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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姚敏悦还是不太满意,她觉得远洋队这个名字比起卫字军气势上差远了。
但是看看站扶风身边近百人,个个身高体壮,这句话她到底没敢说出来。
一场切磋似比试圆满地落下了帷幕。无论是卫字军还是远洋队,大家都十分满意。
要回王府时,李欣又特意将扶风叫了进来。她看中了卫字军内三十几个女性。
“如今母妃一人留这山庄,本宫心里还是十分忐忑。”李欣开门见山地说道:“本宫希望你每日可以派十个女徒弟跟母妃身边,确保母妃不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陈文慧从东城门出去进庄子时,她怀着身孕事便瞒不住了。但是此刻范诚悦战败,忧心战场尚且来不及,又怎么顾得上玉昌这边。
重要是,如果一直瞒着,李欣担心将来会有人拿这个孩子身份说事。
所以必须公开。
“公主殿下放心!扶风誓死保护王妃!”
李欣对扶风忠心不假怀疑。如此这般吩咐过后,她终于放了一半心下了山庄。
去时候带了两队侍卫,回来时只带了一小半。
进东城门时,马车突然刹住。
“发生什么事了!”李欣问道。
“殿下!”车夫回道:“城门守军要求检查!”
“他们不知道这是王府车队吗?!”李欣恼火地问道:“好好地,怎么又要例行检查了!”
“请殿下恕罪!”
一个洪亮声音传了进来。
李欣闻言问道:“你是何人?”
“下东城门守将柴壁杰!”对方铿锵有力地声音透过帘子传进马车内,震得她耳朵有些不舒服:“渭河上发现盗匪,属下奉冯校尉之命全城警备,严查出入城门所有人员!”
李欣冷笑一声:“渭河上发现盗匪,你们不去渭河上巡查追捕,只一味地紧闭城门搜查百姓。你们这群人,可真是忠职守!”
柴壁杰闻言脸上一热,不由解释道:“不是我们不去而是玉昌现已经没有水军了。”
“什么?!”李欣大惊,居然将马车帘给掀了开来,迫人目光紧紧盯着眼前之人:“玉昌紧邻渭河淮水,怎会没有水军!”
柴壁杰抬头,终于见到了玉昌城内唯一一位公主。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但是终还是只喉咙里滚了两下,憋出了一句话:“请殿下协助检查!”
帘子掀开后吹来冷风终于将李欣吹清醒了些,这里确不是说话地方。
“那你便查吧。”李欣道。
柴壁杰一声令下,守门士兵便挨个检查起王府车队来。而他则亲自检查了李欣马车。
“柴壁诚与你是什么关系?”李欣柴壁杰忙活地时候问道:“总不会是你弟弟吧!”
柴壁杰动作微微滞了下,回道:“正是舍弟。”他只是粗略看了马车四周和暗格,然后便又道:“殿下还有何疑问,没有话属下告退了。”
李欣眨了眨眼睛:“没了。你退下吧。”
子琪子珍待柴壁杰放下帘子,忙又将暗格打开将东西规整了一番。马车晃悠悠地又跑了起来,李欣悠悠然道:“堂堂平西侯府世子爷,还能偷摸本宫马车东西?你们俩个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子琪却一点没停下手中动作:“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平西侯府又怎样,要真有实权也不会让他们世子爷出来做个小小城门守将了。”
李欣想着玉昌水军事情,心里不安感觉越发明显:“为什么玉昌会没有水军呢就是因为没有水军,所以那些盗匪才这般猖獗吗?”
想了一路,脑瓜子都想疼了,进了含英院让子玉帮着按了半天才好。
一夜无事。
四月初一,阳光灿烂,春风和煦。
上午只有一堂琴艺课。
范荣华一早便来了,她与张冯二人进来时,书屋里头只有陈兰一人。
“陈三,你很勤奋嘛!”冯意桐一进门便对着陈兰冷嘲热讽:“怎么你姐姐没跟你一起吗?哎同样都是陈家女,怎么这个待遇相差这么大啊!”
张姝桐见冯意桐此番作为,并不打算相帮。她巴不得两人掐起来才好。
“啪!”陈兰将手里正看书重重甩到桌面上,抬头瞪视冯意桐,语气十分不屑:“怎么冯府没有下人吗?是不是平时都要自家小姐去地里干活!哼同样都是官家千金,怎么有人便白若美玉,有人却黑若煤球呢!”
张姝桐闻言嘴角翘了起来。她见范荣华要说话,便拉了一下,低声道:“我们还是不要与她们搅合到一起吧。万一被张先生看见印象多差啊”
果然,范荣华抬起脚步又落了下来。她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走到自己位置上,掏出笔记细细看起来。
“你说谁黑若煤球?!”冯意桐暴怒。她讨厌别人说她黑,谁说跟谁急。
“我谁也没说。”陈兰复又捡起桌上书本,白嫩细腻手指轻轻翻了一页,美好侧颜皎月一般刺着冯意桐眼睛。
“看你能得意多久!”冯意桐恶狠狠地盯着陈兰,巴不得能上前抓烂她脸。
“吵什么呢,都要上课了。”李欣进门,后面跟着公孙穆青和张士琳。
两人不再斗嘴,跟着范荣华一道给她见了礼。
礼仪一课,大家学得还挺到位。要知道一个月前,范荣华还是对着她抱拳呢。此刻却也跟普通闺秀一般,懂得福礼了。
“免礼入座吧。”李欣淡淡说道:“先生就要来了,莫要多生事端。”
陈兰暗暗白了她一眼。
冯意桐被人贬低容貌,心中闷闷不乐。她坐公孙穆青后面,想想不服气,便低声叫道:“陈小姐——”
学堂里头叫陈小姐,必然是指公孙穆青。陈家二小姐身份让她始终压了陈兰一头。
公孙穆青回头疑惑道:“冯妹妹有事吗?”
冯意桐眼角余光见陈兰瞥了过来,也不躲不避,只是问道:“陈姐姐,妹妹觉得你是陈家这一辈出类拔萃一个了。相貌上佳,仪容端庄,学业还好”
公孙穆青被夸得脸都红了,她讷讷道:“妹妹我哪里有你说那么好啊”
冯意桐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有!怎么没有?!不过想想也是,你们陈家是世家名门,生出姐姐这般出众人来一点不奇怪。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相貌平平,人品低劣,学业么也就马马虎虎一点都不像是世家女呢!”
“冯意桐!”陈兰被刺激大了,那个公孙穆青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野丫头,居然也敢拿来和自己比!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冯意桐骂道:“贱人!你给我说清楚!谁不是世家女!”
冯意桐脸都气红了,却没有站起身反驳。
“陈三小姐”姗姗来迟张靖嘉穿一袭霜白长袍,手里抱着一个硕大形状古怪木盒,站门口对这陈兰笑眯眯说道:“口出秽语,确非世家女所为。你这样子,失礼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水晶琴
陈兰羞愤难当,委屈地辩道:“是她先说我不是世家女”
“礼便云玉帛,乐便云钟鼓。世家便有礼,寒门便粗俗?”张靖嘉慢慢踱到他教案旁,将那件奇怪木盒置于桌上,缓缓说道:“陈三小姐,你肤浅了。”
冯意桐欣喜地翘起了嘴角。
陈兰站原地,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眼泪夺眶欲坠,却被她强行忍住。
她确失礼了。
“先生,学生知错了。”陈兰低着头泣声说道:“求先生原谅学生。”
张靖嘉点点头:“你坐下吧。”
他并没有执意让陈兰跟冯意桐道歉,他观念里,这是别人自由。
何况事实如何,他并不清楚。
不过,张靖嘉这个举动倒让陈兰消除了对他一部分怨恨。
“今日不弹古琴。”张靖嘉没让丫鬟们给一众学生搬古琴,因此每人桌面上都很干净。
“古琴是古贤人智慧。”张靖嘉侃侃而谈:“也是这几千年人类文明结晶。它一开始必定也是十分简单,然后慢慢演变,历经多少代能工巧匠地改造才成了今日你们所看到样子。”
他见学生们都听得认真,笑容越发疏朗:“那你们可知初初,人们都是用什么来奏乐呢?”
众人沉思。
公孙穆青道:“先生,鸿蒙之初,大地荒芜。初人类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日勤勉劳作尚且不及,又何来时间奏乐?”
张靖嘉笑着夸了她一句:“陈小姐果然世家渊源,诗书满腹。不过,先民即便终日劳作,却也有放松时刻。便如渔夫猎鱼,随那竹排江水浅唱低吟;再如那农夫犁地,也会甩鞭放纵高歌。”他环顾屋内众人,然后道:“音乐无界,惟存于众位心中。”
“我知道了!”范荣华道:“开始乐器肯定是什么随手捡来东西。就像我小时候乡下,随便摘一片柳叶就能吹一首短曲!”
倘若这话是冯意桐所说,指不定又会被张姝桐及陈兰拿来讽刺挖苦她。但如今从范荣华嘴里说出来,大家只会赞她天真活泼。
张靖嘉也点点头,薄唇微勾:“范小姐冰雪聪明,一点便通。”
范荣华兴奋地双颊粉艳,身子微颤。她越发坐笔直,双耳直竖,不放过张靖嘉说出每一个字。
张靖嘉微正了身子,继续道:“初乐器确是随手可取之物。众位只道弹奏古琴高雅,却也该体会乡间小民击碗叩碟野趣。今日为师便带了件自制乐器,给你们敲一曲不同寻常小调。”
他说着便甩袖展袍,将原先放教案上奇怪木盒打开。然后从内先是拿出一块玉白点翠长方形玉石,后又接连取了十几根通体透亮地柱状水玉,一把亮晶晶薄圆金片撒了满桌。
霎时间那教案上一片星光璀璨、流萤辉煌之态。
“好美”此起彼伏地赞叹声从屋里一众女子口中溢出。
张士琳小孩子心性,立马离了位置靠到李欣身边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到底还是收敛了——并未跑到张靖嘉身边。
李欣仔细看着那玉石底座,发现其上有许多凹槽,中间是全部被凿空了。她见张靖嘉将一根根莹润水玉并金色圆片嵌入凹槽之中,点点流萤似从他那指尖倾泻了一般,玉石相击之处一片清泉叮咚之声。
张靖嘉一一装卸完毕,抬首满意说道:“众位也觉得玉石相击声清脆悦耳,可人们多将其制成玉笛,却无一人尝试造出器。正巧几日前,为师偶然得到一大块水晶石,一时手痒,便作了这件水晶琴。”他将那所谓水晶琴侧抬面向众人展示,“然而独乐乐到底不美,所以今日便带来与众位同乐一番。”
张姝桐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这真是糟蹋啊,这么大块玉石,后就雕了这么个东西。一大块极品水玉是被他抛分成了十几小块!
父亲若是知道,只怕会被这个败家子气得吐血吧。
只可惜他已被除了族,再败家也轮不到张府管了。
正她思绪纷乱之际,张靖嘉已凝神开始演奏起来。他一手执玉棒,一手执水晶,“叮——”一种比之古琴加清脆空灵声音蹿进了耳内。
众人不由闭目静听,只觉这音乐清澈空灵,一会儿忽如泉水潺潺,一会儿又恍若丽鸟啼鸣。玉石相击乐声流利又跳脱,你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彷佛那击出来每一个音节都是有生命。它们如一个个雨点,细细打屋里每一个角落,敲你心房震颤,痴醉柔软。
李欣放松了全部心神,只觉得此刻静默冥想是心旷神怡,灵魂飘飘然浮空中,万物一片祥和。一曲奏罢,她回神过来时,只觉得脑清目明,再看张靖嘉便越发觉得他神秘莫测。
屋里静悄悄地,她再回头一看,所有人还都沉醉他演奏之中,无法自拔。
上午课程结束,张靖嘉与张士琳一道李欣含英院用餐。小女孩已经有三四天日不曾见自己叔叔,吃过饭也一直缠着不放。
“玉昌城里冯谦已经戒严。所有人出入城门必须受到检查。”李欣见张士琳腻着张靖嘉,有些好笑:“形势很紧张。”
张靖嘉揽着张士琳,一副大家长模样:“这很正常,玉昌现属于两不管地带。天舟管不了,范诚悦又分不了兵。冯谦可不敢冒险,有点风吹草动便关了城门也很正常。”
李欣点了点头:“我听东城门守将柴壁杰说,玉昌已经没有水军了。”
张靖嘉只微微转动了眼神,视线从张士琳身上转到李欣脸上:“我知道。”
李欣微微惊讶了一下,片刻之后又恢复自然。
“没有水军,流疆要打进来便容易多了。”她微微皱眉:“如果我是流疆人,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好机会。”
张靖嘉闻言淡淡笑了笑:“你分析很对。再加上他们还研制了可以使人发狂毒药。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