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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苏尔什么也没说,脸色平静的带着公孙穆青给李欣行了礼。殿下要是跟他客套,就不会这样埋怨他;会这样脱口埋怨的,显然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张靖嘉便道:“你不要怪他。是我让他去接公孙小姐过来的。”
李欣的脸色便有些尴尬。她挥挥手,有些无理的瞪了张靖嘉一眼。然后便对着另外两人笑着说道:“站着干嘛,快找地方坐下呀。”
她倒要看看张靖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四人在房间里分了主次坐下。公孙穆青一直沉默不言。她平日里十分雀跃,今日这样子倒有些吓到别人了。
“穆青,别难过了。”李欣见她这样就不由要安慰她:“你放心,那人的身份和行踪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现在想要报复他简直易如反掌。”
公孙穆青原本还沉默的像个锯嘴的葫芦,李欣这一安慰,她就像重新给装了个嘴,委委屈屈的嘟囔道:“报复回来有什么用!报复回来厉叔的手就能回来了吗?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知道他那么厉害,要是我不上去挑衅呜呜厉叔就是被我给连累的”
她泪流不止,一直自责。
李欣听了也心酸难过:“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报复了?“
公孙穆青一听立刻就停了哭泣,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欣道:“谁说不报复了?!殿下,你刚才不是说要替我报复他,怎么现在又要反悔啦?”
李欣有些无语。
“我不仅要报复!我还必须要参加!”公孙穆青叫嚣着:“我要将那个混蛋双手双脚都斩断,不!我要杀了他,把他的肉拿去喂马、喂猪、喂鸡呜呜我要他碎尸万段,要他在厉叔面前忏悔!”
她又哭又恨,脑子里缺月的形象跟那些在路上欺负过她们的士兵重合。她恨他们,恨不得将他们拆吃入腹。
“好好好,让你亲手报复。”李欣忍不住起身上前抱着她轻声安慰。
公孙穆青就像突然找到了倚靠,扑上去抱着李欣的腰大哭。
虽然公孙穆青是个女的,但是张靖嘉看了还是有些吃味。他不禁在心里腹诽:李欣极少主动拥抱他的,怎么对公孙穆青就这么热情呢。
“公孙姑娘,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让你听一下计划。我们准备对付那缺月以及整个步芳军”张靖嘉听着公孙穆青那明显低下来的声音便微微得意了一下,突然又转了话题问道:“听说你们海澜山庄有易容的面具是吗?”
要打断这样的温馨时刻最好就是挑个对方敏感的问题问过去。
果然,公孙穆青不仅止住了哭泣,甚至立刻就放了李欣,转了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那可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技呢。”
的确是你师父的独门秘技,可你师父不止你一个弟子啊。除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还有个争气的师姐叫桑月柔呢。张靖嘉在心里暗暗说道。脸上却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他没有回答她的疑问,更因为她放开了李欣而心情大好。
“那你想不想换个脸去陷害一次缺月?”
他的声音温柔而据诱惑性,像一支强心剂瞬间注了了公孙穆青的心脏。她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好啊好啊!你快说,要怎么陷害?”
易容术她虽然学的不好,或者说完全没学会。但是她师父就在身边啊,她要学什么!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求着师父动动手就是了!
“缺月是潘井年的义子。他这个人没什么特别在乎的人。除了潘井年和他的那些手下,感情最深的就是皇宫里的潘妃。”张靖嘉笑着说道:“不过奇怪的是,他最近都极少跟潘妃联系,反而跟着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牵扯不清了”
公孙穆青听着有些糊涂:“难道你想让我易容成潘妃的模样去勾引缺月?”
张靖嘉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恍然赞道:“这也不愧为一个好主意啊但是要你去牺牲色相”
他转头看了看李欣,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表情:“殿下会吃了我的。”
虽然他很愿意被吃就是了。
李欣看他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就觉得十分无奈:“你正经点,说吧,你要穆青怎么做?”
张靖嘉低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问公孙穆青道:“那你选一个吧?你是想当太皇太后身边的丫鬟还是潘妃身边的丫鬟?反正不管你选哪一个,缺月都不可避免要犯谋逆罪,他跟的主子最是喜欢判人谋逆至于他的死法。还得他那个主子选择。”
公孙穆青眼中射出狂热的目光,口中不断念叨着:“谋逆?要谋逆那个皇帝吗?”
张靖嘉点了点头:“他今日的情绪还不够疯狂,需要咱们来点猛烈的波动震荡一下他的神经。”
公孙穆青狂喜:这真是太好了!狗皇帝不是最喜欢别人谋逆了吗?这次就算不来个真的也吓他个半死好了。
何况还能灭了那步芳军及缺月!
简直一举数得。
想到这里,公孙穆青便更加激动,连连点头说道:“随便随便,不管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丫鬟还是潘妃身边的丫鬟,只要你有现成的人或者画像,我师父就能做出面具,哪个都成的。”
李欣暗暗猜测张靖嘉的计划。她知道。他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对付朱瀚廷。
包括现在这般陷害缺月。
“那你就当潘妃身边的小丫鬟吧。”张靖嘉笑眯眯说道:“明天一早,缺月会回到姜桐。到时候你就可以上场了”
就这样。原本就被朱瀚廷盯上的缺月还不知道自己又惹了两个敌人——张靖嘉和海澜山庄。
不,除了朱瀚廷,他甚至对安少莲都没有任何怀疑。
他不知道安少莲从他手里接了那些炸药之后就立刻将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呈上了御案。
因为害怕缺月回来又要对朱瀚廷说那图纸是个阴谋,他这份奏折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很多事情虽然都是捕风捉影,但是真的追查起来总会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的东西叫你生疑。更何况朱瀚廷原本就是个疑神疑鬼的人。
当然,缺月也没叫他失望,进了京不先去跟皇上回禀情况,反而纠集了一大队人马又出城去了。朱瀚廷看了炸药原本还很兴奋的心情陡然变差,几乎是黑着一张脸将众人给赶了出去。
所以刚刚从城外集合完毕的缺月现在几乎是在往死路上赶。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 薨
“缺月统领!”
缺月刚刚进宫。从轮值的孩儿军手下那里,他得知朱瀚廷去了神机营查看炸药的威力。
他没有多想,便转了身想要去神机营禀告这几天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有个女人在喊他。
缺月脚步一顿,转身回头,便见在西角门远远站着的正是自己义妹宫内的贴身宫婢银铃。
心里一跳,他本能的认为是潘珊珊出事了。否则对方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等着他。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她跟前,急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孙穆青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人,恨不能在他脸上打上一拳。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忍耐还不是为了后面的巨大报复么。
她微微压制了一下心中恨意,逼着自己去想以前的那些惨事,就这样眼泪很快蓄满了眼眶。她抽泣着说道:“统领娘娘她她快不行了嘤嘤嘤”
缺月一听脸色大变,他一边跟着公孙穆青快速往后宫走,一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说!”
用帕子遮住自己扭曲的面容,公孙穆青照着张靖嘉交代好的台词认真的演着戏:“回统领的话,娘娘今天早上去给太皇太后及皇太后请安,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后没多久就开始吐血。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说”
她恰到好处的停下,然后又一次呜呜哭泣起来。
缺月却要被对方这个关键的点给卡的抓狂了。他忍住要抓了对方痛打一顿的**,恶狠狠问道:“哭什么哭!快点告诉我,太医怎么说的?!”
公孙穆青便装作被吓到的模样,往旁边走了几步离他远了点,然后才结结巴巴回道:“太医说娘娘流产了”
缺月的脚步一停,站在原地就皱起眉来:潘珊珊怀孕了?他怎么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怀疑的打量起公孙穆青:“你说的是真的?”
见他起疑,公孙穆青紧张不已。她也不敢与对方对视,便装作害怕低了头说道:“统领您最近都不去照顾娘娘了她便以为你记恨潘大人辞官。怀了孕也不敢告知与你,而那些宫妃更是以为娘娘没了靠山,百般欺凌奴婢今日也是拼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告诉您的”
她露出破釜沉舟的坚定表情,抬头对上缺月的眼睛说道:“若是统领大人不愿意出手相帮那就算了!”
缺月很后悔。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听义父的话冷落潘珊珊的。义父辞官后,她本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而自己这个唯一的依靠也开始冷落与她,别人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后宫那些人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啊?!
“走!”他不再怀疑对方,淡淡命令道:“快点带我去看看娘娘。”
公孙穆青暗暗松了口气。学着宫里女人的样子夹着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她心里不是不得意的,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她,这个缺月根本就是个蠢货!
“你的腿怎么了?”
正在公孙穆青洋洋得意的时候,“蠢货”突然开口问道。
她往前一倾身。差点被自己的衣裙绊倒:“啊?哦统领,奴婢这几日不太舒服”
说着便装作害羞低下了头往前又急走了几步。
缺月没太明白。他只是直觉跟前这个宫女很怪,如今听她说不舒服便没再多想,毕竟更令他担忧的是潘珊珊。尤其是快到宫殿门口时,他这份焦虑便越发的沉重。想到潘珊珊是因为自己的冷落才受了欺凌的,他便一阵愧疚,甚至都不再等公孙穆青的脚步了。足下微微发力,便急冲冲赶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公孙穆青嘴角一勾,转了脚步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因为她看到远处一抹鲜艳的明黄色也急步赶了过来。
“你们娘娘呢?!”那抹明黄色赫然就是朱瀚廷,他原本是打算去神机营看炸药的。但是还没出宫,就听自己安排去监视安少莲身边的一个太监跪在自己面前哆嗦着说有详情禀报。
听完这个详情,他眉心跳了几跳,若这太监不是自己的人,他甚至连当场要斩杀了对方的心思都有了。
因为那太监说,缺月统领进宫后就独自一人进了潘妃娘娘的寝宫。
他一路行来脸色都是黑沉沉的。这会儿问出这句话时自然也是杀气重重。被他揪住的那个内监当场就软了腿脚,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娘在里面”
“哼!”朱瀚廷将那太监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跨进了潘珊珊的宫殿。
他挥了挥手,示意院子里的奴才不许通禀,然后眼神一瞥,便看到满院子奴才宫婢一脸的神色慌张。
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何必如此神态?!
平时他自然不会多想,现在却觉得这里人人有份,全是和缺月联合了来欺骗他的!微微冷笑了一声,朱瀚廷抬脚就往正殿里走,所过之处人人无声跪拜,直到快接近内室时,他才听到潘珊珊身边的嬷嬷哆嗦着说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啊!”
朱瀚廷一脚就将她踢到了旁边,然后一转身进了内室。
果然,里面只有潘珊珊跟缺月两人。此刻,潘珊珊正坐在床上愕然的望着自己,站在床边的缺月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看起来很是愤怒。
朱瀚廷赫然觉得自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冷笑,朕还没发怒呢你还敢愤怒?!
冷哼了一声,他讽刺的问道:“朕的爱妃跟爱卿真是兄妹情深,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想要密谋着怎么刺杀朕吗?”
他细长的双眸里射出凛冽的寒光,铺天盖地的杀意令整个宫殿内的男男女女都颤抖起来。
尤其是柔弱的潘珊珊,她脸色苍白,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朱瀚廷,忘了行礼也忘了争辩,脑子里空白一片。
她吓傻了。
唯有缺月还算镇静,他来到这里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因为提前得知朱瀚廷去了神机营。心里便想着趁机跟潘珊珊将情况交代清楚。
哪里知道朱瀚廷没走!
他被自己的手下出卖了!还有那个叫银铃的宫女!他们合谋欺骗了自己,就是要诱哄他来陷害珊珊!
“皇上,今日这事十分蹊跷。”缺月争辩道:“属下原本是进宫来见皇上的,谁知却被孩儿军的侍卫告知您在娘娘这里。等属下到了此处后才知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