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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有什么理由气他?认真说起来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怪他,毕竟一开始他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娶她。
是她自己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她必须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她的任性不单单是让自己不幸,也让她深爱的男人不幸,她怀疑自己怎么会到今天才认清楚这个事实。
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要放开他,虽然这个决定让她感到心痛,但是,是她欠他的。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洒脱的放手,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缠着他不放。
但是她真的好爱他,要她现在马上就放开他,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要把目光从心爱的人身上移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了要转移对傅维庸的注意力,骆可熏决定重拾自己停摆的学业回到校园。
既然注定无法实现当初在二哥婚礼上对母亲的承诺,那她最起码也要完成中断的学业,不要让父母太过伤心。
她会利用重新回到校园完成学业的这段时间,慢慢的让自己对他松手,最晚大学毕业以前她一定会还他自由,这是她最后的任性。
因为这个决定,骆可熏看完医生吃完感冒药后,就来到这间大学,为的是要搜集转学考的资料。
等她找齐一切资料准备离开时,也刚下课来到校门口的康咏纯似乎看到她的身影,只是无法确定。
直到喇叭声将康咏纯拉回神,看到是骆明熹开车来接她。
「看什么这么专心?」骆明熹在她上车后问起。
「我好像看到小妹了。」
「可熏?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就是啊……」只是那抹身影真的很像。
骆明熹看她的表情不像看错,「就算真的是可熏也不奇怪,毕竟她就住在这一区。」可能只是来校园走走。
康咏纯自然也知道,「只是觉得眼熟忍不住多看一眼。」
「中午想吃什么?」骆明熹问起,没有再继续妹妹的话题,康咏纯也才转移了注意力。
晚上十点过后,傅维庸才终于进到家门,现在的他除了回来睡觉外,根本就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一分钟。
房间里的骆可熏听到声音,知道他回来了。
要是以前,她会按擦不住地到客厅里等他,并在他进门后就一路跟着他回到房间,就算他根本就不想理她,她也会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
但是现在她不能再这么做,知道自己那么做只是让他厌恶,再说她必须学着渐渐放开他。
只是在看到房间门被打开时,她还是忍不住从椅子上起身。
进门没有看到那抹令人厌恶的身影时传维庸还觉得奇怪,这会进到房里就看到她迎上前来。
「回来了。」脸上掏起笑容想迎接他。
无奈他并不领情,径自就往衣橱走去。
身后的骆可熏尽管失望,对于他的冷漠却也有抹预期,「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吗?」努力不让声音里流露出难过。
傅维庸根本连话也不想回,自顾脱下西装外套挂回衣橱里。
看着他动作的骆可熏直觉又想上前帮他张罗换洗的衣服,虽然知道他还是会拒绝。
只是脚才往前要跨出一步,想起已经下定的决心,步伐不得不硬是打住。
衣橱前的传维庸根本不曾关注她内心的挣扎,拿起换洗的衣物就往浴室走。
骆可熏看着他始终不曾回头的态度,就算是心痛,也知道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再巴着他不放。
浴室里的傅维庸将莲蓬头的水开到最大,一如过往一样想要冲掉被迫面对她的烦躁。
半晌后,沐浴完、擦干身体穿上休闲服出来,他看到骆可熏已经背对着他躺上床。
傅维庸直觉闪过一抹意外,怀疑这怎么可能,跟着想起刚才她也不像以往那样跟过来衣橱边烦他。
怀疑的念头一起,他想起早上回来换衣服时,她也反常的没有缠着他不放,甚至是连床都没有跨下。
当时的他根本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的行径确实不寻常,怀疑她又想搞什么鬼?
瞪视着床上的那抹背影,不管她又有什么把戏,他都没打算要奉陪。
过去一年多里,骆可熏的生活就只绕着传维庸一个人打转,整天不是待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就是想办法找机会到医院纠缠他。
现在,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转移对他的注意力,所以她开始准备考试。
为了准备转学考,她最近常到大学图书馆里借书找资料,今天她也如往常一样要到图书馆。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就在她刚下公交车准备走去学校时,突然看到有个女人蹲在人行道上,一手还携着肚子。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她连忙走过去,发现女人的肚皮微隆,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女人抬起有些苍白的脸,「我……」表情有丝痛苦,「我肚子好痛,小姐,拜托你送我去医院。」
骆可熏一听吓到,尤其是看她抚着肚皮,「好、好,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跟着就冲到路旁拦出租车。
由于傅维庸家的医院就在附近,骆可熏没有多想的让司机把车开到那里。
下车后,她一方面小心地扶着女人进医院,一方面心里也因为不清楚女人的情况而感到担心。
一直到陪着女人进到妇产科的诊间,从医生口中骆可熏才知道她是不小心动了胎气,之后医生替女人打了支安胎针,叮咛她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休息。
因为不放心对方的情况,她陪着女人一块离开。
到门口时女人才想起,「我的皮包。」
「皮包?」骆可熏还没有会意过来。
「我把皮包忘在诊疗室。」
女人跟着要回去拿,骆可熏看她的情况遂说:「你先到旁边坐着休息,我替你拿。」
「这怎么好意思?」
「先坐着休息,我马上回来。」骆可熏跟着回头往诊间的方向走。
因为不想让女人等太久,她走得有些匆忙,也没有心思多留意其它人。
倒是在一诊间的另一头,余世华刚从厕所里出来,原本要回去继续看诊,视线却不经意捕捉到一掠身影从一间诊疗室里出来。
是她!
虽然那抹身影匆匆离去,但是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怎么又来医院?
直觉担心她又来纠缠好友,旋即才想起她刚从别间诊疗室里出来。
是来看诊?生病了吗?
余世华看了那间一诊疗室的科别,「妇产科?」
因为清楚她跟好友之间的婚姻状况,他倒也没有多想,转身就要离开,只是想到她匆忙的神情……
很严重吗?
按理说他根本不需要关心她,但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余世华终究还是踅回到诊间去了解她的情况。
因为是不同科别,里头的沈医生见到他先是感到意外,余世华也没有多做解释,直接说出想问的事情,「刚才那位小姐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医生一时没能会意过来,「哪个小姐?」
「就是手上提着黄色包包来看诊的那位。」刚才看骆可熏出去时手里提了个醒目的黄色大包包。
沈医生想起忘在诊疗室的黄色包包,「哦,那个小姐她怀孕了。」
「怀孕?!」压根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的余世华非常惊讶。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他镇定心神的说,毕竟骆可熏的身份敏感,庆幸妇产科的人不太认识她,「你确定吗?」
突然被质疑的沈医生皱起眉头,「我当然确定。」这可是他的专业。
意识到口快的余世华连忙改口,「不是,我是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医生虽然也看得出来余世华的反应不寻常,但是也不好多问,便左证道:「刚才我还替她打了支安胎针。」
这下余世华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既然连安胎针都打了,就不可能会错。
问题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午看诊结束前,傅维庸接到好友的电话,约他中午一块吃饭,于是他在诊疗室里等好友过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不自觉地想起这几天骆可熏的情况,虽然他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但因为太过反常了,以为她想搞什么把戏却迟迟没有动作,才让他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来。
结婚以来,她一直处心积虑地缠着他,甚至为了要更接近他自作主张将钟点佣人辞退,全面接管他的私人生活。
他虽然无法忍受,但仍是被迫接受她要整理家务的事实,包括打理他的衣物。
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她也还是会那么做,让他在被迫接受之余更加深了愤怒,一如自己不得已必须要娶她这件事。
因为这样的原因,他选择彻底的漠视她的存在,不管她如何积极的想要接近讨好他,换来的只是他冷漠无情的对待。
然而最近,他发现她似乎不再硬缠着他不放,甚至轻易接受他的拒绝。
虽然夜晚回去她依然问是不是需要帮他放洗澡水,被冷漠拒绝后却也没有再进一步纠缠,甚至洗完澡出来她已上床睡自己的。
种种的不寻常让傅维庸不得不怀疑她的用意,偏偏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虽然她的放弃让他松了口气,也告诉自己没有必要理会,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感到怀疑。
余世华推开诊疗室的门进来,看好友像是想什么想到入神,「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傅维庸否认,「没什么。」不打算再浪费心思在那女人身上。
余世华却从他一闪而过的神情里察觉到一丝隐情,跟着联想到在妇产科里听到的事情,因而仔细观察起好友。
「看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跟我说?」
「在胡说些什么?」
「那刚才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
傅维庸一时语塞,他根本不想跟好友讨论那女人的事。
倒是余世华像是从他的迟疑里得到证实,「该不是怕被我挖苦才一直瞒着我没说吧?」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傅维庸根本没听懂。
「朋友都做这么久了,还怕我笑你吗?」
事实上,好友的婚姻关系如果能获得改善,他是乐观其成,这总好过两人继续僵持下去。
只是对于两人之间的进展,他多少还是感到意外,或者该说是无法理解,毕竟几天前好友还睡在研究室里,现在老婆却怀孕了。
傅维庸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显然是知道了什么自己应该要知道的事情。
「到底什么事就直说。」他没有心情再猜。
看好友似乎没有一丝欣喜的神情,难道又是被设计了?
这样一想,余世华的语气不由得转为犹豫,「是因为她怀孕了吧?」
「谁怀孕?」
「你不知道?」不确定他是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看好友的神情,显然是后者的成份居高,这让余世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虽然刚知道骆可熏怀孕时也觉得错愕,但是想到她既然会明目张胆到这家医院来看妇产科,孩子的父亲应该是不需要怀疑,但是这会……
从好友笑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傅维庸也察觉到不对劲。
「知道什么?」
余世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一边是多年的好友,另一边又必须顾虑到恩师的颜面。
「到底是什么事?」
明白好友有权利知道,他最终还是说出来,「你老婆怀孕了。」
「什么?」傅维庸错愕不已,做为一个丈夫,这样的反应过于平静。
「好像是怀孕了。」余世华收敛了语气。
因为太过错愕,傅维庸一时愣住。
他生气吗?
不,他可没把那女人当成是自己的太太。
那高兴吗?
不,那并不表示她可以这样羞辱他。
看好友脸上的神情,余世华虽然也知道多余,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确认,「不是你的?」尽管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
这会余世华不晓得自己到底是该替好友岚到庆幸,还是……
傅维庸直觉想到的是,这就是那女人最近不再缠着他的原因?
「你以为可能?」好友这么认为,让他很意外。
他跟骆可熏?怎么可能!
余世华解释自己会这么想的原因,「早上我无意间看到她来我们医院的妇产科看诊,问过帮她看诊的医生才知道她怀孕,想说她既然会来我们医院,那就表示……」
傅维庸明白的点点头,毕竟有哪个女人会那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