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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一点,你他妈怎么老是搞错,小脑发育不完全吗?”
张哥全身毛孔都散发出“您是大爷”的气息,谄媚地笑着说:“是,是,是,我太笨了。”
刘哥一瘸一拐,气喘吁吁跑进来,腋下夹一条顶级玉湖烟,手脚麻利地拆开其中一盒,献宝一般递给委员长:“陈导,您要的烟到了。”
“我要的是白杨树!你他妈的耳朵聋了还是嫌我们康哥给的五毛钞票不够用?”
刘哥倒会来事得很,又从包里掏出一叠簇新的钞票,憨笑道:“够用,够用了。康哥,这是您的五毛钱找补。”
史萌康伸手一摸,感觉钞票厚度差不多在五千块左右,朝委员长微微点头,挥手道:“行了,你在旁边站着等候华哥指示。华哥不说话你绝不能擅离职守,有尿憋破尿泡也给忍着。华哥的命令你不要脑袋也得去做!做得好了,我过山风拿你当兄弟。”
“那当然了,陈导比我爹妈还亲呢!”刘哥笑嘻嘻应道。
想不到陈导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打得刘哥昏头转向,众人不知所措。
只听陈导声色俱厉地说:“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这世上没有比爹妈对你更亲的人。世界上你老婆爱你,你小孩也爱你,你更爱你自己,但全部加起来也及不上父母对你爱!”
刘哥哭丧着脸:“我、我明白了”
鼻青脸肿的王盛义左右手各两袋胀鼓鼓的塑料袋兴冲冲赶回来,叫道:“陈导,康哥,您两位要的盒饭到了!”
史萌康眼睛猛瞪过去,怒道:“华哥叫你领盒饭,你还真敢领盒饭来了?看老子不弄死你!”说着捞起一盒油腻腻的盒饭便要往他头上扣过去。
陈导伸手拦住了他,说:“算了算了,既然拿来了就不要浪费,平时我想吃这么好的还吃不上呢。看看都有什么?”饥饿的委员长是从来都不喜欢浪费食物的。
打开两个塑料袋,里面共计八个饭盒,除了两盒米饭之外,居然还有鲍鱼、海参等等几个珍贵菜肴。这是在今天供应剧组的菜单没有见到的,可想而知王盛义为了讨好两位老大,一定是跑遍了附近的酒店。
亏他被康哥打成猪头狗脸还能跑这么远的路。
铺开盒饭,先来一顿美美的午餐。王盛义带了四个人的分量给陈华遥扫荡干净,然后剔着牙悠哉悠哉的问:“吃饱了没有一杯好茶怎么行?”
于是王盛义再次以刘飞翔百米跨栏的速度冲出门外,端来一个热水壶、六个杯子和一盒铁观音。
在处理完片场大部分事务后,以要求严苛而闻名影坛的大导演吴扬终于想起该去看看被小角色们刁难的堂堂李副导演了,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没人不喜欢。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欣赏这位被崔董硬塞进来的同事,不说因为崔董为了在月球公司巩固权力的阴谋,从私人原因来说也很不喜欢。
一位正牌导演,就应该是真正的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师从于某某名导,具有深厚的理论基础和丰满的学识内涵。他最开始应该从编剧、剧务等职位积累经验,再执导出一两部拥有自己风格的作品。
然后呢,他必须有属于自己的理念,而不是那种机关单位被磨砺了菱角的小职员。他应该具备令人惊叹的文艺素养和娱乐触觉,而不是那么傻呆呆的任人使唤,叫去打杂就去打杂。
最后,再拍出类似《枫桥》的卖座又叫好的电影!没错,吴导想的就是自己!
——当然,吴导一向认为是自己捧红了那位主角,从来不会承认是“表哥”出色的演技挽救了自己这位原本不入流的导演。
一个毫无经验毫无背景的小把戏,一来就当上副导演,不是上个厕所从屎堆里刨出金条了么!
吴扬一边想着有趣的心事,一边朝剧务组凉棚走了过去,远远见到呆在外边和哈巴狗没什么区别的王盛义,叫道:“老王,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小陈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刹那间,王盛义脸色殷红似血,拼命朝吴导使眼色。
“怎么着?有话对我说?”吴导快步走上前头,一时仿佛看到了最惊悚的鬼片。
陈副导神气活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嘴里叼着烟头,旁边香气氤氲的绿茶,那模样仿佛刚收完租的地主老爷。
剧务们为他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一个煮茶,一个站在边上为他讲笑话,还有一个在门口放风。来自螃蟹公司的安保人员史萌康蹲在旁边用小刀剔指甲,时不时用杀猪也似的冷光扫视这几位狗腿子。
“喂,你、你们怎么回事,不,不是说要去扛包的吗?”吴导指着陈华遥语无伦次。
陈副导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隙,笑道:“吴导见笑了,几位剧务大哥非要让我在这里体验生活,说这是对一位副导演最严苛的考验。我想我这人喜欢迎难而上,只好接受他们的考验了。嗯感觉还不错,要不换您来试试?”
“你、你!”吴导几乎跳了起来,冲王盛义吼道:“你搞什么名堂?我有说过是这样锻炼的么!”
王盛义看都不敢看几位大佬一眼,缩头缩脑地道:“呃吴导,我认为您安排的锻炼就是这样。”心中自有计较:得罪了吴扬最多不过丢掉这份工作,得罪了陈导?你试试?想变成“u”字形钢筋么?
吴扬顿足道:“哎!你这人!好了好了,小陈,你不用在剧务组打杂了,我现在安排你一个新的锻炼岗位,就去搞道具吧!”径自拿起电话拔了个号码,冲对方叫道:“小周,是小周么?我吴扬!你过来一趟,我在剧务组棚子这边,有个新手你带一带,马上!”
除了剧务,道具师也是较累较烦的一个岗位,制作各式各样的道具,武侠片做刀剑,言情片做首饰,家庭片做家具。战争片那可就惨了,需要的时候连攻城战车也得做。
师傅倒也罢了,万一是学徒,那只有出苦力搬东西的命。我吴扬就不信那帮道具师还有闲情逸致给你陈华遥捏大腿!
道具师小周很快赶到,两下介绍后陈华遥跟着这位师傅笑嘻嘻的走了,留给吴导一个暧昧的眼神。
下午十四时许,柏幽城一行的专机“啄木鸟号”缓缓降落在影视城附近的停机坪,剧组成员手持鲜花一拥而上,人人笑逐颜开,脸上挂满或是艳羡或是虚伪的假笑。
这架啄木鸟号飞机采用朱雀公司旗下“丹兵航空机械制造公司”自主研发的“声波2011”机型为原型进行改装。
四台原厂涡轮发动机,四十五米的翼展,三十九米的机长,包括尾翼在内的十五米机身高度,机内有五十五个座位,最大燃油运载量达十万升,最大油量航程可达一万四千公里,市面售价高达六亿五千万元华币,远远高于东亚娱乐圈其他明星的私人飞机数倍以上。
飞机内设也是令人咋舌的豪华,搭载精度远超美国gPs的“启明星”导航系统,包括两名飞行员和六名空姐在内的机组成员,号称拥有最舒适最安全的私人飞行体验。内部甚至还建有堪比五星级大酒店的卧室、浴室以及迷你酒吧,被业内人士称为“柏仔的空中办公室”。
试想,在中海至象京的航程中饱饱睡上一觉,醒起来在一万五千米的高空中泡个牛奶浴,披着丝质睡袍从年轻漂亮的空姐手中接过一杯十八年份极品女儿红,透过舷窗俯瞰苍茫大地芸芸众生,那该是何等潇洒自在!
第341章 锻炼方式
没有男人不喜欢这种感觉。
柏幽城裹着一袭黑色披风,在随从簇拥下步出飞机,首先朝守在几百米外的影迷和各路媒体记者挥了挥手,泛起优雅动人的微笑,马上引发大量穿破耳膜的尖叫声。几位兴奋到血管爆裂的忠实影迷当场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柏幽城首先同站在迎接人群第一顺位的吴扬握手。
“老吴,抱歉得很,我迟到了,累你久等了。中海那边下雪,飞机延误了两个小时。”声音低沉悦耳而富有磁性,纵是男性也要为之迷醉。
吴导微微躬身,连身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安全第一嘛!”
柏幽城眼睛扫了扫后面两排跟着来迎接的剧组成员,问道:“陈教授呢?他还没来么?”
吴导万万没有想到柏先生下飞机第二句话就是询问陈华遥的行踪,不禁有些紧张,答道:“陈教授一早已经到剧组报到了,他表示自己经验不足,要求我下放他去下面的具体岗位上接受锻炼,现在正在道具那里。”
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来迎接柏先生的,至少剧组需要维持基本的运作,里面还有许多员工在正常工作。
“哦?”柏幽城来了兴趣,说:“陈教授还有这种想法,不愧是我所敬仰的理论大师,勇于投身到实践之中寻求真理。老吴,我们去看看陈教授,如何?”
“好、好的”吴扬软弱的回答,同时脑子在飞快运转,寻找应对之策。
万一和柏先生过去看到陈华遥被道具师又打又骂,应该说:这位小陈哪,主动向我提出要和工作人员隐瞒自己是副导演的身份,这样才能更好的锻炼嘛!不把自己当做剧组的一分子,怎么锻炼?不如换您来试试?
成了,就这么说。
哄散几个没见过世面腆着丑脸找柏仔签名合影的女员工,两人一路笑吟吟地朝道具制造厂走去。
“沈小姐来了么?”
吴扬道:“沈小姐还在赶一份通告没来,今天没安排她的戏份。在剧本里她的实际戏份并不太多。”
“哦,真是遗憾。”柏仔叹了口气。
吴扬小心翼翼问道:“您是沈小姐的歌迷?”
柏仔笑道:“世界上谁不知道我是慕容冰雨的万年脑残歌迷?还会喜欢上别的歌手么?这次过来,想找沈小姐谈一谈私事的。”
“这样啊。”吴扬哦了一声,却是不便动问两人之间究竟能有什么私事。想起九年前的秋天与慕容冰雨合作拍摄《枫桥》,柏仔时常有来探班。时光匆匆而过,一眨眼间柏仔还是那么如日中天,自己却也老了,看着他的眼光需要仰视了。
柏幽城道:“老吴,我和你多年的交情,不必您您您的那么客气。你是撒台长信得过的导演,此次担纲《世纪的挽钟》我也抱有很大期望,千万用点心。”
“剧本很好,而且有你在我放一百二十个心,足以拍出百分之两百的水准。”吴扬大拍胸脯。
“还有一件事,沈小姐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关照剧组要多多保护她。”
吴扬骤然停住脚步,惊奇地问道:“你看上沈幽桐了?”
难怪他不惊奇,柏幽城从影近二十年,个人形象几乎一直保持在最完美状态,从未与人传出过任何负面新闻。作为柏仔的朋友,吴扬也知道他私生活非常干净,近乎宗教徒一般纯粹。以柏仔的业界地位,要潜规则哪位女星,大把女人愿意倒贴,但他从没有这么做。自从前几年同贝氏家族一位长老的独生女完婚后,柏仔堪称娱乐园好男人的典范。
柏幽城闻言不禁失笑道:“哪的话呢!实话跟你说了吧,沈幽桐很可能跟我和‘表哥’有些牵连,这事你不要胡乱传出去,否则玉皇大帝来了也保不住你。”
吴扬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话。
两人走到道具制造厂,那是临时搭建的简易工棚,跟小型厂房差不多,里面有二三十名师傅学徒在同时劳作。各种精巧的生化人面具堆放在干燥的地方,大量野田医院场景里会用上的道具杂乱无章。
吴扬伸手相邀:“小陈应该就在里面嗯,他是一位责任心很强的年轻人,哎,怎么回事?人呢?都围在中间干嘛?”
两人同时张目一瞧,吴扬没当场傻在此处!
制造厂里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已经看不见了。
因为陈华遥就睡在工厂正中的太师椅上,服侍他的人员比剧务组只有更多,规格跟县太爷也不差多少。
双手双肩有两个人按摩,高高跷起的两脚有人在按摩足底,前头两个人为他表演男女对唱,唱完《相思风雨中》再唱《因为爱情》,中间两个人的人声模拟乐器伴奏,后面两个人打扇子。剩下的人站成两列表情肃穆,仿佛衙门里的公差。
“陈导,力道如何?小弟我没来月球之前曾在按摩院做了十五年,有一套功夫,包您今晚睡得舒坦。”按摩足底的一位中年人信心满满地笑道。
“还好,再用点劲吧。”陈导淡淡地说。
中年人小心翼翼打量他太阳穴周边微微渗出的细汗,试探着问道:“陈导,您要是感觉着疼了就说声。”
右手中指勾起,以第二关节突起死力推压陈华遥足底的涌泉穴,按了好一会儿,不见上边有什么动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