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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经理笑道:“番薯先生和贵公司一行九人在下午四点钟已经提前到场熟悉场地,目前正在选手休息室。娱乐城为他们提供了可口的美食和房间,您需要过去看看吗?”
徐婉鹭根本就放心不下,应道:“好,那我就去看看。”
陈华遥用力把她拉回位子上坐好,说:“你是大姐,这种小事用不着操心,等下比赛的时候在观众席上轻轻鼓掌即可。”
徐婉鹭瞪眼道:“我不操心谁操心?万一输了我们大家失去立足之地,人人都要回乡下种红薯!”
这时后面的座位有人笑道:“嘿嘿,夜鹭楼比不起索性拱手认输。帮会可不是女人家玩的,我看你一身细皮嫩肉,不如早点回家相夫教子。有对象了吗?没有的话那我就毛遂自荐了。”
徐婉鹭一看,那人认识,三十五岁上下年纪,鼻孔外翻,肿泡眼睛,是银河帮的著名打手,左右跟着四五个弟兄,显然是凤凰会邀请来观战的。不由怒道:“毛遂自荐?连你这种文盲也会用成语,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丑样。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人同样大怒,骂道:“你这人尽可夫的婊子,还道老子配不上你?我呸!凤凰会不收拾你们,老子同样会灭了夜鹭楼!”
陈华遥一努嘴,猴子点起烟走了过去,昂首斜着眼睛看人,冷冷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你小子也配问老子?猴、猴?!”那人陡然看清猴子的面容,老大的嗓门突然变成了哑巴,背脊顿时凉飕飕的一片。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猴子轻轻掸了掸烟灰。
“我我我”那人结结巴巴得看着他,许久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猴子冷冷笑道:“连名字都不会说了?记住,婉姐是我嗯,我同学的马子,你他妈不想死的快点滚。”
蟹委会已和赌场签订互不干涉条约,否则猴子早已出手。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那人赶紧带着弟兄屁滚尿流。
那边,徐婉鹭满脸通红,狠狠推了陈华遥一把,说:“喂,你同学干嘛说我是你马子?他怎么认识银河帮的人,还把人骂走?”
“我是个清纯的男大学生,什么都不知道。”
“清纯?我看你混黑道已经是专家级了。”徐婉鹭又掐了他一把,见陈华遥不肯透露,只好住嘴不问。
银河帮实力略逊于凤凰会,可不是什么任人喝来吆去的阿猫阿狗,那肿泡眼打手是相当蛮横的一个人,在组织里排名靠前,这时竟被猴子随随便便两三句喝骂,乖乖的低头滚蛋。
猴子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是陈华遥的同学?
徐婉鹭纵然万般疑问,只好埋在心头。
猴子暗想道:“华哥应该是宗师级才对。”
西席这里金笛公司孤零零的三人,身单力薄,人微言轻,还被银河帮呵斥了一顿,似乎在哪里都是被人欺负的对象。
对面凤凰会的席位上,可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钟若虚座下十只鸟分别来了三只,黄喉、麻雀、四眼田鸡,另有随从小弟十余人。
观众们争相与他们招呼,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赌场方安排了好几个得力的经理陪坐,还有美貌的女郎言笑晏晏,席面上摆满琳琅满目的美食点心。
凤凰会一方从上至下人人神采飞扬,与备受冷落的金笛公司形成鲜明对比。
南北两面观众席坐在前排的是此次双方死斗请来的见证,大都在象京有着相当的身份,如果谁输了又不肯接受结果的,他们会联手维护秩序。
比如叶氏财阀的一位旁系子侄,北城帮会氪金军团的首脑,五月花大酒店的老板,某城区的副区长,这些人黑白两道同吃,掌握庞大的资源,说出来的话分量颇重。
突然入口处起了一阵喧哗,一个衣着大方华贵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满脸巴结之色,陪着另一位男人步出电梯,身后六个面容冷峻的跟班。
有些眼力的帮会大佬便认得,那中年男人是赌场董事会的成员,霍董事。
赌场经营庞大,获利甚丰,背后靠山自然了得,他们摆在台面上的几位董事也是身份响当当的高级角色,经常出入各种高级会所,是政府官员的座上宾,是企业老总的家中常客,与重量级帮会人士结交,与社会名流谈诗会友,身边陪伴的不是歌手就是模特,说话不同凡响。
平时嘉宾来了董事很少出面,仅由一般的寻常经理陪同,如果董事也不得不亲自陪同的话,说明那位来宾真正大过天了。
眼下霍董事佝偻着身子,态度极其热情,神色极其谄媚,与以前在酒会上的潇洒自若简直不是同一个人,究竟什么人才当得起霍董事如此对待?
只见霍董事所陪同的那人身材魁伟,足有一米九五,肩膀极宽,腿极长,远远走来如同希腊神话中的人物。
鼻梁上一架金丝眼镜,留着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辫,若不看他彪悍壮硕的体型,单看那张斯斯文文的面孔,只会觉得那是一个富有学者风度的普通男性。
那是西区陈变态麾下五虎战将之一的骇龙杜隐桥。
见了这个男人,场上有好几个大佬同时打了个冷战。
观众席为之一滞,交头接耳的嗡嗡声音瞬间消失,整个场面来了个令人窒息的寂静。
就连凤凰会的麻雀、黄喉等人也露出骇怕之色,甚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这家伙怎么来了?不过是与一家小小的金笛公司进行死斗,他们也会感兴趣么?
过了好一会儿,观众席才重新发出声音,大家逐渐恢复冷静。
“杜爷,这边请。”霍董事满脸堆笑的说道,将杜隐桥引到南面的贵宾席上。
杜隐桥微微笑着,并不立即在霍董事恭敬拉开的椅子上就坐,站着身子向周围几个大佬打招呼,掏出六块钱一包的白桦树香烟递了过去:“哟,叶总,王总,难得一见哪。来,来,抽烟,抽烟。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也吹来了?”
那叶家的旁系子侄叶总和五月花大酒店的王总微笑接过,心中暗骂这家伙寒酸抠门,抽个烟连民工都比不上,同声说道:“杜总,哈哈,这么巧。”
杜隐桥摸出打火机以手相就,给两人点烟,巨大的体型衬得一米六身高出头的王总犹如侏儒一般,笑道:“听说今天有人在正德赌场进行私人性质的死斗,我左右无事,正好过来学习学习,希望不会妨碍到各位老总。”
通常领导者的言行举止容易影响整个组织的气质,在陈华遥的蟹委会里面,大家都喜欢把“学习”挂在嘴边。
王总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摆摆手说:“凤凰会和北城一家小小的公司争夺苍梧路的地盘,双方僵持不下,用这种方式来决一胜负,不会造成大规模的伤害,将影响控制在可见的范围内,生死各安天命。请了叶总和我作为见证。”
杜隐桥道:“依王总之见,哪一方的赢面高一些?”
王总道:“那还用问?这场死斗好多庄家都开出了盘口,氪金军团在北城开盘,正德赌场在这里开盘,赔率几乎一模一样,赌凤凰会赢的一赔零点四,赌金笛公司赢的一赔二点五,平局一赔十。凤凰会人才济济一堂,老钟的十只鸟个个都是狠角色,就说那亲自出战的秃鹫吧,他手底下可不含糊,以前是街头看场子的,后来经过老钟系统的培训,越来越强悍了,起码有正德赌场二级精英的水准。”
“二级精英?是很不错了。”
正德赌场豢养的格斗高手是专业性人才,不比那些在街头依仗人多势众持刀乱砍的小流氓。
街头流氓只要足够心黑手狠,聚集起一帮小兄弟就可以自称老大,平时吃喝玩乐,有需要的时候再上街挑衅闹事,砍人或是被砍都属于家常便饭。
而拳手们艰苦训练,练力气、练速度、练实战经验,每天要练上七八个小时,比街头流氓的花天酒地不可同日而语,饮食也要格外控制,禁绝烟酒,房事注意,服用特殊药物,有些人还有自家的独门练功秘笈,在这种情况下练出来的身手十分凶悍。
是以帮会中的打手名头虽响,但实际上很少有人真正打得过比武台上的拳手。
正德赌场对拳手们的实力细细划分,等级越高也就越厉害。
日常出战的不过一级精英,比如泰国泰拳轻量级选手,在东南亚算得上小有实力的颂猜。
如果遇上别家的强力挑战,才会派出二级精英,比如曾经获得倭岛两届国内空手道联赛中量级冠军的山本次郎。乃至三级精英,比如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亲手杀过好几个人的汤姆。
照王总的说法,秃鹫实力比得上赌场的二级精英,那是非常强悍了。
王总又道:“比起凤凰会,金笛公司可就太不够看了。这家公司的前身是北城的小帮会夜鹭楼,靠放高利贷和保安业务为主,前老大徐怀路因为冲撞老钟被惨殴致死。如今听说是他妹妹在当家,凭借自身姿色,也有一伙裙下之臣愿意为她效命,那个今天上场的选手就是最近才招揽过来的。”
说到这,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徐家妹子天生丽质,比电影明星还要美貌,性子很是高傲,联缘电讯的范昆想打她的鬼主意,为此吃了几次闭门羹,这才伙同凤凰会对金笛公司下手。你看,她此刻就在西席。”
第204章 生死斗
杜隐桥依言看去,眼神掠过身边的陈华遥,绝不停留,道:“果然是都市丽人。”
王总手里的白桦树吸两三口,觉得味道太冲,抽不习惯,何况档次委实太低,取出自己一百块一包的“金装河水烟”敬给两人,说:“杜总要是喜欢,我倒可为你活动活动。这样漂亮的女人,索性收做二房,来一个金屋藏娇,省得整天在外头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杜隐桥就是专程为了金笛公司才来的。委员长对此事高度重视,大家心知肚明委员长恐怕是看上了那个女人,一再交代番薯不可在徐婉鹭跟前透露自己身份,背后做了许多工作。
要收委员长的女人做二房,您这不是笑话么?闻言哂笑道:“王总,我们是为建设祖国贡献力量的新青年,以社会的安宁为己任。您怎么着,要用这种封建主义的毒草腐蚀我么?”
王总哈哈大笑,道:“杜总真风趣,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叶总笑道:“赌场开了盘口,杜总有兴趣的不妨下注玩一玩。”
杜隐桥沉吟道:“两位老总觉得哪家赢面大?”
叶总微笑道:“这个嘛,不好说。”
他们是双方共同请来的见证人,强调公平公正,至少在表面是不会做出偏袒任何一方的举动,甚至也不会下注。但双方实力摆在那里,两人又不是傻瓜,早已嘱托亲信手下偷偷买了凤凰会一百万元的注,就当赢个小钱。
王总打了个响指,一个衣着暴露的艳丽女郎轻轻靠了过来,媚笑道:“王总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来两瓶九四年的拉菲,我们边喝边聊。”
叶总点点头。
平时经常能在高级酒店见到大款牛皮哄哄的叫:“上八二年的拉菲!”以显财力资源。
拉菲葡萄酒以八二年的年份最好,但时间越久,随着人们的消费,藏量也就越少,市面上真正八二年的拉菲已不多见,寻常酒店都是用另外年份,甚至冒牌假酒充数。
王总自家开设酒店,对此了然于心,只叫了九四年的拉菲,不会让行家笑话。实际上九四年也是不错的年份。
葡萄酒装在冰桶里,由一名经理亲自送过来。也只有前几排的贵宾席桌椅齐全,后排的仅有电影院般的椅子。
三人手持精巧的水晶酒杯相碰,喝了一杯。
对面走来两人,哈哈笑道:“杜总、叶总、王总好生潇洒,喝酒也不叫人。我们说不得只好厚着脸皮过来凑凑热闹了。”
左边一人四十多岁年纪,背脊微微佝偻,白衬衫黑西裤,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精光闪烁。
右边一人三十五岁左右,中等身材,脸庞端正,刚刚刮过不久的下巴已经冒出了青青的胡渣,显得男人味十足,修身紧腰白色上装,紧身西装和狭长的皮鞋在庄重中又张扬个性,引得人们连连侧目。
“吕区长,贾团长,说哪里话呢!来,请!”王总伸手相邀。周围好一阵忙乱,随从远远退开,侍者送上崭新的杯子。
原来这两人分别是石虎区副区长吕正雄、氪金军团首脑贾金彪。
杜隐桥的到来打破几位大佬的均势,吕区长、贾团长移步过来,大家只会赞他们雅量高致,而不会多说什么。既然蟹委会的重量级人物来了,这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