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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如今御轩也算足够强大,总算没有白费皇后的一番心意。
皇后见青青突然沉默,很容易就猜到青青的心思。这丫头还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竟会心疼怜悯起她这个长辈来。
“你这丫头,看起来比母后还沉重。放心吧,我不曾受过什么委屈。”皇后道。这些年来,虽然她极力在太好假皇帝,极力在争宠,假皇上也会偶尔留宿凤翔宫。但是,假皇帝心中有鬼,怕她看出什么破绽来,所以从不真正与她亲密。毕竟她是最了解真皇帝的人,稍不留意就会让她看出异样。
在外人看来,皇帝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谁知道其中的猫腻?其实假皇帝是根本不敢在皇后面前暴露太多。
皇后的话让青青豁然开朗,不由赞叹道:“母后真不愧是一国之母,腹中丘壑无数,并非我们小辈可比。”
“难得你能这样评价我。”与青青聊了一席话,皇后真是越发地满意这个儿媳。在她眼中,青青不仅聪明,而且很体贴人,与外界传闻相差十万八千里。儿子真是捡到宝了。
“母后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青青了然地道。
皇后闻言,眼中浮现几许赞叹。果然只知心之人,难怪儿子对这小丫头痴心不已。
“不,我在乎你这丫头的看法。”皇后很是认真地道。接着,她又问:“皇上至今是生是死?”
刚才还那么轻松的话题,怎么突然也如此沉重?青青思忖着该怎样开口,想尽量让事实对皇后的冲击小一些。
哪料得,皇后一脸无恙地道:“你尽管说,没事的。”
“现在我们也不知父皇生死,不过……”青青边说边观察着皇后的表情变化。
皇后始终一脸平静,并且还反过来安抚青青:“都这么些年了,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也不必顾忌什么,我能承受得住,但说无妨。”
“生还的希望很渺茫,而且我们现在也未能查出父皇的下落。”青青如实回道。
皇后听了,当真没有过大的反应,只问道:“轩儿有什么打算?”
“他想将您先送出宫去,在丞相府住上一阵子,让我父兄保护。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才一直拖延至今。”青青道。
皇后望着青青,良久,才问:“以你看,我现在该不该出宫?”
“您在宫里,太子始终会担心您的安危,无法全力以赴。况且,父皇已经没了下落,倘若宫廷内真有一场风雨,对方一定会用您来要挟太子。”青青此话,其义不言而喻。
皇后听了,点头称是。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皇后端起一杯清茶浅酌。青青则坐在原位上,静待皇后示下。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皇后掷地有声地道:“既然如此,母后这就出宫,绝不拉你们的后腿。”
青青稍稍有些惊愣。御轩筹谋多时却不敢对皇后提的要求,没想到一旦说开,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
“母后放心,青青以人头担保,母后住在丞相府断然不会有人伤害到您分毫。”青青鲜少对人承诺,这回是太佩服皇后的退让。不过,摆在他们面前的还一个问题:“只是,母后毕竟是一国之母,猛然离宫,恐怕会引起朝野非议,假皇帝那边儿也好……”
“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母后统率六宫,这点儿手段还是有的。我这回设法合情合理地出宫住进丞相府。倒是青丫头你,母后得嘱咐你几句。”皇后认真地道。
“母后请吩咐。”青青恭恭敬敬地弯身接话。
皇后这才续道:“轩儿跟他父皇一样都是重情念旧之人,他既然醉心于你,自然就会百分百地对你好。我希望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能呆在他的身边,这就是对他最好的鼓励。男人有时候就像孩子,得需要人哄着,鼓励着。男人能有多大的成就,他背后的女人就会付出多大的努力。”
青青很诧异会听到皇后如是理论。一般来说,普通的母亲不是都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太过迷恋儿媳,更不希望儿媳时时缠着儿子么?为何皇后却反其道而行之?
当下,假皇帝那边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降临。为了不给御轩扯后腿,皇后自己都宁愿出宫,为何还会让青青留在宫里成为御轩的弱点?
“母后不怕青青扯太子的后腿?”青青不无好奇。
皇后随口一笑,道:“你跟我的老婆子不一样。我在这里是扯轩儿的后腿,你却不是如此,你不在,他反而会魂不守舍。”
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青青默默在心中赞叹。
“母后取笑青青了。”青青娇羞道。
皇后脸上的笑意不减,又补充道:“我相信你这丫头不仅不会成为轩儿的弱点,反而会是他强大的后盾。”
也是,皇帝和庄妃能查到青青的底细,知道青青是百玑宫的宫主,武功了得。难道皇后就查不到?恐怕她知道的,比假皇帝和庄妃还多呢。
随后,皇后又向青青问了些关于真假皇帝的问题。两人聊完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这时,天色已晚,都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皇后命人张罗了一桌好菜,与儿子儿媳围桌一旁,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只字不提宫里的风云。
从凤翔宫出来,御轩揽着青青上了太子宫那驾华丽的马车。
车上,御轩端坐如钟,剑眉微拧,竟不如往常那样费尽心思地讨青青欢心。
青青知道,御轩有心事。
“你在想什么?”青青问道。
御轩睨着青青,眉头皱得更紧了。
“母后知道了?”顿了一下,他语气沉重地问道。
青青莞尔。果然是母子连心呵,不用她中间传话,他们母子早就心知肚明了。
“嗯。”青青没有多言,只是用鼻音应了声。
御轩也不再多问,目光凝视着前方,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青青不去打扰,垂眸掰着手指玩。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太子宫就在前方,很快就要下车时,御轩终于再度开口问道:“你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
“有什么要说的么?”她反问。
只见御轩宽阔的胸膛起起伏伏,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不满。
回到太子宫,闷呼呼地倒头就睡,也不招呼青青。
说起来,这种情况还是真是少见。一般来说,都是御轩想方设法地哄着青青,生怕她不理他。今儿个倒是反过来了,他居然先开头与她冷战?
哼,不理就不理!她还不稀罕他理呢。撅撅嘴,青青让宫女打来热水,洗洗漱漱一番之后,也和衣而眠。
半夜,榻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御轩慢慢地睁开眼,用余光瞟了眼身边儿的小妮子,见她眯着眼睡得正香,这才放柔了脸部的线条,眼中也浮现几许温柔。
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压低了脚步声往偏房走去。
今夜的太子宫格外沉寂,就连灯光似乎都比平常更黯淡了几分。御轩出了偏房,在太子宫七拐八弯之后,终于在一间闲置的小屋子前驻足。
“哗啦”一声,小屋的木门不推自开。
御轩抬脚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黑漆漆的一片。他轻车熟路地摸黑朝里走,不费吹灰之力地摸到了隐藏在墙壁上的某个小阀门儿,立时,“轰隆”一声,墙壁上多了扇门,门内透着昏黄的光影。看来,里面别有洞天。
“参见殿下!”
御轩刚进去,里面便闪出两名大内高手半跪其前。
“让你们查的事,可有眉目了?”御轩直奔主题。
两人万分惭愧,将头埋得很低,回道:“属下无能,毫无头绪!”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在御轩的预期范围,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可以窥见一二。他没有责备下属办事不利,语气平淡地问及:“究竟怎么回事?”
御轩清楚,他手下的人,甭说个个厉害,至少来说不会有饭桶存在。从来,他要查找的线索不会拖过三日,而这回好几天过去了,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定是另有隐情。
“有人也在查,并且每次都抢在属下们之前,还有意阻止属下们参与追查。”两人很憋屈地道。技不如人,反而被别人所限制,两人甭提多难受了。最主要是,在太子底下的人,那个个都是英雄人物,他们二人也不例外。要他们就这么红口白牙地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御轩也听出来了。他心知,若非对手太强,否则这眼前二人不会这般干脆地承认自己的学艺不精。
“可知是谁在背后捣鬼?”御轩倒是真想知道,究竟是何方圣神居然能跟他同一路数,都往一件事情上钻?
那二人更是惭愧:“就因不知对方来历,属下们才束手无策,要不然也不至于这般被动。”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当真是奇了!御轩没想到自己的人竟然会输得这般惨烈。这也更让他好奇,对方会是哪路人马?
“半点线索都没有?”御轩不甘心又问。
两名下属异口同声地回道:“只依稀瞄到都是些年迈之人,个个身怀绝技,功夫甚为怪异。”
“罢了,这事不用你二人插手了。今日起,你二人守住金库,在金库机关未设置完前,任何人不得入内!”吩咐完,御轩便支开了两名下属,自己则继续往里走。
原来,太子宫内,还有这么具有规模的暗室。御轩住进太子宫的时间尚短,在有限的时间内,他竟能悄无声息地筑起一座秘密宫殿,实在不能不说是个难得的工程。别人只看见他整天围着青青谈情说爱,没想到他其实并没有空闲下来过。
在油灯的照耀下,右前方角落里一排亮晃晃的兵器格外吸引眼球。
御轩走到那排兵器前,不由分说,伸手从兵器架子上拔出一把大刀,“唰唰唰”地舞动起来。
这套刀法,他从未在人前使过,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他还有这手。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他准备得可真够充分。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了解敌人,而让敌人对他毫无所知。从小到大,他练就的那些武功,虽说已经有了一定的造诣,但毕竟被朝中之人熟悉,不足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正挥动大刀,舞得全神贯注的他突然“咣当”一声毫厘不差地让大刀回鞘,稳稳地挂回在了兵器架上。
紧接着,他骤然回头,如鹰似狼的双眸里充满煞气:“谁!”
话落,他让自己凶狠的视线四下搜索,试图找出黑暗中窥视自己的人。同时,他的心中也倍感懊恼:到底是谁,竟知道他太子宫下的这暗室?
立刻,他便发现身后不远处,与另一间暗室相连的一扇石门上映出一个人影儿。
此时,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既如此,也没什么再隐藏的必要,索性大步走了出来。
“你这招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从石门旁走出个纤细的身影,浑身着黑色夜行衣,整个头部被遮得连五官都看不见。
这人可奇了,连眼睛都被遮住,如何看路?更不用说,还要摸黑进这布控着重重机关的暗室了!向来,对方也是个高手。
凭体型判断,对方应该是个女子。只不过,她刻意伪装了声音,使得嗓音粗犷,听起来像男声。
“你偷入禁地,还想偷学武功?”御轩用森冷的嗓音道。世上有这么霸道的贼么?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怪人都可能出现。
还没有人能够在他御轩的势力范围来去自如!御轩凝向那抹黑影时,眼中充斥着凌厉的杀气。
“这么玄妙的功夫,你一人学,岂不太浪费了?好东西就该大家分享不是?”那黑影的话语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御轩惜字如金惯了,哪儿有那么多耐性跟别人闲扯?更何况,这是在对待一个偷偷潜入他暗室的毛贼?
那黑影刚刚放完厥词,御轩便大掌一声,一记威力十足的掌风袭击过去,试图一掌将对方扫飞。对方像是早就已经知道御轩要来这手似的,“啪”地一下撑开原本被掩藏在袖子中的一把小小油纸伞,并将伞直接朝御轩甩了过去。
御轩眼前那油纸伞的伞心正对着自己的胸口而来,暗叹对方好精准的手法!就在油纸伞的伞心即将戳中他的胸口时,他手一伸,不费吹灰之力地握住了油纸伞。
“来者何人?”他不太抱希望地问道。
那黑影没想跟御轩多费唇舌,直接出招前来交战。
御轩也贼精,硬是不出刚才舞弄过的那套功夫,只用自己平常的招数应付黑影。那黑影许是觉得无趣,没几下就变进宫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