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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中午,暖洋洋的光线透过玻璃窗照射在洁白的床单上,从地板反射到天花板上,光影浮动。
窗外经年常绿的小叶榕树叶随风沙沙作响,床头柜的鲜花微微颤动。
魏沉思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除了不能特别用力之外,腿脚已完全利索,跑步、跃动、拉伸、踢腿都没有任何问题,是时候该出院了。
在护士的帮助下,魏沉思对镜子换上崭新的西装,左看右看只觉神清气爽,帅气满脸。
娇俏可爱的小护士穿着粉红色的护士装,抬手为他整理领带。
魏沉思一边假装陷入深度的思考,一边顺手在护士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护士侧过脸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今天是螃蟹委员会正式成员兼雷神之鞭精英团观察员魏沉思出院的日子。
打开病房门口,医院院长、住院部主任、主治医师、护士长等几位医院重量级人物在走廊上恭恭敬敬等着。见他昂首挺胸出门,笑道:“恭喜魏先生身体安康,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魏沉思上前与众人一一握手,笑道:“医者父母心,鄙人在诸位的悉心治疗下康复如初,感激感激!”
说到这,一努嘴,王宝、李强两名保镖取出几个厚度和宽度差不多的红包分别递过去。
“魏先生,这样不好吧。”院长连连推辞,正色道:“帮助病人是我们的义务和本分,您的康复就是对我们工作最大的肯定。这些我们不能收,不能收。”
魏先生倒也没说出“让你拿你就拿”之类的傻话,客气的笑道:“医生和护士这几天照料我,非常勤快,非常用心,也非常辛苦。你们是白衣天使,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肩负着相当大的责任。但大家的生活十分清苦,收入不高,这几天我都看在眼里。没什么能表达我的敬意,一点点小意思不成心意,还请诸位笑纳。”
“这个”院长掂着沉甸甸的红包说不出话了。
博爱医院地处红樱桃路,受蟹委会监督,管理透明,几个要害部门基本没有捞油水的机会,无非是工资薪水比别的岗位多一部分。
既然魏先生执意要给,却之不恭,还是勉强收下了,当下人人笑逐颜开,争相上前谀辞潮涌。
护士跟在后面见了这伙人的丑态,不由大皱眉头。想起这位由自己打理了一个多礼拜的年轻人即将离去,还是禁不住有些伤感。虽然粗话多了些,动作色了些,但是挺大方和气的,再说人又那么帅气。
魏沉思叫着护士的名字:“晓燕,以后下班了出去玩记得给我打电话。喏,这是给你的。”递给小护士的也是一个红包,与院长、主治医师的不同,这个红包特别薄,薄得像纸片一样,似乎里面什么都没有。
小护士只道里面不过是百十块华元,比起院长的待遇自然大有差别,心想这点小钱收下不算犯罪,何况给你的咸猪手捏了那么多次屁股,总该收点利息,便心安理得。
待魏沉思走后,院长等人个个喜气洋洋,掏出红包一看,厚厚一叠足有五万元。都是一样的数目,绝无厚此薄彼。
护士长笑呵呵道:“晓燕,魏先生那么大方,给你了多少?”
“没、没多少,就一百块”小护士声音细不可闻,逃回护士站。在更衣室打开红包,却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支票,上面的二十万闪闪发光。
魏沉思在电梯里看看手表,道:“想我为委员会出生入死,光荣负伤,立下汗马功劳。今天出院的大好日子,就算雷主任不来,雷神之鞭那几个挫男也应该来迎接一下吧!”
王宝心道你那是自己挨打,跟蟹委会没任何关系。
李强忙道:“少爷,今天出院我已经通知狄副了,想是时间对不上号,还没有赶过来。要不我们先回去等等?”
“等什么?你脑子烧坏了?老子加入蟹委会是要干一番实事的,不是为了摆谱。算了,那我们先回去,哼,狄维桢那老小子,老子白请他喝那么多顿好酒。”
王宝心道蟹委会成员个个心比天高,架子比象京市市长还大,帮你抓住幕后凶手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人家来欢迎?
电梯门口打开,只见住院部一号楼入口处前的草坪停满二十多辆黑色轿车。打头的一辆轿车没有车牌号码,车型平直冷峻,格外与众不同。
一路排过去的车队阻隔了人们来往的路途,但没有人因此发出一句怨言。
因为车子边上排着两列黑衣人,统一西装革履,领带墨镜,神色写满嚣张。
魏沉思刚从门口走出,便听一干黑衣人纷纷鼓掌,齐声笑道:“欢迎公子光荣出院。”
陈华遥就站在最前面,嘴里叼着烟头,当先给了魏沉思一个大大的拥抱,笑道:“公子,你可算是出来了,做哥哥的想你想得紧哪!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更半夜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
大家笑呵呵的,狄维桢和灵惧分别手捧九十九朵玫瑰上前献花,巨大的花束遮住半张面孔。
又有一人手持新鲜的柚子树枝叶在他衣服上来回拂动,叫道:“脱灾脱难!好运连连!”
这是南方的一种民间风俗,柚子树据说能却病退灾。
参加葬礼归来、大病初愈、厄运不断的人会有亲友安排,用柚子叶煮水洗手,有辟邪祈福的意思在里面。
这场面大得像是黑道组织成员在监狱门口迎接刚刚出狱的老大,极有气派,一时过往的病患家属纷纷侧目。
魏沉思一时猝不及防,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华哥,你怎么也来了?”
陈华遥抽着烟说:“公子是会里的骨干力量,为委员会的发展付出了极大的心血,我不来还有谁来?这次住院的费用全部公费报销,不用你出一分,回去后会里还有额外的奖励。”
“好说好说!”魏沉思豪气顿生,叫道:“去五月花大酒店,通通都有,我请客!”
陈华遥急忙拉住他:“公子真是慷慨,不过吃饭喝酒的事不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嗯?”
“公子就不想尝尝亲手收拾斑鸠的滋味么?”
返回香樟路柳絮巷,红河谷酒吧大门紧闭,只留一道小门供人出入。
陈华遥和魏沉思以及蟹委会成员刚刚坐定,服务员送上酒水,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就被从厕所拖了出来,扔在大厅中间。
旁边两个较年轻的遍体鳞伤,浑身尽是血迹、淤青和结痂的伤口,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滚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
狄维桢说:“这是那天参与行凶的另外两个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象京屁大的地方,老子不用出门就把他们给抓回来了。”
中间一个男人三十三四岁年纪,中等个子,只穿一条花底裤,古铜色的皮肤,却是没有受伤,在暖气不足的酒吧大厅里紧紧搂住肩膀,冻得直哆嗦。
狄维桢笑道:“这位不甚体面的先生是凤凰会的斑鸠,公子,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斑鸠被蟹委会剥光衣裤关在厕所里已经两天两夜了,又冷又饿,锐气失去大半。看看周围沙发坐满的蟹委会成员,目光落在中间魏沉思身上,叫道:“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就算打死我也不服气,有种单挑!”
他知道这种场合下唯一能做的是低头服输,但出言相激魏沉思是最后的脱身机会,因此搏命冒险。
在场的蟹委会看透了他的心思,并不理会。
“怎么着?不敢吗?那你们打死我算了!”斑鸠又叫,“反正落在蟹委会手里,我没想过能多活几天。”
魏沉思摸着下巴笑了笑,王宝李强两个保镖刚要上前,魏沉思伸手制止他们,沉声道:“让我来!”
“呵!”成员们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
李强道:“少爷,你大病初愈”
“少废话,老子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于是大家都没有说话,若是出言阻止只会扫了公子的面子。
殴打篮球教练那次没能动手不算,从小到大鲜少有与人正面对峙、展露威风的好事。这次机会终于来了,公子压抑心中激动,心知越是这种场合越是大意不得,仔细回忆委员长从前威吓犯罪嫌疑人的架势,心头有了计较。
双手插兜,走到斑鸠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眼神刻意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沉声道:“你和魏尚志勾结起来对付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第265章 有种单挑
斑鸠昂着头不说话,眼神冷漠。
魏沉思取出香烟和打火机,啪嗒点燃,叼在嘴里,鼻孔喷出两管粗气,又道:“你不知道惹上了我就是死路一条吗?懂事的把你和魏尚志勾结的经过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或许我一时高兴了可以放你一马!”
不可否认公子的做派有模有样,起码具备了委员长三分神韵,单独拿出来吓人绰绰有余。
“我没见过魏尚志,是魏颂意给我了一笔钱”
“给钱你就敢对老子下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的?”斑鸠话音刚落,魏沉思一巴掌直直呼在他脸上,声音响亮悦耳,清脆动听。
斑鸠大怒,道:“有种单挑,老子怕你不成?”
话虽如此,目光还是禁不住朝委员长看去。
在这里委员长的意志才是一切,他若不同意,你胆敢动手只有被乱刀分尸的下场。
委员长微微点了点头。
斑鸠刚要还击,魏沉思又是一巴掌过去,“你以为你是老几,说单挑就单挑?你这种败类放十个过来老子都不怕。”
斑鸠侧脸避开,双手伸出抱住公子的头颈,顿时两人扭打在一处,你扯我的衣服,我掐你的脖子。
这是典型的街头泼皮打法,互相搂头搂颈的打,打起来乱七八糟,没有任何章程,没有像样的攻防体系,碰到哪里就打哪里,指甲牙齿一起上的也有。
斑鸠饿冻了两天两夜,力气全无。公子小伤初愈,也没有受过训练,身体软绵绵的,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人搂在一起很快滚倒在地,一时你压在我身上,一时我把你掀翻。魏公子整齐干净的西装瞬间变得污秽不堪,斑鸠身上平添了几道伤痕。
魏沉思和对手你来我往,脸上挨了几拳,又痛又辣,只觉兴奋异常,就连跟绝色美女滚床单也没这般过瘾,肾上腺素激增十倍,心中大呼爽快,老子加入蟹委会为的不就是能有这么一天么!
他没什么干架经验,竟是气势十足,激动得好比初次见到尼姑的和尚,拳头直来直往,拼命往斑鸠头脸招呼。
这里是蟹委会的主场,斑鸠先存了三分怯意,很多下作招数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此消彼长,魏沉思越战越勇,斑鸠在他拳头下被打得惨叫连连。
两人分开,爬起身相对站立,仿佛斗鸡似的互相瞪视,气喘吁吁。
斑鸠心头恼怒,生出玉石俱焚的念头,就想放手一搏,却见狄维桢笑嘻嘻递给魏公子一根粗大的钢管。
那根钢管鸡蛋粗细,一米多长,前端还有个拐角出口。
“啥?”
没等斑鸠有所反应,魏公子挥舞钢管抽在他脸上。
“刚!”的一声闷响,斑鸠应声而倒,失去了知觉。
魏公子一下犹如站在华山巅峰,气血翻腾,仰首长啸,喝道:“我是天下第一!”
“啪啪啪啪”大家起立鼓掌,人人称道公子胆气过人,单挑无双。
陈华遥拿起两杯啤酒迎上去,笑道:“公子,你今晚的表现堪称完美,令我为之心折。来,干了这一杯。”
冰凉的液体冲入喉咙,魏沉思逐渐从亢奋状态平复下来,仍是止不住的心跳和回味无穷,也笑道:“华哥,我魏沉思从今往后只服你一个。”
“说哪里话呢,我们都是好朋友,好兄弟。”陈华遥亲热的揽住公子肩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让我们同心协力,在象京开创一番事业。该得到的,我们必须得到,不该有的,我们也要有。”
“是,是,要干一番大事!”魏沉思热血沸腾。
“我们建立蟹委会,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什么,只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里我们说了算。”
委员长此言一出,自狄维桢、魏沉思以下,人人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
正说着,电话响了,陈华遥拿起接听,是雷辛打来的。
“什么?沈幽桐要见我?我这里正忙着,天下事情再大,有能大得过魏公子的事?老子又不是象京市长,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告诉她,没时间!”当着公子的面,委员长必须说些稳定人心的话。
大家听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