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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拇指夹过纸片,瞄了一眼,简单的问了一句,又把纸片递给惊恐不安的农民。
敢情他冰冷的表情让农民兄弟以为看到鬼了,虽然公司地处比较阴凉的地方,尽管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但好歹也九点多了吧。
“办证好啊!”他在公司门口的咖啡色排椅上坐下,自言自语。
这公司大门洞开,人都跑哪里去了?是不是他这个老板没准时出勤,上不正则下歪,员工也松懈起来了。
他眉头微皱。
去打几圈卫生麻将好了。一大早就心情不好!
“大老板来了!大老板!过来放放血啊!”一个挺着个巨大将军肚;脸色红润的中年男子一看见他就热情地招呼。
“小张!过来过来!”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子招着手。
“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啊?”一个年轻点的;三十几岁的女子问。
“怎么啦?公司倒啦!要不怎么来啦!”跟他年纪差不多;双手正敏捷地洗着牌;嘴里还叼着根烟;正吞云吐雾的人看了他一眼;扔出一句话。
“少年家!来!来!来!”
——
进入“好邻居”超市,无视售货小姐的注目礼,他直直穿越一排摆满卫生巾的货柜,来到后门,门一打开,里面雷鸣般的麻将洗牌声立即停止。
十桌左右的人都很有默契地转过脸来。
一般会在这个时间来的就只有他这个超市和赌场的大股东而已。
再说了,赌场三面墙上全部铺上跳舞用的照明镜子,有人出入自然就一清二楚。
当初弄镜子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出千,小地方风俗还是淳朴一点好。
再者,警察来时,柜台小姐按下柜台下的按纽,里面的照明灯自然变换色彩。
同志们把自创的麻将桌一折,变成十几张舒服的坐椅,其他没椅子坐的就到场中央去翩翩起舞去,旁边严阵以待的录音机再响起。
优美的舞池啊!
此时,舞池里男女老少正在赌桌上不亦乐乎地厮杀着。
他挥手微笑向大家致意。
这些个有钱又有闲,生命还富余着的人。
“你是谁?”他走向最后一张桌子时,居然看见了一个嘴上毛还没长齐的家伙。
“哦!小张啊!那是我孙子啦!星期天,又怕到处乱跑,就跟我过来见一下世面啦!”
一个老乡愿象尊弥勒佛在那边微笑,他却怒火中烧。
“去!去门外看电视去!这里不让未成年人进入!”他本想一把把那少年抓起来扔出去的。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啊!全是恶心的肥皂剧,乱七八糟!还不如在这里学打麻将营养。”少年并没有起身,反而不满地抱怨。
瞧他说的,他不会看科技频道,英语频道啊!
“去柜台打那电脑。”老乡愿有所耳闻这小老板做人的怪处,小事情特爱较真。
“那电脑里还不是到处都是色情,要不就是游戏,去看电脑更没营养,我在这里学麻将,以后还可以跟人家交际应酬,比那电脑更实用。”少年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
狡辩!他不会查资料,玩软件吗?
“随便啦!小孩子;偶尔出来见见世面而已,他挺多在这里玩,出去也没法跟其他人玩,你就让他去吧!”
“来啦!来玩一局啦!别管他了!”
“啊华你就安静一点,不要顶嘴,否则真把你赶出去。”
其余的人开始纷纷劝说。
这有什么呢?开赌场,来者是客,他这样不是自砸招牌吗?
瞧人家老陈,脸都绿了,自己的孙子人家自己爱怎么带就怎么带,这个样子倒象人家老陈不是那么回事,教坏孙子似的。叫人家怎么下得了台啊。
“你没有作业吗?不用做作业吗?”
现在不是一直喊“减负”,可见作业很多,他居然放弃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真是的!大家纷纷投去不赞同的谴责的目光。
这小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又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的。
不只是老陈不说话了,此时赌场一片死寂。
“你这个人有毛病吧!我作业有做没做,爱做不做,关你屁事啊!我不读书也有工作不行吗?你太平洋的警察啊!管那么宽!神经!”
这个小张,这不是没事找骂吗?看看!人家老大老陈在这里,你总不能打他孙子吧!再看人家老陈,孙子骂人他也不教训一下,依旧沉默是金,不是说明人家不高兴了吗?
你说你小张没事自找这么个不痛快干吗呢?
得罪人有什么好处啊?那老陈要真撒泼起来,你这个赌场还能在这边开下去吗?
那小孩爱怎么坏怎么坏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不是自己的儿子,紧张什么啊!还管人家学习好不好呢?
“你欠教训!”他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襟,拽着;拖着把死鱼般挣扎的少年拖出赌场。
那少年一路口脚并用,如周星驰《九品芝麻官》里的主人公一样骂得所有的货物都倒了架,凡走过,那钉在地上的铁货柜也扭转过铁条腰来看;货柜上的物品则是撒满了整个超市。
一路上爷爷奶奶等尊称,男性女性的生殖器官一个个从他的嘴巴里变出来,将整个超市快挤爆了。
“滚!永远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走出超市门口,他一把将少年摔在地上。
少年挣扎起身,攥紧拳头便欲扑上来。
“住手!跟我回家!”老陈黑着脸从小张的背后出来,呵斥住孙子。
开玩笑!谁不知道这个小张是流氓出身的,跟他动手;岂不是自讨苦吃。
骂那么多也够本了!
“老爷子!得罪了!不过我这个赌场在一开张就已经申明了这条规定,你也是股东之一,明知道这条规定却还带头破坏规定,请原谅小张不懂事,请你退出股东会吧。”张翼不耐烦地看着两人。
“什么?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退出!不用出钱就有一成的股份,自开张来那是日进斗金啊!退出,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对!以后如果你要来,请你按照一般会员交纳会费,否则别怪我的规定无情了。”
“你不看看你站的是谁的地方,老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怎么敢这么嚣张,目中无人!”
他是没死过是吧!
“老爷子!我很纳闷你这么不明事理的人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充老大,但是我小张做事,一是一、二是二,我不买糊涂帐,我给足了你面子,是你自己倚老卖老,是非不分。你回去吧!或许你把你的孙子教育得象个样子了,我会重新考虑让你免费入场的。”
他无意捋起袖子在老人面前晃动,叫他看看他满手的伤,还有脚等其他地方,不用看,老人也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了。
“你这个混蛋,你赌场不想开了是吧!什么叫免费入场?”不是重新入股吗?老头有点着急了!
“老爷子!我现在还尊称您老爷子,请您不要继续自降身价。什么事情都不能重头来过,希望你以这种认知去教育您的宝贝孙子。那才是你应该在乎的事情!”
“你神经病!我看你是没被人教训过?你等着瞧!——的,我叫人打得你当狗爬。”
那孙子还在那边叫嚣,不过这回孙子的爷爷倒识相了。
“——的,你给我住嘴!叫你好好在家做功课,偏不要!”
“老爷子,你请回吧!”
他和超市员工排成一列摆在门口。
“哼!我们走!”
那宝贝祖孙“余音绕梁”边“唱”边走了。
“真是的!老陈怎么就这样教育他的孙子呢?”
“还不是仗着他弟弟是香港富豪才能在同乡会里担任一个什么理事,不用出钱就当股东还那么拽,也不想想钱谁给他赚的。”
“你看看他那个孙子!真是个混世魔王啊!现在不教训,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啊!”
“真是嚣张啊!老糊涂了!是非不分!”
——
四周的人们待祖孙二人走远后开始大声义正辞严地议论纷纷。
很多都是本地乡愿,对老陈嘛!本是顾忌着!
孔子一早就说过:“乡愿,德之贼也。”鲁迅更是对乡愿痛恨入骨,看来人性今如古啊!
“今天赢的算你们的,输的算赌场的!大家尽情玩吧!”他手一扬,围观的人群大喝“好!”人人立刻钻进赌场赌个痛快。
这样是否他也是自己厌恶的乡愿呢?
“亏大了!”超市经理走过来,双手环胸,摇摇头,微笑着对他说。
“交给你了!”他指那一屋的狼籍。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经理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你擦药吧!”
“没事!死不了!”
他还不知道他吗?以前他们都怎么混过来的!
“能够一死那倒了事,就怕半死不活受折磨!”经理叹口气,象他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余的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敢想,只要孩子健康长大,老有所依,这辈子也就够了。
象刚才那种事,他们连想都不会想一下去管的。
可是他们这位大哥,外表比谁都豁达,比谁都无所谓、看得开,其实却是最痛苦,最孤单的,也最较真的。
可是谁也帮不了他,谁也没那个心思去帮他,只要他别倒下去,能够继续带领他们,要他们做什么,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就是了,其余的谁也不敢想。”我走了!”
“记得去找梅影!”
他嘱咐,但是似乎是白费唇舌,没事时,老大可以去任何地方嘻嘻哈哈,有事时,他只会躲起来,象只孤独的狼,自己舔舐伤口。
酆都孤儿!成不了仙,也没法当一个真正的鬼!
第一卷 初出茅庐 第四章 我的学生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1…12…19 15:51:46 本章字数:7973
搞什么飞机嘛!母亲十万火急地叫她回家,她还以为什么火烧屁股的大事呢?结果竟然是去相亲。
什么时代了,她有那么差劲得去相亲吗?虽然现在相亲很盛行,报纸上也说相亲后婚姻和谐的比例比自由恋爱结婚后婚姻和谐的比例高多了,因为相亲和婚姻都是要靠附加现实因素的理性,而爱情让人疯狂。
但是——
任警沿着沙滩,边摇晃手中不忘顺手牵羊,从家里厨房带出来的;装着褒鸭的保温瓶;边寻找可以踢的石头。
要找也找个好一点的嘛!一脸麻子不说!什么东西嘛!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那么不可一世,老妈也真傻得够可以的。
那种家庭,真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看他母亲那向上歪掉九十度的残疾脖子就知道了。
也不想想,她才21岁,那么早就进坟墓干吗呢?
有钱有闲又自由的“月光族”的美好生活才要开始挥霍呢!
嘿!终于找到一块象样的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踢了出去;石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画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弧线,轻轻地落在海面上。
那岩石上坐着一个孤寂落寞的身影,在石子飞过他的头顶,落入海面时,他生气地转过脸来,似乎是要责怪她破坏了自己的宁静。
那不满的眼神在看到自己时竟转化为杀人般的怨恨。
目光直剜人心脏!
妈妈咪啊!
她转过身去看了一下自己身后,后面没人!黑云压城城欲摧!乌云笼罩下是一片涨潮时沉浸在海浪中的分散的高高低低的岩石和岩石后洁白的沙滩,还有她美丽脚丫印下的一连串美丽的印记!诺大的海边就他们两个,那确实是在看自己罗。
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小帅哥,她怎么不知道,好象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夜幕快降临了,她还是早点走为妙,谁知道他是不是疯子,也没人规定疯子一定得是年纪大的丑男。
“有没有谁要去‘换衣服’的?“
下课铃响,〃白面书生〃陈明站起来向周围的人大声问道。
引来教室里又一阵哄笑!
任警笑开了,这鬼灵精!刚才上课讲到《赤壁之战》中“权起更衣“中“更衣”为”如厕“的含蓄写法,他马上就学以致用了。
整理好桌上的东西,正准备离去,不经意看到第一组最后一排的男生又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研究了起来,她停下了脚步!
这个学生可真够怪的!迟到了一个星期才来上课,上课一个星期了,不见他和任何人说话。
每天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踏入教室,放学铃一响就移动尊屁股走人,一下课就又拿起课外书看,整天一张阎王脸谱,活象人人欠他五百万似的,吓死人了,讨厌死了。
真的会被吓死,当他第一天来上课时,依旧用那杀人般的眼光看着她时,一向记不住人的她马上回忆起海边的人来。
妈妈咪呀!他该不会是刚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家伙吧!
可是那目光犀利清澈,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