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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举动让傅维庸意外。她是真的太有自信?还是赌他不敢将事情渲染开来,因为是自家的医院?
她也未免太过大胆,虽然他已不是第一天领教,当初她不就是大胆的设计他,甚至在婚后还大胆的爬上他的床。
「那天妇产科的医生都已经清楚的说了。」这样看她怎么狡辩?
「什么妇产科?」
「别告诉我你没去过医院的妇产科。」傅维庸已经忍不住因为她的装傻而咬牙。
骆可熏恍然大悟地想起,「你说前天!那不是我怀孕。」压根没想到会惹出这样大的误会。
「不是?」他的语气让人听不出真实情绪。
骆可熏连忙解释,「那天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孕妇不舒服,才会赶紧拦出租车送她到医院,医生还替她打了支安胎针,吩咐她回家要好好休息。」
傅维庸的表情半信半疑,不知道是否应该要相信她。
「是真的,那个太太把包包忘在诊疗室我还回去替她拿,也亲自送她回去,要是你不相信……」
「不必了。」他挥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回绝她想找人证实的念头,心里已经八、九分猜得出来误会是怎么发生的。
「可是……」骆可熏不确定他是否已经完全相信她。
傅维庸冷冷地又看了她一眼,跟着一语不发地转身回房。
虽然澄清了误会,但是看他甩头离去的神情,她知道他是真的很讨厌自己。
尽管心里觉得难过,她只能默默地转身,站到高脚椅上继续擦窗户。
进房前,傅维庸又回头看了客厅一眼,看着那抹踮起脚尖站在高脚椅上努力擦窗户的身影,怀疑像她这样的女人也会有热心的一面?
第四章
事实证明事情就像是骆可熏说的那样,在傅维庸调阅了医院妇产科当天的看诊纪录后,心里不知道是该感到失望还是庆幸。
失望的是结束两人婚姻关系的指望落空了;庆幸的是这样一来也顾全了恩师的颜面,否则要是唯一的女儿做出那种事……
只是撇开个人情绪不谈,她近来种种反常行为又让他起了疑惑。
之前以为替她的反常找到合理的解释,现在既然澄清了她怀孕的疑云,那么她近来的反常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只是因为她似乎在准备考试这件事?
她既然都为了跟他结婚而中断学业,又怎么会为了考试而放弃纠缠他?其中的理由让他不得其解。
虽然认为这应该又是她的某种伎俩,但是在澄清事情后她的表现又似乎不是这样,也没有再回过头来纠缠自己。
就算根本没有必要去在意,他心里还是不由得感到疑惑。
这会进门的他下意识地留意到客厅里并没有她的身影,像是在印证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
他猜测她应该又在房间里,等跟他说过回来了后问他是否需要放洗澡水。
在他冷漠的拒绝后,等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已经躺上床背对着他不再说一句话。
傅维庸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可以完全掌握她的行为,这在过去一年多来是不可能的,囡为她的情绪只有无理取闹能形容。
只是稍后进到房里,他发现自己居然料错了,他并没有看到她。
她上哪去了?
直觉的疑虑闪过才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理会她人在什么地方,于是领带一拉就要走向衣橱。
傅维庸打算将衣服换下后就去洗澡,只是才拉开衣橱的门,困惑又重新笼上他心头,只见里头的衣服依然整理得有条不紊。
纵使最近她的行为实在反常,但是在家务跟他衣服的打理上仍旧没有丝毫马虎,这让他实在忍不住怀疑,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尤其是自己误会她的事,换做是以前她早就追着他又哭又闹,哪会像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两人之间平静得彷佛不曾发生过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怪异,他关上衣橱的门,走出房间。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地往书房走,虽然他依然觉得她看那些书不过是在作戏。
推开书房的门之前,傅维庸先让自己摆出一副像是要到书房查数据的样子,以免真的在里头见到她。
门一开确实看到她人在里头,他不需要佯装找数据,因为她正趴在书桌上睡觉。
理解她之所以没有如常待在房间的理由后,他打算带上书房的门离开时,瞄见她趴在桌上一旁放着的那些题库书,不禁皱起眉。她是真的在准备考试?
不想再继续猜测,傅维庸决定干脆亲自确认。
抱持着要拆穿她作戏的心态,他来到书桌前。
傅维庸看到她两眼闭起,嘴唇微开,不禁怀疑再过一会口水应该就会流下来。
在她手边还握着支笔,笔下的纸上写得乱七八糟,像是在计算什么公式。
真在准备考试?
确认的事实让傅维庸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人不可能没理由的突然改变,问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他无从推翻。
探素的心态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拿起她笔下的那一张纸,发现那是一道数学题。
或许是因为他抽动纸张的动作,骆可熏握在手上的笔突然滑了下,碰到桌上的声音惊醒了她。
睁开眼睛的她突然看到傅维庸,连忙要起身,「你回来了?」这才想起自己在他的书房里,「我……因为我书房……」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借用
他书房读书的事。
傅维庸看她慌乱的态度,再瞥了眼纸张上头的题目,不觉轻蔑道:「这种题目都不会还想考试。」
骆可熏一听本能的想解释,「可是公式明明是这么写,我照着推论还是解不出来。」想让他知道她并不是不用功。
「那是因为公式本身的设定就有漏洞,这题必须先平方过,在那之后才能导入公式。」他的语气依旧轻蔑。
经他这么顺口一提,骆可熏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解了老半天都解不出答案。
傅维庸看她一副愚蠢的表情不免得意,两人的眼神不经意的对上……
像是意识到眼下的情况,两个人都有些顿住,尤其是傅维庸,他想到自己这会在跟她浪费时间,不禁心头一恼。
没有察觉到他心思的骆可熏不自在道:「呃,谢谢。」
她的道谢让他的心头又是一恼,脸一沉丢回手上的那张纸后便走开。
这看在骆可熏眼里再次证实,他是真的不喜欢她。
这么明显的事实,过去这一年多来自己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才会让两人之间演变到令天这样交恶的地步。
如果她能够早点认清楚事实,就算还无法马上放开他,起码不至于做到让他像现在这样讨厌她。
是她让两人之间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怨不得任何人。骆可熏难过的垂下眼脸。
医院里,今天有个医学研讨会在举行,傅维庸代表医院方面出席。
会议开始以前,傅维庸才发现骆父也出席了这场研讨会,忙上前过去打招呼,「爸。」语气比起过去称呼老师时要多了些许拘谨。
「来啦!」骆父的态度如以往般温和。
「爸怎么没有告诉我你会出席这场研讨会,我……」
「结束后就得马上赶回去,所以才没有跟你们特别提。」
傅维庸这才理解,「还是我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可熏?」
「不用麻烦,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
由于骆父这么说,傅维庸才没有再问。
只不过等他走开去准备一些数据时,想想还是应该要招呼岳父,因为他难得上来台北,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喂?」
「是我。」傅维庸的语气简洁,像是不打算多说废话。
骆可熏意外他会打电话回来,怔了下才本能反应,「呃,你好。」
他声眉,她这是什么回答,当是小学生恭敬的在回应老师?
「爸今天在医院参加研讨会。」
骆可熏一时没能明白他突然打电话回来,告诉她公公在自家医院参加研讨会的用意,只是本能的应了声,「是。」
傅维庸怀疑她脑袋钝了不成,「中午我会跟爸在车站附近吃饭,你一块过来。」
要她过去?!
骆可熏心里闪过一抹惊讶。他居然会要求她参加?
跟着直觉问:「为什么不跟爸在医院附近吃饭?」
「爸之后要马上赶回台南。」
骆可熏这才猛然意识到,「我爸?」
傅维庸也在她的惊讶中反应过来。敢情她一开始就没弄懂他讲的对象,她曾几何时脑袋变得这么钝,要是他爸来,他可能约她吗?
尽管怀疑她的天兵脑袋,他还是说出了吃饭的时间跟地点。
在理解了他约她的用意后,她还是感激他愿意打电话给她,「谢谢。」
只是单纯基于情理考虑才打这通电话的傅维庸顿了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跟着也缓了语调,「记得别迟到。」语毕才挂断电话。
中午研讨会结束后在车站附近的餐厅,傅维庸对柜台的侍者表示,「我姓傅,三个小时前有打来订位。」
侍者在查阅过订位纪录后,领着傅维庸跟骆父到为他们预留的座位,留下三本菜单后才离开。
以为只有岳婿两人一块吃饭的骆父在坐下后问起,「还有人要来?」
「可熏会过来。」骆父心里意外。
虽然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傅维庸没有说什么,女儿也一心期盼嫁给他,但或许是回家撞见两人在床上的那一幕,让他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逢年过节时,两人还是一块回来。
只是不管如何,两人也都已经结婚了。骆父忍不住说:「幸好是嫁给你,否则以可熏那任性的个性,我还真担心她。」
这话让传维庸不知道该如何响应。
「其实自己女儿的个性我这做父亲的文怎么会不清楚,要你担待她我也觉得说不过去。」
「爸别这么说。」他只能这么回答。
「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除了请你包容之外,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看着骆父在自己面前为女儿说项,傅维庸除了不忍也于心有愧,对于骆可熏,他其实没有做到包容。
他嘴上只能表示,「最近她已经改变了。」勉强说出认知到的事实,因为也没有其它可说了。
听到他替女儿说话的骆父临到一丝宽慰,「总不能一直像个孩子任性,不过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清楚,要她完全改变是不可能的。」
傅维庸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确定是否可能,近来的她确实跟过去一年多来的行为大相径庭。
最后再请他多包容的骆父注意到时间,「你跟可熏说了什么时间?」
「应该就快到了。」
听出他言下之意的骆父忍不住念道:「这孩子就是没有时间观念。」
傅维庸其实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过来,他只是基于情理才打那通电话的。
就在骆父话刚落下的同时,骆可熏匆匆推开餐厅的门进来,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
不是因为她的匆忙,而是她一身脏污的衣服。
骆可熏当然也知道自己制造出的效果,事实上,在过来的路上她就已清楚感受到旁人的侧目,只是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她也没有办法。
飞快的在餐厅里扫了一眼,找到父亲跟傅维庸所在的位置后,不等侍者带位的她赶紧走了过去。
来到桌前,她先是对傅维庸开口,「对不起。」跟着对父亲说:「爸难得来。」
没有说出口的是对自己的懊恼,难得有机会跟他一块吃饭,她却搞得一身狼狈。
确认对方是自己女儿的骆父惊讶,傅维庸也讶异,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狼狈的她,他的嘴角忍不住微泛起一抹笑意。
原来,骆可熏算准了时间出门,但因为路上有些塞车,加上谨记着傅维庸结束电话前的交代,所以下车后的她小跑步来餐厅。
赶时间的她踩着路上一颗石子,整个人往前一滑,加上早上的一场雨,让她扑倒在地上的一滩水里。
虽然知道自己很狼狈,却因为时间的关系,她只得硬着头皮过来,引起这场骚动。
「怎么会搞成这样?」骆父问起女儿的情况。
「因为赶时间,踩到石头扑倒,地上刚好有一摊水。」
听着骆可熏说明情况的傅维庸不难想象她真的倒霉。
「那就慢慢来,又没有人催你。」看女儿搞成这样他也心疼。
骆可熏下意识的看了丈夫一眼,没有说出是因为谨记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