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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看清楚,在自己的心中,她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
那么她应该会感动,会释怀过去的事,和他重归于好。
可是他似乎想错了,她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口口声声划清界限。
但是对自己也不热情,好像纯粹因为内疚他因她受伤而留下。
并非对他重燃爱意。
让他的心越来越焦虑了,感觉好像他们的距离更远了。
“我胸口痛,伸手都觉得痛,你喂我不行吗?”
他孩子气的瞪着她,病弱中倒是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样子。
成熟的表象下,埋藏着看不见的脆弱和小心翼翼。
商小小打量了一下他包扎成木乃伊的上身,想起当时她堵住他的伤口,仍不断流出的鲜血。
你会怎样
商小小打量了一下他包扎成木乃伊的上身,想起当时她堵住他的伤口,仍不断流出的鲜血。
心不禁抽紧成一团,冷漠的脸也柔了几分。
她把粥放在床边的小矮几上。
用右手勺起一口粥,放在他唇边。
风子都这才有了一丝笑意,吃下粥,然后疑惑的道:“你用左手喂我吧,这样比较顺手,省得你那么辛苦。”
商小小握着勺子的手顿时僵硬,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却很快平静下来。
继续勺粥喂他,淡淡道:“我就喜欢这样,不乐意就别让我喂。”
风子都气息一滞,胸口顿时闷闷的。
他不过好心让她舒服一点,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对他恶言恶语。
两人之前的气氛渐渐冷凝下来。
一个只管喂,不出声,一个气闷的吃着,越吃越郁闷。
吃完,商小小放开调羹,对他随意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风子都眼底利光一闪。
一把握住她的手,郁积了多日的气忍不住爆发出来:
“商小小,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总是这样冷冷淡淡,你若心里有什么不舒服不自在,告诉我,我可以改。”
商小小平静的抬眸,突然问了一句:
“风子都,如果当日叶惊云杀死了我,你会怎样?”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
如同一泓清水,仿佛问的是别人的事。
风子都深深的凝望着她,心里是说不出的失落和伤怀。
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她可以问得如此平静。
是因为不在乎吗?
“如果他杀了你,那我会拼尽力气杀死他替你报仇,然后”
他停顿了下,没有说下去。
“然后呢”商小小急声追问。
风子都歪着头,目光灼灼中带着讽刺:
“然后我会怎样你很在意吗?”
商小小胸口麻麻的痛。
说不出的难受。
即使装作满不在乎,但是还是不经意间心痛。
就该好好珍惜
即使装作满不在乎,但是还是不经意间心痛。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你何不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有一个男人这样英勇为我献身,怎么说,也会让人感到很愉快。”
“你是这样想的?”风子都猛然抬头,刺痛般的打量着她脸上清淡的表情。
眼底的失望越加浓重。
“是,我也是一个女人,有很强虚荣心的女人。”
“那么我的答应能大大满足你的虚荣心了,然后我为你殉情怎样?”
他脸上似笑非笑,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反问她。
商小小心中一震,倒抽了口冷气。
她怔怔的凝望着他,眼里几乎涌出泪水。
半响才猛然回神,狼狈的撇开脸。
语气凉飕飕:“殉情那是白痴才会做的事,我相信都王不会是那种傻瓜。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死掉,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替那个人活下去。”
风子都黯淡了脸色,苦笑:“是啊,殉情的都是傻瓜,我又怎会是那种傻瓜。”
不相信也算了,因为她认为她不会做的事,别人也不会做。
她怎么明白,爱一个人到了极致。
她若死掉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比活着还难受。
即使不去殉情,那种伤心欲绝,迟早也会让他忧郁成疾,不久于人世。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就该好好珍惜,你还是很多人的希望,你还有很多人陪你。”
商小小语气硬邦邦,她觉得喉咙哽住般难受。
匆匆丢下这句话,就狼狈的走了。
走回自己的房间,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段日子,她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军医的散瘀药并无太大的效果,只是止住了她时不时晕倒的症状。
而其他症状却正在加剧。
左手已经废了,最近眼睛也开始时不时的间隙性失明。
她竭力的装作自己没有任何事,不让人看出端倪。
她爱他的方式
她竭力的装作自己没有任何事,不让人看出端倪。
脸色苍白,则摸上胭脂,嘴唇无色,则点上朱红。
让她至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健康。
但看望风子都的时间也短了,因为他太敏锐,就怕和他呆得太久,会被他看穿。
她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停留多久了。
即使经历了叶惊云那场生死劫,她也没有打算要和风子都在一起。
他们之间还是不适合走到最后。
不论是性格问题,还是她的病,都不容许她再回头。
何况他那句殉情的话,让她心惊胆战。
她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值得任何人为她死掉。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如果自己将来真的死了,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然后找到另一种幸福。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爱人的方式。
如果他爱她是用死亡的方式。
那么她爱他则是让他活下去。
自从那日后,商小小就更少去看风子都了。
只是偶然抽一个时辰,纯粹礼节时的看看,似是怕落人话柄。
而且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不多话,似乎已经疏离到无话可说。
一种沉郁的阴影始终萦绕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
过了一个月风子都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
琴家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华未央的势力已经被他们合理摧毁了。
华未央被一女子救走,不知所踪。
自此雪国的内战已基本上结束。
琴家带兵凯旋归来封地上。
各种战后重组政权,分封立皇的时候又开始了。
因为雪皇还没死,琴家重新拥立他为皇帝。
当然雪皇也不笨,琴家的功劳巨大,登上皇位只是差一个名分问题。
好好的告别
当然雪皇也不笨,琴家的功劳巨大,登上皇位只是差一个名分问题。
雪皇对于皇位这些东西看得并不重,所以顺理成章收了琴家嫡子琴川净为义子。
选了个黄道吉日,立为太子。
几国在雪国这场混战终于宣布结束了。
琴川净也按与风国的协定,割让了五座城池给予风国。
并定下两国永世交好的约定。
商小小自此,心终于放下来了,她在这场战争中的调和意义也算完满了。
只是没想到,付出最大代价的不是他们任何一方。
而是她。
如果她没有到风国去。
就不会有今天发生的种种事,还有这日渐加重的病症。
可是正如她自己所坚持的,人生没有后悔药。
所以她虽遗憾难过,却不后悔。
至少她和风子都重聚了,享受过一段美好的恩爱时光。
不奢望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既然她拥有过,那就勇敢的独自走下去,能活多久活多久,直到倒下。
这才是勇敢的商小小,一个人也要活得好好的。
参加完雪皇重登皇位的庆典后。
商小小准备好一切,打道回府。
只是临行前,她还是想见一面他,或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么好好的告别,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商小小打扮得美美的,苍白的脸上抹上胭脂水粉,小嘴上点着桃花膏。
在镜子中一照,如天仙般娇艳,清丽动人,一如往日的风采。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对自己的妆扮感到很满意。
她让人送信,把风子都约到雪国皇宫中一个僻静的花园,免得人打扰。
午后,她来到那花园中。
花园北边有一个人工湖,湖边栽种着很多石榴树,火红的花充满了生命力。
一朵朵开在碧绿的叶子间,精神无比。
一如最初美好
一朵朵开在碧绿的叶子间,精神无比。
令人看了都觉得充满希望。
商小小坐在石榴树下,放下竹篮,几片红花落在她脚边,轻盈细碎。
坐了一会儿,看到风子都还没来。
她忍不住掏出一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一照不禁脸黑了几分。
真糟糕,这古代的化妆品就是持久性差。
她那胭脂被风吹着,居然掉了大半。
粉嫩嫩的脸都变苍白了,一点也不美。
商小小赶忙在脸上狠狠掐了两把,脸颊立即通红了一片。
照了照,感觉好像过火了,她又气恼的揉了两下,那血色才均匀的熏染在脸上。
镜子中的美人双颊晕红,眸若点漆,再加上盈盈一笑。
美得惊人。
她满意的放下镜子,就听到后面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赶忙心虚的把镜子往怀里一塞。
站起来,回头对他轻轻一笑。
风子都正从拱月门中走过来,看到商小小翩然起立,站在花树下对他回眸一笑。
那笑容很纯真美好,一如最初与她相见时,令人永世难忘。
那灿烂充满生命力的笑容,有种感染人心的力量。
隔过那么多世事变迁,只有她的笑容依旧。
风子都心被狠狠一撞,隐隐生痛,他多么想一辈子拥有这美好的笑容。
“你来了。”远处的商小小向他招手。
风子都眼睛落在她身上,渐渐变得温柔,也扬起了笑容。
缓缓走过去,静静的坐在她身边,看着湖中的锦鲤在水草里游来游去。
落花不时飘在他们之间,恬静而隽永。
从背后看去,就像一对经过岁月洗礼的老夫老妻。
安静的享受着这一刻恬静的幸福。
“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
“还记得我们成亲那一夜吗?你第一次见我,很吃惊吧,自己的新娘竟然是个小丫头。”
商小小想起他那时脸色大变,一副备受欺骗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你总是最狠心
商小小想起他那时脸色大变,一副备受欺骗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大概她是第一个敢愚弄他的人。
风子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往事。
但是随着她轻快的语言,他也渐渐沉入回忆中。
想起那时的互相恶斗,火花四射,却曼烂美好。
他的心也不禁变轻松了:
“我更想不到,那小丫头叫我大叔,你不知道我那时多郁闷,我自认为年轻又俊美才二十二岁,竟然被人喊大叔,自尊心大受打击。”
商小小笑得更开心了:“原来你也会郁闷啊,我看看装得酷酷的,还以为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风子都哼了声:“你这样的小丫头,让人想不放在眼里都不行,因为你做的那些古灵精怪的事情,根本就是挑战人的忍耐力。若是不把你放眼里,你大概会把人家整得惨兮兮。”
“那当然,因为我是商小小,谁也不能得罪的人。”商小小眼睛闪闪,得意的大笑。
最初他和皇祖母父皇他们都想刁难她。
谁知道,结果却被她反捉弄回来。
他还记得他经常被父皇取笑的那个红色大公鸡内裤。
都拜这个丫头所赐,让他在父皇面前好一阵子抬不起头来。
两人聊起过去的事情,倒是感染到当初的温馨,笑容都变得纯真无比。
眼底透着快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