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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遥忙说:“我目前就读于象京大学,是著名的无神论者,研究社会体系的功力已臻化境,向来是不信鬼鬼神神的歪理邪说。上次被李老道刺青纹身,也是母亲强迫,作不得数。你老人家就不用多说了,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要不我们来聊聊当今社会如何使人民安居乐业吧?”
虚幻禅师不接他的话,说道:“佛家理论,信则有,不信则无,施主是受现代教育的大好青年,不过老衲猜测,施主二十岁时走向巅峰,然后逐步走低,困境已于三年前显露出来了。”
陈华遥一下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脸色变得僵硬,说:“大师的话没错,三年前因为一件事,我的体重直线滑落,到现在也没能恢复过来,前几天一秤,居然还瘦了两斤。”
“敢问施主,这与体重有何关系?”虚幻禅师以为他在开玩笑。
“不瞒大师,体重是我力量的标杆,体重越重,我能力就越强。二十岁时体重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值,然后逐步走低,这是没错。”
虚幻禅师沉吟道:“老衲也知道现代物理学中说的多大的质量就产生多大的能量,不过人的能力是智慧、身体、社会关系、钱财、权位的综合,施主这个理论不免过于简单。敢问施主现在体重几何?”
“只有一百九十六斤了。”
虚幻看他瘦瘦的排骨身材,只道不过一百三四十斤上下,当时就震惊了,道:“施主莫不是开玩笑吧?”按照常理,一个人的体重一般是可以从体型推测出来的,他这个答案明显超出了常理的范围。
“这有什么开玩笑的?难道你们说的佛道魔三相就不是开玩笑了?”
“非也非也,以排骨身材坐拥近两百斤体重”虚幻禅师捻着白花花的胡须,两眼突然一亮:“《法心灵感经》上说的‘佛面道心魔躯’,莫非就是你这种体质?”
“法心灵感经?佛面道心魔躯?”陈华遥越发摸不着头脑。
虚幻禅师却越看越是震惊,索性站起身来,对他细细打量,不住地口宣佛号,说道:“北宋仁宗年间,淮南风雷山觉生寺广安大师精研佛理,结合我国道家冲虚圆通的学说和鬼谷门派理论,编撰《法心灵感经》,记叙了一百零八种奇人异相,伏犀贯顶排在第二位,佛面道心魔躯排在第三位,你二者兼备,这可奇了。”
陈华遥听他说得神妙,顿时来了兴趣,问:“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有什么科学根据么?”
虚幻禅师叹了一声:“可惜年月悠久,战乱频发,《法心灵感经》早已失传,第一位异相却是无人知晓。这佛面道心魔躯,历史上也记录有两个名人,一是个北宋名将狄青,一个是我佛门名师,名讳却是不便对你提起。”
“佛门名师?别搞得神神秘秘的,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饶是禅师九十八岁高龄,淡泊名利的心怀,这时也被他激起好胜之心,微微笑着反问道:“敢问施主,这位名师是谁?”
“呵呵,李老道在我右臂上刺了岳武穆,是为我的信仰。十八岁那年我左臂上又刺了一个人物,是为我的哲学。从此我的体重日益增长,在二十岁终于到达巅峰。这个人物,想必就是你所说的名师。”
第177章 纹身的魔力
虚幻禅师大为惊讶,道:“不知老衲可否一观?”
陈华遥左臂的纹身每次出现都要见血才能收场,不过对方是佛法精深的禅师自然另当别论。
“既然是大师所命,自当遵从。”陈华遥轻轻伸了个懒腰。
将灰色外套脱下置于椅子上,里面是一件朴素无华的白色衬衫也脱了,整个人站在草堂中央雄壮的身躯显露出来,深沉的肤色沐浴节能灯的光泽,宽阔的肩膀和长手长腿像是凝固的雕塑,充满男性的阳刚之美。
虚幻禅师当先看到他右臂上气吞山河踏破贺兰山缺的岳飞,“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十二个行草小字潦草狂放,熠熠生辉,气势一往无前。
在玄学当中,为了祈福保平安,或者为了获得某种能力,镇压自身邪性,有人利用金玉等贵重金石制成小物件佩戴于身,有人请法师开光念咒加持。
西方基督教也有洗礼之说,请牧师泼洒圣水,做祝福之意。其他巫毒教、萨满教刺耳穿鼻,身穿象征部族图腾的服装,从上古以来就隐含着这层意思。
只是到了现代,人们才将最主要的功能变为审美好看,穿金戴银无不是为了美观,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当初人类开蒙的时候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在这其中,纹身是历史最为悠久,最直接有效,也是最复杂多变的一种方法。
纹得好了自然与众不同,纹得不好,跟狗身上生了癞疮有什么区别?
科学家曾在埃及北部一个名叫“古诺布”的小镇上挖掘出纹身专用的青铜工具。在清理墓葬时还发现一位名叫“阿母尼特”的女性皇室成员木乃伊,身上带有纹身印记。
考古学家认为,这位身体布有神秘纹身图案的木乃伊是古埃及皇室中身份尊贵的女巫,她的纹身具有某种目前还无法破解的魔力。
在亚洲,考古学家在中华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发觉出古老的干尸,证实早在公元前1200年的楼兰古国巫师已经利用纹身意图获取某种能量。
但到了汉朝,纹身则变成专用的罪犯标志。
陈华遥这幅纹身,图案虽是西方画技结合国画意境创作出来,但纹刺技巧非常古朴,带着某种明显的意图。
“好纹身,好字!”虚幻禅师的眼神移不开了,“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幅纹身。不过这字”
陈华遥道:“这十二个字是我父亲亲手所书,老道原本不肯,我强烈要求他加上去的。”
“却是为何?”
陈华遥傲然道:“我要永远牢记异族带给中华民族的屈辱,总有一天我们的民族会重返世界之巅。那些欧美列强强加给我们的耻辱往事,只能用鲜血洗清。”
“阿弥陀佛!”虚幻禅师转到陈华遥的左边,只见他左臂皮肤光滑,空无一物,讶然道:“这是”
陈华遥抓起拳头提在半空,整只胳膊的青筋暴凸,像是蚯蚓似的涌动,一时间,那高高鼓起的二头肌也增大了三分,从肩头至手肘的部位慢慢浮现出一幅华丽至美的图案。
图案只有青黑灰三色,却像彩虹那么绚丽。线条弯曲灵敏,构图生动透彻,仿佛具有魔力一般。
“这是用鸽子血纹刺的吧?只有气血翻涌时才浮现出来。”虚幻禅师一看之下连退三步,苍老的面孔显现出难得一见的潮红,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果然是他,怪不得你说这是你的哲学。也只有这位先师才能让你在佛面道心魔躯中超脱。”
“果然是大师,这幅纹身曾经令我体重大增,但是在三年前下滑,跌至现在的一百九十六斤。我看往后还得再瘦下去。”陈华遥笑着,手臂上的图案逐渐隐没。
虚幻禅师合十道:“纹身虽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个替你刺上去的人没有更大能力赋予它与之符合的精神。我国名画书法,譬如兰亭集序、清明上河图都带着与其气质吻合的精神,兰亭集序飘飘若仙,清明上河图富贵雍容,这体现了一个时代的精神,没有精神,名画便不能称之为名画。不然那些坊间画匠随意临摹一张,照样栩栩如生,没有精神是它们的最大不同。”
“大师,好眼力!那么我的问题还是出在纹身没有精神上?”陈华遥连忙问道。
虚幻禅师坐回椅子,对他背脊上脊椎骨正中一处漩涡图案看也不看,手捻佛珠,道:“你二十岁时所谓的巅峰,并不是真正的巅峰,充其量不过一个小高峰罢了。去找到一个能够赋予这幅纹身真正精神的人,那时你将体重成倍增长。而完善了这幅纹身,也会消除你身上的魔性,从而功成圆满,造福社会,度化世人,为百姓谋福利。”
“原来大师今日专为点化我而来。弟子在此谢过。”陈华遥一时醒悟,忙朝禅师合十为礼:“那个能够赋予纹身精神的人,大师能否透露一下到底是谁?”
“那个人须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同时还要精通佛理、能力通天,只是这普天之下又还有谁是天煞孤星?”
“这万一找不着人,我到二十五岁就一直瘦下去不成?”
虚幻禅师闭目道:“老衲今日已经乏了,你且去吧。”
“大师,大师?”
虚幻禅师端坐于椅子上,须发搭落下来,光华内敛,便和一个垂垂将死,暮气沉沉的老者没什么两样,说:“老衲有一事相求,望施主答应。”
陈华遥忙拍胸脯叫道:“什么事?要捐多少钱?找个漂亮小妞?还是给你打造一副水晶棺材,没有我陈华遥办不来的。”
这家伙胡言乱语一气,虚幻禅师悄悄抹掉无奈的冷汗,说道:“我有个关门弟子,法名灵惧,十八岁时下山求证佛法,至今已有五年。老衲唯恐他在尘世中迷茫丧乱,失去自我。如施主侥幸遇见,万望提携一把,使其泥潭拔足。”
“灵惧?我记下了,怎么不和缘根排辈?”
“灵惧是大有慧根之人,早年曾在少林寺习武,排的是另一个辈分。你如果找到了他,就让他跟在你身边,或许能化解你身上的戾气。让他到三十岁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时间未到不能提前回来。”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你去吧。”
“大师,我一瓶冰红茶还没喝完,你怎么就赶我走?”
但那老和尚闭着眼睛呆坐,口中喃喃有声,再也不肯回答。
陈华遥叹了一口气,今天这次旅程真是充满了奇趣,朝禅师鞠了个躬,道:“如果我找到灵惧,让他三十岁扛副水晶棺材回来给你过过瘾。”
走出草堂,沿着鲜花缤纷的小径来到藏心林园外面,只觉恍如隔世一般。
林园门口站着两个面色焦急的和尚,左边一人身披袈裟,留着一部老长的白胡子,气度非凡,只是站在那里左顾右盼,拼命伸头往园内瞧,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旁边一个小年轻,就是先前在路上向虚幻禅师敬礼的小和尚,看见陈华遥缓步走出,叫道:“方丈,就是他!刚才我看到老师祖和他在一起,还对我点头笑了笑。”
白胡子和尚赶忙迎了上前,合十道:“施主有礼了,贫僧缘根,忝为本寺住持方丈。”
陈华遥搞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答道:“哦,我叫陈华遥,是下午来寺院游览的学生旅游团人员。你们等在这里,莫非我家小丫头有什么不测?”
缘根摇摇头,对那小和尚说:“玄苦,你先回去吧,这事不要跟别人乱传,今天晚上批准你上网两个钟头,只是不能和女施主视频聊天,也不能浏览‘天成佳缘’相亲交友网站,我会检查记录。”
“方丈,您真是太棒了!”玄苦欢呼一声,跳着走了。看那样子,分明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
缘根微微笑着看他远去,问道:“陈先生,您刚才和老禅师在一起?”
“老禅师?你是说虚幻禅师?嗯,是的。”
缘根顿时又惊又喜,全无得道高僧的神态,一把拿住陈华遥的胳膊问道:“当真?”
“那还能有假?难道寺院规定不能随意和僧人说话?你要不要?”陈华遥摸出一包香烟,见缘根摇头,便自个点着抽了起来。
缘根道:“虚幻禅师是贫僧的师伯,他十岁出家避世修行,至今已有八十八年,佛法精深,明哲修身,著有多部佛家研究典籍,影响甚远,被中华国学研究总会赵会长称为国宝。请问陈先生是怎么遇见他的?”
陈华遥说:“我和同学在慧明殿求签,虚幻禅师就从后殿转出来和我说话,这很奇怪?”
缘根更惊讶了,说:“虚幻禅师二十年前于藏心林园内修行,半步不出,平时也严令我们没有经过许可,不得踏入藏心林半步,他怎么会在慧明殿?”刚才那小和尚玄苦也是有几次派去进入藏心林给虚幻禅师送水送东西,这才有幸见过几面。平时一些僧人甚至只知道藏心林是个禁地,没听过虚幻禅师何许人也。
不等陈华遥回答,又问:“老禅师身体可还安好?贫僧已经半年没能亲睹师伯尊容,都是通过送东西的小和尚询问,心里十分挂念。”
陈华遥说道:“虚幻禅师身体健康得很,声如洪钟,走路像风,吃饭能吃两大碗。”最后一点没有亲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瞎编乱造。
缘根呵呵笑着,显得十分欣慰,停了一停,问道:“虚幻大师突然步出藏心林,找你做什么,都说有什么话,有没有提到贫僧?”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