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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已经眯眼睡沉了,呼吸也均匀了。
她终于放心,将自己的身子往床侧挪了挪,眯上眼梦周公去了。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翠儿便在房外叩门:“王爷,小姐,起了么?皇上和皇后娘娘还等着你们去敬茶呢。”
御轩很小心地没有吵到青青,放轻了力道,慢慢地溜下了床,压低脚步朝门口走去。来到门口,他转身望了眼榻上睡得正香的青青,这才放心地开了门,动作幅度依旧很小。
房门被缓缓开启,开门声几不可查。
“王爷,小……”
翠儿听到里面的动静,垂首恭敬地等待着里面的回话。竟不料,房门开了,首先出现的竟然是睿王那张威严中略带谨慎的俊脸。她赶紧出声招呼,话都还没说完,便被御轩的眼神给逼着让剩下的话烂在了肚子里。
御轩敏捷地从门口闪了出来,并亲自动手合上房门,才对翠儿吩咐:“她已经睡了。”
言外之意,不得打扰她!
“可是……”翠儿有点儿为难,眼见御轩要走了,忙斗着胆子问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边儿还等着小姐去奉茶……”
“他们不是早喝过青青端的茶了?”也就是个程序,在御轩看来,并不甚重要。
翠儿不无担心地道:“这是规矩,若小姐不起来奉茶,日后会落人话柄。”
御轩拧紧了眉头,稍微在心里拿捏了一下厉害,之后命翠儿在房外候着,守着青青,不让别人前来搅扰。而他自己则去了前厅见皇帝皇后。
皇帝原本昨晚就憋屈得慌,闷在心里没处发,早就想爆发了。这会子见儿子只身独来,不正是他宣泄怒火的时候?
“青丫头呢?”皇帝劈头便问。
御轩也不隐瞒,直言道:“累了一宿,刚睡着。”
这话……怎能不让人产生歧义?
皇后有些难为情,这儿子真是言语不羁,没有个遮拦。
“去将她叫来!朕和你母后等了你们大半个时辰,你们也太不像话了!”皇帝勃然大怒。
御轩脸色一沉,回道:“昨夜乃是儿臣的洞房花烛夜,父皇母后是不相信儿臣,还是不相信青青?整晚地让奴才在房外探听偷瞄,弄得青青别扭得不敢入睡。”
“你倒是怪罪到朕的头上来了?罢罢罢!朕还懒得理会你这睿王府的破事儿,这碗茶,朕也喝不下!”说罢,皇帝起身,踩着重重的脚步,愤愤然而去。
留下皇后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巧,这时庄妃迎面过来,挽着气呼呼的皇帝回宫去了。
皇后气得指着御轩时,她的指头都在颤动,斥责道:“轩儿!你太不像话了!”
“让母后为难了,儿臣给母后赔不是。”道了歉,御轩也不过多解释,径直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皇后哪儿还敢继续留在睿王府?还不着急着赶回宫安抚皇上?
只是,当她怀揣着怒气离开时,远处正往书房而去的御轩,不经意地转过头望了母后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稍后,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去了书房。
如同往常一样,秦羽和孟达已经在书房等候。
现在,便是商量对策的最佳时机。新婚燕尔,他又那般纵容青青,谁会想到他会在此时有所动作?况且,父皇和庄妃已经回宫,正在路上,母后更是紧随其后,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注意到他。至于说,睿王府中可能出现的“眼线”,当下自然也会将目光着重放在“洞房”,而不是书房。
进了门,主仆间没有任何虚礼互动,而是直奔主题。
“王爷,那个女人是个线索,您不能就这么放了她。”孟达口中所指的女人,便是昨日冒充青青的那个美貌女子。
御轩不以为意,低声道:“本王一言九鼎,已然言明找到青青便放她一马,岂能无端收回。此事你们无需过多在意,放她走便是。”
“不瞒王爷,属下二人昨夜私自查过她,竟无半点收获。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一般,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连家住哪儿也是个谜团。属下们一致认为,她应该是有人布置了多年的一颗棋子,意在对付王爷您。”秦羽谨慎地道。
御轩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透出那么点儿不屑之色。看来,他让某人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不必你二人费神,她只是个花瓶。”御轩肯定地道。他看人一向很准。那个女人,不过是空有一身美貌,脑子里没多少东西,从她呆滞的目光中便可窥见一斑。
这点儿,孟达和秦羽都认同,只是:“她虽不算个人物,可她后面的人却盯着王爷很久了。王爷不想来个引蛇出洞?”
“此事暂且放下。”御轩直接下了命令,也省了之后的讨论了。并非他太过武断,这种决定看似是他在一念之间做出的,其实也代表了他的真正意思,乃是经过了考量的。
想那女子,虽然无才无德,可要找到那么个尤物,确实不易。某人养了她那么多年,绝对不可能就让她在昨日昙花一现般的露露面儿那么简单。这之后,她的戏,还没有演完。
孟达和秦羽还想规劝主子,见主子这般态度强硬,便不多说什么了。毕竟,王爷的决定是不容别人置喙的。
接下来,秦羽禀报重要的事情:“带走太子妃的人,果然是皇上。昨日太子妃是从皇宫逃出来的。”
“逃?”这个词,让御轩很不舒服。一听这字,他就立刻觉得青青像是被人给挟制了,行动不便。父皇也太不给他脸面了,居然在他成亲的当日,抢了他的新娘子放进宫关起来。
见主子的脸色不对,知道主子生气了,秦羽赶紧补充:“皇上并没有为难太子妃,只是将她软禁而已。”
“她如何逃脱的?”皇宫毕竟是禁宫,虽说昨日由于父皇和后妃们来王府参加婚礼的缘故,使得宫里没有多少有分量的人物,连带着也就不可能有太雄厚的禁卫军。可要震住自己的宫殿,父皇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处纰漏,该设防的地方,定然不会有半点儿松懈。青青只身逃出,怕也相当困难。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兴许是钟进老将军设法救出了太子妃。”秦羽和孟达都是这个意思。要说能在皇宫里带个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有皇帝的旨意,能够自由出入皇宫者。
多重因素综合下来,二人觉得钟进救出青青的希望最大。
御轩回忆婚礼上的细节,当时钟进的表情确实显得过于小心,定然是因为父皇的关系。钟进这人,御轩接触得不多,却并不是对他不了解。武将出身的钟进,豪爽大气,若非真是遇到难以抗衡之人,他断然不会那般谨小慎微。当时婚礼上,能让钟进有所忌惮的人,除了父皇还能是谁?
这么说,钟进是顶着得罪父皇的风险,来睿王府参加婚礼?也就意味着,钟进无形中站在了睿王府这边儿?
“照这样看,钟进老将军很有可能是支持王爷您的。”孟达的说法,正好印证了御轩的想法。
御轩道:“去,盯着他,盯得越紧越好。”
“王爷?”
秦羽和孟达都因为御轩的话而惊愕。睿王爷虽说对下属严苛,却是个识人的行家,所以坚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一旦被王爷笼入羽翼下,王爷几乎是不会对自己的人有所质疑的。
现在,明明知道钟进是自己人,王爷却要让他们费力去盯着自己的人?
“照本王说的做。”御轩自有一番想法。
就目前看来,钟进确实是支持睿王府的,并且在暗中帮衬。昨日的事情,父皇定然会对钟进有所不满,兴许还会怪罪钟进。由于钟进特殊的身份,以及在这段夺嫡之争中,钟进手中兵权的重要,父皇断然不会贸贸然将钟进如何。不过,父皇一定会慢慢地削弱钟进的兵权。
与其让父皇对钟进设防,不若现在睿王府与钟进主动产生“隔阂”,方能令父皇放心。
至于说钟进,他若真是睿王府的支持者,定然对他御轩的处事风格有所了解,迟早会明白睿王府的用意。
关于钟进的问题,就这样做了决断。
御轩问道:“前些日子打伤青青的人,可是魔煞神君?”
“应该是他。”秦羽回道。
魔煞神君,两番对青青不利。于公于私,他都得尽快剿灭魔煞门。昨日是着急成亲,没时间跟魔煞神君闲耗。这接下来,便是要拿他开刀了。况且,少了魔煞门的搅和,庄妃和父皇手中的筹码就少了一个。
“他有伤在身,正是力弱之时,你等先行设法将他找出。找到了不可妄动,立即禀报本王。”御轩的眼中上过两书锐利的光芒,其中包含的意思,不难猜测。
秦羽和孟达慌忙劝阻:“王爷欲亲自对付魔煞神君?万万使不得!此人恶名江湖,手段残忍,怎能让王爷涉险?况且,他有后宫的支持,往常我们就是吃亏在此,每每总有人给他送信,还有大内高手暗中相帮。”
而且,曾经几次与魔煞门的交锋,睿王府并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然而,在御轩看来,正是因为魔煞门和后宫的关联,他才执意要尽快解决掉魔煞门。
“你二人若不放心,可以挑选几十名骁勇之士,届时保护本王即可。”御轩了解下属是真为自己设想,所以取了个折中的主意,也算安抚两位下属的心。
秦羽和孟达虽然还不放心,但是也知道王爷已经让步,决然不会继续妥协,遂只得应下,不再罗嗦。
﹍﹍﹍﹍﹍﹍
龙德宫
皇帝“啪”地一声将手中的奏折砸在御案上,满脸的煞气,气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要不咱们别看了,去月清宫坐坐?”喜公公见皇帝脸色那么差,不由害怕起来,就怕一不小心成了皇帝的出气筒,所以提议让皇帝移驾去月清宫。因为只有在月清宫,有庄妃的柔软攻势,才能给皇帝降降火。
皇帝直愣愣地瞪了喜公公一眼,喝道:“还去庄妃那儿?就这样,朕就够头疼了,若再让她胡闹一阵,朕还有个清净?这二日不要去月清宫走动,庄妃若差人来,你只回朕有事在身,令她不得前来搅扰。”
“是,皇上。”喜公公好心变成了歹意,这下不敢乱开腔。只得怯怯懦懦地去将皇帝砸在桌上的奏折收好,并趁此偷偷瞄了眼奏折的内容。
难怪皇上会这么大气性,原来是朝中那帮老臣开始“逼宫”了。
昨日朝中各位大臣参加完睿王的婚礼,对大婚的波澜了解的同时,也明白御轩是真想娶百里青青,而且两人似乎还很恩爱。这相府与皇家的联姻,昨日便已经划上了完美的一笔,已然无从更改。
那么,身为先皇钦定的“太子妃”,百里青青的夫君若继续是个“亲王”,这似乎不合礼制。于是大家开始联名上奏,逼着皇上尽快册立御轩为太子。
想那百里丞相,乃是上朝遗臣,纵横官场几十年,势力在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可谓权倾朝野。他的门生故旧,岂不支持他的乘龙快婿?
再加之,御轩在朝中原本就很有威望,文臣武将好多都是他的拥护者。往常由于怕皇帝以“结党营私”之名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他们并没有太多统一的行动,就等着将凝聚力留到最关键之时。而现在,时机已然成熟。
这样一来,上奏恳请皇上册立御轩为太子的呼声一路高涨。今日早朝上,皇上已经感觉到自己快被那些个大臣逼得透不过气儿来了。偏偏,他提早退朝回了御书房,还有人冒死送来大臣们的联名上书!真是气煞人也!
皇帝越想越气,气得捏紧拳头,狠狠一拳就砸在桌面儿上,直接将那厚实金丝楠木桌子砸得一阵晃荡。原以为,他当了皇上便可以唯我独尊,
喜公公吓得赶紧拿了奏折,缩到一边儿,将头压得低低的。
皇帝见了,厉声一喝斥:“你跑那么远作甚?朕还能吃了你!”
“皇上息怒,奴才知错。”喜公公哪儿有什么错啊?可现在不先认错行么?只要皇上能将心头那把火给宣泄出来,就比什么都好。不然,皇上若是心情不佳,稍微挑点儿毛病就能将他这种命贱若蝼蚁的奴才给办了。
皇帝见自己的贴身奴才吓成那样,料想着自己定是表现得太明显了,遂浅浅地敛起了脸上的愤怒之色,朝喜公公招了招手。
喜公公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忐忑不安地道:“皇上,请吩咐。”
皇帝镇定下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而后轻声问向喜公公:“以你看,朕当如何处理此事?”
喜公公一听,吓得瑟瑟抖,当即就跪在地上求饶:“皇上饶命,奴才多事了,方才不该偷看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