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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嘉闻言淡淡笑了笑:“你分析很对。再加上他们还研制了可以使人发狂毒药。到时只要水源处放上一些,玉昌城就是想守也守不住。”他脸上神情镇定,抛出话却让李欣又是一震:“而且,据我所知,西边一些城镇已经被流疆人占领了。”
“怪不得那柴壁杰一副欲言又止样子。”李欣自言自语道。她一抬头,见张靖嘉面色无常,心里不由微微安定了些。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她奇怪地问道:“玉昌被攻下,你能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张靖嘉点点头:“对啊,我确定。”他摸了摸张士琳头发:“我确定你不会让玉昌有事。”
李欣苦笑:“你忘了吗?我比士琳也大不了几岁。”她单手支旁边案几上,歪着脑袋看着他:“我父王是个傀儡,母妃是外祖家弃子。你可比我有能耐多了,这些你会不知道?”
她承认自己都有些嫉妒他了。
上辈子十四五岁时候,她只会仗着父王宠爱为所欲为,除了惹事生非,还会做什么。
“如今这世上,记性比我好,恐怕还没出世。”张靖嘉大笑:“年纪大小,表面可看不出来。你如何知道,我这副年轻皮囊下住着不是个老妖精呢。”
李欣心中微微一颤,便猜自己底细早就被对方摸清了。她越发确定张靖嘉不是凡人,于是开门见山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仙法可以保玉昌平安?”
“叔叔,我要看仙法!”张士琳总算有听得懂话了:“我要看仙法!”
张靖嘉苦笑不得,耐心哄道:“好好好,士琳如果乖乖地,叔叔过两天就变个仙法给士琳看。”
张士琳立马乖乖地靠他怀里,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他俩继续说话。
“女人真爱幻想。”张靖嘉哄完张士琳,对着李欣便换成了普通朋友语气:“你其实是想问我能不能造出一种大杀器助你守玉昌是不是?”
李欣点点头:“我只是觉得你做所有东西都有一种法力。之前给我这个顺风耳,今日书屋内展示水晶琴,都不似平常之物——我觉得很熟悉,很亲近。”
张靖嘉脸上现出了赞许地神色:“看来你已经入门了。我教你所习养魂法会让你对感知加敏锐。顺风耳与水晶琴都加了精神力法阵,只有修行过精神力人才能感知它们亲和力。”
他见李欣脸上期许神色渐浓,却话锋一转,打击她道:“不过,这种修行方法只能救人。而我这些器物之内加入法阵也只是为了维持能量运转和对磁场控制,想要杀人,却是不行。”
李欣虽然不是很懂,却听出了他推拒之意。她失望极了:“你不是说制作出那种涂有磷火羽箭很简单吗?你说这话意思难道不是会制作厉害杀器?”
张靖嘉故意摇了摇头,眼见李欣脸色越发难看,他脸上戏弄神色也越发明显:“我是想说,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别人身上。倘若他并不如你想那般有用,你待要如何?”
李欣双目微微颤抖,心中信念摇摇欲坠:“我没得选择。我一直努力但是时不待我”
张靖嘉微微愣了愣,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是个孩子。
轻拍着张士琳背,张靖嘉风一样声音拂过李欣耳廓:“还好我还是比较有用。不要说守住玉昌,便是打下整个流疆,也不话下。”
李欣觉得自己有点幻听了,她抬头傻傻问道:“你说真?”
张靖嘉点点头,眼神笃定:“建立一个世界很难,摧毁一个旧城市却再容易不过。只要过了心里那关,杀一个人与杀亿万人又有什么差别。”
他似感叹又似自悟:“人呐只要双手沾了血腥,再想干净就难了。”
见李欣还傻看着自己,他忽而一笑,便道:“我可以助你。但你也要拿东西来换。”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战火
李欣有些急迫:“你管说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有,都是你。”
“好!”张靖嘉神色认真,定睛看着李欣:“第一,你父王登基后,立刻罢免张秋然,且百年之内,不得启用玉昌张家任何人。”
李欣道:“这个好办。”她想到张侧妃死,利落点了点头。
“第二,士琳士远及他们子孙后代,你李家要立约为证:只要他们奉公守法,就要保其百年富贵平安。”
李欣微微沉思,问道:“你意思是要本宫答应给士远封王?”
张靖嘉摇摇头:“我不会勉强他做什么。只是希望将来他想要做什么时候,不会有人恶意打压他。他们都有自己人生,怎么走是他们自由。”他目光放空,幽幽说道:“我只能力有限时间里,给他们创造一个相对公平竞争环境。”
“好。”李欣点头答应:“我答应你。还有别吗?”
“后一个,我先留着。”张靖嘉说道:“等需要你做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他只是时间不够,他一直找寻回去路,却再不能一走了之。三年,他只给了自己三年时间。三年内,铺好这条路,便放下一切,再不理会这世上任何一事。
“好。”李欣斩钉截铁答应道:“我都答应你。”
张靖嘉莞尔:“那便成交了。不过要生产这杀器,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到。可能需要王府名下所有玉石作坊一同制作。”他面露同情:“那样,王府生计可就要断了。”
李欣却道:“倘若玉昌被流疆攻破,再多作坊铺面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要多少材料、工匠,你管开口。”她果断说道:“便是你要再多钱,我也能支持。”
大不了将清王府全部砸进去。
“那我便去了。你帮我好好照顾士琳。”
“嗯。”
两人做了口头协议,张靖嘉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用多少财力人力。只不过从王府借了些人,又将原先林家铺子作坊里人全部换下,这才开始动手制作一件不属于这个文明杀器。
四月初七,张老爷子大寿,知府家门前一派红火景象。
玉昌西边已经初染战火并未被人们重视。
他们眼中,西边不过蛮夷之地,那里教化不达,人民愚昧,心智不开。就算是被这群蛮人占了几个小城小镇,也不过是因为玉昌守军们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罢了。
因此该乐活继续乐活,除了进出城门时检查比往日里严厉了些,其余地,一概未曾改变。
李欣今日也是张府座上宾客。
但她过来却是约了人。
“殿下,这便是院内适合赏景地方。”张姝桐将人带到一处亭子里,笑着说道:“几位姐姐妹妹便此稍后,姝桐一会儿便来陪你们。”
李欣点了点头,与跟身侧公孙穆青与张士琳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几个丫头纷纷立自己主子身侧,也好奇地望着张府不同于清王府景色。
不到一会儿,李欣所约之人便来了。
“下官柴壁杰参见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亭子十步之外石板砖上,跪着一个身穿锦衣肃容男子。李欣缓步走下几级台阶,立离他五步远地方,声音微微带了疲惫:“柴守将请起。”
柴壁杰闻言起身,一站起来便发现一声大红礼服李欣正站自己面前,嗓子一暗,不由又叫了一身:“殿下”
李欣瞧他神色激动,心里微微疑惑,但还是面色淡淡地应道:“柴守将,此处是你姐夫府院。你前几日不便说出口话,今日可否坦言相告?”
柴壁杰眼神晦涩,嗓音干涩:“王爷是对平西侯府失望了么”
李欣心里轻轻咦了一声,脸上却不动声色。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认为呢?”
“下官知道,是张家背叛了王爷。”柴壁杰只身一人,此刻落寞站原地竟莫名让人觉得他很可怜:“此举定是让王爷寒了心,便也觉得平西侯府不可靠了。原本王府收了二弟,下官和父亲还以为”
“以为王府还对你们抱有希望?”李欣讥讽一笑:“父王被逼上前线,本宫两个幼弟死逃亡路上。平西侯府若是真对清王府忠心,那么发生这一切时候,你们哪?”
“殿下!”柴壁杰听到此处反而激辩起来:“平西侯府也是被张家出卖,才不得王爷消息。后来知晓时,下官与父亲星夜兼程,从西边一路赶往赤化,却得知你们已经被范诚悦接回了王府!”
李欣稍微理了理思绪,见柴壁杰脸上神色愤怒,不似作伪,便又出言试探道:“然后呢?便任由父王被人操纵,逼上前线?!”
“不是!”柴壁杰声音微微抬高,带着不被人理解愤懑:“两个月前,平西候府兵权便被范诚悦收了回去,平西守军一半人马被调用出征。而下官也是早早就被调到了东城门当了一个小小守将。只留了父亲一人,苦苦支撑着西边防线。”
李欣默不作声,她从未听李怀瑾提起过平西侯府,自然不知道原来西部边沿,还有个忠心于他侯爷。晚风暖暖地,吹得她鼻头有些发酸。
如果他与张家没有关系就好了。
“不是王府不想信你。”李欣低声说道:“就凭你与张家这份关系,王府便不能再信你了。”
“殿下!父亲早就明言与姐姐断了父女关系便是上次姐姐已经到了侯府门口,不还是被打了回来么。”柴壁杰语气里苦涩让人心酸:“可她毕竟是下官亲姐姐。或许父亲可以不认她,但是母亲却绝不会允许下官对她坐视不理。”
“柴壁杰。”李欣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你与本宫说这些又有何用?”
柴壁杰神情黯然:“下官只是奉父亲之命告知殿下,西边防线告急。殿下还是早做准备,一旦玉昌告急,便请立刻从东城门撤退。”他加重了语气里坚定:“到时,下官便是拼死也要护住殿下周全。”
“好。”李欣只是淡淡应了声:“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语气带着淡淡地疏离与不以为然,这叫原本一腔热血柴壁杰瞬间寒了心肠。
“好教殿下知道,二弟”他一咬牙,还是说出了口:“父亲道,若是殿下不再信任平西侯府,便可将二弟劫为人质。平西侯府誓与清王府共存亡”
李欣终于微微动容。
柴壁杰见状稍感安慰,又拜了一礼才慢慢退下。
“你听到了吗?”李欣对公孙穆青道:“玉昌又要备战了。”
公孙穆青愁容满面,却还是安慰着李欣:“也许这位守将说严重了也不一定若真是十万火急,这些官员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吃酒席?”
李欣转头看了公孙穆青一眼,见她神色温柔,手里还牵着天真烂漫地张士琳,不由软了心肠:“你说对,是他言过其实了。”她又回过头,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母妃一人玉屏山庄养病总是会孤单。改日你便带上士琳一到去山庄陪她几日吧。”
公孙穆青点了点头。
越往东南越安全。坏不过是玉昌西北两面被破,流疆由此二门进城罢了。
到时候母妃他们往东可逃往月息,然后经由安溪海逃亡北峭。
李欣见了想见之人,便不再久留。张姝桐还未返回,她便让丫鬟找了个理由提前退了席。
四月十五,被李欣派到父王身边周文涛终于来了第一封信。信中说父王除了行动不甚自由,其余一切尚好。但是前线战况胶着,范诚悦也打了几次胜仗,但是都不过是又夺回了几个小城镇,战线推进十分缓慢。
五月,平西侯柴文渊战死。首级被流疆人割了挑行军大旗上,赤化城岌岌可危。
消息传到李欣耳中时,她沉默了许久。
“此番入侵一共有六个国家。”室内,张靖嘉语气平缓地对李欣说道:“这六国以往很被玉昌人看不起,以致到现,冯谦那里都只是用一二三四五六来代称他们。”
“哼”李欣轻轻哼了一声:“他若是有点脑子,也不会将水军全部调去月息,这致使玉昌西北沿渭河一带全盘失守!”
“可惜了平西候”张靖嘉感叹:“还以为会再坚持个半月呢。唉,到底是老了不中用,居然一个月都没坚持下来。”
“你积点口德行吗?”李欣不满地说道:“他也算是为国忠。”
张靖嘉嗤笑一声:“为国忠就该死守边疆,而不是寄希望于范诚悦,将一半兵马傻傻割让。他以为这样做就是帮了你父王了。孰不知这正是害人又害己。”
他见再说李欣就要发怒,便挑了挑眉:“怎么?还真以为人家忠心日月可鉴,被感动地要痛哭流涕?别傻了,他不过是豪赌,平西侯府已经没落,若是真能扶持清王上位,他自然又能东山再起!”
李欣不再说话。
她对忠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