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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一宅-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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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如当做不知道他出现,耐心地将手中的最后两笔画完,捻起画纸,细细观摩,听到他离得近些,都能听到呼吸声了才道:“把酒言欢,知音否?”
    “原来你听到我回来。”霆岚从身后抱她满怀,“听到还当做没听到,是不是故意的。”
    “聊的很尽兴?”
    “薛家的事情,我现在还要从别人口中打听。”霆岚轻叹一口气道,“父亲的病情没有起色,像是被软禁了一样,旁人进不得薛府,也看不到他。”
    “你可以回去看看的。”
    “我说了,我要回去,但不是现在。”
    “其实,我也想回去一次。”
    “回哪里?沈家?”
    “对,去看看我的父亲。”
    “不方便的,沈家的情况不比薛家好到哪里去。”
    “那你就错了,沈老爷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即便他真的视尔容为掌上珍宝,将手中的生意交给赵凌琪也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善于打理,善于赚钱,不为了其他的。”九如的眼眯了一下,“原本,我想说接父亲来庄子一次,不过这样的话,必须要你前往了,动静有些大。”
    “难道你要独自回去!”霆岚立刻反对道,“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回自己的娘家。”九如没有回头看他,如果不能问出最初的缘由,她难道一辈子戴着纱帽,坐在黑暗之中见不得旁人吗,就算是霆岚能够回到薛家,她依然是不得见光的身份,只有问过父亲才能够解开所有关于母亲的谜团,“我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霆岚抱住她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声音像是叹息般低沉:“九儿”
    “我说错话了,让你徒增担心。”
    “没有,你说的是事实。”霆岚放开了手,轻轻掰过她的脸来,正面看着她,“我总是要离你这样近,看着你,听到你的呼吸,才能告诉自己,我的九儿还活着,所以不能再来一次了,你吃不消,我也扛不住,那个朱燕明似乎对薛家的事情很感兴趣,说得比我还多,我随口问了几句,他问的更详细了。”
    “有兴趣是好事情,不如这样,我回沈家,你继续同他周旋,想办法让他去见一次老爷。”
    “他?去见父亲?”
    “当然不是他单独去,我想过,你回薛家,他们也不能不让你见自己的父亲,但是你独自前往,没有人证物证,以后要是有个万一闪失,谁都不能给你证明,你邀上朱燕明一起去,找个什么借口才好呢,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九儿,你不要想得这样辛苦。”
    “对了,可以说朱家想收购我们庄子的土地,必须要找薛家的当家人谈一谈。”九如眼睛一亮,“即便是大太太要阻拦,按照赵凌琪的性格,他会觉得既然庄子是个不听话的障碍,不如趁着有人出好价格的时候,一次出手,总比能看不能掌控要好得多。”
    “行,听你的姑且一试,你还是坚持要回沈家?”
    “是,一个人。”
    “那你千万小心。”
    “我会的,沈家上下,我比你熟悉得多。”九如的脸颊在他手背轻轻一蹭,温柔如猫。
    车子是兰心给安排好的,上车前,一直拉着她的手各种细心叮嘱,九如都笑着应承下来,回到车上,笑容收敛起来,她不想将太多情绪落在旁人手中,她与霆岚,各自上路,哪一条选择都不会省心,分手时,想看到的只是彼此的坦然。
    “是停在沈府门口吗?”赶车的问道。
    “不,从左边绕过去,到后门,就在那棵歪脖子树下停车。”九如镇定地说道,随手拿起纱帽戴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出来再找你。”
    后院有一扇小门,不知道是否已经修缮加了锁,九如熟门熟路地抬手去推,一推而开,她顺理成章的走了进去,只要十来步,就能到她住了六年的那个小院子。
    四周安安静静的,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九如走到住过的屋子前,她记得尔容说过,在她出嫁以后,屋子已经被父亲给封了,很意外的,里面的物件丝毫没有动过,那朵她画了半朵的牡丹,依然留在雪白的墙壁上,她看到一半的书,合在桌面,甚至她最喜欢的那把躺椅,都被放在屋檐下,没有半分的灰尘。

第九十五章 不孝
    一回神间,九如恍惚了,仿佛她还是住在这里的那个沈九如,中间的一段日子没有流逝过,不过心境已经不同了,她轻轻笑起来,自语道:“父亲,我没有猜错,你真的是为我好,是我错怪了你。”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想一想,回到屋中,坐了下来,不知怎么想的,她不想将纱帽取下,隔着白纱望出去,一片白茫茫的,显得什么都不真实,可是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渐渐的,天色暗下来,她已经看不清窗外的景色。
    她在和自己玩一个赌博的游戏,如果赌赢了,她就可以见到想见的人。
    远处摇曳过来的一豆光线,是有人提着灯笼走过来,走得近了,走到门前了,停顿了片刻,推开了门,九如转过身,与来者的目光碰触到一起。
    沈秋明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地定定神,下一个举动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灯笼吹熄了,噗的一声,整个屋子又恢复了黑暗。
    “九如,九如,真的是你吗。”他颤着声问道。
    “是我,父亲。”
    “我已经把蜡烛吹了,你不要走,陪我说说话,可怜见的,我每晚都过来看一看,猜想着你从会想到要回来看看的。”
    九如顿了一顿才明白他的意思,父亲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在他面前的是一缕思家心切的鬼魂,所以才急着要灭了灯。
    “你,你和你娘都还好吗,你有没有见到她,她还是那个样子吗。”沈秋明的声音小小的,生怕眼前人被吹走吹散了一般。
    “父亲,我没有死,我是活生生的。”
    “你说什么?”沈秋明手一松,灯笼掉落在地。
    “父亲,我还活着,没有死,我不是鬼魂,母亲不想这么早见到我,又把我给送回来了。”九如觉得眼睛很涩很涩,强忍着才没有落泪。
    沈秋明手忙脚乱地翻找怀中的火折子,颤着手将桌上的蜡烛点燃了:“那你为什么还带着那个白色的见鬼的纱帽。”
    “因为,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愿意别人见到我。”九如抬手将纱帽取下来,轻笑道,“我坐在屋中同自己说,如果以前都是我错怪了父亲,那么这一次的劫难就算是我不孝的报应,如果父亲心里早就原谅了我的鲁莽,那么就请让我再见你一次。”
    灯烛亮起,沈秋明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生怕她会得在眼前消失一般,喃喃道:“九如,你还活着,还活着,没有死。”
    “是的,父亲,我回来看你了。”九如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比自己的还冷,冷得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是凌琪对我说,你被薛霆岚灌了毒酒,死了以后都不让沈家去收尸,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沈秋明的眼睛都亮起来,“是因为姑爷想办法送你出去了,你没有真的死掉,所以才不让我见你的,对不对。”
    “是的,当时形势危急,越多人知道,我就越加危险。”
    “我应该想到的,我应该想到,姑爷不会这样狠心对你。”沈秋明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商人,见到九如归来,几句话一说,已经明白了真相,“是不是凌琪和尔容故意编排姑爷,让他背黑锅。”
    九如清咳一声道:“他们确实也不知道我假死的事情,至于他们怎么在父亲面前说的,父亲心里应该比我还明白。”
    沈秋明皱着眉在屋中转了两圈:“你打小就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尔容手指被叶片割到一点点都会跑来对我哭,而你呢,打落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我知道你母亲自小教你,不要惹事,不要麻烦我,但是你怎么就不像别家的女儿呢。”
    “父亲,我错了。”
    沈秋明听得她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整个人呆在原地:“你说什么。”
    “经过太多的事情以后,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把我关在小院子里是怕我受到伤害,你不愿意我嫁到薛家是觉得霆岚痴傻怕委屈了我,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为了我好,而我不懂事,同你置气,以至于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父亲——”九如说到后来,想到母亲早亡,想到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口的那些,几乎泣不成声,“我错了,六年里,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关我,等我自己想明白,如今我都想明白了。”
    屋子里满是呜咽之声,还有流不完的眼泪。
    “你能回来都好,不要再提以前的事情了,都不提了。”沈秋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失声痛哭,手忙脚乱地赶紧扶她坐下:“虽说你还好端端活着,可是瘦得这么多一定吃了许多的苦,现在住在哪里,有人照顾你吗,实在不行的话,就住回来,姑爷没有陪你一起回来吗。他怎么能够放心,你这个样子还一个人出来”
    “薛家出了事情,他也走不开。有车子送我来的,我偷偷住在薛家的庄子上,只有几个贴心的人知道。”
    “春琴,春琴到哪里去了,她没有跟着你吗。”
    九如一呆后回道:“春琴投靠了大太太,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沈秋明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春琴怎么可能投靠别人,就算是姑爷把你卖了,春琴都不会这样做的。”
    “父亲,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春琴又是什么人。”九如知道最终的答案就在家中,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沈秋明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口气道:“我实在不想提起这些旧事,但是不能再因为这个害你了,好,我统统都告诉你。”
    多年的纷扰,不过是一个名叫燕洵的青梅竹马女子,因为两家门第差距不能相守,原来以为一辈子再不能相遇,直到女子家中惊变,他倾尽家财将被判了满门抄斩的死囚换了出来,藏在深巷小屋,为了护着她不让他人发现,他娶妻生子,一直等到她答应做他的妾。
    “燕洵是母亲的本名?”尽管父亲说得简单,九如却仿佛在耳边听到母亲的叹息声,这个秘密,藏在彼此的心中,难怪他们相互对视时,目光中总有太多解不开也解不脱的情思。
    “是,嫁进来以后,她说她不要那个名字了,她只是我的妻,甘心做一辈子的五太太,作为报答。”沈秋明走到窗前,将窗户支开了,心口有股散不去的郁结,他曾经答应燕洵,只会娶她一个人,燕洵却拒绝了,他一再坚持,燕洵跪在他的脚边哭得让他心疼。
    回去以后,他成家娶亲,正室是殷实之家,又很看中他做生意的本事,沈家很快又富庶起来,他娶了几房妾室,第五个年头的时候,她突然提出愿意入府为妾。
    他却不肯答应了,说是不能委屈她,她笑着说,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委屈,五年已经过了,事情应该会平息,她唯一可以报答的是替他生个属于俩人的孩子,说话的时候,目光盈盈,仿佛一池波澜潋滟的秋水。
    回过身时,他看着眼前的九如,他与燕洵的女儿,一模一样的轮廓,一模一样的眉眼,还有眼中坚定不移的神情,中间的时光像是没有流逝过一样。
    “九如,你和你母亲实在是很像。”
    “母亲却说我的性格像足了你。”
    “她是这样说的吗?”沈秋明有些想笑,失而复得的感觉,又一次。
    “是,每每说的时候,母亲都在笑。”
    “她一辈子都在还债。”沈秋明叹息着道,他分不清那个宁愿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是救命之恩的回报,他看不清她,就像他看不清九如,看不清她们的心。
    “春琴又是什么人。”
    “春琴原先就是她的贴身丫鬟,当年我将人救出来,她受了大刑,奄奄一息,找谁伺候都怕露出蛛丝马迹将她再抓回去,结果春琴不知道怎么寻了来,留在身边,再没有走。”沈秋明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春琴出卖了你,我却是不信的。”
第九十六章 回马枪
    九如很仔细将那天的情景又想了一遍,还是想不明白:“那么春琴有一阵子消失,我问来问去都不得法,父亲知道她去了哪里。”
    “不知怎么有人翻出当年的旧案,说要重新彻查,其实很多真相,只有她与你母亲知晓,我想把她喊回来问个清楚,如果当年是冤案,那么不但是活着的人,对已经死去的人,我也好有个交代。”
    “为什么独独把我瞒在鼓里。”
    “如果你能够一辈子不知道,那不是对你更好。”
    “父亲,你要保护我到几时。”
    “我从来没有保护好你,我用的都是最笨的办法。”
    九如一低头,又有想哭的冲动:“但是,那些都是父亲对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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