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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依旧淡然温雅的微笑,似乎嘴角的伤并不存在,湿漉漉的身躯也并不寒冷,“是的,我的第一个主人是那里的常客。”
“常客?罂粟?鸦片?还是奴隶?或者都有?”
“在金三角,最贵的东西,不是毒品,而是奴隶,特别是从第三区奴隶修罗场出来的奴隶。那些在厮杀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形式的如同机器一般最忠诚的狗,一直是那些怕死的人最喜爱的东西。方才那艘船上的努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都是从修罗场出来的。”
修罗场?这个词让慕容羽冰起了兴趣,虽然对那个金三角没什么好感,但是她倒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修罗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才能进去金三角?”
“正规进去的话,只要交钱就可以了,非正规就好比偷渡者,如果被抓住,会被烙上奴隶烙印。”慕容羽冰语气里的兴趣让塞巴斯蒂安眉头皱了皱。
慕容羽冰点点头,不在说话,已经看到他们的加长宾利了。
商店依旧关着门,慕容羽冰和塞巴斯蒂安缓缓的朝宾利走去,冷风飕飕,让全身湿漉漉的慕容羽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天鹅绒外套。
“等等。”塞巴斯蒂安正要开车门,慕容羽冰却突然出声。
慕容羽冰看着车子周围的白雪,除了一开始他们踩下的脚印之外,似乎多出了几个和塞巴斯蒂安尺码不同的印子,慕容羽冰走到塞巴斯蒂安身边,检查了下锁,并没有被撬的迹象,眉头微蹙,有什么不对劲。
把塞巴斯蒂安往边上推了推,慕容羽冰蹲下身子看向车子底部,印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只剩下倒数三秒的定时炸弹。
慕容羽冰眼瞳一缩,没来得及出声便运起轻功拉着塞巴斯蒂安逃开车子。
“嘣——!”车子爆炸产生的巨大火光和热气几乎灼伤慕容羽冰的背部,她都闻到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了。
“唔”背部一片灼热的疼痛感让慕容羽冰忍不住轻吟出声,慕容羽冰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摸到一片扎手卷曲的发,还好,没有光溜溜的一片,她不想当光头!
被慕容羽冰在一瞬间扔出去的塞巴斯蒂安在静下来的一瞬间猛地跳起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慕容羽冰一向淡然的眸中闪过一片慌乱,连忙过去把她抱起来,“我的主人,没事吧?”
指尖还在微微的颤抖,塞巴斯蒂安难以置信她的主人竟然会在那一瞬间挡在他身后,把生的机会留给他
慕容羽冰被塞巴斯蒂安身上冰一般的温度给猛地一个惊醒,“没事,没被烧成光头。”
“”塞巴斯蒂安无视慕容羽冰的回答,伸手检查慕容羽冰的手脚,确定没有出现问题,正要松口气,下一秒却被手臂上的黏腻感惊住了,一手臂的血,从慕容羽冰背部流下来的血。
“为什么”眸中一片复杂的光芒,塞巴斯蒂安看着慕容羽冰昏过去的面容怔怔的问。这个人,明明不可能为别人做到这一步不是吗?
塞巴斯蒂安还不知道的是,慕容羽冰的无情只限于外人和背叛者,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其他人当成生存的踏板,但是却在生命垂危时,可以把生的机会留给重要的人,更何况这样的爆炸根本炸不死这货。
“凤!”被爆炸声引来的摩尔赫本家族一群人看到这场景,艾克立马就红了眼眶大喊出来。
“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去。”不知道谁沉稳的嗓音变得有些不淡定。
“”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急救(太夸张了吧!这货又没有变成光头!踹飞!)。
抢救的结果就是,慕容羽冰整个上半身除了脑袋外,被绷带绑成了木乃伊,后脑勺的头发被剃光了,因为有碎屑划伤了她的脑袋。
也许给慕容羽冰把头发给剃了的医生要向上帝祈祷了,要知道,这货被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确定没有成为秃头才放心的昏过去啊!
——女王天下——
漆黑潮湿的地窖,狭小的空间让一群人不得不几乎贴在一起。
潮湿而热气的空气让人心情烦躁,更何况是和一群人挤在狭小又漆黑的地窖里呢?除了臭汗味还是臭汗味,当然,其它一些不雅的气味不用说,其他人也想得到。
“卧槽!把你的爪子从我屁股上拿开,贱货!”一个嘶哑的女声在黑暗中粗鲁的出声。
“装什么圣女,biao子!”带着淫意的男声响起。
然后就是一阵打斗的声响,在这个地方,女人不一定比男人弱,甚至比男人还要强悍些,看,这个女人不就三两下打赢了这个男人吗?
叶翎和加本娜往角落里退了退,用细小的声音交谈。
“你几号?”加本娜说着,翻出自己的号码牌。这是这里的规矩,以便让看官下注。
“第三层,三号。”叶翎也翻出自己的号码牌,这是一个用樟木雕出的牌子。
“我刚刚看到了,刚刚那个女人,是第一层一号,实力很强,而且长得不错,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胜出成为你的对手之一,怎么样?有把握吗?”加本娜是第六层十一号。她想着叶翎需不需要和她换一下牌子,让她帮他把那个彪悍的女人干掉,毕竟她也是在组织混了好几年的,和这些自己摸索的奴隶相比,还是强上一些的。
“我知道,我可以自己搞定的。”如果连这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谈什么守护。
加本娜在黑暗中看着叶翎洗的白白净净的脸,忍住想要伸手把他的脸弄脏的冲动,这货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简直疯了,跟着他跑到这种地方的她也一样是疯子!
这时,门板被打开了,强烈的光线照进来,让人一时不适的伸手挡住刺眼的白光。
“开始了,加油!”加本娜伸手和叶翎的拳头撞击了下,然后看着叶翎排到了前面。
说是几层几层,其实就是一个斗兽场一般的场子,第一批人打完之后,再进去第二批人这样。
门关上没几分钟就打开了,很快就轮到了第三层,叶翎和和他同一层的两个一起走了出去,一瞬间从极其狭窄的地方变成了如此空旷的场地,让叶翎一瞬间有了些晕眩,但是下一秒便感到一道劲风朝自己攻了过来,身子利落的往后翻去,躲开了攻过来的拳腿。
因为抬起头而露出的漂亮面容顿时让看台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即使是远远的看,都能让人感觉到那水灵灵的肌肤,白皙得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那双水洗过的天空一般的眼眸更是让人喜爱万分,贪念瞬起。
虽然这些眼神让人厌恶,但是这不正是他要的效果吗?
叶翎忍住翻涌的胃部,刘海下的蓝眸冰冷的寒光一闪,冲着那个一号女人攻击去,十层以下都是拳脚,十层之上就是刀光剑影,真正的玩命了。
凌厉的拳脚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叶翎发了狠的要赢,那坚定而嗜血的神情宛如盛开的黑百合,明明手上都是血,那双眼眸却依旧干净的让人想要守护,却也想要染上其它,让人越发的欲罢不能,看台上的人,蠢蠢欲动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自然包括第三区的区长。
“哇!这是我们的三层三号叶!成为了新的晋级者呢,各位可以押注了哦,为我们美丽的叶加油啊!”拿着话筒说话的男人显然也被叶翎的美貌给吸引了,连带着说话都偏向了叶翎,没办法,这个世界美丽的事物都是让人喜欢的,更何况是这个长期美人存在的金三角呢?
坐在角落中豪华座位上的第三区区长,令人出乎意料的长着一张不错的脸,古铜色的肤色,五官刚毅得仿佛让人安全感十足的军人,健硕高大的虎躯并没有过多的肌肉纠结,却让人丝毫不敢小觑,锐利无情的眼眸看着场下的叶翎,无波无澜,却挥手让手下押了叶翎一百美金。
一个人从看台入口处走了进来,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双无情的眸中荡起涟漪
——女王天下——
纽约综合医院。高级贵宾区。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见鬼般的尖叫声响起,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把剃了老娘头发的魂淡给我抓来,老娘要宰了他!”
塞巴斯蒂安很淡定的拉开门走出去,正好拎着蛋糕来探病的艾克无视塞巴斯蒂安好心的提醒,兴冲冲的打开门,然后一个苹果砸在他的额头,一个馒头顿时鼓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站在后面淡然又似在幸灾乐祸一样的摇摇头,淡定的把挂在头上的香蕉皮拿下来,看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唔活该。
十分钟后,慕容羽冰终于发泄完毕。谁受得了一觉醒来,变成秃头的事实,好吧,她没有秃头,但是也是半秃头。
慕容羽冰已经在心里回想,一周生发剂的配方了。
“看来您恢复得很好,我的主人。”见慕容羽冰发泄完了,塞巴斯蒂安才端着早有先见之明而放在门外的食物推进去。
“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小题大做。”慕容羽冰对于塞巴斯蒂安没有守护好她后半个脑袋的头发很是不满。
被迁怒的塞巴斯蒂安只是淡然的笑笑,眼底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
“今天的下午茶为您准备了您喜欢的约克夏布丁,所以您就消消气吧,我的主人。”
慕容羽冰眼眸一眯,“你把我当成小孩子在哄吗?塞巴斯蒂安?我跟你讲,对于女人来说,头发是很重要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啊!”
“是。”塞巴斯蒂安一边给慕容羽冰把饭菜摆放在她面前的板上,一边点头,嘴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说了半天塞巴斯蒂安就给个这么淡定的,而且还是像纵容她无理取闹的模样,让慕容羽冰森森的郁卒了,好想抽他!
塞巴斯蒂安做的饭菜自然不是医院可以相比的,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好料加好厨艺。
静下心来,慕容羽冰又开始习惯性的思考起来,到底是谁这么算计她?只有她发现那炸弹再晚些,她和塞巴斯蒂安都会被炸成碎屑,毕竟她会的是古武,不是异能,她有的内力,不是超能力,就算她的脑子再好使,会的东西再多,也不能忽略她是个人的事实。
“塞巴斯蒂安,埃菲尔家族的人,确定都被关进监狱了吧?”慕容羽冰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向对面给她削苹果的塞巴斯蒂安。
“是,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刚刚才去确认过,连分支的人也没有漏一个。”
这就奇怪了,是有人和埃菲尔家的人关系好到愿意为他们得罪摩尔赫本家族的人吗?
见慕容羽冰又陷入沉思中,塞巴斯蒂安眸光微闪,手中削得漂亮的苹果皮断了,“我的主人,您不问那艘黑船截到没有吗?”
“唔那截到没有?”问得似乎漫不经心,仿佛根本不在意。
“截到了,但是并没有找到埃尔文先生。”塞巴斯蒂安顿了顿,“您是早就猜到了吗?”如果不是这样,这个人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埃尔文呢。
“算是吧,只是本来就没有对这个抱有希望。”如果那个人连他们什么时候回到车那边,并且时间短的那么正正好,可见这人有多么深的心机,要知道,塞巴斯蒂安可是每次开车都有检查车子的习惯,既然如此,他必然为抓埃尔文做了第二次的补救布局。慕容羽冰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然后想到什么,看向塞巴斯蒂安,“我当时手上拿着的头发呢?”
“是,因为您当时并没有拿出来给摩尔赫本家的人看,所以我便收起来了。”塞巴斯蒂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袋子装着的几根头发。
很明显是两个人的头发,一个是埃尔文的又黑又长又细的发,一个则有些短,却也有些长度,也是黑色,但是这黑色不是天然的,而是染过的,顶部可以看到一点点褐色,是刚刚长出来的一小节。
“我的主人,您冷静得让我都忍不住怀疑,您并不在意埃尔文先生。”埃尔文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海中,她竟然还能冷静的在水里找出这么几根头发,真是冷静的可怕。
挑眉,“难道塞巴斯蒂安觉得,我该又紧张又焦躁,天天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慕容羽冰说着还挖了一勺饭吃进嘴里。
“”塞巴斯蒂安沉默的看着她。
慕容羽冰也不说话,朝塞巴斯蒂安挑挑眉就低着头专心的吃饭。
问,被苹果砸了的艾克去哪里了?
答,被砸了之后哭着跑了。
只是还没有几分钟,艾克又跑了回来,一脸惊恐,好像有鬼在追他似的。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极快的声音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异常的清晰,连半靠在床上的慕容羽冰都能听到。
“塞巴斯蒂安。”
“是。”塞巴斯蒂安应声,打开门走了出去,惊恐的艾克一见塞巴斯蒂安立马就欣喜若狂的扑了过来,呜哇的大哭起来。
“哇呜呜呜呜好恐怖好恐怖呜呜”艾克扑在慕容羽冰怀里哭得可怜巴巴的,眼睛红红的好像被吓到的小白兔。
慕容羽冰无奈的拍拍他的背,对于这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