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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我还没那么倒霉吧。”若离极其不情愿的站起来:“你说小婵会武功,盖姐姐和我一样,我怎么就比不上。”
“你那盖姐姐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鲍天麟一边拉着若离走,一边小声说:“估计十个你都不是对手。”
“你瞎说。”若离不相信的停下脚步:“明明说是盖姐姐有病,才三十未婚的。”
“信不信由你。”鲍天麟见若离又停了下来,使劲拉了她一把:“你快点走回去,以后要在后面呆的时间长,就喊上一脉。”
“知道了。”若离嘴上说着赖着,心里其实很感动,原来这个半大男孩一直在保护自己。
便换上妩媚柔和的笑脸笑嘻嘻的说:“鲍天麟,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良心的,是不是吃我的太多了,怕我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万一被绿眼王子逮到,心里过意不去啊。”
两人边走边说,却都被默默地站在玉米地边上看着高高的玉米杆发呆的甄贝儿听到。
她的心顿时被针刺般的痛,若离只是去后面一会儿,鲍天麟就会跟着受着护着,而她被人那样放肆的蹂躏,竟然没一个人知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阴雨连绵太危险
早上起来乌云盖顶,若离忙喊甄一脉去抬水。她怕一会下起雨来道路泥泞,说起来今年天气干旱,该下的时候都没下,所以西瓜收成很好,又甜又沙。常婆婆说春夏雨少,秋季估计会发水灾。
来到泉边,常婆婆已经等在了河对岸,看到若离她早早的站了起来。、
若离将水桶扁担放在泉边带着甄一脉走过河中间的横木,早早的向常婆婆打招呼:“婆婆,天气这么阴你还出来。”
常婆婆看着若离到了跟前,拉着她的手又坐了下来来:“若离姑娘,上次你没说要不要西瓜,老身去玉瓜村看戏了,顺便换了西瓜。今年收成不好,只换了十只,人多,偷着给你留了一只,我怕被那几个小馋猫看见。”
若离低头一看,常婆婆脚下果然有一只花皮西瓜被放在烂箩筐里,心里一热。
不能对常婆婆说她不但去过玉瓜村,还买回来了上贡的玉瓜,只好对她一遍一遍的说着感谢的话。
害怕下雨,拿着西瓜就往回头。
常婆婆在身后喊住了她:“若离姑娘,热生风,冷生雨,老身觉得冷冷的,估计要下大雨,没事最好不要来河边,小心发大水。”
若离答应着往回走,想起上次下大雨很长时间都不能出门,对甄一脉说:“一脉,我们多抬几次水吧,万一下大雨连上,就出不了门了。”
甄一脉懂事的答应着,回到院子里,若离就对着隔壁左右喊道:“要下雨了,赶紧的去打水。”
乌云越来越低,空气中弥漫着雨的腥味,看起来不是上面还是下面已经在下了。
各个院子都行动起来,春枝春雅。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果然若离抬回第三次,雨滴滴答答的下了起来。
将水桶放在厨房外,若离就拿起一只簸箕出了门,回头吩咐甄一脉: “一脉,你将水倒进缸里,剩下的放在桶里,我去外面摘些菜回来,一会地里全是泥泞进不去。”
雨渐渐的大了。若离刚抬脚想进地里,耳边就想起了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下着雨你跑地里做什么。一踩一脚泥。”
“这不,要下雨了,万一下个不停,地里就进不去了,先弄点菜。”若离一边说一边将脚伸进已经湿了的地里。鲍天麟一把将她拉至一边:“只是下一点雨还未雨绸缪了,你那么笨,进了地里还不被烂泥粘住了,说说摘什么? ”
豆大的雨点倒也似的落下,看着屋檐下滴水穿石的水窝,若离心里烦了起来。已经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没完没了的。而且越来越大,倾盆般的倒下。简陋的屋顶已经你能听见雨水穿透的声音,横梁已经湿了。
甄一脉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已经大半天,若离顶着木板跑去厨房,厨房顶子已经漏雨,灶间的柴禾湿透了。火很难生,若离只好将压在最底下的抽了出来。随便做了点吃的:“一脉,先吃饭吧。”
甄一脉出了里屋,端着饭碗站在屋门口,忽然指着对面说:“姑姑,对面山顶有人。”
若离抬头看去,果然那片坡型梯田般种过麦子的 山顶上,没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帐篷,里面进进出出的跑着人影。
这些人怎么搬山顶去了呢?难道家被吹冲了?
甄一脉忽然又指着斜对面那座若离曾进去看庆收节请龙神的山:“姑姑你看。”
若离定眼看去只见那座山坡像是轰到的房屋般的往下塌,一波接一波,惊叫一声:“山体滑坡了。”
山的那侧脚下还住着人家,这座山滑坡,。那常婆婆背后的那座山也有可能滑坡,怪不得人要往山顶跑去。
那么后山也有可能滑坡倒塌,这才下了一天,如果晚上不晴的话?
若离不敢往后想,虽然他们住的这排院落离后山还隔着一片树林,但是万一山塌下来,后果还是很严重,还有前面是条河,如果山洪暴发,有可能冲到这里。
她顾不上多想,趁着天还没黑,跑过去找鲍天角鲍天麟。
大门虚掩着,她伸手推开门抱着头跑了进去,直接冲进了鲍天角鲍天麟同住的套间。
鲍天角正坐在炕沿看着书对站在对面的鲍天麟讲着什么,若离冲进去直接将鲍天麟推了个后仰翻,一时站不稳,趴在他身上。
鲍天麟后仰翻就倒在了炕上,若离整个身子全趴在他身上,脸抵在了他的腹部。
鲍天麟不曾提防,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若离,见她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伸手托了托。
好不容易将湿漉漉的若离托的站了起来,鲍天麟略显尴尬的站起来,见鲍天角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脸一红:“哎,我说金若离,你这是干嘛?饿狼扑食呢?”
若离顾不上观察他的脸色,见鲍天角也在,抓鲍天角的胳膊焦急的说:“鲍天角,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知道要下到什么什么时候,我看对面山上有人,人家都在山上防雨,我们是不是也去山上。”
“什么?去山上,有这么严重吗?”鲍天角见若离说的焦急,吃了一惊,放下手里的书:“不就是下雨吗?还要躲到山上?”
若离急切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们实在山谷中吧,雨不停的话,山就会滑坡,山上的雨水流下来,就会发洪水,常言道水花无情,常婆婆早上就曾嘱咐过过我,只是我没想到这么严重,刚才我看到对面的山坡泥土滑下来了,还有一股水,都流进河里了。”
鲍天角凝了凝神,对鲍天麟:“天麟,我们先去外面看一看,如果真的很严重,就通知大家上山。
鲍天麟头上顶个油布,飞快的跑到大门楼下,站在门槛上向远处望去。天地间已经连成一片黑乎乎的雨幕,朦朦胧胧间看到对面的山顶有几个大大的帐篷,山上一股股的洪水流下,河水似乎翻滚而下,漫出了河床。
他转而看向后山,第一时间就听到一声山崩地裂般的轰倒声,半截山好似倒了下来。
山塌了!他吓了一跳,慌忙往回跑,刚才若离惊慌失措的话他觉的恨危言耸听,所以出来查看是带着一点点的懈怠。现在看到了山倒塌水泛滥。他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大哥出事!
从来没有过的慌张之态顾不得劈天盖地的暴雨打在脸上身上,冲进进屋子对着鲍天角就喊: “大哥,真的很危险。不但山体滑坡,还洪水泛滥,我们快点走吧。”
说完不等鲍天角发话,火速进了里间将象征身份的玉佩带好。
出来拉起鲍天角:“大哥,我们走。金若离你去通知大家。快点走。”
鲍天麟说完不顾若离的反应,拉着鲍天角,边走边从腰间拿出一块油布递给鲍天角:“大哥,没有雨伞,将这个撑着头顶。”
鲍天角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跟着鲍天麟只管往外走。院子里的水已经漫过鞋子。
若离愣愣的看着鲍天麟第一次很决断的只带着鲍天角离开,好半天才出了屋子,先到了春枝门前喊了声:“春枝。发大水了,山滑坡了,鲍天麟要我们快点离开。”
冒着倾盆大雨通知完大家,天地间一片漆黑,只能听到猛烈的雨声。
若离匆匆的提了几件衣服。拿起一块油布,又拿出冬天甄一脉穿过的靴子。给他换上。
一群人呼来换取的摸黑聚在了大门外,司马羽点起了火把,司马翼用一块布遮着。
甄珠儿甄贝儿卷缩着身体挤在一张油布底下,除了司马羽手里的火把,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雨水声和咆哮着的河水。
司马羽看了一会,慢慢走到若离面前小声问:“若离姑娘,天角天麟已经离开了吗,有没有说往那边走了?”
“没有。”若离茫然的摇了摇头,心里很不舒服,鲍天麟怎么会这样,大难临头只顾着自己和大哥,却没说出来,只是说:“ 鲍天麟拉着鲍天角先走了。”
“那就好。”司马羽释然的松了口气:“那么若离姑娘,依你看我们去哪里安全一些呢?”
“我觉得我们去后面那座山安全一些。”若离指着下游处那座盘旋而上的山脉:“那座山下面大上面小,盘旋而上,不易滑坡,路也不陡峭。”
司马羽点了点头,招呼大家:“我们就上那座山,到了山顶就安全了。”
司马羽说完从司马小婵手里接过安静的司马小娟,司马翼便将手里的油布抬高一点,。司马小婵接过火把。
一行人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暴雨中,耳边不时传来山体塌下来的声音。
甄一脉跟着若离走了一会儿,转身去看甄珠儿甄贝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司马小婵盖倾眉还不时地喊一声若离,一直不太露面的春枝春雅也不是的照应一下,而甄珠儿甄贝儿并没人理会,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甄一脉等甄珠儿甄贝儿走过,才跟在了后面,见甄珠儿差点滑倒,轻轻的扶了她一把。。
“一脉,不要掉队。”若离的眼睛始终盯着甄一脉,见他溜在后面也跟着,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姐姐,等着他,一边将油布盖在他头上:“我们走在后面吧,小心,太滑了。”
若离只顾着甄一脉,脚下一滑,便向后溜了下来去。
“姑姑。”甄一脉一声惊叫,伸出一只脚踩住了裙角,接着弯腰伸手将若离拉了起来。随即心虚的向前看去,确认并没有人注意她的惊叫声,这才出了口气,脚下用力,一只手紧紧拉着若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暴雨中
鲍天麟拉着鲍天角冒雨转过侧墙,就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束光线,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火石抛向半空,漆黑的雨幕中闪出一丝微弱的光,稍纵即逝。
那束光亮便随着火石发出的光向前移动,鲍天角和鲍天麟迎了上去;果然是黎全根,鲍天麟露出欣慰的神色。
双方汇合后, 黎全根深深低头将手里的东西双手奉上,是一双鹿皮靴子,底部有很深的刻纹,走在雨地里不会很滑,还有两把油伞。
鲍天麟接过雨伞,撑开后将鲍天角送到了缓一点的山坡,转身对黎全根说: “黎少爷,你想的很周到,大哥交给你,我去看看别人。”
“天麟,让他们跟着火光上来吧,你就不用去了。”鲍天角借着黎全根手里的火光,看到脚下齐小腿的水,被水冲的变了形的山坡,对鲍天麟说:“下面很危险,山都塌了,不必冒这个险。”
“大哥,你们先去,我去看看,雨太大,我怕他们看不到。”鲍天麟换上黎全根带来的鞋子,拿着一把伞,向山下滑了下去。
若离和甄一脉走在最后,看着前面微弱的火把下,甄珠儿甄贝儿一会滑落下来,爬起来接着往上爬,甄一脉心里难受,不时地上前将姐姐拉起来,还要兼顾身边的若离。
山路很难走,走一步滑两步,雨点密集的砸在身上,感觉到很疼,头顶上的油布似乎已经不起作用,衣服早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像是淋在冷水里。
司马翼司马羽走在前面,一边探路一边关照身后,手里的火把忽明忽暗。走的腿都失去了知觉,还没到山顶。
若离更感觉寸步难行,雨点石头般的砸在了身上,每迈出一步都需要很大的力气,此刻她已无暇照顾甄一脉,倒是他有力的小手半拖半拉的帮着她。
甄珠儿甄贝儿就更加的惨烈,两人谁经历过这样的灾难?实在挪不动脚步,甄珠儿软软的蹲了下去,脚下一滑就顺着山坡溜了下来去。旁边的甄贝儿一走神,跟着往下滑。
山体很滑。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