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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冷冷看了他一眼:“二十九中还有你搞不定的?”
马富士忙挠挠头笑笑,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我又不是校长,哪可能让大家都听我的?偶尔也有那么几个刺头和我不太对眼的。”
“那就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和我们唱反调。”张龙对这次的任务志在必得。
现在不是寻常的街头争斗,而是执行委员长的意志,必须确保不出任何漏子。
那次事件之后,柳强和张龙认真分析了一遍,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委员长对这个侄女非常重视,当然不是溺爱式的重视,而是要让她学好向善,这就有点难度。
不能动张末莹一根毫毛,那就只有动动张末莹身边的人了,谁胆敢和她出去玩的,一律严厉处置!
断绝了张末莹和所有狐朋狗友的关系,看她还怎么玩?
张龙一行气势汹汹来到高三四班教室边上的走廊,谭陆阳上去敲了敲窗子,对一个正在念书的同学问道:“麻烦你把黄广基叫出来。”
那同学叫了几声,旁边有人提醒一句,扭头对谭陆阳道:“哦,他上厕所去了。”
“上厕所?那最好了。”
几人马上冲到楼道口的男生厕所,里面一片乌烟瘴气,混合着厕所的怪味,极为难闻,果然看见好几个男生躲着抽烟。
几个男生看到张龙等人,都觉得愕然,有人还以为是老师,赶紧将烟头藏在屁股后面。还有一个高一学生不认识马富士和张龙的,自以为抽烟的情趣被人惊扰,张口便骂:“他妈的,来这里做什么?到楼下厕所去!”
马富士一眼发现站在人群中间的黄广基,两步冲过去,一脚踹在他小肚子上,直把那小子踢倒跌在旁边,骂道:“,敢挂老子电话,不要命了么?”
张龙一把抓住那个骂人的高一学生,左右开弓,当场赏了两记耳光,道:“厕所是你家开的?”
其他几个学生认识马富士的,纷纷退在旁边,一个个憋着脸不敢做声。
黄广基一骨碌起身,愤怒的火焰燃烧了整个胸腔,握紧拳头要同马富士拼命。
马富士校霸的名头不是白白捡来,身强力壮又有一股狠劲,何况这时候身后站着张龙老大,胆气极壮,抬手一记肘击打得黄广基险些昏厥。当即抓住他的手臂反到背后,按在墙上。
黄广基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叫道:“烂苹果,老子哪里惹到你了?你他妈的不讲规矩,有种去校外单挑!”
“我是乌龙门的张龙。”张龙抱着手,气势十足,一句话便让整个厕所安静下来:“识相的就别叫,不然我让你哪里都去不成。”
人人知道二十九中一带的黑帮组织乌龙门有多嚣张,倒不是乌龙门做了多大恶事。
学校学生正值青春期,思想不够成熟,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本来就是个容易信谣传谣的群体,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总是越传越夸张,本来乌龙门打过几场群架,敲诈过几次保护费的,传到后面乌龙门老大就成了砍死过几个人的恶霸狂徒,怎不叫学生害怕?
有个同学刚跨进厕所,见到这等情形,忙叫道:“哎呀,我什么都没看见。”退了出去。
黄广基咬着嘴唇不说话。
张龙道:“鸡仔是吧,我听说过你,在学校挺拽的么。混哪条道的?跟哪个老大?”
黄广基道:“你,你不要动我,我跟白板哥混的,省得将来麻烦。”
“白板?玉米巷开麻将馆的周白板对不对?”张龙不由分说上去给了黄广基一巴掌,打得对方眼冒金星,说道,“周白板给老子交了整整两年的保护费,去年跟老子打麻将,他娘的居然偷换牌,老子让他在巷口跪了两个钟头,你说我敢不敢动你?”
第214章 酒肉和尚
黄广基马上软了,忍着痛哀求道:“龙哥,我错了,求求你别打我。”
“知道错了?错在哪里?”
“不知道请龙哥指示。”
张龙冷冷的说:“那我就告诉你,不准跟张末莹来往,谁敢和她说长达半个字的话,都是我的仇人!”
黄广基连忙说道:“原来是嫂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心想这顿打挨得不冤,张末莹居然和龙哥勾搭上了,自己傻乎乎的还要陪她出去K歌,不是找死么?
有个头脑灵活的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龙哥情深意重,为嫂子冲冠一怒,当可传为我校佳话”
“啪”的一声巨响,又是一个嘴巴,差点打得黄广基和那人神经错乱。
“什么嫂子,别乱说话!张末莹是我老大的侄女,我老大是张末莹的监护人!他要张末莹好好学习,保证一心向学,你们这些垃圾全都不能再和她继续来往了。下次被我看到的话,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
“那、那是什么?”
“发现一次砍一只手,我说到做到。”张龙恶狠狠的说。
众人背脊凉飕飕的,一个不敢做声。
张末莹呆在教室里玩手机,上网翻看情深深意绵绵的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身边总是一大堆帅哥俊男,这个深情款款,那个温柔斯文,这个腰缠万贯,那个学富五车,仔细想想,哪一个不比讨厌的陈华遥强上百倍?碰到他可真够叫人晦气的了。
无聊呆到放学,急忙给约好的同学打电话。
不料打过去的每个人都关机,莫非集体串通好了戏弄老娘不成?不想去玩就明说啊,用不着关机找不见人。
气鼓鼓出了教室,正好在楼梯口堵住黄广基,扯住问道:“喂,你关机到底什么意思?”
黄广基正待发怒,一见是她,顿时如遇蛇蝎,扭头就跑,边跑边喊:“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发什么神经呢。”张末莹满头雾水,恨恨的凭空挥了一下手臂。
四处约不到人,算了,还是回家吧。
闷闷不乐乘车返回猪头巷,陈华遥早已等在家里。
“囡囡,这么早就回家?不去喝酒了?”夏荻蕤听见门口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
张末莹怒道:“宝宝,不准叫我囡囡!说过多少次了,只有奶奶才能叫我囡囡的!”
“那你也不要叫我宝宝。”
张末莹正没好气呢,说:“你说不能叫就不能叫?我偏要叫,宝宝,宝宝!”
“囡囡,囡囡!”夏荻蕤扬起脖子,两人如斗鸡一般狠狠的对视,双方索性叉着腰,面红耳赤,囡囡宝宝的叫个不停。
陈华遥看两个女生一见面就斗,实在不成样子,拍桌道:“吵什么吵,宝宝,你是长辈,怎么跟晚辈一般见识?”
夏荻蕤马上得意的说:“听到了没有?我是长辈。”
陈华遥又道:“囡囡,你是高中生,怎么跟小学生计较呢?”
张末莹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长辈又怎么样,还不是小学生!”
“小学生也比你文化程度高,不学无术好吃懒做,还高中生呢。随便拿一道六年级的数学题你都算不出。”夏荻蕤不肯服输,反唇相讥。
“算不出就算不出,学了数学题还能升仙了不成?我可是大人,才懒得和你小孩子计较。”张末莹说着走进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口。
夏荻蕤扬声道:“年龄大智商却跟不上!”
刷的门口重又打开,张末莹伸出脑袋叫道:“小屁孩!”
陈华遥坐不住了,说:“你们两个谁再吵就滚出去。莹莹,你怎么没带作业回来?今天老师布置作业了么?”夏荻蕤小声说:“是她非要跟我吵。”
张末莹道:“今天没作业。”
“没作业?都高三了怎么会没布置作业?”
“说没有就没有,你比奶奶还啰嗦。”张末莹收拾衣服钻进洗澡房,说:“今天学习很累了,不要再来烦我。”
“好好,不烦你不烦你。”
陈华遥走到阳台,掩上门口给柳强打电话,听取关于张龙今天在学校的工作汇报。
当听到张龙修理黄广基事件的前因后果后,委员长表示满意,点头道:“很好,就这样,加强监管,杜绝她的所有渠道。另外再加一点,如果有人能引导莹莹学习的,给予奖励。这就需要你的眼线观察了,比如课后和莹莹一起讨论习题,一起做卷子的,都属于好人好事,值得大力提倡。”
既然有人照看张末莹,情况理想得很,陈华遥也懒得继续花费时间在她身上,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拿下正德赌场生死斗赌局的胜利后,金笛公司声势大涨,在苍梧路全面站稳脚跟,再也没有宵小之辈敢来作祟。
“金笛拳霸”番薯哥在生死斗中生生拗断秃鹫两只手,风头一时无两,正式崭露头角。
象京市的每一家黑帮几乎都有一位“当家打手”,起的是招牌作用,便如每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军事的强弱直接决定了其国际地位的高低美国称霸全球靠的是什么?除了它的美元霸权,还有横行四海的十一艘航母和数千枚核弹头。
当家打手就像一个国家的常规军事力量,他的能力水平,也决定了这家帮会是否经得起考验。
凤凰会的十只鸟、聚义堂的光头峰和乔治、黑风堂的樊正军、以及螃蟹委员会四天王五虎将十三常委,都是维持帮会正常运转的重要手段。
此前夜鹭楼徐婉鹭的兄长徐怀路身亡后,再也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场面的打手,夜鹭楼就此落魄,成员们纷纷叛离。
而这次,番薯在生死斗中击败秃鹫,算是宣告金笛公司结束了没有当家打手的日子。
这就如同金笛公司的一面旗帜,任谁要来打主意,先得掂量掂量番薯的手上功夫。
凤凰会经此挫折,暂时没有新的动静。
这天下午,陈华遥在学校上课完毕,接到来自雷辛的电话。
“哥,跟你汇报个事情。”雷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吞吞吐吐的,“那个呃,魏沉思受了点小伤。”
“饭桶,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他的吗?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陈华遥对雷辛情同兄弟,犯不着客套什么,张口就骂。
雷辛忙道:“没事,没事,就受了点皮外伤,要不是我看着,肯定没那么简单。”
陈华遥看看手表,下午五点钟,说:“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在红樱桃路的博爱医院住院部四楼408号房,我也在这里。”
陈华遥挂了电话,又给红河谷酒吧的冯雨声打电话:“喂,老冯,秃驴在你那里么?”
“在的,在的。”
“给他十块钱车费,让他十分钟之内到博爱医院大门等我。”
“好,我这就去叫他。”
距离灵惧离开正德赌场加入螃蟹委员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陈华遥让他“开工”,实际上却没安排什么具体工作,一直留在酒吧里,冯雨声当他闲人一般养着。
委员长自从二〇一〇年以后逐步退隐于半幕后状态,尤其是今年去象大进修,成天不见影子,很少介绍别人入会,魏沉思算一个,灵惧算一个。
冯雨声不敢大意,认真对待,见灵惧一身僧衣破得不成样子,自掏腰包给买了几套像样的衣服,管吃管住,晚上就在酒吧的客房休息。
灵惧奔波流离五年,何曾享受过如此美妙的生活?
吃的是大鱼大肉,喝的是咖啡美酒,跟冯老板伙食一个标准。住在整洁干净的客房里,睡的是蚕丝绒被,穿的是舒适得体的名牌西装,衣服不用自己洗,自然有服务员大婶帮忙照顾。
这日子,恐怕连寺院里的方丈也不如吧?几天下来竟然还学会了抽烟,几乎要忘了自己是一名和尚。
只是他生性谨慎恭敬,待人和善有礼,时常也会帮酒吧做事,刷盘子洗碗拖地板的脏活累活主动干过好几回。又是陈华遥亲自介绍来的,听说委员长是此人的师叔,在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会员们也对他极有好感。
冯雨声放下电话,朝厨房叫了声:“灵惧,出来一下,华哥有事找你。”正在酒吧吃晚饭的几个会员脸上顿时露出艳羡的色彩。能被华哥亲自打电话过来找的,这可不多见。
灵惧闻言走出,拿着手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问道:“师叔叫我?”
但见他身上范思哲的西装,黑灰色条纹相间,袖子挽得高高,头顶一个耀眼夺目的秃瓢。身量极高,肩宽胸阔,眼中光华莹莹,实是一等一的好相貌。
冯雨声心中不免暗赞:“不愧是华哥亲自看中的人才,这等气概比杜隐桥也不差上下。”
在柜台上拍了一张十元面额的钞票,还有一把片刀,说:“华哥你十分钟内赶到博爱医院门口等着。”
灵惧收下钱,却对着片刀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