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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槿原本就很喜欢张靖嘉,觉得对方谦和有礼又不卑不亢。知晓对方对自己宝贝女儿心意后。虽然初是有点吃味,但是过后却越想越觉得对方才是李欣良配。
这少年不贪图权势富贵,应该是真心想对欣儿好。
“他们两家事情还不是你们搞出来。”李涵槿微微叹了一口气:“朕那个岳家”
既令人讨厌又觉得他们可怜。但是当了皇帝后,对这样岳家也宽容了许多。
至少比那些个做大外戚要好。
他瞥一眼陈文慧,到底还是没把抱怨话说出来。
张靖嘉便明白了。
实话说李涵槿这个皇帝做真心舒服。太后已经算是没有母族,皇后母族又是如今这般光景。朝中臣子除了一个周世源需要提防,其他都是当初站错了队。
虽然李涵槿上位后没有针对他们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总归是有了错处握皇帝手里。不小心翼翼些,总怕皇帝秋后算账。
如今,便是那威名赫赫周世源,再见识到自己送过去那些黑火药威力后,要动心思也会顾忌许多。
不用说他暗地里诸多动作了。
“朕不知欣儿和母后竟然对朕这般不放心”李涵槿不说陈家,便只能说范诚悦:“将那卫国公挟制没一丝反抗力了才扔给朕收拾,让朕磨练。”
他有些挫败不禁准女婿面前抱怨起来。
范诚悦将禁卫军内带刀护卫以下士兵全都换了一遍。他朝中越发洋洋得意,让李涵槿好一阵子头疼。
他一直忌惮范诚悦手里握住那块统领玉印。
但是卫攻打北峭之前,桑月华居然将真正禁军玉印交给了李涵槿。
他这才知道欣儿和母后一直瞒着自己这事。
然后周世源便手持圣旨将禁卫军内士兵全部征用送到前线做了炮灰。
范诚悦这才惊恐发现他手里统领玉印是假冒。
而原先被换下去禁军又重被提拔了上来。
现卫国公成了彻彻底底没牙老虎,不说谁都敢上去踩一脚,至少再没人觉得他可以动摇朝政。
朝臣们对李涵槿越发恭敬。
笑话,这皇帝面上倒装懦弱无能,怎么干出来事一件比一件漂亮。
“皇上言重了。”张靖嘉自然是知道内情,微微笑着宽慰对方道:“她们不是磨练您。只是害怕皇上仁善,被那范诚悦挟制。”
他理解李涵槿想法。
这就像是一只被家养惯了狮子,突然要将它放回野外,饲养员便百般害怕他不适应,只能将那些活鸡折断翅膀后再扔给狮子,然后看着狮子慢慢将猎物捉到手里吃掉。
只要那鸡不会飞上树,狮子又怎么会捉不到。
要是还捉不到,那便将鸡脚也斩断好了。
如今被狮子发现了,便觉得自己很没用。
何况太后眼中,李涵槿根本就不是狮子。
但是处李涵槿角度来看。被自己母亲训练还算理所当然;但是如果自己女儿也参与了,他心里滋味就怪了。
“禁军统领玉印是死物,便是真叫范诚悦给得了去也没什么。”张靖嘉捧着热茶怡然说道:“再者那范诚悦如今家宅不平。连后院都收拾不好人,皇上大可不必放心上。”
听他这么说,李涵槿不由加郁闷:“那也是欣儿手笔。又不是朕想出来主意。”
将小华氏赐给范诚悦,依照对方那好色程度,自然是宠幸了好一阵子。那小华氏也争气。前一个儿子刚死没两个月,她这边肚子里又有了另一个。
大华氏自然不愤,家里跟小华氏各种打闹。
范诚悦一气之下便国公府后院砌了道围墙,将两人给隔了起来。
这京中贵族看来是很不可思议一件事,觉得也就范诚悦这般没有教养没有规矩人才做出来。
于是,跟他来往人越发少。
“欣儿只是误打误撞。”张靖嘉一刻也没忘了眼前这个是皇帝。就算此刻皇帝不追究李欣做法,但不代表以后他不会厌恶别人自作主张:“她跟范家小姐是同窗,因为愤怒范小姐嫡母不慈。这才动手。”
张靖嘉给李欣解释道:“范家小姐去世,对欣儿打击巨大。”
李涵槿听了,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甚至还有些愧疚,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他觉得自己虽然做不出太祖那些经天纬地大事,但是勤勤恳恳一心为国。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可以。
从某一方面来说,男人都是这样。他们不喜欢母亲妻子或者女儿比自己强大。所以张靖嘉猜想,也许陈文慧才是得李涵槿喜欢女人。
虽然她们没什么可比性。
“除了这两件事,还有一事。”李涵槿觉得只有跟张靖嘉这样男人一起才愿意说些心中忧事。
现李琰还小,儿子不能为父皇分忧,便只能找半个儿子女婿来凑数了。
“周世源十日前便跟卫停战了。”李涵槿道:“卫有意求和,已经派了使者前来谈判。过不多久,也应该到了。”
这些情报,张靖嘉早先便得到了。但是他不愿意李涵槿面前显露出自己实力,便认真听着,仿佛这真是第一次听到一般。
“朝臣有些赞成和谈,有些觉得应该乘胜追击,踏平卫。”李涵槿见张靖嘉听得认真,便越发讲得仔细:“朕现也很为难,拿不准卫使者过来时该给个什么态度。”
他实际上是赞成和谈,古语不是说穷寇莫追么。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若是将卫给逼急了,他们要是不管不顾派了人来刺杀自己怎么办?
就算不能刺杀自己,欣儿还住宫外呢,他们抓了欣儿威胁自己也不是件好事。
张靖嘉修长手指摩挲着光滑瓷壁,眼角余光不时落那个逗弄弟弟身影上。等李涵槿说完,他便弯起嘴角,不意说道:“皇上,卫打了败仗,着急该是对方。总归周将军是他们家门口蹲着。”
他轻声道:“皇上何必着急定计,不如先听听对方能给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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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商
如陈文慧所愿,李欣与张靖嘉宫中呆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才回到公主府。
两人从皇宫出来,不敢太肆意同坐一辆马车,但是一进到府里,张靖嘉便不再那般顾忌。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计划去卫?”张靖嘉蛊惑说道:“咱们去秋叶小筑谈谈好不好?”
李欣起先有些犹豫,然而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作怪,便低声道:“还是去含英院谈吧。”
说着也不怕张靖嘉反对,转了头便朝着含英院走去。
才不去秋叶小筑呢!那里房间小,又僻静,依照张靖嘉那性子,定是要做些见不得人事情!
李欣脑子里不自觉浮现无人时张靖嘉那些孟浪行为,双颊上红云显现,不由暗暗唾弃了自己一口。
真是太不要脸了。
张靖嘉微微叹了口气,她小徒弟越来越聪明,越来越不好骗了。
打发了跟上来恒星,他独自一人跟了上去。
缓步踱进暖阁,自顾自坐椅子上等着换衣服李欣过来。
少顷,便见到身穿常服李欣并一大堆丫鬟走了进来。
“你倒随意,自己一个人也能喝这么惬意。”她不喜欢坐椅子,便脱了鞋子盘腿坐到了贵妃榻上。
子珍忙将沏好茶水端到贵妃榻上小茶几上。
李欣又让丫鬟们将棋子摆上,然后对他道:“要不要先来上一局。”
张靖嘉原本就对她离自己这么远颇有些不满,如今听得此话哪有不乐意。他站起身走到榻前,挥了挥衣袖坐了榻沿,微微歪侧着身子对她笑道:“那要不要我让你?”
李欣蛾眉微横,气到:“我要你让!”
下棋可以清心静神,张靖嘉为了稳定李欣情绪。玉昌经常和她下棋。
但是李欣棋艺时好时坏,赢得起输不起,经常为了输棋而和自己赌气。
李欣自己也奇怪,她跟旁人相处时不是这样。至从两人表明了心迹,她就变成这样了。
有点小别扭、小纠结。
有点小甜蜜、小欢喜。
“你赢了。”张靖嘉将手里棋子一丢,笑意吟吟对李欣道:“高兴吗?”
李欣便点了点头,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对屋子里丫鬟道:“本宫与先生有要事相谈,你们都先下去吧!”
丫鬟们心里一松,总算不用顶着先生幽怨目光了。一个个齐声应着便退了出去。
子岚走后,还贴心为两人掩上了门。
两扇木门一关。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李欣便转了头问:“说吧,你准备怎么带我去卫?”
张靖嘉看着眼前这张急切清丽面容。站起身便走到矮几另一边,习惯性将李欣往怀里一搂,然后道:“你别动,听我慢慢跟你说。”
李欣哪里应他,不满说道:“你坐好了再说不行啊”
这样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不行。”张靖嘉贴她耳边低低说道:“这里保不准就有你父皇母后人。被他们听到去告密了怎么办”
他唇靠她耳边,温热气息吐她白净到透明耳廓上,让李欣感觉从头到脚涌进一股热流,熨帖得她整个心尖都战栗了几下。
她只觉得自己手脚都软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晕晕乎乎说道:“你你别这样别吹我耳朵”
此刻李欣氤氲双眸如烟波浩渺。嫣红唇色似相思红豆,看张靖嘉眼里全是蛊惑诱人。目光不自觉往下,看到一缕黑发垂白嫩嫩一截雪颈上。白腻如同凝固牛奶一般肌肤微微泛着粉色,叫人忍不住就想要探究里面为惑人春色。
但是那高耸领口上还锁着一颗盘花纽扣,张靖嘉便是脑子再糊涂也不会这时候抬手去解开。
这该死禁欲般诱惑!
“好吧”他微微松了松,让李欣自己蹿到了床榻里侧。
“好了,你说吧。”自认为到了安全地带李欣用一条薄薄毛毯将自己给裹了起来。她抱膝坐榻上。下巴搁自己膝盖上,也不看张靖嘉。打定主意只听不说。
张靖嘉见对方裹着毛毯团成一团,那模样就似幼兽一般,叫他忍不住就想上前揉一揉逗一逗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他沉沉目光越发幽暗,低头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小声说起来。
“你可知昨日皇上都跟我说了什么?”
李欣倒是不想说话,可架不住张靖嘉这么严肃讨论问题态度,只能摇头低声回道:“我心思全佑菱身上,哪会去关注你们讲些什么。”
张靖嘉便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捏起茶几上棋子放手里无意识摩挲着:“他说卫有意请和,已经派了使者准备来京商谈和谈事宜了。”
李欣便诧异问他道:“已经来了?到哪了?”
“按行程,大概再有个半个月左右就到了吧。”张靖嘉道:“差不多到你生辰之际。”
李欣是六月中旬出生,白色菱花开了满池子,父母才给她取了乳名叫菱菱。
“去年你生辰时玉昌正与流疆恶战,今年却得了卫求和消息。”他笑温温软软,里头藏着蜜:“怎样,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李欣微微点了点头。
说来也巧,她前世卫时生辰跟现一模一样,六月十六,满月清辉照,木槿佛叠开。听卢嬷嬷说,她午后出生,那天院子里木槿花开得是灿烂,重重叠叠看着特别喜气。
所以就有了她前世名字文槿。
“这跟咱们去卫有什么关系?”李欣光是想想以前名字都觉得心中微微悸动,挥开从前思绪,她疑惑问着张靖嘉:“难道你想跟着卫使者一道回去?”
她抬起头,大大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雾气迷蒙,只剩下一片清澈明净。
张靖嘉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
李欣眼睛瞪得圆:“怎么做?”
“等那使者过来了。咱们就狮子大开口,提些他不可能答应条件。他做不了主,肯定要回去问朱瀚廷。”张靖嘉慢慢说道:“到时候咱们就跟着过去。”
“可他若是不回去问呢?”李欣立刻问道:“明明写封信就行了啊!何必两边跑!”
张靖嘉将手里棋子扔到棋盘上,然后挑眉问道:“若你是朱瀚廷,天舟要他割让一半城池出来,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李欣摇摇头:“自然不会答应。一半城池呢,也太多了!”
“可他一时间又不敢拒绝。”张靖嘉眯了眯眼睛说道:“所以好办法便是拖着。只要那使者不是个蠢,自然会用拖拉方式谈判。”
拖拉便是自己来回跑。
“可是父皇怎么会同意咱们跟着他回卫呢?”李欣有些狐疑望着张靖嘉道:“难不成你想接受父皇封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