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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当以大局为重。怕就怕,有人故意用小女牵制王爷,趁王爷疲于奔命时,欲行不轨。寻找小女的事,臣父子四人会竭尽全力,最近王爷该盯着立储之事。可否婚期暂缓,上奏皇上立王爷为太子,再行嫁娶,也算名正言顺,一劳永逸。”百里荣浩并非不爱女儿,而是受先皇临终委以江山之重,不敢半点儿懈怠。
御轩却双拳紧握,满脸煞气,话语似刀,字字如刃:“她若安然便罢,如若不然,本王要的,就不只是储君之位!”
045 为她失控
睿王府,丞相府,全都倾巢而动,寻找青青。如此大的动静,很难不引人注意。
不足一个时辰,康王府已然知悉。
“都失踪三日了?”御承很意外,丞相府的保密功夫做得不错,如此大的事情竟然三日后才曝光。
贴身侍卫杨易低头,轻声道:“王爷预计如何?”
“依你看,此事何人所为?”御承心中其实有数,只是尚不能确定罢了。
杨易将头压得更低,十分谨慎地回道:“属下不敢胡言。”
罢了,有他这句,御承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稍后,他道:“立即派人去找,一定要在相府和睿王府之前找到她!”
“王爷?是否……”杨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御承厉眼一眯,语气很不善:“休要自作主张!找到人后,送回丞相府,别的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
“王爷这是为何?”杨易不理解。王爷如此费心,竟不欲让人所知?
御承眼中眸光浮动,什么也不解释,只沉声对杨易道:“去吧!照本王说的做,旁的无须多问。”
杨易走后,御承当即起身,飞马进宫。
月清宫
庄妃侧躺在贵妃椅上,慢吞吞地吃着贴身宫女月琴为她剥了皮儿的紫红色葡萄,趁着吃葡萄的间隙,还唧唧哼哼地清唱着小曲儿,看来心情真是不错。
“娘娘,王爷来了。黑着一张脸,看样子像是在生气。”月清宫的老嬷嬷弯身在庄妃耳边儿轻声道。
庄妃听罢,不以为意,还微微勾起了唇角,继续吃葡萄。
这会子,御承冲将进来,也不给母亲问安,劈头便道:“母妃为何不与我商议?”
庄妃慢悠悠地自椅子上坐起,目视着儿子,笑道:“你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哪桩?”
御承危险地眯了眯眼,正欲开口,又被庄妃打断。
“月琴,剥俩葡萄给王爷尝尝,听说是今儿刚采摘下的,新鲜着呢。”庄妃话落,漾着一张笑脸向儿子示好。
宫女月琴赶紧响应号召,忙剥了个葡萄送到御承嘴边儿。
御承大手一挥,将那香甜可口的葡萄挡开,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团糊糊。
庄妃拉下脸,站起身,凑近儿子跟前,语气很轻,调子很慢:“你纵有千般不满,也不该对亲娘如此!”
“百里青青可是你的人捉了去?”御承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这是在质问为娘?”庄妃冷哼了声,复坐回椅子上,显得很不高兴。
御承没心思跟庄妃闲扯,直切正题:“她现在何处?”
“我哪儿知道,她是皇后的儿媳,可不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没那么多闲心管个不相干的人。”庄妃凉悠悠地道。
“那你当日还将家传的象牙手镯交由儿臣赠予她?”御承弄不明白母妃怎会如此反复无常?
庄妃笑道:“她收了手镯,不也没成为我的儿媳?”
“所以你就下毒手?”御承气得不轻,语气也加重,再度问道:“她在何处?”
“我儿若够本事,自然能够找得到。”庄妃说完,便让月清宫的太监将御承强行请了出去。
御承知道已然问不出什么结果来,所以只得离去。
待御承走后,月琴不解地问向庄妃:“事情明明不是娘娘做的,娘娘为何不跟王爷说清楚?王爷这会子,定是误会娘娘了。”
“误会才好呢,本宫就怕他不误会。”庄妃高深莫测地道。
不错,捉百里青青这事,的确不是她做的。她之所以不反驳,便是想给自己儿子一个错误的引导,让儿子将焦点集中到她的身上,这样一来便不利于儿子找到百里青青。否则,凭着儿子的能耐,很容易救出百里青青。这么好的机会除掉那丫头,她怎不将计就计,也为以后省了很多麻烦?
这时,月琴悄声对庄妃道:“百里青青的年纪,似乎正好适合魔煞神君要集齐的十个女子……”
“不要说了!”庄妃神色慌乱,“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手里攥着的丝帕略显粗鲁地抹掉嘴边的葡萄汁,步履匆匆地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这才续道:“快,飞鸽传书!”
﹍﹍﹍﹍
话说,御承的消息灵通,能在睿王府出动人马搜寻青青的一个时辰内获知消息。睿王府又岂能差到哪儿去?康王府的动静,御轩会不知道?
御承前脚出门,御轩后脚就跟上了。
眼看着御承去了月清宫,御轩的眼中浮现一层戾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此事与庄妃脱不了干系!他说过,甭管是谁,胆敢动他睿王府的人,都将付出惨重的教训!
你无情,便休怪我无义!
要对付御承,别人可不行,非得他自己动手。
待御承从月清宫出来,御轩飞身上前,高大的身影,若疾风掠过,晃眼间落在御承面前。尚不及御承看清,御轩已然抓了他的手,拉着他施展轻功,展臂扬长而去。
御轩的动作太快,御承甚至没能看见挟持自己的人是谁。不过,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当今紫泽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他的人,除了御轩,还能是谁?
这是两人首次正面交手。往常他们争储君之位,争得天翻地覆,却也不曾四手相博。看来,青青的失踪,的确对御轩的影响很大。
“你劫持兄长,就不怕父皇降罪?”御承开口,沉稳的嗓音在疾风的呼呼声中消去了许多劲道,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御轩懒得应答,只是不屑地勾唇。
将御承扔进自己的书房,合上房门,御轩冷声道:“若想离开,待青青平安回府再谈!”
这书房,没有他御轩的许可,没有人敢涉足。御承在这里,没人能发现。
“你以为是我绑了她?我也正欲寻她。”御承没有说谎,他确有此意。
御轩不屑地道:“不必你寻,她是我的女人,我自会寻她!”
只要有御承在手,月清宫不敢妄来,这才是御轩挟了御承的目的。不过事有两面,他这一挟持,等于将往时表面的和平完全打乱,必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风浪。可他不在乎,只要青青无恙,即便将乾坤扭转,他也不眨一眼!
046 动了真情
破旧的房内,七位妙龄少女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小册子,嘴里不停地诵念着。
带着铜面具的红衣男人,却只将探索的目光望向青青。
为了继续留在此处,待红衣男人集齐十个女子,进而找出破绽,破解谜团,青青只能装成柔弱可欺的寻常女子。眼下,知道对方在看着她,她将头埋得更低,极力表现出一副恐惧模样。
红衣男人终究还是叫住了她:“你究竟是谁?是相府中人?”
“相府?”青青一脸茫然。
红衣男人那双散发着厉光的眼睛从面具中透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青青,良久笑道:“人说相府千金貌丑无比,不敢见人,常以面纱遮掩,本座往时尤为不信。今日算是不得不信了!实在可惜,你那身为紫泽国第一美人的娘,怎就没将美貌遗传给你?”
她是相府千金?
这信息一出,另外七个诵经的女子莫不同时怔愣。个个心中估摸着:连深宅大院内的千金小姐都被掳了来,不难猜出此红衣恶人的势力了。如此看来,她们脱险的希望又渺茫许多了。
青青的余光瞥到在场诸位女子神色沮丧,很容易就想到,刚才红衣妖孽的一番话已然在她们心中迅速发酵了。她心想:此时若反驳,一定会被对方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她默认,反倒会让人迷惑不解。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放我回去?不然等我的丞相爹爹派人来,你一定倒大霉!”青青狐假虎威地道,整个一副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哪儿有半点千金小姐的骄横?
若非红衣男人先前已经接到庄妃的飞鸽传书,不然他怎会将这等懦弱可欺的女子与相门闺秀联系在一起?只是,庄妃信中也未能肯定此人就是百里青青,又加之,方才一番试探下来,着实让红衣男人难下断语了。
“当朝宰辅,身份何等尊贵。本座若有幸见到,也不枉费心一场。”红衣男人毫无惧意。而且,在他的心中,若捉来的人真是百里青青,那么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不过,为求稳妥,红衣男人决定:“起来,跟我走!”
说罢,拉起楞乎乎的青青,疾步出了房,绕道进了另一间屋子,准备将青青单独关押。
“你想干什么?”青青挣脱出红衣人的钳制,怯生生地望着他。
红衣人道:“身上戴着什么东西,交出来!”
说着,他的贼手已然朝青青伸来,准备摸向青青的脖子。
青青赶紧倒退一步,乖乖交出一个随身香囊递了出去。倒不是她怕他,而是,以防她忍受不了他的咸猪手而大动干戈,那样一来,自己岂不现了原形,这几日的隐忍不就白费了?
而且这香囊,又不是她自己绣的,只是前几日随便在街上买的,相府中人根本不可能认得,又岂能以此判断出她的身份?纵然红衣男人拿着香囊去威胁爹爹,爹爹也不会上当。自己主动掏出这香囊,总比红衣男人另外相中她身上物件儿来得好。
“好生呆着,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不然有你好受的!”红衣男人撂下狠话,攥着青青交出的香囊,又收回了前几日交给青青的小册子,这才出了门。
青青寻思着,他已不准备让她参与他的诅咒计划了。
诚如她所料,当日傍晚,又有四名女子被押进这座老旧的四合院。原本如果加上她,那么他只需再找三人,便已经凑够十人。然而现在他找的却是四人,合上另外六人,十人已足。她已然成了第十一人,多余的一个,应该与他的计划无缘了。可她清楚,他会以另一种方式利用她!
她怕么?喝!她百里青青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不过,她有些期待结果,想知道,某个人会不会……
﹍﹍﹍﹍﹍
御轩劫了御承,风声很快传到了庄妃耳里。庄妃当即去了御书房,在门外徘徊了一阵,见没有大臣在,遂大步跨门进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来御书房?”皇帝拉着一张脸,御书房是不准后宫嫔妃入内的。庄妃这样,让他很为难,就怕落人口实。
进了门,不及回应皇帝,庄妃先转身去关门。
御书房的门很大,很厚实,也很重。依着庄妃的体力要想合上,实属不易。
皇帝见此,赶紧朝一旁侍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忙上前道:“娘娘,奴才来就行。”
关上门,太监知趣儿地退了出去,站在房外盯着,阻止任何人进御书房。
看到门关上了,庄妃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小跑步来到皇帝跟前,悄声道:“承儿被御轩给掳了去!”
“什么?”皇帝大惊,怒道:“什么时候的事?”
“还不长,就今儿的事。你说,要不以此给御轩定个罪名?”庄妃不确定地道。虽然儿子被掳,她很心急,却并没有哭哭啼啼地博人同情。
不过,皇帝显然是站在她这边儿的,所以她也没必要扮可怜。
“不可。”皇帝摇了摇手,道:“他们是兄弟,劫持承儿这罪名,他大可不认。即便朕派人去搜,搜出了承儿,他还尚能以‘兄弟叙话’为由,将责任推开。”
“那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庄妃事先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所以并不意外。
皇帝却道:“倒不至于。那小子虽说冷酷无情,却尚不是六亲不认之徒,手足之情还是要念的。承儿的安危,应无大碍。”
先前,庄妃也是基于这种考量,所以才没有慌了手脚,不过还是不太放心:“御轩那小子向来深沉,我们的这些个想法,他应该早能猜到才对。既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他何必要捉承儿?”
为此,皇帝也想不明白。
许久,他皱眉问及庄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什么也没做。百里青青失踪了,御轩怀疑是我所为,这才绑了承儿,欲牵制于我。”庄妃说到青青失踪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