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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爱丽丝还有一种强迫观念——这样表现不知道对不对——总之她对于无知有着强烈的恐惧感,这有时会让她陷入绝望的窘境,甚至让她崩溃。
所以爱丽丝不得不恳求宏哥,拜托他向自己提出委托。
“爱丽丝,你想知道的真的只有关于花田胜的事吗?”
“我不是这样说过很多次了吗?”
爱丽丝没好气地回答。
“我对那种愚蠢的结婚骚动一点兴趣也没有。唯一吸引我的只有花田胜。我完全无法了解那个男人的目的,他到底身在何处?或者他究竟打算做什么?我实在搞不懂。”
而我也不懂爱丽丝为什么那么在意花田胜。虽然他的确制造了一堆问题又避不见面令人很火大,为了帮别人私奔不惜把亲女儿拖下水这点也让我难以苟同。但爱丽丝执着的点似乎又不是这些问题。
而是某种更坚实的不谐调感。
问题的关键恐怕正是小铃小姐。
我也觉得那个人有种难以言喻的嫌疑。明明不是当事人,却又和事件密切相关,而且完全看不出她的目的究竟为何,更不知道她打算将情况导向何种局面。不仅如此,她看起来丝毫没有恶意,这点反而让人觉得不舒服。
“黄小铃隐瞒的事情恐怕才是事件的核心。不过她似乎事前就知道有我这个骇客存在了,不愧是ZODIAC的系统开发者。无论我从哪里下手都查不出跟花田胜有关的消息,就连花田胜之前打来的通话记录,都被她不知用什么方法给隐藏了……”
这也是令爱丽丝感到烦躁的原因之一。尼特族侦探向来在电子之海所向无敌,这回却在网路安全专家面前略居下风。
爱丽丝突然抬头望着高处架子上的一面荧幕,上面显示着ZODIAC那简单的入口网站。网站的LOGO是每个月更换的星座图示,现在已经从天秤座变成天蝎座了。十月已经过完了。再过不久就是校庆了。
“不过……关于花田胜的所在倒是有了点线索。”爱丽丝喃喃说道。
“嗄?”
我不禁扶着床框探出上半身。从我当天进入房间开始,爱丽丝这是第一次回头看着我。带着浅笑的脸庞上清楚刻着无奈和疲惫。
“你还记得花田胜在事发当晚跑去投奔的那个医生吧?他姓崔,是个没有执照的韩国籍医生。我掌握到他的行踪了。”
“你还真是厉害……”
“一下子就查到了。因为他上网预订机票,事发两天后就飞往香港了。”
香港。为什么是香港?
“专程回到黄家的大本营?”
“那里并不是黄家的大本营,或许还可以说是地球上最适合躲避黄家的土地。黄道盟在帮派竞争中失势,最后从香港三合会中除名——也就是被赶出故乡,几乎全员移居到日本的意思。他们在香港的地盘、总部和家宅几乎全都被敌对势力‘崩牙会’夺走了。”(吐槽:哪有会叫这囧名的帮会)
对了……黄红雷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还说要在日本将黄道盟扩展成好几倍,以反攻香港为目标。
“所以花田胜也一起去香港了吗?”
“很有这个可能。”
爱丽丝再次回头面对荧幕。
然后呢——我硬是吞回了这个疑问。
如果他真的飞到香港了,不仅黄道盟无法动手,只能窝在东京一隅发牢骚的尼特族们更是拿他没办法,就算把这件事告诉谁也没有意义。即使对明老板说:“你父亲逃回香港了,正所谓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想她也不会因此而开心。
就算是令人无奈的真相,爱丽丝依然无法不去挖掘。
“我知道啊……”
爱丽丝喃喃说道。她的声音仿佛连冷气的风都抵挡不住,就快要被折断了。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种事实甚至称不上是火葬时的柴薪。侦探根本无法为活着的人做任何事。”
我只是摇了摇头。爱丽丝看不见,就算她否认,我也没办法。爱丽丝至今拯救过我好几次,但就算我怎么表达都无济于事。事实上我也数度向她提起过,但我的心意恐怕从未触及她内心最深的角落。
为什么呢?
我没有出声,只是望着黑发下看不清轮廓的娇小背影默默询问。
为什么你要把自己困在有如玻璃鞋尖般狭窄而冰冷的地方?又为什么要苦苦等待黎明永远不会到来的黑夜破晓?究竟是什么从她幼小的身躯中夺走生命的律动,并全部替换成死亡的预感?
我在冷气吹下的风中数着自己的心跳,寻找适当的话语。
“爱丽丝,那个……”
化为一帘幽幕的黑发彼端,水蓝色睡衣的肩头微微晃动。
“能不能把明老板的委托当作是我承接下来的?毕竟我也是事务所的一员嘛……”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窥伺着爱丽丝的背影。
“而且……这样以后案子多的时候也能同时作业,不是很方便吗?这次能不能试着交给我这个部下处理呢?”
爱丽丝微微摇了摇头。
“随便你!”
不行啦!爱丽丝,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样就没有意义了。如果随便我自己行动,一切都不会改变。就算只是儿戏,我也希望自己是联系爱丽丝与这个世界的绳结。
“不能随便我啦,你要以所长的身分命令我才行啊!”
“你很啰唆耶!”
爱丽丝甩动长发转过头来。
“话不都是你说的吗!我早就拒绝这个委托了,现在还——”
一和我对上视线,爱丽丝突然噤了声。她的大眼睛里映着我恳切的表情,我知道自己拙劣谎言背后的某些事实直接被她发现了。爱丽丝的脸庞苍白得有如崭新的洋蜡,这时却微微染上了红色。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稍微犹豫了一阵子,我又继续开口。
“如果不是你指派的工作,明老板支付的报酬就会由少校、阿哲学长和我三个人平分。这样也无所谓吗?”
爱丽丝抓起躺在身边的布偶,一个、两个、三个……她将布偶抱在胸前,挡住泛红的脸庞这么回答: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用这么低等级的激将法了吗!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嗯……那我坦白一点比较好吗?因为爱丽丝对我来说很重要,就算只能安慰你一时,我也希望——”
爱丽丝不断踢动双脚,又抓起两个布偶。
“别说了!这样会害我更不好意思……”
也是啦……我自己都越说越不好意思了。
“算了。反正你只会在那种不重要的地方细心,遇到重要的事反而粗心大意。既然要当作事务所承接的工作来处理,报酬就要全部交给我,你们只能拿到比托钵化缘还不如的廉价日薪!你最好也跟阿哲和少校他们说清楚!”
我强忍住快要笑开的表情,点点头之后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
“干嘛向我道谢!”
爱丽丝气鼓鼓地再次背对我,长发之间只看见她红通通的耳朵。然而就在我起身准备走出大门时,爱丽丝又以恢复严肃的口吻叫住了我。
“关于那个崔医生的消息……”
“嗯?”我回过头。刚才说的那件事怎么了吗?
“你去告诉黄红雷吧!”
“呃、嗄?为什么?”
这么做岂不是把花田胜所在的线索告诉黄家了吗?虽然黄红雷默许了未婚妻私奔的行为,但未必会放过花田胜吧?毕竟这件事关乎黄家的面子问题。
“反正黄家现在也无法在香港出手。而且我隐约能猜到花田胜的企图。”
我讶异地走回床边。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吗?”
“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啊!但却知道他想叫我们做什么。你想想四月时发生的事。那个男人做了整形手术之类的改变了容貌,甚至避开了这栋大楼附近所有的防盗监视器,完全没有被拍到。他和我们接触时是那么小心谨慎,相较之下这次的事件也留下太多编造的痕迹了!”
“唔……”
这么说来……似乎的确是如此。
“他不只打电话给黄小玲,甚至还打给你并留下录音。逃到那间医院后也直接丢下留有血迹的车子,帮医生订机票时更毫无防备地留下了记录。就算是因为突发事件而无暇他顾,这些行径也太粗心大意了。简直到了不自然的程度。所以我认为这些都是他故意的。”
“故意的……?”
“花田胜透过黄小玲利用我们,就可以任意地将过滤后的情报透露给黄道盟了。”
“唔嗯……”
真的能办到这种事吗?
的确,由于我们早了一小步发现花田胜的足迹,并且得知事发当晚的真相,所以正在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也就是不让黄家的所有人得知香玉还活着的事实。这也不是完全说不通。因为只要透过我们来报告,就能让得知真相的人只限于黄红雷。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一种结果论。
“我也无法排除这可能只是结果论的疑虑。像花田胜这么厉害的男人,大可不必大费周章逃到香港然后再远距离操控情报,就算留在东京还是有办法一边帮人家私奔,一边保护‘花丸拉面店’。不过话说回来,现实就是现实。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虽然在他那间接操控之下随之起舞实在有点令人不愉快……”
“如果把医生飞去香港的事告诉红雷,会演变成什么情况?”
“至少黄道盟会将耳目转向香港,这里的警戒就会比较松懈。”
问题是……就算他们将耳目转向香港,也没办法送出众多的人员回香港找花田胜吧?这样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啊?还是说他本人其实有别的目的?
真是的……实在有够麻烦。花田胜到底干嘛逃走嘛!既然是身手矫健的佣兵,就算多少冒点风险也该亲自回来像明老板说明一下吧?就是因为他不肯露面,才让我们到处处遇到瓶颈啊!
我的不耐烦在冷气强硬的出风下渐渐萎靡。
最后爱丽丝以攀住浮木般的眼神抬起头来看着我。
“反正要不要告诉红雷就由你来决定。这可是你承接的案子!”
*
虽然我大言不惭地说要承接明老板的委托,结果却连该不该将医生的下落告知黄红雷都不知道,一直犹豫到隔天放学都无法下定决心。结果还是得跟出现在拉面店后门外的阿哲学长与少校商量,让我觉得自己实在非常没用。
“无所谓吧?就告诉他啊!反正胜老板一定有办法搞定的吧?就算派一百个黑帮小弟去抓他,大概只会全部被打趴剃光头脱光光装箱寄回来吧?”
阿哲学长一派轻松地说道。
“是喔……”
学长与“花丸拉面店”的渊源最久,似乎也最清楚花田胜的厉害。
“我也赞成。”一旁的少校也跟着附议。“正如爱丽丝所说的,黄道盟的注意力会因此而分散。就算还有人留下来调查或者留守在那家医院,人数也会相对减少。这样我们也会比较容易进行作战。”
“作战……什么意思啊?”
少校满面笑容地对着我打开小型的笔记型电脑。荧幕上显示着似乎是某栋建筑物结构草图的东西。
“目前还在调查入侵路线和目标地点……”
“等……等一下,入侵是什么意思?这是哪里的建筑?”
少校看着我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基本的问题?”
“当然是黄家和ZODIAC旗下的公司啊!只要偷出老板借钱的证明文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这肯定行不通的啊!”
我们又不知道文件藏在什么地方,何况这根本就是犯罪行为了吧?
“说得也是啊……”学长点了点头。我正想说幸好这个人不像少校那么不正经,没想到他却接着这么说:“我应该还有办法对付拿青龙刀的对手,遇上拿手枪的就有点麻烦了……”
“两种都很难对付啦!是说问题不是那个吧?”
我用力阖上少校的笔记型电脑,只见少校像小学生一样嘟起嘴巴。
“只要不被发现就没问题啦!”
“白痴,那样一定会被发现的啊!”
一个声音从厨房后门传来,吓得少校差点从代替椅子的旧轮胎上滚下来。明老板不知什么时候打开后门探出头来。
“我先说清楚,我的确提出了委托,但可不是叫你们去为非作歹啊!”
“可是这样比较……”少校正要开口,脑袋却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