马屁股,马小跑起来,接着飞跑。
骑在马上的感觉很奇妙,像是在翱翔,后面有鲍天麟高大的身躯挡着,不用担心会掉下去,若离不由得张大嘴巴身体前倾,做出了脑海中最美的姿势。
眼睛所到之处,路边有人惊叹的睁大眼睛,虚荣心被激发出来,回头看了看鲍天麟,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竟然很是妩媚且带着些许的英姿。
第一百零八章 睡到月上中天
一路飞奔,太阳偏西 时来到了城门口,高高的青砖建筑很是雄伟,半圆形的城门楼上刻着:清苑县,三个大字。
过了刚开始骑马的惊喜,若离此刻已经有点疲惫,她紧紧的靠在鲍天麟怀里昏昏欲睡; 早已忘了对他的防范。
“金若离,到了,先下马。”
鲍天麟先跳下马,站在城门口伸手扶下有点迷迷糊糊的若离。
“哎呀,不行了,鲍天麟,怎么头晕晕乎乎,还恶心犯呕。”
刚刚骑马的喜悦被晕车般的感觉所破坏,下了马她脸色惨白,脚底发麻,站也站不稳,只好扶着鲍天麟的手臂。
甄一脉已经等着城门口,小小瘦弱的身体牵着高大健壮的马很是醒目,见若离摇摇晃晃,迎了上来。
“一脉没事。我们先进城找家客栈住下来再说,金若离是被马颠晕了。”
鲍天麟一手牵着马,一只手扶着若离,对迎上来的甄一脉说,接着示意他先进城。
城门口有身着戎装,腰佩长刀的守城护卫,一个个面色冷峻的着着每一个进城的人。
进城门的程序并不复杂,士兵们只是象征性的上下打量一眼,问上几句话,感觉口音是大汉朝的百姓,便放行。
也许是甄一脉穿着不俗,他外套着优质的丝绸长袍。虽然看起来像是挂在身上,小少爷般的从容气质却很明显的外露,守城护卫只是问了他从哪里来便放他进去。
鲍天麟和若离就更加的简单,鲍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轩昂,只是牵着马往里一走,士兵们竟然都肃穆起来,其中一名看似头领的上前以标准的姿势询问鲍天麟:“公子,从哪里来?”
鲍天麟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宏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慢慢回答:“从玉溪村来。”
小头领接着又问一句:“进城做什么?”
“买点东西。”
鲍天麟依然很宏厚的回到,热情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欣慰。
小头领往后退了退,让开路,鲍天麟转脸看了眼若离,见她脸色惨白嘴唇也有点发白,拉了她一把。
若离肺腑开始翻滚起来,她强压着已经返至嗓门的胃酸,对几位笔挺站立的士兵谄媚的地点了点头,弱弱的扶在鲍天麟胳膊上进了高高的城门。
她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骑了一会儿马。怎么就这么娇弱,还晕马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在交通这么落过后的时候,晕马还不和晕车一样,很悲哀的。
清苑县城破破烂烂,最起码比起她脑海里的城市简直就是一个贫民区,所有的建筑全都是土木结构。街道很窄,像一条小巷,街道两边全是店铺,摆设杂乱无章。
怎么到了杂货市场?若离感觉心里难受的难以忍受,拉了拉鲍天麟的胳膊小声说:“鲍天麟,。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实在想吐。”
鲍天麟牵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扶着弯腰驼背的若离,很是醒目。听若离说话有气无力地,低下头:“金若离,要不然你先骑在马上,走过这条街,有个车马店。”
还骑马?若离慌忙摇了摇头。连声说:“不用不用,我能撑得住。”
甄一脉走在前面。窄窄的街道被一匹马几乎堵塞,迎着两面店铺投过来的目光,三人终于走过这条街道。
走出街道眼前豁然开朗,若离抬头看去,有一片很大的空地,漆成红色的半人高的木栏栅,最里面有两排青砖瓦房。
甄一脉站在栏栅门前等着鲍天麟和若离,从里面走出一个机灵的小二般的少年。
他推开栏栅门脸上堆着谄媚讨好的笑点头哈腰的问:“少爷,请问是住店还是存马?”
甄一脉没有回答,眼睛看向鲍天麟。
小二看到鲍天麟,身子弯得更低:“这位少爷,请问是住店还是存马?”
“有客栈么?”鲍天麟眼睛看向栏栅里面,似乎有几匹马在后面的房子里,却不见有客栈。
小二一连声的说:“有,有,客官看到的只是我们‘悦来 车马店’的后院,前面才是客栈。
“哦。这么说我们走的是后门?”鲍天麟笑了笑:“小二我问你,客栈干不干净,宽不宽敞?可有上好的客房?”
“有有。”机灵的小儿一连弯了好几次腰,语速极快的介绍:“我们客栈可是清苑县城最大最好的客栈,上好的客房就有十几间,外面还有酒店,客官 不妨先去看一看,不满意再换地方也不迟。”
小二服务很好,说的也合情合理,鲍天麟点了点头,对若离说:“那么我们就去看看。”
被风吹了一会儿,心里舒服了一点,若离脸色好转起来,抬起头看着鲍天麟:“鲍天麟,你来做决定好了,我又没出过什么门。”
鲍天麟将手里的马缰绳交给小二,小二忙接过将马拉进栏栅,站在栏栅内请鲍天麟若离进来,又接过甄一脉手里的马绳,牵着两匹马紧走几步,走在鲍天麟前面,带着他们穿过绿草铺就的空地来到房子前。
“常来,常来。”小二扯起嗓门喊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