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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二人没什么话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对自己影响不大。既然李欣要抬举这个小狗熊,那便给公主一个面子,以后讨东西也容易些。
丁小雄却有些犹豫:“殿下不是小不识抬举。而是外面还有一个人再等着小呢。他要确定小送完信,然后一同回去复命呢。”
“不要紧。”李欣柔和说道:“本宫会派人跟他说已经收到信了。以后你就留本宫大营了,陈统领还没小气到乎你一个人吧。”
确,场众人纷纷点头,却不料陈平就是这么一个小气人。李欣话给带回去后,他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却说李欣这边让丁小雄退下,然后便跟众人商议陈平写这封信目。后大家一致认定,这是对方想要用王爷做诱饵,引他们去跟那些残兵败匪争斗。让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陈平设下圈套。”李欣郁郁说道:“但本宫却不能坐视父王涉险。万一这是真呢?”
程泉便主动请缨:“属下愿意带兵去清剿叛匪!”
张靖嘉开口说道:“现还分不清消息真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殿下还是兵分两路,一路去剿匪,一路还要潜进九龙镇内探探虚实。”
“不错。”方城应和道:“张先生所言深有道理。那陈平不是给了两条线么,他追一条,我们追一条。即使他追那条只是做做样子,那也要亲自出兵以显真实吧。那就等他出城后。属下带上一队人马潜进去查看。”
“殿下,属下也愿意潜入九龙镇。”周文涛一听立刻道:“这里没人比属下熟悉九龙镇情况了。”
“不,你一个人不够。”张靖嘉对周文涛建议道:“便让我侍卫陪你一道去吧。方副将还是守营吧。若是敌人来袭,无人坐镇怎么行呢。”
李欣点点头:“这样安排是合理。不管那陈平是真是假,该小心一点都不能放松。”
方城有些不高兴。他不想做那个留守人。
“那让属下去剿匪好了。”方城大咧咧抢起任务来:“殿下别忘了,属下可是经验丰富。程副将守城守久了,恐怕连怎么进攻都忘了。这么重要事情怎么能派他去呢?”
程泉觉得自己头上腾地升起一团火。恨不得烧死方城:“怎么?不服啊!不服打一场啊?”
不得不说,程泉武力胜一筹。方城跟他对打了这么多次,压根没赢过。
所以方城很气人说了一句:“有勇无谋罢了,有理不声高。只有你这种没理人才靠挥拳头让别人屈服。先生,对吧?”
张靖嘉轻轻咳了一声,没有接方城话茬。对两人战火坚决无视。
“不要吵了。”李欣压下两个吵得人烦躁不安声音,对方城道:“好了好了。方副将不要小看了守营重要。也许这次就是陈平阴谋,专门等着咱们去剿匪了。然后出兵来收拾你。”
她适时提醒道:“别忘了,你们杀了他两个心腹爱将,还将人头送去耀武扬威。陈平若是能忍下这口气,他还是男人吗?”
虽说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质疑一个男人是否为真问题很可笑。但不得不说这是对。
方城闻言便不再说话。
几人都下去准备,李欣正想是跟着哪一队出去时。彗星悄悄走到李欣跟前道:“殿下,先生那边有王爷消息了。”
李欣头一抬。急切问道:“哪?有危险么?”
彗星一张平凡至极脸顿时皱成了包子褶:“消息是这么说,位于九龙峰南边叛匪今天突然大肆庆贺,声称自己抓住了清王。但是随后这群人又消停了。”
李欣觉得心里一疼,然后便道:“就这些吗?”
彗星点点头:“派出去探子说那些叛匪人数虽不少,但瞧着装备似乎奇差。殿下不要担心,也许这群人就是吹了吹牛,结果怕被看穿所以又闷不吭声了。您耐心等着,下午定会有消息过来。”
李欣却站起来:“本宫没法子坐这里等消息。”她抬起步子往外走去,直挺脊背显示着主人决心:“本宫只有亲自去确认了,才能放心。”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识破
郝先来二十岁之前觉得自己人生平凡无比,但是二十岁之后就是一个悲剧。
他原本是安溪城内一个再普通不过教书匠,有妻有子,家庭和睦,桃李遍地。但是从康平元年开始,他就觉得生活没那么顺心了。
先是梁王举兵攻陷玉昌,接着朝廷派了大军前来平叛。过境安溪时,他因为身上有个秀才功名还免除了兵役。
当然,自那以后,来上学就少了,束脩不够生活了,一家人只好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过着,只等着这场祸事过去,日子重安定下来。
可惜天不从人愿,朝廷大军忒没用,被梁王大军一路从北峭打了回来,再过安溪时,又征了一次兵。
这次,他花了不少积蓄买通了征兵军官,又一次免除了兵役。
日子越发难过时,又一次传来消息,梁王薨了。清王接过梁王大旗要清君侧!
这是要闹哪样?!
于是朝廷平叛大军与清王军队又重开战,来回安溪城地皮上磨刀子。
一来二去,终于有一天他被磨进了林千红征兵队伍里。
当时只庆幸,幸亏妻子嫌他没用,一气之下带着儿子早早出城投靠了她玉昌娘家。要不然,就看他儿子也不小,有十四了。征了这么多次兵,逃不掉总有被征去一天。
征到一块还好,要是不巧被清王大军征去了。那他们父子岂不是会战场上举兵相戈?
他倒霉是倒霉,却不衰。虽然被征了兵入了伍,但因为身有功名又识字会算,一到了军中就被安排了守备手下做了个文书。
军中守备专门负责粮草军饷,是为肥美一个好差。郝先来聪明又勤,十分讨不通庶务守备喜欢。
于是身为一个安溪人。他过得比跟着守备从京城来亲兵都好。
可是前面不是说了,二十岁之后,郝先来人生就是一个悲剧么。既然如此,老天又怎么会允许他过得顺心呢。
果然,好日子没过几天,林千红大败,被范诚悦一路逼到襄平去。
而那段日子,守备正带着他们出去征粮,还没回来,就得到消息。他们被抛弃了!
苍天呐!他们只是一群毫无战斗力征粮兵啊!林将军将他们抛下,不就等着让范诚悦收割他们人头吗?
那几天右眼皮一直狂跳郝先来觉得灾难终于来了。他上司夏云喜也是整日担惊受怕,领着不到一千整日惶惶士兵东躲西藏。却只能九龙镇外山林里头乱转。
不然怎么办呢,往北是北峭,往东南有范诚悦。西边也不行,不说那里玉昌是清王封地,就说范诚悦临走了都不放过他们这群“弱势群体”。居然还驻扎了三四千人大军等着剿灭他们。
还好,那个驻扎九龙镇里大军似乎关心别事情,暂时没怎么为难他们。
幸运是,他们是征了粮食回来。于是这不到一千人正规军队找了一个峰头,端了一窝土匪,然后兼并了他们过起了占山为王土匪生活。
“大人!山下抓了一个人!”
这天堕落郝先来正和比他堕落守备大人房里喝着小酒。手下一个放哨便满脸喜色冲了进来:“好像是个王爷!”
“王爷是个什么东西”微醺夏守备怔了一下,然后从座椅上撑起软醉身子,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对那放哨人问道:“你刚说你们抓了一个王爷?”
“是!”放哨小兵嘴要咧到耳边去。大声回道:“我们山下打猎,结果他们自投罗网。其他人都招了,说他们领头就是清王!”
既然做了土匪,就要做起土匪这个职业该做事情。这群人说打猎,其实就是抢劫。这种事不好挑着白天干。月黑风高是适合时段。
“所以这清王就是昨晚上被你们给抓到?”郝先来不确定问道:“真是清王?”
“反正他身边人都招了。”那小兵又不认识王爷,闻言便道:“那人穿很好。但是却一直说自己不是王爷。先生不是老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他要不是真王爷为什么见着我们就一个劲否认?”
“哈哈哈!”夏守备大喜,脸上现出激动潮红:“对!他一定是心虚!要真抓到了清王,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郝先来却有些冷静。他近右眼皮还是一个劲跳,心里对这种天上掉馅饼事情十分怀疑。
老话说好,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井。
这指不定就是一个陷阱呢。
“大人稍安勿躁。”郝先来冷静对夏云喜道:“现是非常时期,咱们还是谨慎些好。万一是个陷阱呢”
郝先来这一桶冷水将夏云喜浇个透心凉。他按下心中那激动情绪,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先生说不错。这王爷怎么会半夜出城,还正好自投罗网送到了咱们手上!确很可疑。”
那个前来通报小兵有些忐忑了:“不会是假吧兄弟们都囔囔开了,要是假,那这动静岂不是正好将敌人引来?”
夏守备大惊:“对啊!敌人一定是打这个主意!你下去,让弟兄们都不要囔囔!先将那队人绑起来再说!”
小兵立刻回头,一遛烟便跑了个没影。
郝先来回过神来,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担心,不由对夏云喜道:“大人,你说这事是不是冲着咱们来?”
夏云喜心里“咯噔”一声,觉得瞬间有什么东西没了。什么大功一件,什么升官发财全都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恐惧笼罩心头。
他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说完,一双充满期待眼睛定定望着郝先来,无比诚恳问道:“先生会有妙计助我吧?”
郝先来见自己长官这个样子,不由加担心。原先觉得这样无能长官会因为无能而加器重自己。现才知道,无能要不得,无能要人命啊!
“大人京中可曾见过王爷?”郝先来沉吟问道:“若是有印象,那待会儿可去见一见。”
夏守备苦着一张脸道:“你当王爷是做馆子说书先生么。本官位卑职低,哪有资格见到王爷。”
郝先来这倒是不知道,他嘟囔道:“大人不是名门世家么属下还以为”
夏云喜这人虽然无能,脾气却是一等一好,从不跟自己人拿架子。他听到郝先来话,立刻解释道:“不怪你奇怪。其实若我是夏家嫡脉,那别说是见王爷,便是有事要见皇上,也是可能。咱们夏家也算是太后娘家。皇上孝顺很,并不与咱们家讲那些规矩。”
他说着抱怨了一句:“可谁让我不是嫡脉呢!我那父亲是个庶子就罢了,奈何我自己还是个庶子。庶子庶子,要不是林将军帐下当了这个守备,夏家是绝对不会记得还有我夏云喜这么一号人物。”
郝先来听了,深表同情。他们家里没那闲钱去置妾,所以就没这庶子一说。但是突然听闻夏云喜自爆是个庶子,他不由从心里生出一种优越感来。
庶子话,不就是个小婢养么。
难怪夏大人没什么架子,原来身份不那么光彩。
“那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群人?”郝先来问道:“万一真是王爷呢?”
夏云喜眼睛亮了一下,很又暗淡下去:“没这么巧吧。再说,就算他真是清王,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如何能越过这重重兵马将人送到林将军那里。哎算了,咱没那个大运,不想这馅饼。”
郝先来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大人说对。咱们现是前有狼后有虎,与其出去冒险,不如安生守这里等待林将军救援。”
夏云喜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心有不甘,后道:“还是先让我见见再说。”
正说着呢,手下几个心腹士兵押了一队人马进了屋子。天色已经亮了,阳光照这间朝南屋子清晰明亮,让这队人马一进门,就被人瞧了个通透。
夏云喜一抬头,便注意到中间一个高个子男子。他身量高廋,但是肤色比较白皙,下巴上青茬一片,显然是个特别注意仪容。
“难道真是个王爷。”夏云喜心里犹疑自问,但是目光略过他惊恐颤抖身体,低垂双眼及耷拉双肩时又觉得怀疑甚:“要真是王爷,岂会这般没有气势。”
“大人,一共十一个人,全都这了。”领头士兵回道。
夏云喜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稍稍清了清嗓子,便对位下众人道:“据说王爷就你们当中,此事可是真?”
那个被怀疑是清王爷人抖得甚,口里一直叫着自己冤枉:“我不是王爷不是我只是陈大人手下一个小兵啊”
他同伴却是一声不吭,出奇保持着沉默。
郝先来原本一直沉思及观察,此刻突然站起身,众目睽睽中下走到了那个“清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