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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毽儿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其身前身后蹦来蹦去,上下飞舞;茵姐儿紧紧地跟着毽儿,一双眸子始终随着毽儿灵活地转动着。
“…六十,六十一,六十二…”一群姊妹们在一旁欢喜的一面拍手一面仔细的齐声数着。
“哇,茵姐儿好生厉害,都踢了这么些了。”柔姐儿也欢呼道。也在一旁拍起了手,跟着一块数数。
“…八十,八十一…”一群欢快的数数声骤然停止,大伙都齐齐看着将茵姐儿的毽儿紧紧抓在手上的丁佑武。
丁佑武扬起头,有些挑衅地道:“这有何难?我也踢得。”说着便将毽儿往半空中一扔,伸脚出去却踢了个空。
见大伙在一旁捂着嘴嘲笑他,丁佑武脸色微红,一脸的不服气。拿起来继续往半空中一扔,伸脚出去仍然踢了个空。
周围的讥笑声更大了。
弘哥儿此时站了出来,语气平和中带着些嘲意道:“四叔怎和我们这些个晚辈较真?”
丁佑武一生气将茵姐儿的毽儿用力往地上一扔,愤然道:“什么破毽儿…不是我不会踢,是你们的毽儿不好。”
众人均轻视的瞧着丁佑武,心中都是讨厌透了这位丁府最小的少爷,老是仗着辈分大,便飞扬跋扈。
此时丁佑武十四岁的胞妹丁?芸跑了过来,红着脸,替胞兄道歉,“各位实在抱歉,武哥儿平日里都是如此,大伙一块玩吧,别扫了兴。我们来放风筝可好?”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风筝,笑吟吟地道。
丁佑武推了丁?芸一下,不乐地道:“都说了别喊我武哥儿,你怎把我喊得跟这帮小屁孩儿似得,以后喊我四哥。”
由于推的力度不大,丁?芸并没有摔倒。
柔姐儿却死死的盯着丁?芸手中的风筝,欢喜地道:“六姑怎拿了我的风筝?害我好找。”
丁?芸一脸的不解,急急地道:“这怎会是你的?这是娘亲今早刚买与我的。”
柔姐儿忽忽不乐,嘟着小嘴道:“这明明就是我的风筝,六姑怎睁眼说瞎话?只是方才放着的时候断了线,怎就变成了你的?”
众人不知其中的情况,不便插话,只好看着她们这样争来争去。
见胞妹被误会拿了别人的东西,丁佑武怒目圆睁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芸拿了你的风筝了?这世上长得一样的风筝多的是!你怎跟你娘亲一样,你娘亲便是冤枉你那同父异母的妹妹丁四喜,还把她打了个半死。如今你也想学着你娘亲冤枉我妹妹不成?”
众人大惊,都将眼神齐齐看向一旁瞪大双眸,脸涨的通红,像是要吃了丁佑武的琪姐儿。
☆、第十八章 台面
柔姐儿没觉得四叔说的有何不妥,还继续理论道:“这是两码事,那你说我的风筝呢?”
见大伙儿脸上都带着一丝嗤笑,琪姐儿此刻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那无知的胞妹却浑然不知,她此刻真是哭笑不得。偏偏娘亲再三嘱咐要得体,又不能真跟那傲物四叔强争,指不定他还能再说出什么浑话来。
只好把怒火强压了下去,冲着柔姐儿喝斥道:“柔姐儿,你那个风筝又不是独的,怎会没有同的?六姑的看着比你那个崭新多了,你的那个定是还在自家院里,一会我回去再给你找找!”
柔姐儿回头瞧见姐姐眼中的怒火,不敢再多说什么。她也怕万一是一样的风筝,别真冤枉了六姑,便没再继续争辩下去。
好好的一场孩童之间的玩耍,弄得大伙儿都有些不快。
琪姐儿见状,露出了微笑,走上前去夸赞茵姐儿道:“茵姐儿方才的毽儿踢的着实精彩,我平日里最多也就踢个三十来个。你竟一下踢得这些,平日里可常练习?”
见又聊起了玩乐之事,大伙的表情都慢慢缓和了些,也都纷纷称赞茵姐儿,并要吵吵着求她指点一二。
弄得茵姐儿笑开了花,心里有些得意,面上却很谦逊,“哪有你们说的那般好呀,我也是平日里闲来无事,踢着玩乐,打发时间的。”
气氛似乎随着这个话题又活跃了起来。
尧哥儿,宇哥儿,弘哥儿则避开了丁佑武到一旁去闲聊,丁府其余一些还未满十岁的小男孩,则都跟着女孩们玩踢毽儿和放风筝。
“四舅舅怎还跟长不大似得?”尧哥儿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悄声问道。
“你甭跟他一般见识,他仗着祖父喜爱,高傲自大。”弘哥儿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外人,不齿地道:“殊不知别人心中更是瞧不起他,都这般年纪了,还跟个孩童般幼稚。唉,想想也真是可悲。”
“他是祖父最小的儿子,祖父自然对他更宠爱些…不,应该说是溺爱。才害得他如此不明事理,真不知是疼他还是害了他。”宇哥儿语气中透着一丝唏嘘。
他们聊了一会丁佑武,都是一声长叹。便换了个话题,聊了一会宇哥儿的亲事。再听尧哥儿聊了聊京都里最近发生的趣事,宇哥儿和弘哥儿听的极有兴趣,都吵嚷着明年便要再去游玩。
蓬凝苑的后院,四喜已经浑身无力,气喘吁吁,头昏眼花,实在是没干过这种苦力活。前世最多也就做个饭洗个衣服,哪里拿过这么重的斧子,干过这么多的活。想想古代真够剥削人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区别真是如此之大。
四喜刚放下斧子休息了一会,就听到有人大声吼道:“四喜,你竟敢偷懒?这些柴不全部劈完,你休想吃饭。”
她下意识的回头张望,却没见着半个人影。不过听那声音应该就是夏香,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盯着她呢!
四喜只好咬紧牙关,继续做活。脑子里还在想着最近发生的事,真是离奇,真是短短几日事事尽遇。
年关将至,丁府内甚是忙碌。
前些日子大太太病倒,府内的年货事宜一直都没人做主,底下人也不敢催促。如今已有负责内宅事宜的主事之人,各类事情都要操办起来。
二太太,三太太,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齐聚在了倾音阁内,正在商讨着年事。
“这大太太如今身子不适,依着我看,这年我们应该办的热闹些,帮着大太太去去浊气。”坐在左边正座上的三太太一面端着茶碗,一面正色的道。
大伙都点了点头表示赞成,坐在右边正座上的二太太也慢慢悠悠地道:“家里这些个人,再加上丁府的声望,也是该办的热闹些的。”
三太太同意的“嗯”了声,望向二太太,嘴角上扬,温声问道:“不知大小姐一家可留下过了年再回?”
二太太缓缓的点了点头,“大太太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小姐定是不放心走的,自然要留下了。”
坐在左侧第一张座位上的二少奶奶包氏,听闻大小姐要留下过年,心中闷闷不乐。这大小姐上回用四喜之事摆了她一道,她到现在还铭记于心,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生出什么其它事端。
对面的大少奶奶江氏,正在留意着包氏的表情,心知夫妹上回那事,定让包氏如今都心有余悸。看来那四喜已回了蓬凝苑当差,虽暂无任何动静,想那包氏定是想趁着夫妹离开丁府后再做打算。
“如今婆婆的病情还不稳定,?雯也是该留下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那边我们也要一并准备上才好。”江氏颔首恭谨道。
二太太“嗯”了声,扬眉笑望着江氏道:“那是自然,不光要办,还定要办好了。吕家是京都的大户人家,咱们万万不能失了礼。”
江氏笑吟吟的应了声“是”。
一旁的三太太向愁眉不展的儿媳使了个眼色,包氏立刻面露喜色的道:“大小姐一家留下那是极好的,今年咱们府上便更加热闹了。”
二太太和江氏都知包氏心口不一,没有接话,继续说起了旁的事。
“这往年的新衣早该做好了,今年的却刚发了缎子,还好柜上早早便备了下来。如今还是赶紧找人上府为各房量了身,抓紧做新衣吧。今年不同往年,府上事多,如方才三太太说的那般,为大太太去去浊气;外加大小姐一家在,那各房非正房所出也都得穿上漂亮的新衣过年,以示喜庆才好。”二太太正色道。
三太太当然听出了二太太的意思,非正房所出都得穿上新衣,那不就暗指三房的四喜也得穿了。想到不久前二太太才命了四喜回蓬凝苑当差,眼下又提出此建议,这分明是让她们三房难堪嘛!
四喜的身份虽在丁府是公开的秘密,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提起。毕竟是个丫鬟所生的孩子,还是个女孩,丁府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可以说是可有可无。
丁府里不管哪位妾室的身份也都是拿的出手的,她们三房怎能承认一个卑贱的丫鬟所生的孩子?
瞧了一眼二太太,见其神情毫无异样,三太太心中十分恼怒。心里暗骂道:“你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我看以后有谁会服你掌管这府内之事!”
三太太和包氏均笑而不语,江氏则连连笑着应“是”。
☆、第十九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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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四喜照常在蓬凝苑后院劈柴,蓬凝苑几乎把整个丁府的柴禾都给包了。这让原本负责干这些粗活的下等仆妇落了轻松,都知是怎么回事,不敢声张,只当得了闲空好好偷懒几日。
夏雪不敢偷着去帮女儿,她担心被发现后反而又害了四喜,只得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丁府门前有仆妇丫鬟正扶着一位,丰姿绰约的年轻贵妇从马车上下来;其着一身碧霞罗绣花缎袄,头上用祥云纹金簪盘了一个近香髻。款步姗姗地向大门走去。
跟着的仆妇上前敲门。
丁府大门被打开,开门的小厮赶紧快步走出,下跪行礼道:“二小姐回来了,奴才这就去通禀。”说完便跑回府内将此消息传话下去。
府内并无人出来相迎,二小姐丁?馨脸上也并无任何不悦,直接抬脚去了娘亲所住的紫梅苑。
二太太得知女儿回府也并无惊喜,神情怪异,忽忽不乐。神色恍惚的望向九嬷嬷,冷冷地道:“你出去迎迎。”
九嬷嬷应了一声“是”后,便出去迎接那二小姐。
刚出紫梅苑,便见着丁?馨携了一仆妇一丫鬟,正朝着紫梅苑走来。
九嬷嬷赶紧迎上前去,行了个礼后,面露微笑地奉迎道:“二小姐怎今日回府?也不事先派人通知奴婢,奴婢也好去府门前迎接与您。”
丁?馨也笑着“嗯”了一声,才缓缓地道:“我听闻大姐一家回了府,便来探望一下…挨得近,不来恐失了礼。”
九嬷嬷恍然的点点头,夸赞道:“还是我们二小姐懂礼识体,二太太也正盼着您呢!”说完连自个都觉得心虚,想到方才二太太的面色,不知等下母女见了面会是如何。
丁?馨直接去了娘亲的内室,九嬷嬷便领了她带回的丫鬟仆妇去下面休息。
见娘亲正坐在那里发呆,丁?馨上前给娘亲行了个礼后,笑问道:“娘亲这是不欢迎我回吗?”
二太太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望着女儿道:“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欢迎你呢?若你是真心来看望我,我定欢喜到不行。你说吧,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自个生的女儿,怎么会不了解呢?
见娘亲直接开门见山,丁?馨也没再藏着掖着,急急地道:“娘亲定要帮我!”说着眼里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太太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丁?馨随即抹起了眼泪,抽泣着道:“我命苦,没像其她姐妹那般嫁得好夫婿。如今我落了难,你瞧我都回府这些时辰了,可有人来相迎或探望?若连自个的娘亲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指望谁?”
二太太仍然是一阵叹息,继续沉默。
“当初爹爹非要把我嫁给那白映良,娘亲也是派人去调查过他的。知道他风流爱赌,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可娘亲当时可有阻拦?爹爹当初还不是看中了白家的那几间酒楼,想着能方便自家,便牺牲了我!如今可好,自打公爹去世后,那白映良竟把家败成那样,如今仅剩的一家酒楼也快支撑不下去了。”丁?馨一面责怪,一面流着眼泪诉苦。
二太太自然也清楚这些,她当然希望自个的女儿能嫁个风光体面,又值得托付终身的夫君。
当初老爷定下这门亲后,并未有与她商量。她确有私下派人去调查了一下与女儿定亲之人,得知其品行不正,风流爱赌。她也有去找老爷,想尝试着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只可惜没能为丁家生下个儿子,当时的二太太连个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唉,?馨,这都是命,你得认命。”二太太一脸的心疼,摇着头叹息道。
丁?馨激动的站了起来,愤愤的道:“为何要认命?我当初认命从了这门亲事,可如今呢?我落着什么好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