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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之前,李欣给他们这个希望之前,不敢想罢了。
“艾寥寥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周仲林回神一看,那个讨厌洁癖女已经跪李欣面前效忠了。
他这次没再嘲笑奚落对方,也跟着跪下大声说道:“周仲林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李欣对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着周伯颜望去。
周伯颜微微一思索,终究没有追问李欣计划,也慢慢跪了下去。
“属下周伯颜,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所不辞。”
李欣听了,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笑容,然后心底大喊道:卫朱氏,两年了,你们两年前所欠下血债,也该到了偿还时候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尔朱氏
“本宫今日招你们过来,要便是你们一个态度。”李欣让丫鬟给三人看座,然后接着说道:“只要你们有对抗朱氏皇族信心,本宫便有能力拉他下马!”
不管她心里有没有底,至少自己属下面前不能怯场。
“殿下,您管说,要我们去帮着做什么!”周仲林听到能去卫就很激动:“只要我们能做到就一定做得好!”
李欣微微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心里是有了主意,但是还要过几天才能确认。”她平静解释道:“你们可知道尔朱氏?”
三人皆点头。
前卫后期,先有北方本土王族尔朱氏割据称王,再后来南方势力也纷纷效仿称王称帝,一时间朱家王朝风雨飘摇,终被李氏夺得大片江山。
那之后已北方称霸尔朱氏为了对抗李氏王朝,接纳了朱家旁系王族,结果挟天子没能令成诸侯,反倒引狼入室,让手持玉玺朱家人联合当地豪族夺了皇位,建立了卫王朝。
尔朱氏无奈之下便投奔了北峭,与当地藩王组成了共同抵抗联盟,这几代下来一直天舟边境煽动骚乱,袭扰卫。
所以这些年卫虽然对天舟虎视眈眈,却也因为有尔朱氏威胁,使得他们只能止步北峭边境。
“尔朱氏历来将朱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李欣慢慢说道:“若要对付朱家,不联合这样一个同盟岂不可惜?”
周伯颜听了便点头称是。朱家人是擅长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这样家族活该被灭!
不过尔朱氏也是反复无常小人。届时他们还得提防着点,免得公主吃亏。
“这次梁王妃进京,本宫会邀她进公主府做客。”李欣接着道:“哦,你们大概不知道,梁王妃复姓尔朱。”
周仲林恍然大悟:“公主殿下是打算通过老王妃搭上尔朱氏家族?”
李欣点头。然后笑着说道:“若是谈顺利,老王妃离京时,你们便可一道跟随过去。”
三人听了,觉得心中信心大增,互相看了看,然后相视而笑。
“到了卫,你们便假借做生意为名帮本宫打探消息。”李欣只透露这么一点:“其他,本宫后面再说。”
周伯颜听到了李欣目,顿时便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毫无把握刺杀,他便有能力保住远洋队兄弟姐妹。
“回去跟剩下人讲清楚。咱们是去低调做生意,不是去高调打架。这几个月你们是学了点功夫,却也不要到处逞能出风头。”李欣再次叮嘱道:“另外。很多事情能用钱解决,你们便不要用其他方式去冒险。若非抓住那人把柄,否则轻易不要招惹官家!”
三人用心记下。
周伯颜再一次松了口气:他就知道,殿下不是那无情之人。
“只是去了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小师弟了!”周仲林有些伤感说道:“艾师姐,你说小师弟还撑得住不?会不会等我们回来。他与那齐家孙女孩子都生出来了啊?”
艾寥寥听了,顿时脸色绯红,拿起桌上一叠糕点便往他脸上砸:“周仲林,我看你哥哥不管你,你就欠收拾!”
周仲林左右跳着躲避糕点,一边跳还一边大叫:“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对不起你是小师弟又不是我!哎哟!你别迁怒行不行!”
艾寥寥气眼泪都要出来:“你还说你还说!”
周伯颜面无表情站两人中间。看到李欣头痛撑着脑袋,便淡定上前叩拜退下:“殿下,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出行事宜。”
李欣无力摆手。然后也不理剩下两人,便绕道后院避了出去。
“真没想到表哥喜欢是艾寥寥。”她一边走一边脑子里想着两人样子,觉得十分怪异,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太不相配了”
“谁不相配?”
张靖嘉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
李欣抬头一看,便见他穿着薄薄直缀深衣坐一颗落了叶子槐树下面晒太阳。
她笑着走上前。子岚子珍则识相留原地没动。
“你可知道表哥喜欢谁?”
张靖嘉看到自己中意那个少女长发垂肩,穿了一件素淡常服坐了自己旁边摇椅上。一双星眸含着笑意眨巴眨巴望着自己。
“艾寥寥。”
他回道。
李欣便无趣收回目光,然后学着张靖嘉样子往摇椅上一靠,闭目享受温暖阳光。
“你今日不去皇宫?”张靖嘉目不转睛望着李欣,他可不像这丫头似不珍惜眼前,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盯着她瞧:“今天早朝可热闹极了!”
他确定这消息会叫这小丫头好奇睁眼,然后也如自己一样,转了头将他身影印到她瞳孔里。
果然,李欣立马转头问他:“怎么回事”
张靖嘉便满意笑了笑,然后将早上刚刚收到消息讲给李欣听:“今天一早,皇上便下了圣旨,封范诚悦为卫国公,俸禄两千石。”
李欣毫不意外,只是撇了撇嘴,不满说道:“怎么俸禄都赶上我了!”
张靖嘉了然道:“他如今也是一品大员,仅次于郡王了。跟你差不多也很正常。”
李欣目光从张靖嘉身上错开,然后仰了头,眯起眼睛看空落落树丫:“那早朝为何热闹?有人出来反对了?”
张靖嘉不满她错视,声音也平平没了热度:“嗯。御史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称范诚悦不修德政,只好杀戮,不配封国公。”
“哦?”李欣被太阳刺得眼睛有些疼,便索性闭紧双眼问道:“就是上次那个以死相逼御史陆大人?”
张靖嘉点了点头:“正是他。但是范诚悦也不是好欺负,马上就站出来跟他对质,两人朝上一个引经据典口水连篇,另一个骂天骂地嗓音巨大。让劝架朝臣都插不进口。”
李欣听了不由哈哈大笑,她重回头看向张靖嘉,然后弯着眼睛道:“可惜我是女子之身不能上朝,不然要是亲临现场瞧瞧热闹,定是痛非常!”
张靖嘉心情也跟着微微飞扬起来,勾唇笑道:“那真是可惜了。”
她轻易便操控了他情绪,她喜怒哀乐,她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那根敏锐神经。
李欣笑了一场,停下来便又问:“那后来到底谁赢了?”
张靖嘉她笑容里微微失神,眨了眨眼然后才回道:“范将军英勇无敌。上前一拳打晕了陆大人。”
李欣便惊讶了一下,转而怒斥道:“他也太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他胡作非为!”
张靖嘉点点头:“所以皇上罚了他三个月俸禄,还要负责请大夫给御史大人治病。”
可怜陆大人。之前死谏刚刚休养好,如今才上朝一天便又躺回床上去了。
“这还差不多!”李欣听了便赞许说道:“父皇变得狡诈了。这范诚悦半文钱还没拿到,倒要先贴点进去了!”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只隔了一个竹制小熏笼。若是面对面说话,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口中呵出热气。
“这还没完。”张靖嘉有意无意往她身边靠了靠。然后轻言慢语缓缓说道:“素来跟范诚悦不对付林将军还趁机请求皇上夺了对方兵权。大概他用词太激烈,范诚悦几番忍耐,终还是被刺激发飙,又跟林千红打了一场。”
李欣脸上笑意淡了一点,然后问道:“这次他又被罚了几个月俸禄?”
张靖嘉伸出三根葱白手指,趣味盎然说道:“双方又各罚了三个月。”
李欣听了。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朝远处丫鬟招了招手,将子岚子珍唤过来之后。才对两人说道:“一会儿你们让管家将玉昌送来那些玉石珍玩送些给林家。人家兢兢业业为天舟征战四方,家里一百多人后被屠戮仅剩下十来个。”
她哀叹一声,充满同情说道:“本宫对他深表敬意,这才送上一份薄礼以慰藉将军忠勇之心。”
两个丫鬟将她话一字不差记心里,然后应了声是。
李欣又道:“还有。御史陆大人一心为公,前段日子他不畏权势。父皇面前死谏受伤,本宫一直想要上门拜访,却奈何总也抽不出空。这次就先备薄礼一份,等本宫有闲再差人去探望陆大人。”
子珍子岚又应了一次,李欣才挥退两人。
“你这太明显了。”张靖嘉听了不由说道:“这不是摆明了支持大臣跟范诚悦对着干?”
李欣毫不意冷笑道:“是又如何?如今我已不是那个要他面前摇尾乞怜公主了。如今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靖嘉闻言便沉默不语。
李欣害怕张靖嘉生气,连忙伸出手推了推他身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同意我这么做吗?”
张靖嘉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说道:“你要怎么做是你自由。我只是担心你安危。你如今这般急躁,倒像是后面有人追着你似。”
逼着范诚悦跳脚可以徐徐图之,她近却是急躁太过。
他抬头,深深望着李欣说道:“近你有些变了,明显便是你如今再不找我商议事情了。”
李欣听了顿时如同喝了蜜水一般,心里甜滋滋沁人心脾。她左右纠结,然后便跟交待罪行一样,小声说道:“我早上见了远洋队几人,没告诉你。还有之前首阳王妃那事,也一直没机会找你说。这些,你都知道了?”
张靖嘉摇摇头,然后道:“我信任你,无需对你用任何手段。你愿意告诉我,我自然欢喜非常。你若不愿意告诉我,也无需自责。”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猜测
张靖嘉这般说话,叫李欣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地是他十分尊重自己,难过是自己早先没有注意,伤了他。
“我不知道你这么意。”她急忙解释道:“开始我什么都不懂,自然不害臊什么都要问你。如今,至少有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思索了,我怕你嫌我烦,才没找你商议。”
“再者,你也知道。”李欣目光放远,有些无奈说道:“我身体里埋毒是无药可解。虽然现不怎么发作了,但是我依然很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一睡不醒,再无法睁眼了。”
她不是矫揉造作,近一段时间,她时不时就会觉得眩晕,也容易动怒。
周家兄弟看了,便只一味说可能会卫找到治这病方子。
李欣何尝瞧不清楚他们眼中无力。
她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有办法解你那毒。”张靖嘉淡淡说道:“因为现只有五成把握,所以我一直拖着没说。”
李欣听了也只是笑笑,没所谓说道:“那便等我将手里事情全部做好再说。”
再等一等,等她报了仇,到时候再让张靖嘉帮她解毒。
那时是生是死,全凭天意。
“你还要做什么?”张靖嘉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亘古不变平静心绪今天却因为她而频繁波动:“你父皇已经登基,你还要继续帮他征战四方,一统天下?”
这般不珍惜性命,就是为了那滔天权势?不曾归还禁卫军玉印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李欣被张靖嘉这般严肃表情吓了一跳,她印象里,对方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笑意吟吟。怎么现好像是生气了呢?
“这事解释不清。总归我想要朱氏皇族命!”她坦白说道:“你大概不明白,他们朱家与我有不共戴天仇恨,我一定要复仇!”
与卫朱家有不共戴天仇恨?
张靖嘉联想之前李欣对首阳王府那不同寻常态度,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惊骇推论。
他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神色,定定望了她半晌后,脱口问道:“你可知那范诚悦和卫朱氏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是周世源?”
他试探着问道:“那周世源南方是民心所向,朝中是左右逢源。倘若他要造反,便是卫不对天舟虎视眈眈,你父皇位子也不一定能做稳。”
李欣果然如她所料那般气红了双颊。豁然起身斥道:“你胡说什么!周将军忠心耿耿,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空口白牙就要诬陷与他?!”
张靖嘉闭了闭眼。心想果然如此。他试着用精神力又感知了片刻,但是得出结论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