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语嫌恶地拂开她的手,在阳光下微微扬起手,一脸鄙夷地冷笑,“是今天才看见吗?”
顾一后脑似要炸了般!
早在温语回国的那天,也就是同学聚会那晚,她和赵寇要回家了,温语追出来说了一些话……那时候,灯火不甚清明她没看清楚温语手上的戒指,后来温语在公司她因为不想和温语接触也没怎么留心她手指间的戒指!
赵寇说过,独一无二。那戒指在她右手的无名指戴了五年,只要稍加留意她难道会眼瞎?
如果同学聚会那晚温语指间的戒指真的是她的婚戒,那么……秦阳说谎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回来时在机场遇见的,把她的婚戒给温语,和温语暧昧着却和自己纠缠?
脑海下意识地划过那副场景,秦阳推开她时的毫不留情,赵寇拼劲全力地将她推开……
顾一摇头望着灿烂的天空,炙热的阳光晒得她汗流浃背,她却心寒如雪,冷意渗人。
她进屋的时候,赵寇出奇地不在书房,似在等着顾一回来般。
“怎么去了这么久!”
顾一木着的双颊挤出一丝笑,她抿抿唇心里满是酸涩,却不想给赵寇知道。
“后院的蔷薇还没谢,我们去看看吧。”顾一绕到他身后推着轮椅,不想直视着赵寇的脸,却也不想离他太远,所以就这样走在他身后就好了。
这个点并不适合看花。
“今天温语来过。”赵寇不知道她遇上没。
“是吗?”顾一不想说自己遇上了,害怕赵寇问她,你们聊些什么了。
荫蔽的长廊外是骄阳普照,青软的草儿耷拉着尖儿,绿叶也微微卷起。
“还记得清江大桥的案子吗?”赵寇声音很轻,就像是灼热里吹来的清风。
顾一点了下头,半晌才意识到赵寇压根看不见她点头,傻笑了声,“记得,我还把设计图弄丢了,是你帮我收拾的烂摊子。”
“其实,”赵寇手覆盖在顾一紧握着轮椅把手的手背上,“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温语,是吗?”
对面就是粉白相间的蔷薇,深绿的叶间缀着大朵的花儿,就像是画家于夏日的阳光下铺陈绘出的一般,花就快要燃烧了……
顾一没说话,赵寇这么聪明,而自己那蹩脚的掩藏,他或许早就发现了不是吗?
“如果没遇见,在我说温语来过时,你不会只是一句‘是吗’,你说对吗?”
顾一莞尔,脚步停在这儿,不近不远正好赏花。“是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一像极了那被阳光烤熟了的叶,毫无生机。前些天和许采较劲的气势呢?
被戒指给刺激到的顾一,心中一直想着温语和秦阳,隐隐有些不安,懊恼的垂下头却看见赵寇左手的无名指——
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顾一难受的紧,这就叫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顾一倏地弯腰从背后环住了赵寇,双臂在他胸前交叉着。
“怎么了,一一?”
顾一将头埋在他柔软的发间,清香的洗发水的味道和她的一样,就连脖颈间细微的芬芳也和她一样。
“赵寇。”她喊了他一声,语调颤地厉害。
赵寇给吓坏了,媳妇儿这是怎么了,忙得应了声,“一一?”
“你怎么都不问我,手上的戒指去了哪儿?”顾一胸口憋得疼,在一想想赵寇这么多年,得憋的多心力交瘁。
赵寇心一沉,垂下眼帘正好看见她交织在他胸前空空的无名指,表情淡了许多。
“没关系。”他声音很轻,“不重要。”
至少,刻着你名字的戒指还在我手里,所以没关系。
顾一手又紧了些,下唇被贝齿咬的红艳诱人,“不在乎吗?”
明知道他不会不在乎,为什么还要装作无所谓地说着‘没关系’,非要这样吗,从来都不会去表达,而我也从不去关心你,所以这些年我埋怨怀恨着,而你一个人痛苦着。
顾一别过头,眼中酸涩刺人。
赵寇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在今天提这件事,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心情不好就是这个时候,夏有繁花,一一抱着他,而他纠结着戒指与温语说过的话。
“我累了,以后别再问我这个问题。”
若是顾一以前的性子早就松开胳膊,不,是她压根不会去抱着他!
此刻并没有因为赵寇那句话而松手,相反抱得更紧。“为什么不能问,你为什么不回答!”
赵寇不悦地皱眉,他不想再说什么,直接动手扒开顾一的胳膊。
而顾一两手死死地交叉握在一起,怎么也不肯松,声音抖地被风吹的枝叶般,“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只一个!”
赵寇是真地火了,猛地使力把顾一握在一起的手推开,冷着脸不说一个字!
顾一无措地站在他身后,早就潸然泪下。
望着前方的花墙许久,他没有丝毫留念地离开了,只说,“二十多年来,我还没看清的人只有你一个。”
他不知道顾一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愿去问她转变的感情是否真就无牵无挂毫无怨言。哪怕温语今天来过,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真的会选择佯装不在意,只在乎眼下,只要她不先提及。
傍晚赵寇俊脸紧绷着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顾一曾几次欲言又止,因为他那种不愿和她多说一个字的表情。
荷嫂备好的晚餐,顾一没心情吃,躺回那张大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吊灯,红肿的双眼浸满了水,胸腔一阵一阵的撕裂痛意,她不知道那年嫁给他的时候,哭的肝肠寸断心不甘情不愿时是否也是这样痛,说是因为秦阳而痛,现在想想更多是不情愿被赵寇逼迫着。
任由着泪水淌下,顾一痛得无力闭眼,白天的一幕幕重放,温语指间的婚戒,赵寇指间的婚戒,赵寇的冷漠,不愿听她多说的冷漠……
她本是欢喜地从医院回来,因为担心赵寇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房事,害怕不能有孩子。她腆着老脸去医院问东问西……医生说最好克制一些,不要让他吃力就行……
她从未做过这样丢人的事情,却是为了赵寇,她可以不在乎别人另类的目光。
却没想到,会和赵寇突然间成了这样。
深夜,赵寇还没回来。
顾一裹着睡衣在大厅坐着,一次又一次拨着那个重复着已关机的手机号码,短信一遍又一次的发送出去,却杳无影响。
她独自等着他,都不知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很清楚赵寇是因为她问戒指的时候恼火了,顾一懊悔不已那时的冲动与傻气,都来不及。
凌晨三点多
赵寇,回来了。
身上浓浓的酒味,似也一夜未眠,面容疲倦而清冷。
他只看了眼顾一,而后熟视无睹地折身去了书房,顾一连忙跟了过去,只手撑着被他关上的门,赵寇同样一手撑着门,力道相持,只留了一道缝隙。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赵寇轻微地摇头,声音冷的可怕,“你先听我说吧。”
顾一点头,至少赵寇愿意和她说话了。
“我出去喝酒了,和一个老朋友。”赵寇说着,“一直在想,我回来后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喝了很多烈酒想要自己大醉一场,你说,我醉了没?”
一道缝隙,那么清晰的言语,他怎么可能醉了!
不待顾一回答,赵寇“砰”得声合上了门,并没有打开书房的灯,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点上,漆黑一片里那红点随着他的呼吸而明亮。
他没骗顾一,他出去见了老朋友,喝了酒。只是那个老朋友是温语口中拿着顾一婚戒的秦阳……拿他亲自给她戴上的婚戒当定情之物转手送秦阳,这个世界还真他妈有意思!
……
明亮的灯下,洁白的大床,裸。体。交。合的男女急促地呻。吟,满是欢愉的快感。
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沁着滑腻的汗水,随着男人深深浅浅地进出,女人痛苦地求饶,扭动在身子迎合着,两手在男人背后使劲地抓着,男人吃痛地使劲一顶,女人身体突然痉挛般紧缩……断断续续的娇。喘。
男人在女人身体内释放,圈住和猫咪一样的女人,“弄疼你了?”
女人不说话,似还没从激情里醒过来。
男人的目光游离于女人身上,从布满疤痕的脚到狰狞可怖的小腿一直到光洁的上身,胳膊处又是错落的疤痕,他目光幽深而满是怨气。
倏地,视线一停,抓起她的右手厉声质问,“刚刚一直戴着它?”
“怎么了,秦大哥?”女人痛呼,温婉的小脸皱成一团。
秦阳突然起身一个耳光甩到女人脸上,目光阴鸷可怖,“和我做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想着赵寇,是不是!”
“没有,”女人捂住脸,痛的说话都不利索,“秦大哥,我——”
“她也是这样,”秦阳突然暴躁了,又是一个耳光朝她抽过去,“她也喜欢赵寇,喜欢到为他死,喜欢到跳楼,从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什么连你也这样,这戒指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戴着,为什么!”
女人裸着身子不顾他的暴打扑倒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秦大哥,我不会的,我发誓不会的喜欢赵寇,我只爱你,真的只爱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阳捶打着女人纤细的身子,过了很久突然冷静下来,紧抱着这具布满淤青的身体,懊恼地痛声急呼,“温语,对不起,对不起!”
047
赵寇刚打开书房的门,一个人影就朝他脚边倒过来,吓得他连忙弯腰用手接住。
顾一睡意惺忪地摸了下脑袋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睡衣的屁股,昨天在地上坐了好几个小时,腿木的厉害。
赵寇似没想到她还会在这儿,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继而冷这张脸,绕过顾一就走。
“赵寇。”顾一喊了声,这才发现她嗓子又嘶又沉,跟西北壮汉似的。
赵寇自然也听出她声音不如平时的细绵,压制住内心涌起地关心,转动着轮椅去了卧室。
顾一望着卧室合上的门许久,折身上了二楼的卧室,似很久没来过般,打开衣柜看着那一件件女装她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早晨,她也站在同样的衣柜前,打开,里面有她的衣服也有他的衣服,他的衬衣贴着她衣裙,一件贴着一件。
赵寇扯着她的胳膊问她,什么时候一起去买衣服?
她笑着说,好,我要买件宝蓝色的裙子陪你那件衬衣。
赵寇笑得很开心,她也很开心……
下楼的时候,荷嫂正巧在楼梯边上,见她下来连忙说了句,“早餐准备好了,先生也在。”
顾一过去坐下,赵寇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等她来了再开动,她还没吃几口,赵寇就搁下餐具走人。
顾一如果没看错,方才他搁下餐具时左手上的戒指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这一走,顾一食欲也被带走了。
冷战的这些天,似回到了过去的五年,他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顾一,而顾一则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赵寇。他冷着脸,顾一想尽办法讨好他。
同样是因为一件事,上次是赵寇逼她嫁给自己,这次是顾一将婚戒给了秦阳。
顾一在家软声软语地伺候着冷若冰山的赵寇好几天,端茶送水,捶腿揉肩,被赵寇冷言冷语地讥讽了也不生气,倒是怎么也不见他大爷脾气消下,顾一觉得,赵寇是不会消气了。
就算这样软磨硬泡哪天赵寇面上气消了,保不准心里还是会留有隐患,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顾一在楼上悄悄地打完电话后下楼,“荷嫂,我出去一趟,午餐别等我了。”
“你去哪!”
顾一一听是赵寇的声音,扭着小脑袋瓜子一看还真是他,不自觉地底气不足了,“有事,出去一趟。”
“是去见他?”瞧见荷嫂在赵寇并没有说出秦阳的名字,说完还不见荷嫂离开,赵寇冷眼一瞥跟没事人似的荷嫂,荷嫂忙得后知后觉地闪退。
“不是。”反正赵寇没指名道姓,她这样回答并不算撒谎。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赵寇冷着脸。
顾一不知道怎么接话茬,眼望着他处,“不知道。”
赵寇冷笑,眼眸似被寒霜凝固,“那我明说好了,不许去见秦阳。”
她正是要去见秦阳,从他手里拿回婚戒,不然她和赵寇只会越走越远!
顾一只能点头,“我知道,我不是去见他。”
赵寇仰头看着顾一,唇边脸冷笑都消失殆尽,“记好你说的话,你说你不是去见他。”
她心里咯噔一想,视线不经意对上他那似洞穿一切的双眼,吓得忙得错开。
赵寇回房了,她心里打了退堂鼓,不想再因为秦阳而骗赵寇了,不过就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只要拿回婚戒!
顾一出了门,只交代刘叔将她送到市中心便下了车,刘叔调转车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远处看着她,直到她上了308公交,通过后视镜看见后方的另一辆车很默契地停着,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秋森咖啡馆
顾一上次过来还是来见赵母,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这次过来见秦阳,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
秦阳到的时间比她早,见她过来便点上了一杯香浓的卡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