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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啊。我不搞性骚扰,怎么会有你。”
“光有性就可以生小孩了,不需要骚扰!”
“壮一郎,你结拜弟弟很会吐槽。我真想把你们两个一起带回大阪,可以加入吉本兴业(注:大阪知名的经纪公司,专门经营搞笑艺人)喔。” “我不是在说相声!这不是重点,呃,咦?”
带回去?(吐槽:鸣海你得到承认了)
我的视线从玄一郎的脸上转移到第四代的臭脸上。
“你也差不多该学继承家业的事了,回大阪吧。”
“谁要回去。”
“你的房间还维持着你离家出走时的样子,理佳子每天晚上都一边闻你床单的味道一边哭泣呀。”
“我又没问你这些!”
第四代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生气地回嘴。但是两秒钟之后又露出后悔的表情,坐回沙发上。
“我骗你的啦。”
“啰嗦!是谎言就不要说啊!”
“我是真心要带你回去,在东京也玩够了吧。”
“我不是在玩。”
“喔。”
玄一郎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我悚然一惊。那副表情我只有在打麻将的时候看过一次——我早玄一郎一步立直时,对方脸上所显露的表情。
“你去年课税所得多少?”
“我自己吗?”
“是啊。”
“一亿八千万。”
我顿时嘘了一口两人听不到的气。虽然知道第四代赚很多,但是金额庞大到完全超乎想像。然而玄一郎却鼻子里笑了一声。
“不过是玩玩的程度。”
“那又怎样,你该不是要来把我绑回去吧。我才不会输给你这种老头。”
“我已经是大人了,才不会痛殴、飞踢、绊倒、推倒别人呢。”
“刚刚全都做了啦?”
“吐槽时机刚刚好!真是令人羡慕的结拜弟弟啊。”
我用手捂住脸,低下头。居然无意识地吐槽了……大阪人真的会像呼吸一样搞笑啊。
“可是呢——”
玄一郎的声音瞬间冷了起来。
“你也踏进我的地盘了。如果像之前一样,只是玩些小鬼的黑道扮家家酒就算了。”
“什么意思?”
“你成立公司了吧。也就是说你踏入企业的世界了。”
我好像听到冰冻的背脊发出喀喀声,玄一郎脸上浮现的凶恶表情简直跟狼一模一样。他们果然是父子。
“你自己踏入我在的世界,金钱就是一切的世界。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吧?”
*
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隔天才尝到苦果。第三学期开学当天因为只上到中午,所以我抱着厚重的文件盒去银行。因为平坂帮的会计事项从去年一路拖到现在,所以第四代像往常一般委托我处理。
正当我在银行窗口等待办理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件事:右后方的门走出令我屏息的人物。那是玄一郎。而且他身后跟着身着西装,年届不惑的男子——对方应该是这里的分店长,带着两名银行行员,朝他鞠了好几次躬。
玄一郎也发现了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又转身面对分店长。
“那就麻烦你们了。”
“是,我们会仔细检讨。今天麻烦您来敝店一趟了。”
不妙的预感不禁油然而生。我凝视走出自动门的玄一郎背影。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出现呢?和第四代有什么关连吗?对了,这家银行是和第四代所经营公司的主要往来银行。心里面开始不安了起来,玄一郎昨天说的话又浮现脑海。金钱就是一切的世界。玄一郎的地盘。
我急忙回到平坂帮的事务所,第四代正好在讲电话。
“……可是!您突然这么说,我们也很伤脑筋。不,可是……是、是,不,总之我会再去一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有这种道理!”
应该是对方挂了电话吧?第四代愤怒地放下听筒。事务所里的几名成员不安地望向我。
“……呃、呃,我从银行回来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第四代心情不太好地回应后倒回椅子上。
“我在银行看到玄一郎,好像拜托分店长做了什么。”
我话才说完,第四代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又坐回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果然是那个混帐搞的鬼。”
“怎么了吗?”
“银行停止融资了。”
我咽下一口口水,坐在沙发椅背上。
第四代的活动企划公司是从去年底开始正式营业。虽然成功企划了好几个演唱会,目前还是依靠向银行借钱来维持营运。如果银行停止融资,公司也就倒了。
“……是玄一郎叫银行停止融资的吗?他有这种能力吗?”
“这点程度雏村家还办得到。他是商会的会长,在东京也有好几家分公司。”
说实话,我小看雏村家了。之前只听说他们是从事关于祭典摊贩的商家,我以为是那种有个传统风貌的老板,勉勉强强卖东西过活的老店,结果根本不是这种规模,而是大企业了啊。
第四代成立公司并接受银行融资,表示他已经踏入企业的世界。而所谓的经济,骨子里就是由流通无比快速且隐密的金钱所串连,因此在某处所发生的压力就会瞬间依照帕斯卡原理而流动。只要一通电话就行,太简单了。
“这是我家的问题,跟你没关系。他是混帐,你不要再接近他了。而且他和麻将店的诈赌集团也没关连,你只要集中精神找到诈赌集团就好。”
第四代说完之后就把我赶出事务所。我怀抱心中的疑惑走出大楼,就听到大举冲下阶梯的脚步声。
“大哥!等一下,大哥!”
身着黑色T恤的壮汉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楼梯间,站在最前方的两个大个子分别是电线杆和石头男,他们是平坂帮的元老干部。
“我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壮老大又一副问不得的样子,大哥可以告诉我们怎么一口事吗?”
“嗯,也好,就讲讲吧。”
这不是能在大马路上说的话,所以我把大家赶回楼梯上。
“你们知道昨天的访客是第四代的父亲吗?”
“是!”
“对方是第四代的老爸,难怪我会被秒杀!”
“真是太强了!”“我也想被他揍!”
真是群不知死活的部下啊。
“第四代的父亲呢,想要把第四代带回大阪。”
“真的吗?”“我们也要进军大阪了吗?”“我们要征服全国了!”
“不是这个意思。他现在是要打垮第四代的公司啊。他可能还会攻击其他的收入来源,这么一来,平坂帮就只能解散了。”
“怎么可能!” “我们和壮老大交换过家族酒杯,连命都交给他了。不会因为没有钱就离开他的!”“我们决定一辈子都要跟着他!”
正是这种时候才会觉得平坂帮的憨直还算值得信赖,但是现实是更加残酷无情的。
“公司倒闭不是同到原点而已,是变成负数,也就是留下债务。第四代为了收集资金,还跟很危险的对象借钱。如果公司倒闭的话,为了不要给大家添麻烦,他一定会解散平坂帮的。”
“壮、壮老大……”
“为了我们﹒呜……”
“为了我们这些笨蛋而解散平坂帮……”
还没解散啦。
“那、那大哥!”电线杆抓住我的双肩。“我们要怎么做才好!我们很笨,所以都不懂。只要揍那个老头就可以解决了吗?虽然不觉得会赢,可是我们都抱着拚命的决心。”
其他成员也流露出急迫的眼神逼近我。如此气势压迫下,我只得硬着头皮,轻轻松开电线杆放在我肩上的双手。
“我也……不知道。”
我抵达花丸拉面店的时候,一月短暂的白天已经要结束了。侦探团的三名成员也已经聚集在小巷内的后门前。
“藤岛中将,好久不见!你要不要一起去靖国神社新年参拜呢?”
第一个发现我并且起身的,是因为身上的迷彩图案军装夹克而显胖的小个子男生。他号称少校,因为身高和娃娃脸而经常遭人误会是小学生,其实是留级两年的不良大学生。就如他的外表,他是个军武迷,不知为何老是叫我中将。
“如果要走军事路线还不如去东乡神社拜拜。”阿哲学长插嘴说:“记得那边祭祀的应该是赌神吧!”
“我不能原谅大家说到东乡阁下就说他运气好!他是一流的战术家,所以才能创造出奇迹般的胜利和幸存。就算一般人跟他一样运气,早就死了好几百回——”
“我不想去新年参拜了。”宏哥打断少校的激烈争辩。“我还陪人家到成田山(注:位于千叶的知名寺庙)去。每个女生都有自己新年参拜一定要去的地方。”
“你就选一天带大家一起去吧,那个兴福寺最适合你了。里面有座阿修罗像,反正到时候场面也会像是修罗战场一样。”
“然后我就被大家宰了。”
这几个尼特族随后相视放声大笑。累坏的我坐在用来代替椅子的啤酒箱上,完全没有配合现场气氛的心情。宏哥盯着我的脸看。
“怎么了吗?”
我用力地闭上眼睛,又再度张开双眼思考。我应该告诉大家吗?可是要说到什么程度?这毕竟是第四代的隐私,不能轻易外传。可是也不是我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的事。
我小心翼翼挑选字眼,开始向大家说明:我遇到第四代的双亲,但是略过第四代亲子间的问题。只是提到玄一郎以非常强硬的手段想带第四代回大阪,使得平坂帮陷入危急的情况。
话一说完,大家沉默一会之后,阿哲学长先开口:
“……第四代的妈妈是个年轻的美女,对吧!”
我抬起双眼,暧昧地点点头。
“那就是宏仔出场啦。”
“不,如果是好友的妈妈我也……”
“如果成功了,你就等于是第四代的爸爸喔。这可是很大的优势。”少校插嘴说道。
“如果第四代叫我爸爸,我应该会笑到肚子痛死。”
我的脑袋垂到双膝之间。跟他们商量是我笨。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第四代也说过。
这是雏村家的问题。
有人把手放在我背上。我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先是宏哥的笑容,然后是阿哲学长双手抱胸贼笑和把护目镜推到额头上的少校露出讽刺的表情。
“……我们不会再被你每回沮丧的样子骗了。”
宏哥说道。
“咦……?”
“就算是第四代的家务事,你还是想要插手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反刍宏哥的发言。的确如此。我当然不会放着不管。
“你要多少藉口,我们都掰得出来。”
阿哲学长回应。
“你是第四代的结拜弟弟啊,所以他家的事就是你的事啊。”
直到这句话渗入我的心中,我才站起身来。点点头,在大腿上用力地磨磨拳头。
“我去一趟爱丽丝那儿。”
“住所这种小事一下子就能查到了。”
坐在床上的爱丽丝毫不停歇地敲打电脑键盘说道。
“可是见了雏村夫妇,你要做什么呢?”
“我还没决定。”我老实回答。“因为我还不明白玄一郎在打什么主意。”
“嗯。”爱丽丝回过头来。“也就是说玄一郎说来是为了带儿子回大阪这说词,你觉得另有隐情就对了。”
我点点头。
“第四代不会因为公司和平坂帮被打垮就回去继承家业吧!就算欠了一屁股债,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我也是这样想。”
“我们原先就不清楚玄一郎为何而来。从以前他就说要带第四代回大阪吧。为什么现在才刻意来东京呢?他应该还隐瞒了什么,所以我想他可能会为了交涉某些事而再和我们接触。”
如果真是如此,就由我们先上门,想办法制造对我们有利的条件。
可是爱丽丝却吃吃地笑了。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来东京喔。”
“咦、咦?”
“他已经说过了吧!是要来新年参拜啊!”
我眨了好几次眼睛。新年参拜吗?他的确如是说过。可是如果这是真正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是时候,证据不够充分没办法告诉你。你想知道他们夫妻住哪家饭店,对吧?”
爱丽丝的手指在键盘上滑动。围绕在床边的架子右上方有一台荧幕忽明忽灭,原来是在破解全东京饭店的住宿旅客个资。
爱丽丝告诉我一间位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