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主请是我们二人!今日这三张位置也是特意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冯意桐对着张姝桐道:“张姝桐,你说我说对不对?”
张姝桐却丝毫不给冯意桐面子,摇摇头幸灾乐祸回道:“这个我可不知。怎么说陈家妹妹也是王府亲戚,公主殿下表姐。她要是非要坐这里,你又能怎么办?”
陈兰也是微微挑了嘴角,无声回了冯意桐一个冷笑。
冯意桐心里恨透了这两人,便讽刺道:“谁都看得出来,公主殿下亲近是你们陈家二房梅姐姐。你算老几啊?也是,一个是温柔大方,另一个却无礼小气。换成是谁,都是愿意亲近梅姐姐吧。”
她见陈兰一双妙目怒火喷射,越发觉得解恨,不由又加了句:“都是一个陈家教导出来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分明梅姐姐才是名门贵女应有样子嘛”
“你这黑炭!给我闭嘴!”陈兰气站起身,将手里旧书“啪”往椅子上一扔,怒斥道:“真是无知村妇,不知所云!”
“你骂谁是黑炭?”冯意桐也知道一些玉昌近日境况,明白这些人要想活命还必须倚仗自己父亲,因此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往前紧走两步,直贴着陈兰脸上问道:“谁是村妇?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便让你出不了这屋子!”
陈兰心里厌恶,不由往旁边退了两步,然后才道:“你一天到晚背后说人是非,不就是乡野村妇所为?”她转眼看向张姝桐,眼睛微微一眯又道:“前几日,张姐姐不,你不还对范小姐说她是矮冬瓜生,这辈子也高不起来吗!可别说你没说过,敢说不敢认才让人瞧不起!”
冯意桐被她一激,眼睛都红了,开口便承认道:“怎么!这话就是我说!你待要拿我如何?!实话跟你说了,现整个玉昌都要靠我爹爹守着。得罪了我,到时候流疆人打进来,我第一个便把你丢出城去!”
张姝桐气发抖,她是矮了点,但是也万没有像个冬瓜一般吧。她才不受冯意桐威胁,立马站起身骂起来:“陈兰妹妹说没错!你这黑炭就是个村妇!你以为抬出你爹我就怕你了不成!你也不想想这玉昌知府是谁?!哼,玉昌守军吃穿用,哪样不是我爹爹给拨过去!想要威胁我,门都没有!”
冯意桐见她二人居然统一阵线共同欺负自己,顿时大怒。眼前两人都是她厌恶女人,平日里也就是她们两个总爱讥讽自己长得丑,没有仪态什么。
“你们这俩个贱人!给我滚!”她举起旁边高几上花盆就往张姝桐身上砸去。
张姝桐没料到这黑炭竟然真敢对她动手,因此连躲避都忘了。一大盆兰草砸来时,她只是本能用手臂挡了一下,“嘭”一声,花盆落地上,碎了一地泥土跟碎瓷片。
“啊!”张姝桐只觉得手臂剧痛,立刻骂道:“你居然敢打我!冯意桐,今日不叫我爹爹将你抓入玉昌大牢,我就不姓张!”
而站她身边陈兰则失声尖叫:“来人啊!杀人了!冯意桐杀人了!”
“闭嘴!”冯意桐冲上前就给了陈兰一个巴掌。
张冯两人带丫鬟原本都守院门外头,听到里面声响立刻便冲了进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主子立马吩咐各自丫鬟去揍对方。
所以,等姗姗来迟李欣出现时,整个怀袖书屋一片狼藉,地上主子丫鬟各自扭打一起,发髻散乱,衣裙碎裂,就跟良家妇女被糟蹋了一般。
“岂有此理!”李欣大怒:“真当本宫是死不成!竟敢王府撒野!塔苏尔!给我将这些人全部绑起来!这里也不准收拾了,直接让张冯二府人来看着办!”
塔苏尔带过来卫字军个个都是身高体壮。听到李欣命令,他们一脸凶相地往地上一堆女孩子走了过去。
张姝桐几个立刻吓得尖声哭叫起来。几个丫鬟则跪地上给李欣磕头求饶。
李欣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们,不为所动。
果然这三个人碰到一起就会有战争。她只是命人将位置动了一下,却也能引发她们如此争斗。
“殿下!殿下!”张姝桐一张白皙脸上全是指甲抓出来印子:“求你,求你别让他们碰我!”
李欣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看了塔苏尔一眼,然后又道:“将她们丫鬟各放一个回去叫人。剩下几人全给我关这间屋里,什么时候他们老子娘来了,什么时候放人!”
张冯两个一听立刻哭大声。
陈兰一个人缩角落里,右脸上一个巴掌印分外显眼,表情却是清清淡淡,不知想些什么。
李欣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见对方目光也对了上来,倔强目光里既有屈辱也有愤恨。
“我父亲就西园里头。”陈兰抬起头对李欣道:“你要叫就叫好了。我可没有丫鬟给你去报信!”
李欣紧紧抿住嘴唇,微微皱了下眉,良久才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然后才带着子珍子玉转身离去。
诱饵已经拴上,现她只要清王府坐等鱼儿上钩便是。张冯两家,不管谁来,进一个捉一个!
李欣走后,卫字军侍卫们便将房门紧紧锁了起来。几个被绳索缠住女孩子一边哭一边叫,时间一长,嗓子不由都哑了。
见李欣来真,冯意桐不由暗暗骂道:“李欣!你今天好别让我出去!不然,我一定叫爹爹把你抓起来!”
张姝桐见冯意桐暗自嘀咕着什么,不由也哑了声音骂她:“都是你搞出来事情!你不仅砸伤了我胳膊,还害我们全都被抓了起来!一会儿等我爹爹来了,我一定要告诉他!”
“要不是你先伙同陈兰这个贱人一起骂我,我犯得着要跟你打吗?”冯意桐本就一肚子火,闻言加恼怒:“你们等着瞧!等我爹爹把我弄出去,明日便是你们死期!”
“你威胁我们?”角落里陈兰幽幽地声音响起。
冯意桐瞥眼看过去,见她身上居然没有绳索绑缚,不由大喜,忙吩咐道:“是又怎么样!你还不赶紧来给我把绳子解了。”
见陈兰不理,她又出口胁迫:“贱人!你听到没有!你若是不给我把绳子解开,等我出去,头一个就要杀了你!如果说杀张姝桐还有什么顾忌,杀你就太好办了!直接让西园守军抓了你便是!”
张姝桐听她这么说,心里不由真有些害怕起来。父亲总说冯谦是个疯子、杀人魔。往日里她听过就算了,上过战场人,谁手上不沾血、没有人命。
可是今日这个杀人魔女儿对自己起了杀心,若是她只是玩笑也就罢了。可一想到冯意桐刚才毫不犹豫对自己砸下去花盆,张姝桐心中一寒,竟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她正想着,就见陈兰扶着墙壁站起了身。然后摇摇晃晃往冯意桐那便走去。
冯意桐见了心中一喜,嘴里却哼了一声:“还算识相!一会儿你给我乖乖服个软,再帮我教训那姓张一顿。我便放过你!”
张姝桐大叫:“姓冯你敢?!陈兰,你别听她!就算你放了她,她也不会放过你!”
陈兰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果然往张姝桐身边走去,然后冯意桐震惊目光中利索将张姝桐身上绳索全部解开了。
然后又解了张姝桐另一个丫鬟身上绳子。
冯意桐见状,暗黄脸色顿时漆黑,怒喝道:“陈兰!你竟敢耍我!你等着,只要我今日走出王府,明日便是你死期!”
陈兰终于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而无情。她没有理会冯意桐叫嚷,而是转头对着张姝桐道:“只要她活着回去,我们两个就时时刻刻有性命之忧。”
张姝桐握住受伤手臂,闻言抬头,目光迷惑问道:“什么?”
却见陈兰转身举起身边茶几上兰草花盆,疾走两步便狠狠往冯意桐头上砸了几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杀人
冯意桐只是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便软软倒了下去。
她身边丫鬟也是被吓傻了,正要尖叫,却见张姝桐丫鬟一个箭步冲过去便捂住了她嘴。
“!小姐!杀了她!”那丫鬟低声说着:“不然被外面侍卫发现就完了!”
张姝桐吓得浑身颤抖,摇着头一直往后退:“不不你们这是犯法”
那边陈兰刚才也只是一时被热血冲昏了脑袋,她见冯意桐软软倒自己身边再也不动,地上红褐血液粘稠地流了一地——好像真死了?
“咣!”
手里花盆掉落地——她杀人了。
那边冯意桐丫鬟也咬破了张家丫鬟手,趁对方松手之际,立刻大声叫嚷起来:“杀人啦!”
门外侍卫听到声响立刻推门而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其中一个侍卫上前检查了一番,然后抬头对门外侍卫说道:“去禀告殿下,这边死了一个人!”
那边李欣还未踏进含英院,就听追来侍卫说死人了。她心中一惊,立马又带着塔苏尔折返回去。
刚一进门,一股血腥杀气便扑面而来。李欣闭了闭眼睛,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清心录,确定那股蠢蠢欲动地杀意被压制下去之后才踏进了书舍。
她往地上一看,只见冯意桐倒躺血泊之中,额头一片血污,枯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地震惊。而冯家丫鬟则被绑着跪尸体旁边,一边抖着身子一边低声抽泣。
陈兰跌坐一旁,跟魔怔了一样,一双眼动也不动,只盯着地上碎裂兰草花盆发呆。而张姝桐则远远躲靠一边柱子上,看也不敢看地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抓住自己丫鬟手臂。
“把门关起来。”李欣低声吩咐道。
塔苏尔转身便将大门又一次关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变暗了一些。
“把冯小姐抬下去。”
李欣心情十分复杂。她本意只是借故将张冯二人滞留府上,却不料发生了这般惨案。冯意桐死,几乎就是她造成。
陈兰还真是不可小觑。
塔苏尔指挥着两个侍卫将冯意桐抬到一边墙角。
李欣身边子玉一脸不忍,便大着胆子将长椅上薄垫抽出来盖了冯意桐身上。
于是地上便只剩下一滩红褐色血。
李欣强忍心中不适,走到主位坐下。然后才道:“你们几个,有谁能跟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姝桐被塔苏尔强行拖到了李欣面前,跌坐长椅之上。而陈兰则还是呆呆坐地上一动不动。
冯意桐丫鬟便抽泣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主子死了,她这个做丫鬟就算回去也难逃一死,此刻也不想掩饰什么,基本上就是重复了几人对话。
一席话说完,李欣双目闪动,冷冽目光直直盯着陈兰:“三表姐,你刚才一定是想,冯意桐不死,她就有可能要了你命。但若是冯意桐死王府,那就是清王府责任了。到时候就算冯谦要追究,王府也不得不出面替你遮掩和周旋对吗?”
陈兰终于抬了头,神情有些木呆:“是啊。跟我无关”
李欣见她这副样子,再也不愿与她说些什么。转而叫塔苏尔派了一个侍卫,去怀袖学堂请陈宣和过来。
然后,她头一转,便看到坐旁侧长椅上身子扭得十分怪异张姝桐。
“张家姐姐”
李欣刚一出声,张姝桐便惊地几乎跳起来。她连忙抬头摆手,目露哀求:“殿下!她不是我杀!跟我无关啊求你些放了我走吧!”
“跟你无关?放你走?”李欣像是听笑话一样“呵呵”笑了两声:“你说要是我把这事告诉冯校尉,他会认为你跟这事无关吗?”
“可是真不关我事”张姝桐低头哀哀哭泣。
“她辱骂你,还砸伤了你胳膊,你不恨她?”李欣问道:“她威胁说要杀了你,你就没想过她若是死了便再威胁不到你了吗?”
张姝桐声音嘶哑,鼻头泛红:“恨,当然恨。可是我”
“那就是了。”李欣根本不听她解释,而是直接给她安了罪名:“你跟陈兰都深恨冯意桐,便合谋将其杀害。而你丫鬟正要将冯家这个丫鬟灭口时,没有成功,反而被王府侍卫冲进来,撞破了你们阴谋。这才幸存了一个证人。”
“殿下!你如何能这般血口喷人!”张姝桐激烈抗辩道:“这一切都是陈兰一人所为!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场只有冯家主仆两个被绑着,而你们另外三人却被松了绳子!”李欣直言问道:“你们若不是合谋,你既然是自由,怎么没有拉开陈兰呢!”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给我松绑!”张姝桐大呼冤枉:“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李欣好笑地看着她:“这些话你还是想好了再跟冯校尉说吧。”
张姝桐不禁顺着长椅瘫坐到地上,彷佛只有这坚实地面才可以给她一点点安全感似地。冯校尉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