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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一定要那些东西。只不过她现身份尴尬,拿了东西之后才有了名头好正大光明给李世慧修坟立祠。
不然周世源就要怀疑她动机了。
师诚志只好妥协,朝着师景道:“去将你媳妇叫来。”
幸亏这事潘井年提前给自己打过招呼,否则被这南蛮子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他如何能这么短时间里给她变出李世慧衣物。
师景点头应了声好,然后便利索站起身去了后院。
李欣瞧着他稳健步伐,不得不承认对方虽然老了许多,但武将底子还——好不甘他身体竟然还这么好。
而她阿娘却早早身陨了。
师景动作很,不到一炷香时间他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贵妇。
李欣单看对方那风摆杨柳一般走路姿势便知道这贵妇就是洛清城了。
果然,那贵妇跟着师景给李欣福礼道:“小妇人洛清城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她身边跟着丫鬟挽着一个秋香色包袱,也大大方方跟着洛清城给李欣请安。
李欣审视着面前贵妇,眼中带着切肤仇恨,心中翻滚叫嚣着复仇复仇。也许是这情绪外露太过明显,洛清城只觉得整个厅堂之内所有目光一下全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听不到李欣免礼声,她想起师景刚才交代,便又耐着性子大了点声音问候道:“民妇给公主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欣。”张靖嘉见李欣仍旧有些怔忡。不由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李欣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安慰工作,又听到张靖嘉关心声音,这才将所有情绪都收起。
她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眼神。
“起来吧。”李欣回头看着洛清城。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本宫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女儿可是郑国公府夫人呢”
她知道师文婷人跟踪了自己,也毫不避讳将自己身份亮了出来。
洛清城直起腰背,听到对方将郑国公府夫人这几个字说又重又慢,便再次确定了那天与自己女儿起冲突就是眼前这位公主殿下。
怎么天舟公主都是这么令人讨厌人呢?
她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茫然笑意:“殿下这话小妇人可听不懂。”
她不提那日之事。而是直接示意着身边丫鬟上前将包袱递了上去:“这里面都是光华公主以前穿过衣裳。小妇人每年都要拿出来洗晒一番。十来年过去了,这些衣裳便有些旧了”
要个李世慧立衣冠冢么?那就把这些破衣滥服拿去给她立吧!
子玉不用李欣吩咐便上前将包袱接了过来,然后又递给了下面二等宫婢。
李欣丝毫没有再看一眼意思。
反正不是李世慧衣服,是旧还是,她看来都是一样。
“当年你逼光华公主与师家二爷和离,如今见到本宫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别这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贱人模样。你那女儿真该跟你学学,养气功夫不够啊”她想说这话好好久了,如今当着对方面毫不客气说出来。顿时就觉得心中一口浊气出了一半。
好舒服!
众人自是有人笑有人恼。
洛清城则是立刻就白了脸,双眼迅速泛起泪光,不可置信望着李欣轻声辩解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小妇人呢光华公主与夫君是自愿和离呀”
“公主殿下!”师景再忍不住了:“您今日一来就处处针对师家,到底师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您事,要忍受您这般刁难?!”
他讨厌别人老是把李世慧跟他和离事情挂嘴上!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想忘忘不掉,不就是因为有这些人不断提醒吗?!
师诚志没有立刻呵斥师景。而是干咳了两声,对李欣道:“殿下,犬子性子暴躁不会说话,请殿下莫要怪罪与他。”
李欣却没有任何不悦,她正想跟这些人大吵一架呢。
此时不吵,待何时?
于是她抬了手制止了骚动远洋队,然后呵呵笑了两声,对师景说道:“你们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事情,被你们对不起那两个女子都已经死了。本宫这次来卫是干什么,你们不会到现都还没收到消息吧?”
她坐高位,俯视盯着下面洛清城和师景道:“本宫想要叫你们贱人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这寿宴可不是本宫不请自来,而是你们亲自给本宫下了帖子求着本宫来。换句话说,今日就是你们求着本宫来骂你们!”
李欣带来人太多,大部分人都倾向李欣那边。
洛清城见眼泪没什么作用,便也不哭了。她只是微微冷了声音说道:“殿下非要将光华公主和离起因归结到民妇身上,民妇也不敢不认。说到底,当年确是民妇错,谁让民妇与二郎是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到再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了呢。光华公主当年选择离开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吧”
她一副她很无奈很无辜样子。
她豁出去了,左右今天是要得罪这天舟公主,此刻还怕得罪早一些吗?你说李世慧那贱人和离是我造成,那我就承认好了。
“但是公主殿下就凭此事谩骂民妇是贱人,民妇心里当真委屈。”她抬起头直直望着李欣那美貌脸蛋,对女儿师文婷未来越发忧虑,便毫不客气指责道:“民妇身份虽然及不上殿下您尊贵,却也知道什么话什么场合下能说,什么场合下又不能说。这并不关于礼仪,而是教养问题。”
卫这边人将李欣看做了敌人,此刻听到洛清城一番义正言辞辩驳,顿时就觉得扬眉吐气起来,连带着他们脊背都挺直了不少。
哼哼,南蛮子,看看你怎么反驳?!你们天舟女人跑来插足人家感情,仗着身份欺负人家青梅竹马有情人,简直不要脸!
师景也不戳穿洛清城谎话,只是淡淡望着青砖地面,一句话都没说。
李欣听了果然气不行,她并不知道李世慧当年与师景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张靖嘉只是选择性给她讲了阿娘一些事情,这些琐碎关系却没给她说过。
她只好拣自己知道反驳对方道:“就算光华公主和离跟你没有关系,那安邑郡主崔文槿呢?她可是师家嫡长女,却光华公主离开后日日受你虐待,后甚至被扫地出门!”
这事是她亲身经历!洛清城你再怎么辩驳也逃不过一个恶毒继母名声!
洛清城想不到这天舟公主竟然这么难缠,对方似乎非常清楚那两个贱人事情。尤其是说崔文槿事时,她语气十分坚定,显然是手中握了证据。
自己若是这个问题上和对方死磕,肯定会吃亏。
她想了下,看着已经围上来客人,不由脸上浮出一个苦笑。
“文槿她”她表情十分委屈,看了看自己夫君和公公,然后嗫嚅说道:“就算是民妇错吧那时候民妇也才当娘,哪里知道继母难为。那孩子性子深沉,她心里也是认定了民妇是仇人吧”
她感叹不已说道:“否则她也不会去了周王府改了崔姓了。这事,可不是我们意思,全是她一人所为。”
不是他们师家所为,崔文槿弃了父姓就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
众人看向洛清城目光加敬佩。谁不知道女子做人继母难了。对他太好吧,人家会说你不把他当自己亲子一样严格教导,好好一个孩子给你养坏了;对他严厉点吧,别人又会说你虐待原配留下孩子,是个恶毒女人;对他不好不坏,又说你不意这孩子
总之怎么做都是不对。
有些人干脆小声议论起来,谈论着自己见过那些继母怎么怎么艰难
师诚志见了,嘴角慢慢弯起。他眼光落了李欣身上,心里带着胜利得意:这可是自己亲手给师景选媳妇。你敢跟她斗,你还是太嫩了啊公主殿下!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二章 挑拨
李欣默默叹了口气,终于不想再制止远洋队的人帮着自己了。
然而张靖嘉却突然开口说道:“伯颜,你带着大家把这位夫人的言行记录一下。”
他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目光闪闪越发坚定了今日要做的事情:“这位夫人的教养想必是很好的。画下来带回去让天舟的百姓看看新卫最有教养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远洋队的人原先可都是新卫的贵族,新君登基之前,老皇帝重文轻武,姜桐的上层人士鲜有不通笔墨诗画的。便是崔文槿不也是因为安少莲琴艺高超才看上对方的不是吗?因此这么一大群人,就算是不喜笔墨的艾寥寥都能画上两笔,更不用说诸如周伯颜周仲林这样的佼佼者。
听到张靖嘉的吩咐,他们也不用跟主家借桌子笔墨,直接就等着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将手上拿着的折叠的木桌给架在了大厅之中,然后便对着洛清城画起来。
洛清城听不懂天舟话,师景却是能听得明白的。虽然张靖嘉说的十分客气,什么“这位夫人的教养很好带回去给天舟的百姓看看”他是白痴吗?言语很恭敬,语气很鄙夷,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他师景就把头割下来给对方当球踢!
“清城你下去!”他不耐烦的低声吩咐道。
洛清城正沉浸在把李欣说的无话可对的地步,哪里会如他意。
何况师景的语气那么的令她讨厌!
“夫君,这位公主还在呢。”她柔和的望着师景,眼中尽是仰慕和依赖:“清城还是等着殿下一起走吧。”
师景本就对洛清城的眼神免疫,后来又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心,哪里还会为她所惑。见她不肯走,依然立在人群中间任由别人取材作画,不由大怒。当即就对洛清城骂道:“你耳朵聋了?!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很开心吗?我让你下去就下去!”
他很不耐烦,也不乐意在众人面前演戏,便直接道:“滚!”
原本还觉得师景与洛清城必是一对浓情夫妻的人微微疑惑起来。
师景这话对洛清城可一点都不尊重,当着这么多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
李欣无声的笑起来:洛清城,你可算尝到被这个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厌弃是什么滋味了吧?这可比自己骂她一千句一万句还更要解气啊!
洛清城也是咬了咬唇,虽然知道那些天舟人大概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叫师景生气了,可是他也不能把气撒在她身上啊!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个混蛋!
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然嫁了这么一个男人。他不体贴不温柔就算了,竟然还丢了大好的前途。不然凭着他之前立下的那些战功。为自己赚一个将军夫人的诰命总该有吧?!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跟着他什么都没得到。孩子没了,诰命没了。如今就连尊严也丢了个干干净净!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媳妇告退了!”洛清城微微红了眼圈,也不跟师景告别,直接给师诚志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看到洛清城受了委屈,师诚志便忍不住把师景拉到一边低声骂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清城张罗了这么久本来就够累了,你居然还对她发火!你是不是被猪油懵了心啊”
“怎么这么多人!”
师诚志还没数落完。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厅外响起。
不是朱瀚廷又是谁!他居然亲自过来了!
师诚志吓了一跳,丢下被训的满脸火的小儿子,立刻就转了身去迎接对方。
果然,人群分开之后,一头汗的师文礼带着穿着常服的朱瀚廷走了进来。他抢在师诚志前面开口道:“祖父!晋王来来给您拜寿了!”
他的声音又急又高,整个大厅都听见了。
这些新卫人不管有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此刻全都叩首拜见到:“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舟这边有人是听不懂没有理会,听懂了的那部分人又都跟朱瀚廷有着深仇大恨——他们才不耐烦跟对方行礼呢。
新卫朝臣都害怕天舟的炸药,不得不对李欣诚惶诚恐、礼遇有加。
可他们都跟在李欣身边嚣张惯了。一个个便在新卫人跪下去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立在厅内。
朱瀚廷眼神微微冷了下去,片刻之后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免礼免礼!今天是国公爷寿辰,咱们都是客人,就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坐在客位上的李欣的模样。不可避免的。他也被李欣上上之姿的容貌给惊讶了片刻,接着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师诚志道:“这位小姐是?”
李欣确实没认出他。但是却听到了张靖嘉的提示。她不禁冷笑,这朱瀚廷也太小看她了吧!居然当着她的面假借另一个人的身份接近自己。
“本宫是天舟李欣。”她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对方,见他天庭饱满显然一副富贵相貌,但是那双眼睛狭长而阴鸷,鼻挺而唇薄,怎么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