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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寇,我他妈就是你买回来的,活该被你作践!”
再也不想和他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开始就大错特错的爱情走到婚姻这一步,够了!
顾一撑着地面爬起来,双腿的麻木抵不过心痛的麻木,深深地看了眼满身冷气的赵寇,他寒着双眼什么都没说,她最终还是拉开了卧室的门,拔腿就跑!
赵寇就那么安静地坐在轮椅里,门被她甩上时的砰然巨响震得他双耳嗡鸣,他望着门眼都没眨一下,却松开手里的帕子,整洁的帕子被揉的干巴巴的,有一片深色是因为被顾一的泪水打湿了,有一片深色泛着褐色,是从他掌心带出来的腥味液体。
夜里,刘叔在荷嫂的带领下来到卧室门口,恭敬地敲门。
“进来。”
里面应了声,刘叔才推门进去。
“看着她上楼的吗?”
刘叔点点头,面色为难,“太太一路上哭闹,还骂着先生。”
刘叔自觉地一顿,省去了顾一那不带重复的咒骂,“后来折腾了会儿也不哭不闹了,跟没事的人似的。”
赵寇挑眉望向刘叔,“她跟谁打电话了吗?”
刘叔摇摇头,“应该没有,太太一路上没看手机。”
这下轮到赵寇疑惑不解了,眉头紧皱拧成纠结的‘川’字。
“哦对了!”刘叔一拍后脑扫,想起来要紧事,“太太让我告诉先生……”
顾一回到以前住的小区,依旧是21层,不过是一个人。浑浑噩噩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已经快十一点了,顾一洗漱完找了件衣服穿上,准备找点吃的,却听见按门铃的声音!
心中一惊,似乎条件反射是某人!
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拉开门,看见的却是去年在这儿做保姆的张妈。
“赵太太,好久不见!”
……
顾一是个在家闲不住的女人,张妈每天就跟某人的眼线似的,她一开始还不觉得,后来总看见张妈偷偷地观察她,比如什么时候休息,喜欢吃什么,又喜欢看什么电视节目……
顾一曾经亲耳听见张妈躲在厨房打电话,对方是谁她虽然不知道,但也可以猜到!
赵寇不来找她,她也不会去找他,就这样吧,她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至少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毕竟她昨儿套苏君彦的话,赵寇早回去工作了。
早早地敷了个面膜睡了个觉,第二天按时起来刷牙洗脸,花了不少时间画了个美美的妆,将赵寇往年送给她的耳环项链啥的都戴上,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又一套衣服,东挑西捡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穿了员工制服,只是穿了双赵寇买给她的鞋。
顾一计算着,这个点过去在去电梯门口守着肯定可以遇见赵寇,这样只算是巧遇,不算是她主动去找他,更不存在言和!
便拎着小包出了门,打的到了公司,一早就去电梯门口等着了,抖了抖衣袖看了眼精致的腕表,赵寇也应该快来了。
足足等了43分钟,赵寇才姗姗来迟,这个点确实也没什么人了,所以当顾一佯装从远处走来,不经意与他相遇后,俩人进了电梯,顾一按了12层,他按了21层,电梯合上。
顾一心中小鹿乱撞,一阵捣鼓着,她明明是很生气的,却在离开的那瞬难过地快要窒息,一想到自己真就要因为秦阳的无理取闹而离开赵寇,那是万万不行的!
赵寇也没想到会遇上顾一,几天不见她倒是阳光明媚美艳动人,这小脸小嘴红润的,啧,张妈伺候的不错吧,呵!下巴还和以前瘦的可以叉水果似的,这耳环这腕表还有这鞋,怎么看怎么眼熟啊!?上个班,有必要这么打扮自己吗,也没看平时为他化个妆!!!
两人正你不说一句,我不回一句,暗自较劲,电梯门开了——
温语在看见里面的两人时,眼中满是惊诧刚才秦阳不是说,赵寇一个人来的吗?
倏地扬起笑,走了进去,直接朝顾一和赵寇两人间微妙的距离站了过去!
手肘将顾一顶到一边去!
顾一冷笑,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上次也多亏了她,忽悠自己去见秦阳酿下大祸!
现在一想,她分明就是为了得到赵寇而故意使坏,秦阳向来对她言听计从,这样一来,婚戒为什么在温语手里,而秦阳为什么突然亲她,那么巧赵寇就在咖啡馆外?
顾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呼吸一沉,肺都快要气炸了!当下胳膊肘卯足了劲,朝温语的细胳膊顶了过去!
“啊!”温语痛得尖叫了声!
力是相互作用的!
顾一自然也痛得眉头一紧,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事不关己!
电梯上的人越来越多,温语挤到赵寇的身边去,顾一两只眼恨不能吃了温语那小贱人,磨牙切齿!
温语低头和赵寇聊着什么,顾一听不太清楚,但也听见了‘中午’,‘一起吃’这几个关键字眼!
电梯正巧停在了12层,顾一还不愿意下,倒是温语积极地和赵寇道别,下了电梯还不忘对顾一道,“一一姐,不下吗?”
顾一是真想说一句,老娘下不下干你毛线事,要你瞎喊!最后也只哼哼两声,回头瞪了眼赵寇,这才出了电梯。
电梯门一合上,顾一就扯住了温语的胳膊,指着廊道尽头的洗手间,“我们谈谈!”
“谈什么?”温语拢了拢垂下来的直发,笑得好不温柔。
“谈你和秦阳!”
049
温语是不愿意和顾一谈秦阳的,轻笑一声满是疑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谈秦阳?你去找他谈不是更好吗!”
顾一只看了下偶尔有行人经过的走廊,声音低了些,“你和秦阳的事,真以为没人知道吗?”
温语眉心一紧眸眼卸去笑意,咬着唇角看向顾一,“你知道了?知道什么!”
“你和他就一伙的,还用我怎么说明吗?”顾一扫了眼靠近的路人,“换个地吧。”
在顾一说出‘一伙的’时候,温语下意识想到,顾一知道她和秦阳的那种关系,她脸色当下变得不好,想到秦阳交待过的话,她深呼吸一口,转身朝洗手间那边走去。
顾一垂眼看着她的脚步,时而一步大时而一步小,又快又急,果然是有关系的,所以焦急不安了不是吗!
这个点刚上班,洗手间没有多少人,顾一看了眼里面确定确实没什么人才开口,“和秦阳串通一气设计了那一幕,几年不见你手段高明了不少。”
温语在洗手池那边洗手,细长的十指上并没有戴戒指,温美的脸上扬起神秘的笑,“你说的知道了,就是说这件事?”
顾一没接话,转头看向温语那半张笑脸,心里猛地发凉。
“我和秦阳的关系你不是最清楚吗?”温语视线从手上移开,望向镜面里的那张笑脸,“毕竟你偷偷喜欢秦阳十几年,尤其是大学几年很痛苦吧,那时候是不是很想掐死我?”
“我大学至少比你过得开心,”顾一挑唇反讽了句,将话题转了回来,“到现在还本性不改喜欢利用秦阳,那天你故意用戒指刺激我,又骗我去见秦阳而后你喊赵寇去抓奸?”
温语很是吃惊地转过脸来,扑闪着睫毛,夸张的捂住口,突然爆笑出声。“小说电视看多了吧?被害妄想症?这么狗血的脑洞你怎么不去写剧本啊!”
顾一险些被气着,冷呵了几声,“我脑洞再狗血也没你利用秦阳来的卑劣,五年前你利用秦阳到如今还是这样,只是可惜,我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
温语嘴边的笑越来越淡最后变得冷漠至极,猛地撩起右边的长发露出而后恐怖的疤痕来,细手一处处描绘着痕迹望着顾一冷笑,“利用?”
顾一只看了一眼,手撑着洗手台别过脸来,空气里似又充斥着那浓郁的血腥味,胸腔翻涌着恶心感快要溢出来!
“怎么?”温语笑得几分冷意凄凉,“你害怕了?五年前是不是也把你吓坏了?因为你,我被赵寇从楼上推下来!”
猛地皱眉回头,顾一下意识不去看她右脸,“胡说什么!你自己失足坠楼关赵寇什么事!”
“装?”温语柔美的五官冷厉地扭曲在一起,一步又一步走进顾一,声音几乎歇斯底里般地嘶声,“如果不是有愧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伤口,当初看见我摔在你面前,很爽是不是,那现在怎么不敢看我!”
顾一被她尖锐的声音刺的耳膜发麻,推开那就要贴近她的身子,“当年的事情,我顾一问心无愧,如果是因为当初坠楼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你怨我!?现在是你插足了我的婚姻,就是你不对!”
“五年前你可以让赵寇推开我,五年后我就有办法让他推开你!”温语面目阴冷一扫温婉可人的模样,右耳后的疤骇人至极!
顾一约莫是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便点了点头推开她打开的手臂就走,也不想在和她说什么,毕竟是洗手间,怕有人进来。
温语却反手抓住了顾一的手腕,五指用力恨不能掐进她的皮肉里。“顾一!”
顾一吃痛地咬牙,面上风平浪静,“嗯?”
“丢了戒指的婚姻,你觉得能持续多久?”
温语就像是在故意惹怒顾一一样,若是以前顾一早就毛了,但现在却没有,她回过身伸手将温语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遇到死掐着的,她也不客气地用指甲去掐温语的细皮嫩肉,毕竟掐人她有一套!
“温小姐既然喜欢二手货,留着当纪念品吧。”顾一风轻云淡地丢下这句离开了洗手间,并不是不准备要回这枚戒指,而是已经被她耍过一次,若还是表现的如此在乎着,只会成为软肋。
顾一回了办公室。
因为工地的那场事故,王部作为当事人自然知道这小顾在医院前手术同意书的壮举,没想到自己这一小部门还藏龙卧虎,boss的媳妇儿都雄踞于此!
顾一进去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她诧异的看了眼王部。“谁收拾的?”
“昨天阿姨来做卫生,我就让她给收拾了!”王部笑意盈盈,“怎么样,漂亮吧!”
顾一记得那天在工地喊小心的人就是王部,后来在医院他也一直在,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是赵寇的老婆,事情闹得这么大,或许都知道了?
“王帆,你看见没!”冯艳艳大着个嗓门从外跑进来,手里扬着几张烫金的请柬,“刚给送来的,清江大桥开工庆典的邀请函!”
冯艳艳仔细着递了张给王帆,又笑吟吟地将另一张递给王部,看见顾一的时候拉下脸倒也没冷言冷语!
顾一心情本就不好,压根也没理会冯艳艳的小眼神儿,随便做了点事情熟悉工作,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快到吃午餐的时候,顾一想起温语在电梯内和赵寇说的那些话,赵寇也没像以往那般直言拒绝,她有些焦急了!佯装拿着铅笔凝思画图,视线却看向温语那边。
“你身体还没好吗?”冯艳艳整理的桌上的画纸,准备和王帆下楼吃饭,又看见温语在吃药了。
温语羞赧地点头,面上有些自卑的神色,“身体一直不好,就像是个药罐子。”
冯艳艳不知怎么就喜欢那种看起来温婉不凌厉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强势也不会惹她生气,再者但凡和顾一不对盘的女人她都不讨厌,想到顾一,便朝她望过去——
顾一压根没想到冯艳艳这个时候会看她,尴尬地错开视线!
冯艳艳笑看着顾一那副做贼似的模样,好笑地用手抖了抖温语的肩膀,“你看,你喝个药都有人监视着!”
温语掌心的药丸就生生被冯艳艳的胳膊一顶滚到地上去了,垂在一侧的头发挡住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厌恶与不悦,又取出药丸和水吞下,才回头看向顾一。
彼时顾一早就低下头去了。
“艳艳姐,我今天有约了,下次我请你吃饭吧!”温语声音轻软,就连冯艳艳这样最烦被人爽约的人也出奇地没有恼火。
“是男朋友?”
“一个分别许多年的朋友啦,还不是男朋友!”
“还不是?”冯艳艳笑着,“那就加把劲,赶快是才好!”
赶快你妹啊冯艳艳,吃了咸萝卜么你!
顾一恼火的紧,握在手里的铅笔芯儿又断了,懒得再削,削了也会断,直接放下笔拎起包走人!
刚走到温语桌边,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地上,四下无人,那粒白色的药丸就躺在她脚边,鬼使神差地弯下腰捡了起来,用餐巾纸抱着放进包内。
温语肯定是去找赵寇了,那她要不要也去找?
顾一站在电梯门口捉摸着是上去呢,还是上去呢!可她说过,回来上班不是来主动找他,是他赶她走的!
这样想着,顾一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多次,看着停了又停的电梯,她也没舍得下去。
突然,电梯门又开了次,顾一像是感受到什么抬头望去,可不就是赵寇么,她忙得走过去要上电梯,里面的人却按了关!
顾一情急之下伸手去当门,小手却被一只大手给包裹着,电梯门夹在大手上——
赵寇极快地将手放回膝盖上,另一只手似随意地搭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