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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琪姐儿说的那般!我与灏哥儿清清白白,真的只是朋友!”四喜极力的想解释,又担心越描越黑。
琪姐儿说的这些也属事实,她与灏哥儿本就是极好的朋友,一起出去过几回,但每回都是有缘由的。只是不同的口气,不同的语调加神情,给人的感觉便不同了,这……还真是有点儿解释不清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情
四喜被钱君灏的“非她不娶”吓坏了,从钱老爷子口里说出的,定是不会有假的。只是瞧着这祖父,爹娘,怎会同意她进门?
“那你可想给我家灏哥儿当妾侍?”钱老爷子语气中略带试探的道。
“不想。”四喜想都没想,便笃定的拒绝了。
她的回答让在场的众人震惊,回答的如此果断,可是不愿做小?
莫说只是当个妾侍了,就算是给灏哥儿当正妻,她也会断然拒绝的。
琪姐儿冲着一旁的凝姐儿挤眉弄眼。
凝姐儿欲言又止,飞红了脸,今日琪姐儿让她来,可是让帮着煽风点火的。可眼下,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可是个还未定亲的闺阁小姐,有些话怎好意思说出口。
见凝姐儿关键时刻畏畏缩缩,琪姐儿干脆自己开口:“四喜,灏哥儿可是钱府的嫡长孙,哪怕是给他当个妾侍,那也是抬举你了。你可别不识抬举,辜负了钱老爷的一番心意吶!”在琪姐儿心里,四喜是连给灏哥儿当妾侍的资格都没有的。
呸,你怎么不给人家当妾侍!四喜心中暗骂,这个琪姐儿当真愿意让她给灏哥儿当妾侍?这么漂亮的场面话,还不是说给钱家人听的。
再瞧钱家人局促不安的神情,四喜站起身,肃然道:“多谢钱老爷,钱少爷,钱少奶奶的好意,四喜自知身份卑微,实在是配不上灏少爷。莫说是当个妾侍,就是当个丫鬟也定是抬举我的。往后,定将与灏少爷保持距离,以免招来误会。”
他们怎会真的想让四喜给灏哥儿做妾,若是真有此想法,今日坐在这儿的便是丁佑瑜和包氏。怎会是凝姐儿和琪姐儿?难道他们家嫡长孙的亲事还要和两个未出阁的小姐商议不成?
四喜最后几句正合钱家人心意,眼下他们巴不得四喜能与灏哥儿从此不再相见,也好断了钱君灏的念想。
“既然不愿意做妾。你们日后就不要再相见了,你将来还要找夫家。以免影响了你的名声。灏哥儿他……”钱老爷子将灏哥儿之事都一一告知了四喜。
原来,灏哥儿在得知要和娇姐儿定亲后,死活不答应,在家中大吵大闹,说是爱上了丁府二少爷房内的庶女四喜,非此人不娶。
今日才让琪姐儿带着四喜前来,想问一问本人的意见。
原来。琪姐儿今日是特地带着她来钱府的,那之前秋桃说的那番话,可也是琪姐儿教的?她是琪姐儿的人?
四喜仔细听着钱老爷子絮叨,“灏哥儿是我钱家的长房嫡孙。将来定是要继承我钱家产业的,他的房内定也得是正房嫡出。你可明白?”
这与我何干?四喜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也实属正常。”一副相当理解的模样。
钱老爷子原本紧绷着的面容,眼下舒展开了:“你能明白最好,眼下还得请你帮个忙……”欲言又止。显得有些为难。
“钱老爷请说,若是四喜能帮得上忙的,定不会推脱。”四喜肃然道。
钱老爷子眼下对四喜的看法有了些改变,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绝不比那些正出的小姐差。比凝姐儿和琪姐儿是强出太多了,若是丁府的长房嫡女,便就同意与灏哥儿的亲事了,偏偏只是三房的,还是个庶出。这样的身份,给灏哥儿当妾侍也是无资格的。
“我想让你去跟灏哥儿说说,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安心和娇姐儿成亲。我知道,这样有些为难你,可是……”钱老爷子说着,露出了一副百般无奈的表情。
四喜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她怎能有如此大的本事,断了他的念想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要让灏哥儿乖乖去和娇姐儿成亲,她便不定有此把握了。
“我愿意前去一试,定会跟灏哥儿把话说清楚了,绝不让他再误会下去。只是……只是其它的事,我便不能保证了。”四喜早就想去跟灏哥儿把话说清楚了,只是一直也没找着机会。眼下迫在眉睫,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你只需去断了他的念想便可,其它的事我们自会去做。”钱少奶奶欣喜若狂,急急地道。
琪姐儿目瞪口呆,怎么这家人,一下子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本她还想借着钱家,弄臭了四喜的名声,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没曾想,竟然就此了结,四喜一下子变成钱府的恩人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琪姐儿和凝姐儿面面相觑,但也不敢多言,这里是钱府,怎容得了她们随意放肆?
钱家人命下人端来了精致的小点心,让她们品尝。此时,钱君灏,宇哥儿他们也回到了正厅。
此刻钱君灏正好坐在四喜的对面,羞人答答,眸子放光似的不离四喜。
这让钱家人心惊胆战,坐立不安。这么多人在,又无法阻止钱君灏这荒唐的举动,只好愁着脸,直叹气。
四喜至始至终都未曾正眼瞧灏哥儿,但对于灏哥儿炽热的眼神,还是了然于胸的。
“难得来府里,我可否让灏哥哥陪我观察一下?”四喜站起了身,做出了请求的表情。
钱家人会意,便欣然答应了,命了不少丫鬟婆子跟在他们身后陪着。
钱君灏不明就里,以为四喜是想与他单独相处,心里美滋滋的,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钱府比丁府略小了一些,但也毫不逊色。
钱君灏显得有些羞涩,丫鬟婆子只在身后远远的跟着,并未上前。
四喜并无开口,只是欣赏着钱府园子里的花花草草。
“冷烛无烟绿蜡干,芳心犹卷怯春寒。一缄书札藏何事,会被东风暗拆看。”钱君灏随口吟起诗来。
四喜瞧了一眼眼前的芭蕉,忍俊不禁道:“真看不出灏哥哥还有此好才华,这首诗正是描绘了一副生动的芭蕉画面,与眼前的景色遥相呼应。”
“哦?”钱君灏显得有些惊讶,“你识字?还懂诗?”
四喜忙解释道:“哦,识不得几个字,只是前些日子听梅先生说起的。”明显感觉到了钱君灏吃惊爱慕的神情,她可不想表现的太突出了,只好扯了个谎。
“是吗?”钱君灏半信半疑,这四喜真是深藏不露,看来定还有不少东西瞒着他,“我再带你去前面瞧瞧,我府上的桃花开的可是极美的。”钱君灏笑吟吟的道。
“不了,灏哥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四喜深呼吸了一口气,踌躇了片刻。钱君灏可没正式跟她表白过,她眼下要拒绝人家,都不知该怎么开口,总觉得怪怪的。
“你说。”钱君灏见四喜神色有些为难,心里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我听闻你说此生非我不娶?”四喜面无表情的瞧着灏哥儿,问道。
钱君灏脸一下子红了,微微低了头,小声的回道:“嗯。”
见他的样子,四喜真不忍心说出下面这段话:“可我此生绝不会嫁你!”
钱君灏震惊,嗖的抬起了头,脸上满是疑问和失望的神情。
“我绝不会嫁给你,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只把你当作哥哥看待,并无其它情愫。没想到却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很感激你前段时日里对我的种种帮助。可我不愿意与一个不爱之人一起生活,你明白吗?”四喜句句如刀,刺进钱君灏的胸膛。
但她也没办法,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拖拖拉拉,不如来个痛快的。怪也好,恨也罢,只有这样,灏哥儿才能安安稳稳的和娇姐儿过属于他们的生活。
“四喜,你当真如此想的?”钱君灏显得很伤心,质问道。
“嗯。”四喜毫不留情的点了点头,予以肯定的回答。
“我哪里不够好,相处这些日子,竟没让你爱上我?”喜欢他的人又何止娇姐儿一个,这扬州府多少闺阁小姐为其倾倒,为何四喜却没有?
灏哥儿难以置信,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一把抓住四喜的胳膊道:“可是我祖父和爹娘逼着你说这番话的?”
远处的丫鬟婆子,将这一幕看在了眼底,有了身体的接触,自然是要去告知主子们的。其中一个婆子朝着一个小丫鬟挤眉弄眼了一番后,小丫鬟便离开禀告去了。
“灏哥哥。”四喜甩开钱君灏的手,无奈的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若是喜欢你,我早些时候便告知你了。你是一厢情愿,你可明白?无人让我来对你说些什么,这都是我自己要说的。眼下到了该把话挑明的时候了,不能再如此误会下去了!”
“你当真不喜欢我?”钱君灏显得伤心欲绝。
四喜点了点头。
“你可知,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是不会娶娇姐儿的。”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他一直以为四喜不断的拒绝他,是为了娇姐儿。
“你将来会娶何人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哪怕你终身不娶,我也断然不会嫁给你的。”这话够绝了吧,总该死心了吧,四喜心中嘀咕着。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钱君灏泪如雨下,痛哭流涕。
四喜一时不知所措,赶来的钱家人被这一幕也吓坏了,不敢上前劝阻。
“算了,随他去,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尽快安排他和娇姐儿的亲事,成了亲,该忘的也就忘了。”钱老爷唉声叹气的吩咐着一旁的儿子与儿媳。
“是。”钱少爷点头应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秋心
离开钱府,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四喜带着秋心单独坐一辆马车。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四喜喟然长叹,希望钱君灏过些时候能彻底将她忘记。只是很可惜,来到这儿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眼下便要割席分坐,从此不相问闻。
见主子眉头紧蹙,唉声叹气,秋心也是一肚子的怒气。之前秋桃说的话,她自然也是听到清清楚楚的。方才发生的事,她也看的真真的。虽然之前秋心并不认识灏哥儿,也不知灏哥儿和自家主子的事,但就凭今日的所见所闻,秋心自然也瞧出了些端倪来。
“喜小姐,您别难过,那个秋桃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连您都骗!”之前她可是听的真真的,秋桃明明说灏哥儿被打的下不了床,可在钱府,人家灏哥儿却好端端的,估计连层皮都未曾破掉,还被打呢!
见秋心怒气冲冲的样子,四喜嘴角上扬,安慰起秋心来:“无妨,该来的总归会来的。这样也好,把事情都说开了,日后就无人会再拿着此事说事。”想必灏哥儿之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琪姐儿之前几次三番的拿此事来陷害她,眼下都说开了,看她还有什么招。
“可是,秋桃是您的下人呀,怎能联合旁人来陷害您呢!”秋心仍余怒未消。
之前秋桃在背后说四喜的坏话,连合旁人一起嘲笑四喜,这些秋心都替她隐瞒了。可眼下见四喜受了这么多委屈,仍然毫不介怀,心中便更为恼怒秋桃了。
秋桃撒这个谎,无非是想让四喜信以为真,好掉进琪姐儿的圈套里,跟着她一起去钱府嘛!好在四喜本就与灏哥儿无爱慕。化险为夷。
“或许,她早就不是我的人了,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我的人。”四喜淡淡的说着。回想起了秋桃来她面前毛遂自荐的情景。看似雪中送炭,实则为自己铺路。如此有心机之人,是很难忠心于谁的。
秋心默然,原来主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一股莫名的同情感涌入心头。
车子在丁府门前停下,下车时,四喜才发现,宇哥儿弘哥儿凝姐儿琪姐儿她们坐的那辆马车早已不知去向。看来是撇开她去别处玩乐去了。
“我们走。”四喜叹了口气,便进了丁府,回了蓬凝苑的西暖阁。
秋桃正在西暖阁门前徘徊,见着四喜。忙上前行礼,谄笑道:“喜小姐,您回来啦。”
四喜未有答应,直接进了房,“秋心。把房门关上,我要歇息了。”吩咐秋心道。
“诶。”秋心应了一声后,便将房门掩上,将秋桃关在了房门外。
秋桃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四喜未有叫她起身。她十分清楚,四喜一去钱府,之前她说的这些话便露馅了。
踌躇片刻,秋桃自己起了身,走到房门前,敲了几下房门后,声音显得可怜兮兮的道:“喜小姐,奴婢有话要说。”
只听屋里传来秋心的声音:“你且在门外等着,喜小姐眼下已经睡了,等她醒来,你再进来说。”
已经睡了?既然已经睡了,秋桃也不敢继续叨扰,为了表现出诚意,便垂手立在了门前。
足足一个时辰后,西暖阁的房门才被“吱呀”打开了。秋桃已经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