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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的时候,赵寇跟管事的说了声,挑十来个漂亮懂事的小姐过来。
赵氏来的人也都是大腹便便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不过他们都知道,这赵家以后是要有少东家接手的,所以私底下也知道少东家的脾气,这几年少东家固定一年来2次y市的分公司,可算上这一次是第3次了,而且这次吃饭还叫上了女人?
面面相觑却没说什么,只有黄德兴以为赵寇跟他是同路人,只是那小子比自己年轻有钱,琢磨着以后巴结好他到时候好处不断,席间特别热闹的敬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里时间过去一半,赵寇看着那群搂着一个或两个女人的男人他眉头不可见地一蹙,忽的又消散开去,转头看向正和一个女人玩得热闹的黄德兴。
“黄经理喜欢?”他笑问。
黄德兴被赵寇点名,自然很开心,打了个酒嗝有些得意地望着一个人的他,“女人这种东西,谁不喜欢?更何况还是年轻漂亮的。”
赵寇拍了下手,点点头。
“对了,赵少怎么把自己冷落了?”黄德兴狗腿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手留恋不舍地掐了把女人的屁股,“不懂事,还不去伺候赵少!”
赵寇摆手不语,一脸淡漠。
黄德兴琢磨着赵寇这是什么意思,脑袋瓜子极快地转动,眼中猛地又一阵猥琐奸。邪的淫。光闪动,“赵少,我知道个好地方,都是干净的花苞儿等着破呢!要不我请你去哪儿舒坦舒坦?”
席间的人都放下手里的动作,这人是少东家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不懂事,不知道赵寇不近女色吗!
赵寇却出人意料地笑着起身,“行,那我就跟着黄经理去舒坦一次,你们在这儿尽情的玩,账报我头上。”
说完就和黄德兴出去,留下一屋子抱着女人傻愣的男人,少东家终于想通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决定寻找人生的春天?
和黄德兴去的地方是一个很偏僻的巷子,一个装点很朴素简陋的酒吧,黄德兴极力推说这里面是人间天堂,别看外表不入流。
可能黄德兴今天喝的有些多,高兴着呢!大手大脚地砸钱喊了2个最漂亮的雏儿送进来,赵寇并没异议。
一会儿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青涩少女就被送了进来,黄德兴疯狂地抓了一个抱到怀里猛亲,不顾那少女的挣扎与告饶,将她压在身下又是耳光又是恐吓,一会儿污言秽语就充斥在包厢内。
赵寇弹出一根烟点上,目若寒星般盯着脱光上衣的黄德兴,脑海中不禁想起昨天夜里和今天凌晨的事情,顾一在他身下的挣扎与呼喊似乎和黄德兴身下的少女重叠在一起!
赵寇心里堵得慌,闷沉沉地难受着。沉下脸猛吸了口烟,似乎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啊!”黄德兴突然捂着下身拱起身子站起来,一脚踹到那个少女的身上,“你个小女表|子!也敢顶你劳资了!看劳资今天不干。死你!”
黄德兴嘴上这样说着,可以前就受过伤的□□难受的紧!少女扯进衣服躲开,满脸恐慌!
赵寇皱眉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黄德兴,“很疼?”
黄德兴酒劲还没醒,再加上刚嗑了点助兴的药,精神很亢奋,话说起来也不经脑子了,“以前也遇到过一个不懂事的,差点废了劳资的老二,妈。的,这次非要教训教训这娘们!”
“哦?”赵寇冷笑了声,点了支烟给黄德兴递过去,“怎么回事?”
黄德兴接过那支烟抽了口而后放浪。淫。笑,正好现在疼的厉害,不如坐着和赵寇聊聊,然后再办了这个雏儿!打定主意便笑着聊起,“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赵寇望着他抬了抬手指,示意他继续。
“这话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赵少可别说出去!”黄德兴卖弄起神秘劲儿!
赵寇淡笑,“放心,你知我知。”
黄德兴嘿嘿地笑着,也没有注意到赵寇的脸色已经沉得跟乌云似的,他开始讲了,“当时我刚升职副经理,公司来了个女人,不带吹牛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那模样长得比大明星还漂亮,高挑纤瘦那胸那屁股还有那细腰,不瞒你说,我看她第一眼就硬了!”
赵寇眉头蹙着,低头抽着烟,目光透过烟卷上的火光落在黄德兴色眯眯的脸上。
“后来我喊她出去吃饭,说是有个项目想给她练手,她不想来的,说是有孩子不方便出门,我当时就撂下了狠话,今天不来以后就别去上班了,她乖乖就范过来了,穿的可保守了,哈哈!”黄德兴抖了烟灰,笑得开心将那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番,说到精彩的地方还手舞足蹈的笔画起来……
赵寇一字不漏地听完,只嗯了声,看了眼他的下身,“她顶了你老二?”
“可不是!劳资刚想抱她就被她顶了,”黄德兴呸了口,一脸愤恨,“痛的劳资当场就扇了她几个耳光问她还敢不敢,结果那女表|子就咬了劳资的耳朵,那血流的!”
“呵,”赵寇吐了口白雾,手从兜里拿出来,“还记不记得叫什么?”
“当然记得,一晚上被她顶了两下,差点没废了劳资,你说我能不记得!”黄德兴一说起这事就火大,“那女表|子姓顾来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清高样,指不定就是个万人骑,下次见到非要干。死她个贱人——”
赵寇当场就翻脸,弹了下手指将那根烟精准地摔他脸上,紧接着一脚将毫无防备的黄德兴给踹到了地上,黄德兴还没搞清楚就感觉下。体一阵火辣辣的疼,尿都给疼出来了!
“赵少,疼,疼啊!”黄德兴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了!
“先别喊疼,今天要不废了你我特么不回去了!”
赵寇离开的那四天,s市下起了绵绵的大雪。地上覆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半个小腿都能陷下去。
念念从没来见过这么大的家,比刘太太的房子还要漂亮好多,就跟电视里面的宫殿一样。他对这里有着小孩子最敏感的好奇心,已经玩了几天还是会不小心迷路。
景千和苏君彦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在院子里奔来跑去的小子,苏君彦在赵寇去y市的那天就大清早跑过来见了这小子!
“hi,小顾顾!”苏君彦朝那个小不点儿跑了过去!
念念不开心的在地上滚雪球,瞪了眼苏君彦,“苏叔叔,我大名叫赵顾,小名叫念念,你能不能喊我念念!”
“行啊,顾顾说什么就是什么!”苏君彦嘿嘿一笑,调戏不了寇儿就拿他儿子开刀,“顾顾你在做什么呢?”
念念不理他,气呼呼地在地上滚着雪球,眼见越来越大推起来也很吃力,他一不小心整个人趴到了雪地上!
景千单手将他抓了起来,将他身上的雪拍干净,“念念,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玩啊?你妈呢!”
“妈妈在睡觉呢。”念念笑着完又去滚雪球。
景千看了眼时间,这才下午三点睡什么觉?一只手抓住熊孩子的后领将他拎起来,垂眼看着他胸前被雪水打湿的一大片,“玩什么玩,衣服全湿了!”
念念被景千凶的瘪起嘴,眼看就要掉金豆豆了,苏君彦连忙将念念抱在自己怀里来,瞪了眼景千,“看你把顾顾吓得,寇儿回来不抽了你的皮!”
“苏叔叔,是念念,不是顾顾!”
“好,是顾顾!”苏君彦一边抱着念念往屋里走,一边逗他!
本来念念没想哭,可苏叔叔老是不听他说什么,念念就不开心了,也不闹腾就安安静静的掉眼泪!
景千瞬间是乐呵了,忙得拍了张照,“君彦你行啊,把寇儿的心头好给逗哭了,厉害啊!”
“景千你tm拍什么!”苏君彦也没想那小子真哭了,立即改口,“念念,叔叔错了真错了,你快别哭了,等会你妈看见可心疼了!”
……
顾一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赵寇跟屋里的人是怎么交代的,反正她出不了别墅,每天景千和苏君彦都会过来坐坐,更多时候他们更喜欢和念念在一起玩。
她不知道赵寇去了哪里,或许是嫌弃她了?顾一脸色并不好,卧室内并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她手机响了下。
“喂,顾一是你吗?”
“林泉?”顾一半支起身子,“怎么了?”
“没事,下这么大的雪就想问问你,”林泉在电话里呼了口气,冷的打哆嗦,“赵寇回来了吗?”
顾一愣了下,现在连林泉都知道她和赵寇又搅和在一起了吗?她握着电话,觉得小腹那阵绞痛又明显了些。
“喂?”林泉听不见顾一的回复,更加担心了,“刚听人说发布红色预警从榆南到s市的高速全封了,好像是榆南到青城县的一个隧道塌了,就想问问你,他到家没?”
顾一是知道青城县的,从青城县下高速可以换国道直接到s市,她似听见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掀开了被子没来得及穿件衣服就小跑出去,“他怎么去a城了?”
“前天中午过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找着这儿的,别提当时那表情可凶了,我给吓坏了远远站着不敢和他说话,对了,赵寇还把姓刘的那家给收拾了,”林泉聊了几句,“他在你以前的屋里住了一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所以我就问一下,他到了没?”
顾一看着来者,脸色沉了些,“他还没回来。”
“不对呀,这个时候应该到了才对。”林泉心直口快惯了,意识到说完这话电话的另一端长时间只有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吸声,她连忙转口,“我乱说的,可能雪下的大他开慢了,指不定已经到s市了,再说了,也许他去就近的b城有事呢,你说是吧!”
顾一挂了电话朝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人奔过去,“赵寇呢!”
“妈妈!”念念在苏君彦怀里朝顾一开心地叫了声。
“你问我?”景千脸上挂着刻薄的笑,瞥见她只穿了件睡衣,脸白的跟纸似的,北风呼呼地刮在众人身上,他也冷,朝朝屋内走去,“进来说。”
顾一只能跟着他走进去,一边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念念,你妈要喝水,你让荷嫂给你倒一杯热水端过来。”景千摸了把念念的脑袋,示意苏君彦将念念发下来。
念念哦了声便笑着跑去找荷嫂,脆生生地喊着荷嫂的名字。
“这几天看你不闻不问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寇儿去哪儿了呢!”景千回了句。
顾一被他这句话堵得胸口闷,却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小腹痉挛的抽痛让她后退一步扶着沙发瘫坐下来,按着小腹的手背上青筋鼓起!
她抽了口气压住那突如其来的痛,语气软了许多,话音里竟夹杂着浓浓的哭音,“景千,赵寇现在人在哪儿!”
“去y市了。”景千见她脸色不好便说了,生硬的口气也放松了些,“你要是不舒服就回房,省的生病了寇——”
苏君彦手肘碰了碰景千,视线瞟了瞟顾一的手,极轻地对景千说了句,“她是不是痛经啊?”
景千当初就朝苏君彦的脑门扇过去,但也没再给顾一脸色看。
顾一似忘记了那股子抽痛,她想,她可能知道他为什么去y市了只是为什么还要去a城……
078
顾一焦虑不安地给赵寇打了一晚上的电话,念念躺在她身边睡得一脸平和安详。
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在电脑上搜索榆青高速路段的新闻,每一张组图都有仔细地查看,她害怕看见赵寇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电话里总是冰冷的机械女声在重复着:暂时无法接通或者不在服务区。顾一紧绷着的神经几乎崩溃,额头上沁满了汗珠,她感觉有一双大手在掐着她的腹腔,搅乱她的肠子,痛意侵占了她所有思维,拨打着那通电话更像是无意识地行为!
痛哼了声,顾一推开电脑趴在床上极力地呼吸,小腿抽筋的感觉很多人都记得,她感觉她的腹部就在抽筋,无休止的抽着!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痛死在这张床上,可是还有好多话没跟赵寇坦白,顾一意识有些飘散,想起一句话来,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等赵寇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地解释一番,她不要再瞒着他了,她也很痛苦……她只想等他回来。
电话一直显示着不在服务器,顾一再也忍不住,眼窝里兜不住的泪水哗哗的流淌着!
许久后她已经分不清到底痛不痛了,只知道电话一直没打通,而手机直接黑屏没电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的座机响了,顾一听见铃声先是愣了下,或许她可以用座机给赵寇继续打电话,缓缓地爬下床佝着身子移到座机边拿起听筒,声音虚地跟风似的,“喂?”
对方没有说话,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传来,三更半夜怪吓人的,而顾一那个时候一心只想着赵寇,他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难道是在隧道里所以没信号!
“喂!”顾一越发的心急,哑着嗓子又问了声,依旧没有回答,她又冷又疼便准备挂了拨打赵寇的手机——
“一一。”那边喊了声她的名字。
那两个字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顾一根本就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可泪就这么涌出来了,她知道肯定是赵寇,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