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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方城手下上前,那名年轻管事便立刻扭到方城身边,抱着方城小腿哭叫道:“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主子们全祠堂!全祠堂!”
他身下一片狼藉污渍,显然是吓尿了。
方城闻到那股刺鼻味道,顿时一个踢腿将对方甩飞到一边,然后又往旁边跳了老远,低声怒吼道:“不许碰老子!”
其他管事脸上都现出恨铁不成钢怒色,但是心里却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刚才都特别担心,万一这傻小子一根筋就是不招,那下一个岂不是轮到自己!
还好他招了。
方城仔细检查了自己裤腿跟马靴,确定没有沾到任何污物后才笑眯眯望着李欣道:“殿下,夏府主子们全祠堂面见他们祖宗呢!”
“祠堂?那本宫倒也要去拜一拜。”李欣理了理身上衣袍,然后道:“带路。”
方城高声应了声是,然后便指派了两个亲随架着那个年轻管事往园子里面走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闯入
深秋,夏国公府花园却花木成群,绿树成荫,宛若初夏。
若不是这天气过分冷冽,李欣几乎要忘了季节。
带路男子腿脚虚软,被两个健壮士兵提手里走前面。李欣走人群中间,前后左右都是警惕非常卫字军。
但是她心情却异常平静。
大概是张靖嘉将难听流言都说给她听过了,现就算有人跳出来说清王不是皇室血脉,她都无所谓了。
是,无所谓。
因为,她早就心底坚定,不管清王是否有皇室血脉,她都要将其推上那个位置。
当然,这不代表李欣就会放过那些侮辱过清王人。
“站住!”
一个年轻女子举着剑拦方城面前。
方城回头,李欣审视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纯白锦衣,烈色红玉,两眼微上挑,玉指挥轻剑,是一个小家碧玉贵族少女。
“你是谁?”李欣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那少女倨傲抬起下巴,冷冷问道:“你是何方山贼,竟敢闯进国公府行凶?”
方城听了,挺身呵斥道:“大胆!这是安溪公主!你个刁民见到公主还不叩拜!”
那少女却转了头不屑对方城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呵斥本宫!”
“他不是东西。”李欣闻言立马反驳道:“难道你就是?”
“我不是!”说完她才知道上当,愤怒望着李欣道:“你是安溪公主?不是说要被贬黜了吗?既然贬黜了,那就是庶民了!本宫是华城郡主,见到本宫,该是你们拜见!”
“华城郡主?”李欣自言自语念了一声,回想地图上华城是个什么地方。再抬头却见又从转角那边冲过来十来个人。其中一个贵妇上前一把抱住华城郡主,哭着说道:“安敏。你疯了不是!他们都是叛匪!杀过人!”
旁边十几个丫鬟奴仆模样人也都是小声劝慰:“小姐,回去吧!”
华城郡主夏安敏一把推开那贵妇,大声叫道:“叛匪有什么好怕!娘,你不要拉着我!我要将这些贼人都赶走!”
李欣嗤笑一声:“你准备怎么赶走本宫?就用你手上那把破剑?”
夏安敏闻言立刻回头怒视着李欣,叫嚷着:“你就是个贱民,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本宫!”
李欣闻言淡淡笑了下,然后对卫字军侍卫道:“将她们一个个都捆起来,一块带到祠堂去问问夏家祖宗,到底谁有资格自称本宫。”
卫字军侍卫听命后立刻动手,将一群女人吓得失声尖叫。尤其是夏安敏。她剑一把就被人夺了过去,几下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制服按地上,然后不顾她尖叫挣扎捆了起来。
“贱人!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捆我!”她眼睛很大。瞪起来时也不失可爱,但是此刻这双美眸里却盛满了愤恨与不甘:“李欣!你就是个贱种!你放开我啊!不然我让皇上表叔杀你一千次!不!一万次!啊”
比起女儿,夏安敏娘就显得温柔多了,她只是不停哭泣哀求:“求求你们,不要杀害我女儿!不要伤害我求求你们了!”
方城有些恐惧看着夏安敏。然后夸张跟自己亲随点评道:“瞧见没?瞧见没!这就是京城贵女啊!还不如咱们玉昌土妞温顺呢。”
军官与士兵放肆调笑让这群女人觉受辱,越发嘶叫惨烈。
但是不管她们叫多惨,也没能将夏家男人给引出一个来。李欣有些失望,慢慢走到夏安敏身边,低声道:“夏家是名门望族,生出来女儿大都是要送进皇宫。”
她边说边打量夏安敏。然后十分厌恶说道:“可是你现这样子跟市井泼妇也没什么两样,夏家就是这么教女儿吗?”
夏安敏脸都气红了,横眉怒视着李欣。骂道:“夏家怎么教女儿要你管!就算我是泼妇,也比你这个贱种叛匪强!”
“贱种叛匪?”李欣笑笑,然后凑到她腮边轻声道:“你放心,本宫保证这四个字到老都会陪着你。”
夏安敏再要尖叫,却见李欣嘲笑望着她。她下意识降低了音量。心里微微有些害怕起来。
方城凑上来嫌恶建议道:“殿下,她们这么吵。要不要都堵上嘴再教训一顿?”
李欣摇头:“算了,先去祠堂会会国公府主子好了!要是将她们弄得太难看,那多失礼!”
方城点点头:“殿下英明!”
一大队人马继续往祠堂方向走去,路上随处可见慌张藏匿人群,但是李欣视若无睹,并没有吩咐手下上前抓捕。
以至于原本手里还拿着刀剑准备英勇表现一下奴仆们纷纷作鸟兽散。
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公主殿下不乎我们这群小喽啰,那我们还是跑吧!
“到了”引路管事终于见到了目地,欣喜得泪流满面:“主子们全里面。”
“很好,把他放了。”方城吩咐手下,然后奋勇争先又要上前叫门。
不过,还没等方城走到门外,大门便应声而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胡子花白老者,身后跟着十来个镖肥体状年轻汉子——看着都是练家子。
“国公爷请众位外稍等,他一会儿就出来。”那老者不卑不傲对李欣道。
李欣客气笑笑:“那怎么行!既然来了,不进去给夏家祖宗们上柱香,那也太失礼了!”
那老者眼睛已经浑浊,目光却犀利,不客气瞪视着李欣道:“这位小姐,夏家祠堂只有夏家子孙可以进。得饶人处且饶人,强人所难未免失礼,您还是外稍等吧!”
李欣却勾唇笑道:“如果本宫今日偏要进呢?”
“那就莫要怪我先下手为强!”
那老者大吼一声便伸出一双枯瘦双手向李欣擒来。他身后十多位壮汉也是身随音动,与方城一伙乒乒乓乓就对打起来。
突如其来进攻就连有所准备李欣都被吓了一跳。
华城郡主夏安敏是睁大了眼睛,兴奋又解气。
众人眼见公主就要被抓,却见那白发老者跟突然喝醉了一般身子一晃,跌倒李欣身侧。
陆陆续续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形状——端诡异。
“啧啧,真没想到,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啊!伤了下官不少兄弟呢!”方城一一检查了下,然后让手下将死尸拖走。
“幸亏彗星机灵啊!”方城又开始跟彗星套近乎:“你手上这东西可真神啊,指哪打哪,还没限制。借我看看成不?”
彗星赧然道:“这个很贵重先生就只弄了几个。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来。”
他虽然老实,却也知道东西不能给方城上手。
一上手就丢。
夏安敏几个木木盯着门口那群武者尸身,有些不敢相信。
“夏家这龙潭虎穴水可真深!”李欣冷哼一声。若不是有彗星,就凭方城手下那几下子,她早就死这里了。
这样想着,后还是决定将军队全部带进园子才安全。
于是她回头对方城道:“都跟进来!外面不要留人!”
方城眼珠子一转就知道李欣意思,大力踹开那扇半掩木门。跨人家祠堂门槛上,对着手下挥手道:“来来来,都跟着公主进来拜拜夏家老祖宗!”
其嚣张不可一世样子让谁看见了都要同情主家。
“老臣夏守宏叩见安溪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欣一进到祠堂内院,便见园子里头乌拉拉跪了一地人。领头是一个须发皆白老人,七八十样子。皱纹满面,精神却很好。
她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便道:“要见夏国公可真难。”
夏守宏微微低了头。让人瞧不清他表情,语气也没什么热度,淡淡说道:“殿下身份贵重,老臣怎会料到真是殿下亲临,还以为是什么贼寇流民呢!”
他有些自嘲说道:“真是出人意料。”
确实出人意料。这么外城就被突破了;没料到,李怀瑾那般懦弱一个人。竟然生出这么一个胆大妄为女儿!
“国公爷还是起身吧!”李欣冷笑着说道:“您身子不适,地上凉,别再又病着了!”
夏守宏也不客气,颤巍巍站了起来。
“这是您孙女?还是重孙女?”李欣又拉过旁边被捆着夏安敏,展览似介绍给大家看:“可本宫瞧着她长相粗野,并不似夏家人。”
夏家祠堂里跪着都是男丁,女人们大概全藏后院。
夏守宏眼睛撇过夏安敏,见对方目光呆滞,全不似往日灵动,不由心中一痛,口气不善对李欣问道:“不知道安敏如何冲撞了公主,殿下要这般对待她?安敏再不济也是个六品郡主,可不是大街上随便就可以乱抓乱打流民!”
“还真是你夏家种啊”李欣松开了拉着夏安敏衣服葱白手指,看着夏守宏不善问道:“这位郡主说本宫是贱种是庶民,未知夏国公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夏守宏脸色微微沉滞,然后道:“安敏年幼,有失口德。若是殿下宽宏,还望将其交给老夫亲自教养。”
李欣微微抬了下巴,然后笑着回道:“不行。”
“殿下,安敏不是有意!求您放了他吧!”
跪地上一个五十几岁男人突然开口哀求道。
李欣低头去看他,脸上带着询问笑意:“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或者有用地方值得本宫放了她?”
那男子抬头,看到李欣那张清绝脸庞,不由讷讷说道:“真像”
“放肆,我跟殿下谈话,你插什么嘴!”夏守宏沉声呵斥着那男子,然后厉眼扫过夏安敏及她身后贵妇,阴沉着脸开口道:“那殿下要如何才能放了老夫安敏”
李欣院子门口水磨青砖上来回走动,然后突然停了下来,问夏守宏:“你说本宫父王继位后,废了你夏家两位太后可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殉国
夏守宏脸色大变,再也顾不上夏安敏了,他勃然大怒:“清王府果然是要行夺位谋逆之举吗?!”
李欣奇怪看着他:“夏国公今天才知道吗?”
夏守宏顿时气结:“殿下今日来国公府是要劝降吗?还是要威逼老夫与你们狼狈为奸,谋害今上?!”
李欣哈哈笑了两声,稚嫩脸上闪着浓浓嘲弄,显得有些古怪。
她转头对一旁看戏方城道:“方副将,你觉得回头本宫是不是要给夏国公寻个太医来?瞧这玩笑开得,也太天真了点。若是仅仅为了劝降,本宫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方城很给面子领着众官兵嚣张大笑起来。
夏家安详静谧祠堂内院转瞬就热闹起来。夏家众人皆是脸色难看,觉得深受侮辱。
“既然不是劝降,那就是要威逼老夫给叛军当走狗了不是吗?”夏守宏脸上现出悲愤神色,大义凛然说道:“殿下,皇上未贬黜您封号,老夫就还得尊称您一声殿下。但是要老夫屈服于您,却是万万不可能!”
他说着便从身边摸出一把匕首来,扔到夏安敏脚边,义正言辞喝道:“安敏,你便殉国吧!若是因为你拖累,而教你父母从了叛匪,那你就是夏家罪人,是天舟罪人!咱们夏家不出不忠不义走狗!”
夏安敏先是反射性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抬了头往跪地上夏家男丁们望过去。
“不要啊!父亲,安敏可是你第一个重孙辈啊!”又是那个五十几岁男人求情道:“父亲,您怎么舍得!云涛还宫内,若是他知道自己女儿被您逼死”
“住口!”夏守宏被气半死,他厉声呵斥那人道:“你这个逆子!你再说一句,就跟她一起去死!”
夏安敏亲娘也跪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李欣冷冷看着这一幕,然后凉凉说道:“夏国公,您好像还不清楚自己处境。您觉得这院子里人都得听您命令:想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