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什么意思啊!丢下我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就不管了?”张末莹一听,气鼓鼓的把古奇小挎包甩到他车斗上。
“上次在火凤凰见到你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现在又跟乌衣会的暴发户拉拉扯扯。”陈华遥道,“你一个高三学生,真有那么闲?”
“喂,你不是吃醋了吧?我学习压力大,跑出来放松放松不可以?你到底送不送我回家?亏我奶奶每天还念叨着你呢。”
陈华遥想起可有一阵子没去看望张老太了,那老太太对自己热情得紧,去走一遭也无不可,道:“上车!”
到了张末莹家里,张老太本来已然睡下,又起来了,反正老人睡眠不好,躺着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聊天唠家常。她骨折还没愈合,出院后一直在家静养。
老太太看陈华遥是和张末莹回来的,很是意外,不过念及他坚挺的人品,却是十分放心偌大一个象京市,除了陈华遥还有谁敢在大马路上扶起摔倒的老奶奶?心想孙女跟他在一起再怎么着也不会往坏处走。
聊了半个小时,尽是家长里短,又央他以后代为管教孙女,陈华遥这才告辞回家。
周二的课程是仍旧是《论人的集体性心理》,已经上到第三讲了。
“人的心理很大程度上要受到集体的影响,而个体的特性也会反过来影响集体。举个身边的例子来说,我们走在一尘不染的街道上,通常会克制住乱扔垃圾的恶习。而一旦有人开了个坏头,在别人面前扔垃圾,别人也会效仿他,从而导致垃圾堆积如山,形成一种坏的效应。”朱教授对着讲义照本宣科,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就如同演员在观众的热烈鼓掌下会特别卖力的表演,面对毫无反应的观众则会心灰意懒,表演也不甚起劲。讲台上的教师何尝不是这样?对着一群麻木的学生,纵是吃了兴奋剂也提不起精神。
朱教授说得几句,汤世恒在台下嗤笑道:“人会受集体的影响?我不信!”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疑问?”朱教授看了他一眼。
汤世恒索性站了起来,大声说:“我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学习,就我一个人听歌玩游戏,为什么我没受到大众的影响?这个理论不正确!”还得意的朝附近几个漂亮女生挤了挤眼睛。
朱教授说:“我在上周已经提过,人有共性与个性之分,当个性强过共性的时候,会显得比较突出。”
“你说我突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也不也说明了你的课有点前后矛盾?”
几个和汤世恒平日玩得比较好的男生便在旁边拍桌子笑得比较夸张,故意以这种无聊的方式吸引别人注意,好像反驳老师的话让他们显得很有魅力。
朱教授耐心解释道:“我并没有前后矛盾,都是你不认真听讲,人的共性与个性是相辅相成的”
汤世恒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的课就是没什么道理!大家说是不是啊?”他的死党开始吹口哨助威。
朱教授敲敲桌子道:“你如果觉得没有听课的必要,尽可以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可是交了学费的。每个学生都有上课的权利和义务。”汤世恒昂然得仿佛就义的烈士,直让朱教授气得面皮铁青。
陈华遥刚刚隐蔽地吞掉一个小笼包,几天不来上课,没料到课堂纪律败坏到这等程度,见那男生闹得实在太不成话,课也没法上了,说:“朱教授叫你出去,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汤世恒在别的选修课上闹了几次,故意整得任课老师下不了台,还是第一次碰到有同学触自己霉头,当下便指着陈华遥道:“你算什么东西?叫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个死党低声骂道:“好拽啊,以为打过拳王争霸赛就真成拳王了?还不是跆拳道社长故意让他的!”
原来甘牧野在比赛中落败,抹不开面子,让社员们散播谣言说自己当日身体不适,故意输给对方。他那天状态低迷,表现极其糟糕,这番话说出来倒也有大半人愿意相信。
陈华遥朝朱教授歉意的一笑,说:“你扰乱课堂纪律,让你滚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我给你三秒钟时间,别到时候自讨没趣。”
陶强先前昏昏欲睡,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见双方争执,心中充满异样的快感,巴不得陈华遥与汤世恒言语冲突,彼此的不愉快再闹得大一点。
同学一个月有余,陶强早已知道那叫做汤世恒的男生从军训以来就是个刺头,说话又屌又冲,讲不到三句就开骂,还和计算机系的一名男生因为在饭堂插队问题打过一架,十分蛮横,想来在原高中也是一路混上来的流氓角色,
陶强不由得心想:“你陈华遥跳舞跳得厉害,想必挨不了人家一顿拳头。嗯,最好是在郁金香眼皮底下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我胖子适时出面劝导几句,大不了日后请汤世恒喝几顿小酒,还营造不出在美女眼前的光辉形象吗?”
“干!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老子哪点扰乱课堂纪律?我分明在和朱教授友好探讨,你下课给我等着!”汤世恒一下怒不可遏,情绪被彻底点爆。其他同学都被吓住了。
陈华遥斜斜靠着,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你在课堂上大呼小叫,提出的问题颠三倒四,毫无科学性可言,屡次打断老师的发言,影响他人学习。”
说到这,陈华遥的声音渐渐转高:“你把以前读高中的老一套带到大学来,不光上课玩弄手机,还和周围学生谈笑喧哗,无故迟到早退,以为大学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象京大学讲究学风正、态度严,是个神圣的场所,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学生的样子?三字经怎么说的?养不教,父之过,你爸没教过你要做人要谦虚诚信懂礼貌?”
朱教授无法制止,由得他们争论,听了陈华遥这番话,暗暗颔首,心想只要你期末来参加考试,我给个优也不是不可能。
汤世恒脸上的青春痘闪闪发亮,差点爆体而出,拍桌骂道:“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抽你?”
陈华遥拿起郁金香送的奶茶吸了几口,说:“你这种学生从小娇生惯养,以自我为中心,不懂尊重他人。现在是朱教授的课,不太方便,等课后我会好好和你谈谈。”
汤世恒还道他怕了自己,冷笑个不停,道:“不用等下课,有种你来啊?知道上次计算机系有个蠢仔惹到我是什么后果吗?整整两个礼拜不敢去饭堂打饭!”
陈华遥没有答话,在课堂上汤世恒也不敢当真冲过去动手,见他示弱,低声骂了几句不再做声。
课堂被严重干扰,朱教授情绪很受打击,拿着讲义继续说了十多分钟,尽是索然无味的基础理论,看看手表,还有小半时间,懒得再理会了,直接宣布下课。
末了,朱教授生怕仗义执言的陈华遥遭到汤世恒的报复,说:“陈华遥同学,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陈华遥明白教授的好意,笑道:“教授,我等会儿还有事,晚点再过去吧。”
“你好吧。”朱教授无可奈何,夹着讲义走出教室。
汤世恒马上带着一股怒气站到他面前:“你叫陈华遥是吧?军训不见人影,没让你领略到老子的风采,现在也不晚!”
身后两名用来壮声势的死党抱臂胸前,瞪圆眼珠,摆出古惑仔的气势。通常只要这么一站,对方就会腿软心虚,不用特别动手。
眼看双方要起冲突,同学们不由十分关注,坐在自己位子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冲出教室。
陶强已经调整好手机的拍摄角度,等待汤世恒拳头触及陈华遥的一刹那,再把这张兼具美感与力量的照片传至校园BBS,拳王的丑陋名头不攻自破。
倒是郁金香不是很担心,犹有闲情与身边女伴谈笑,上次在甘牧野家里打得南朝鲜师兄昏厥过去的场景历历在目,料想汤世恒一定不是对手。
陈华遥眼睛在三个人身上溜过来溜过去,淡淡笑道:“我先前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你放弃了。”
“呵!还真当自己是大拿?”汤世恒几乎要笑得肺叶破裂,没看到老子这边有三个人吗?你搭上郁金香这个全班最漂亮的女生还没说什么,竟敢在课堂挑战老子的权威?
第63章 流行天后
陈华遥慢悠悠起身,说:“走,我们到外面去聊聊,别给其他同学当坏榜样。”当先向门外走去。
汤世恒立即率领两名死党跟上,口中骂个不停:“小兔崽子,你很能啊!我今天就让你见见世面,正义使者不是那么好当的!”
刚走到教室门口,忽觉头皮一痛,在旷野时尚工作室精心打造的长刘海发型已被陈华遥抓住一拖,白花花的头皮纷纷飞洒,顿时立足不稳往前跌去。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陈华遥一改斯文无比的好学生形象,冷冷笑道:“你小子打乱课堂,害老子不能专心听讲,损失大量宝贵时间,你他妈赔得起吗?”
汤世恒正要挣扎,陈华遥紧紧攥住他的头发朝前一带,巨大力量涌了过来,汤世恒不可抗拒的扑倒在地,跟着便如装上冰刀的溜冰运动员,偌大的身躯在平整干净的走廊地板上向前滑行,一直通过二十多米的距离,脑袋撞到楼梯口的墙壁才停止下来。
摸一摸火辣辣的胸口和小腹,发现又凉快又疼痛,那件从淘贝网花费九十九元巨款买来的V领印花T恤已被磨出三个大洞,洞口里肌肤宛然的划痕渗出一滴滴鲜血。
汤世恒抬头刚要叫骂,一道黑暗的影子陡然映照在他惊恐的眼眸里。是陈华遥黑乎乎的硬板木屐的鞋底,上面还沾有一块已经发硬的口香糖。
“老子一分钟几十万上下,陪你们这班废物聊天?”陈华遥一脚踹在他脸上:“我不是维护正义的使者,你以为我是谁?”
汤世恒噼里啪啦滚下楼梯,肩膀、膝盖、鼻子、脸颊被九十度的台阶角碰得淤青密布,像个大冬瓜似的缩成一团。只剩下教室门口呆立不动的两名死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兀自分辨不出发生了什么状况。
“我老大是工商管理学院的吴雄”手搭着扶梯颤巍巍站起,暗想这家伙趁人不备突施毒手,当真卑鄙下流,念头没转过几秒,陈华遥也跟着跃下长达十二级的台阶,对着他的小肚子又是一脚:“以后再在课堂上搅事,你的下半辈子都得活在恐惧之中。”
汤世恒不可避免再次滚下第二层楼梯,全身沾满灰尘,鼻青脸肿,到处都是伤痕,狼狈得像是在垃圾堆里爬了七天七夜的野狗,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捂着肚子叫道:“大哥,对不起,我错了”
“回去好好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书交给朱教授。”陈华遥丝毫不为所动,又把他踢下第三层楼梯,说:“在此之前先好好体会一番人生的哲理与处世的格言。什么?不知道什么是人生的哲理?巴掌和拳头就是哲理。你爸没教过你,我来教教,棍棒之下出孝子嘛。”
汤世恒哪里还听得清他说的是什么?
脑子里冲荡着两个词,一个是痛苦,一个是害怕。
以前他们与人打架,无非是抄起钢管木棒你来我往,再凶狠一点就是抄刀子,哪里碰过像陈华遥这么气势压人的家伙?二话不说从四楼一层一层踹到一楼,除了那只鞋底,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没任何反抗的余地。
待两名死党在一楼找到曾经勇于挑衅朱教授的好学生时,发现汤世恒蜷缩在地上,不可抑制的浑身颤抖,目光涣散,口中不住说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打我”也不敢报告学校,送到医务室,说是自己翻围墙时不慎摔到地上。
那医生看他从头到脚伤痕累累,尽是擦伤碰伤,暗想三两米高的围墙再摔能摔到这个地步?倒像是被十几个人围殴,拳打脚踢一般,但不好多说,替他处理了伤口。
汤世恒慢慢清醒过来,先前的害怕通通化作滔天恨意,对两名死党说道:“我认识工商管理学院的吴雄,陈华遥这次死定了。”
“哪个吴雄?”
汤世恒眼中精光闪烁:“人家是乌衣会的大拿,要收拾陈华遥那种货色,简直易如反掌。”
“乌衣会?我们请得动?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两个死党也知道乌衣会是上层阶级才能进的地方,相比之下自己在饭堂打饭跟人争抢位置的小混混简直不用多想。
汤世恒嘿嘿冷笑道:“上次军训打混合篮球,大二大三的学长也来联谊,我和他一个队,给他传过好多次妙传,后来还聊过几句。雄少那人好面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