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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有个很重要的作战。」
我叹了一口气。在这种太热天拿着空气枪玩战争游戏吗?还真是悠哉。
「阿哲正在地下钱庄借钱,还说什么警察找他过去。」
「咦?他……他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因为没钱,所以犯罪?
「我不知道,但应该不用太担心。」
虽然宏哥说话时笑得超级灿烂,但还是会让听的人以为是这个意思吧。
这件事还轮不到你去担心。
这件事你还没资格担心。
我一直将额头顶在膝盖上来回摩擦,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还开始怀疑是不是连胃和肠子都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你又跑去见平阪了对吧?」
宏哥若无其事地问道。为什么他会知道呢?对了,大概是从艾丽斯那儿听说的。
到这时我才终于体会到,自己所做的事其实就是对第四代的一种背叛。没错,我又跑去见也了。去见炼次哥,然后说了几句毫无帮助的话就分开了。
「你有拿到联络方式吗?因为他还欠了我一些钱……其实是掷骰子输了没还啦。所以想说要把他叫来花丸拉面馆我才有翻本的机会」
我真不懂,为什么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呢,那么充满温情的约定根已经不可能存在了。早知道应该跟第四代报告,让大批平阪帮的弟兄潜伏在我俩相约的地
然后一举逮住炼次哥才对。这样一来所有事情就能圆满解决了——因为那个人也是毫无防备地独自前来。
感觉鼻子内侧有股热流,是泪水的前兆。
那个人的确独自前来了。是因为信任我的关系?还是说就算被逮也无所谓?
为什么陷在这个地方的人是我?
夹在第四代和炼次哥中间的,只是个迷惘、不知所措的无能小鬼。
当我正想再次抱住膝盖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大吼。
「鸣海,还不赶快把米纳娃拿来还我!还有报告!」
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双脚腾空、坐在床边露出一脸不悦的尼特族侦探。手拿着梳子和毛巾的彩夏依旧一脸陶醉地梳理着有如黑糖蜜的长发。
「你以为你为何会待在这里?难道我不每隔三十分钟提醒你一次,你就会忘记自己是我的助手吗?」
「咦……啊、嗯……嗯嗯。」
我抓着面露苦笑的宏哥的手站了起来,而艾丽斯则是一副骇人表情,迅速将我从背包里拿出的猫头鹰给抢去。
「还有,这是你的失物。真是的,睡着时一直鬼吼好冷好冷,结果才把冷气稍微关小一点,你就把外套和毛毯都踢开,真是娇生惯养到令人无言。」
艾丽斯将床铺上揉成一团的外套丢了过来。对了,昨天晚上穿着睡,结果放在这儿没拿就跑了出去。这时彩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藤岛同学,你在这里睡喔?咦?咦?在艾丽斯的床上?」
「……咦?嗯、嗯嗯。因为已经半夜了,艾丽斯又说可以使用边边。」
「这、这样不不行啦——!为什么每次部这么不细心呢?」
由于彩夏突然站起来,艾丽斯差点就从她腿上摔了下来,而我则是急忙扶住她。
「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
降落在我腿上的艾丽斯一脸愤慨地回过头。
「艾丽斯才危险呢!听好罗?藤岛同学他好歹也是个男生耶!虽然迟钝到对所有人生事物毫不积极,就算吃了上个月煮的卤蛋也没关系,可是他是男生,如果睡在同一张床上,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啦!」
真是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啊。是说……喂!你在说什么啦「
「唔、晤、唔……你说会发生什么事?」艾丽斯瞪大了双眼。「我大概借过两次床给鸣海使用,但也没怎么样。」
「但上次的感觉应该像是昏迷之类的吧?」
宏哥一边苦笑,一边从旁应和。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睡同一张床,应该是不太好啦。」
「什么跟什么,连宏仔你也……哇!彩夏不要这样,我不是猫呀!」
彩夏揪住艾丽斯的后领,硬是将她给拉列床的最里边。宏哥也沿着床缘定了过去,接着两人
一左一右对着艾丽斯解释:「跟你说,睡在一起其实是……」而艾丽斯的脸就像加勒比海的夕阳般越来越红。
「鸣海!你这无耻之徒!」
还来第三次啊!?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再对艾丽斯灌输些奇怪的观念了?
「今后绝下允许你未持有签证就超越这条绝对防御线!」
艾丽斯将布偶堆在床的边缘当作城墙,而我实在无言到只能抓抓头。
「那个……这样的话帮你送餐或是送Dr。Pepper会很不方便。」
「呜呜呜……所谓的签证就是放在冰箱里的红色罐子!」
原来只要持有Dr。Pepper就能入境喔?随便啦,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藤岛同学世请你小心点!艾丽斯她年纪还很小!」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
真是一整个莫名其妙。最后还是宏哥解救了我。他对彩夏说我们应该还有公事要谈,将她给拐出事务所外。
「真的没问题吗?让藤岛同学和艾丽斯独处?」
「没事的没事的……」宏哥边回答边强忍住笑、看得出他的背影于在颤抖。彩夏似乎真的很担心,但宏哥根本就只是想看笑话。这个臭家伙。
当两人走出走廊并关上大门,侦探事务所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平日那种——多个散热风扇运转声重迭在一起、令人怀念的沉默。
我则对着摆起臭脸、看着旁边的艾丽斯开始报告。
内容当然是有关炼次哥的事。当我说到他收了黑道的钱而进行妨碍工作时,艾丽斯才恢复她那冰冷的眼神。
(不太能理解——平阪炼次的目的。「
艾丽斯边用单手敲打着一旁折迭桌上的键盘边说。
「目的不是已经说过了?就是将第四代准备到现在的活动给……」
「在我看来,完全不像是为了破坏活动而做的。」
「咦?」
艾丽斯只是轻轻一瞥满腹疑问的我,继续说下去。
「例如在新宿的活动预定场地。就在发生赤阪那件事后,平阪炼次曾造访过那里。而且还带着几个袭击赤阪音乐厅的同伙。」
我只能哑口无言。
「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查来的。这间L』veHouse每次都会上传很多演唱会的影片。当然,上传到网页的影片分辨率太低无法使用,我是入侵对方计算机窃取出原文件。拍得非常清楚。」
对于她的黑客实力和搜寻能力,我只能说是叹为观止。
「然而,他们那时却什么都没有做。依知名度而言,新宿的会场比起上野那间配电箱被他们破坏的L』veHouse毫不逊色。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连艾丽斯部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可以推测几种可能。新宿的会场是最后一场表演,预约订票尚未开始。我在想,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因为预约订票……还没开始的关系?」
「没错,赤阪和上野公演的预售票都巳销售一空,即使在这些地方稍微捣乱,表演也不会因此而停办。然而若是在尚未开始预约的场地闹事,表演就真的可能要取消了。」
我交叉着双臂,稍微想了想艾丽斯所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可是……这些都只能算是间接证据。也可能单纯想要搞破坏,只是刚好新宿那边发生了一些状况,让他们无法得逞。」
当然然也有这种可能。但说到间接诺据,还有个更关键的东西。若是以阻止活动进行为目的,那种毫不犹豫就使用暴力的家伙为何不先袭击表演者?」
「啊……」
我张开手掌捣住了嘴巴。说得也是,确实是这样没错。.
「实际上被袭击的是你跟设计总监。就结论而言,广告设计公司不再接手此案件,对活动的确会造成很大的打击,但能够替代的设计师人选多如繁星。若是以破坏活动本身为目的,应该攻击更无法取代的部分才对吧?」
「可是……在炼次哥背后撑腰的,不就是之前的主办单位吗?对那群人来说,乐团是个有机会夺回的商品吧?所以才不去伤害他们……」
「你这项推测也无法成立。若真是如此,柳原会早就该寄写着『把工作还来』的威胁信给平阪帮了。」
我再次交叉双臂沉默不语。我推测的枝叶,一根不剩地被折断了。
…坦么说的话……炼次哥并不打算阻止活动本身的进行,是吗?「
还是说就让它进行,在活动当天——引发甚至有伤亡者出现的重大事件?
那个人想破坏的东西——是第四代累积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那东西绝不会是这场活动,或是活动企画公司如此而已。第四代的「面子」——花了很长时间才建立起来的,是——信用吗?
「这些也只是推测。贸然决定是非常危险的。况且……」
艾丽斯仰望着背后成排的荧幕,以自嘲的语气说明:
「我们并没有接受委托。我只能将手指放在棺材盖子上然后蹲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不可能到来的黎明而已,」
我坐在寝室和走廊的交界处,抬头望着侦探的脸。
「……可以调查……吧?」
黑发飘了起来。艾丽斯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只要艾丽斯有意,就算第四代没有委托,借助阿哲学长、少校和宏哥的力量还定可以调查出所有发生在第四代和炼次哥之间的事,对吧?」
「当然可以。但那样又如何?」
「为什么你不那么做呢?」
「你想对我说应该那么做才对吗?」
「不是啦……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只是想从你口中听到确实的理由。」
因为是尼特族、因为身为侦探的矜持……就因为这种理由而置之不理吗?
明明一眼就看得出她心里是感到痛苦的。
艾丽斯抓起堆积如山的布偶其中几只,压在单薄的胸前,城墙开了一个洞,冷冷的风吹进我俩之间。
「……所谓的思绪,是很不确实的东西。」
轻声说出的话语,随着冷气滚落在我的膝上。
「若只是在思绪的框架内,即使矛盾的事物也可以并存。然而我也知道,当这些事物直接反映在现实生活中的时候,将会产生多大的扭曲和疼痛。你也是一样。当彩夏什么都不说就想离开这世界时,只是茫然地接触着那种思绪的你,最后又变得如何呢?」
因为这句询问,我被拉回了那段令人感到辛酸又心寒的日子。
什么都不说就从学校屋顶跳下的彩夏,彷佛心被撕裂、好几天都只能独自惆怅的我。
而将我的心再次缝合的,是明老板做的冰品、阿哲学长的拳头,还有——
艾丽斯的话语。
「所以才需要话语。」
话语和我的思绪重迭在一起。
「话语确实到一种残忍的地步。它会将现实给切开,使它变成一组切面,让矛盾无法存在。所以话语才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而且是看不见的。
「然而,话语也是一把利刀。它会将思绪转换成实体,但同时也毫不犹豫地抹杀掉尚未成形的部分,因此侦探才必须一直扮演代言人的角色,将沉没在黑暗深渊的话语拉到阳光下,这就是侦探的职责。他人尚未成形的思绪是不可以转化成话语的。」
我以双手环抱住膝盖,静静地思考艾丽斯所说的话。
还有第四代心中尚未成形的思绪。
平阪帮的事务所里,几名身材壮硕的帮众一脸闷闷不乐地分别坐在沙发和办公桌上。
「大哥,您辛苦了!」
「辛苦了!」
我还是不大习惯被这么多人点头致意。到处张望了一下,没见到第四代以及电线杆、石头男的踪影。
「大哥,还好您没大碍!」「要是有我们跟在身旁的话……」
大伙一同靠了过来,还握着我裹着绷带的手,让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响应才好。
「那些家伙,竟然敢对大哥下手!」「王八蛋,那些家伙……」
然而平常这时早就气到彷佛要从耳朵喷出红色蒸汽、血气方刚的平阪帮成员们,这次却只能忍气吞声。
「……为什么平阪大哥要这么做?」
「大哥,这是真的吗?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壮大哥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
「不是说他们两位结拜时还交换了比生命更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